一个上午巡下来,百里钰见长情百无聊赖,便对他说:“你要觉得无聊,先回去练剑,傍晚时分我在天香楼还有个应酬,都是生意场上的人,不方便带你去,我尽量早些回来,晚上我们再去逛夜市。”
一听要去逛夜市,长情的眼神充满期待,告别百里钰后,一个人先回去了。
长情下午练了会儿剑,又小睡片刻,好不容易天快黑了,却左等右等也不见百里钰回来,心中着急,此时他才知道,百里钰不在的时候,时间竟然过得这么慢。
又过去半个时辰,张婶回来了,带了两件已经改好的衣服给长情试穿。百里钰的衣服都是用上好的丝绸请扬州城内有名的裁缝师傅特制的,衣料精贵,刺绣繁复,制一件衣服要两三个绣女耗上一两个月,也难怪衣服刚送来,便已过季,穿不得了。
长情看着张婶左手那件鲜艳的绿松石长衫和右手那件淡紫色长衫,不加思量,选了淡紫色的衣服便往身上套。张婶上下打量着长情一番,啧啧称赞道:“小公子可真是天仙般的美人儿啊!”
长情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张婶,你没见过我阿娘,她才是天仙般的美人儿,我哪算得上啊!”
张婶离去后,他又等了百里钰许久,决定不再等他回来了,便自己出去找百里钰。
才出门,撞上百里钰手底下的家仆,那小厮朝长情行了个礼,道:“曲公子,我家公子今日有事耽搁了,来不及回来接您,他在天香楼天字间等您。”
长情谢过家仆后,便进了城,径直往天香楼走去。天香楼三年前,百里钰带长情来过一次,他还记得,天字阁是贵宾区。他才到天香楼,楼内的大掌柜一听是来找百里钰的,亲自带着长情,穿过热闹的大厅,来到三楼的雅间后告退。
长情站在天字间外,正要进去时,听到里面酒杯打碎声以及三人的争吵声,里面歌伎的琴声、歌声戛然而止。
长情没有冒然进去,他知道这是百里钰生意场上的事情,自己进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便站在走廊上等着他。
少顷,里面走出两个三十来岁的商人,个子矮的那人恨恨地朝另一人说道:“马兄,你居然也能忍得下去?我仓库里两千斤的丝帛难道就这么烂在那儿?”
那位叫作马兄的人眼神凶横,压低声道:“陈兄,那百里小儿背后有辽国的人撑腰,你我这次栽在他的手里,不算冤,迟早这笔帐向他要回来!”
两人与长情擦身而过,对了个照面,见到他的长相和穿着后皆露出惊艳的神情,便停在了他的面前。姓陈商人对他不怀好意地笑着,道:“这位小兄弟是来天香楼唱歌的,还是吹曲的?”
长情有些不解,回复到:“我是来找人的。”便想绕过两人,去天字间。
那位姓马的商人挡在长情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小兄弟,是来吹曲的吧,不如随两位哥哥去隔壁的雅间,慢慢吹给哥哥们听。”
说罢,伸出手就去抓长情的手。长情更是莫名其妙,闪身避开,刚想与他们擦身而过,另一位陈姓的商人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笑容猥琐:“小兄弟,你要多少钱,开个价,哥哥们有的是银子…”
话未说完,陈姓商人被一脚踢飞,长情回头一看,百里钰正怒气冲冲地扑向陈姓商人,轮起拳手便要揍他。
长情一把抱住百里钰,马姓商人乘机扶起陈姓商人,匆忙跑下楼,边跑边道:“百里小儿,你等着,迟早要你好看!”
百里钰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脸色阴郁,他转向长情问道:“你没事吧?”
长情道:“我能有什么事?”
百里钰拉起他的手,将他带进天字间。
天字间是天香楼里最贵的雅间,房间里的布置富丽堂皇,家具摆设无一不透着奢华,此时两名歌伎正蹲在地上,收拾地面上打翻的杯盏、酒壶,长情见百里钰的手上划了道口子,正滴着血,便将他按坐在桌边,随身拿出金创药,用干净的棉布将他的手掌包好。
他拍了拍百里钰严肃的表情,叹道:“难为你了,这生意场上尽是这样的人。”
他顿了顿道:“对不起,你生意上的事情我也不懂,帮不上你什么。”
百里钰的神情开始转好,回道:“与你无关,你自责干吗?”
长情想起走廊上发生的事情,问道:“阿钰,你刚才为何这般生气,还出手打人?”
百里钰的脸色又阴沉下去,道:“以后看到这种人,你就直接打出去!”
长情问道:“他们刚才为何要拦我?又为何要我唱曲?”
百里钰用埋怨的口气向长情数落道:“你这人,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你看看你自己,今天这是什么般打扮!还跑到这走廊上闲逛,就被当成…当成了…”他硬生生得把后面那两个字给吞了进去。
长情再迟钝,也终于明白了,他委曲道:“衣服是阿钰你选的,张婶刚改好拿回来给我穿的,地方也是阿钰让我来的,怎么,怎么就数落起我来了…”
百里钰细细地打量起长情,他出门前,刚换上身淡紫色的长衫,腰间缠着一根深紫色绣金丝彩锦鸟的腰带,腰带上,挂着梅若雪送给他的白玉萧。他的头发用一根黄金镶紫色宝石的发簪将半数头发束起,剩下的长发散在身后,额上还带着个盛放的青鸢花印。
这一套华服原本都是百里钰穿的,要是穿在身材高大、英挺气派的百里钰身上,定能衬得他风流潇洒,贵气逼人,可穿在长情这样肤色白若凝脂,身材纤细秀弱的美少年身上,却说不出来的艳丽华美,让人想入非非。
百里钰叹了一声:“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先吃点饭,吃完后带你出去逛夜市,算是赔罪。”
不一会儿,天香楼的侍女们端上几样精致的小菜,两名歌妓又开始拨弄着琴弦,唱着娓娓动听的扬州小曲。
长情陪在百里钰边上,撑着下巴看着他吃,百里钰不习惯一人独食,便拿着碗,给长情也夹上几筷子的菜,几个殷勤的侍女们给两人不停地斟酒添菜,抛着媚眼,有意无意地贴向两人。
长情滴酒不沾,谢绝侍女们的好意,又小心、又尴尬地避免着与侍女的肢体接触。而百里钰来者不拒,任由两名侍女粘在他身上,斟来的酒也是一杯接一杯地一饮而尽。
长情看着这样的百里钰,很不习惯,心中有些堵,支吾地道:“阿钰…我还是去外面等你吧。”
“不行!”百里钰态度强硬,长情知道他是担心他,在外面又遇到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百里钰胡乱地又扒了几口饭菜,便结了帐,带长情离开天香楼,一路朝夜市走去。
一路上,长情有些沉默,百里钰问道:“怎么了,刚才说你几句,不高兴了?”
长情回道:“当然不是,只是怕今天的那两人不肯善罢甘休,恐怕会对你不利。”长情又问道:“阿钰,你今日与这两人结怨,所为何事?“
百里钰回复道:“长情,你可知道大名鼎鼎的锦绣庄,近日要在扬州、苏州、临安各开几家分店之事?”
长情笑了笑,道:“这可巧了,阿钰,锦绣庄是我九天玄宵派锦织堂的产业,隶属我神隐宗管辖,我身上所穿的宗服,便是出自锦织堂之手。”妙书斋
百里钰心中道,难怪普普通通一件白衫,穿在长情身上如此飘逸出尘,原来出自锦织堂之手,看来长情身上穿得,并不比百里钰那些华服差。
百里钰接着道:“那两厮,经营着苏州、临安最大的两家绸缎布庄,半年前听到风声后,便开始四处收购丝帛,抬高市价,这次来扬州,便是要找我联手,狠狠地敲上锦绣庄一笔。”
长情道:“你没有答应这两人吗?”
百里钰刁滑一笑:“我与他俩合作,短期内是会小赚一笔,但比起眼前的利益,我更看中今后的长期收益。”
长情知道他指什么,锦绣庄新店即将开张,可江南大都数的丝帛原料却垄断在苏州马氏和临安陈氏手中,剩下的都是些零碎的散商。锦绣庄急着之下,只能高价找这两人买原料应急,可人家也不是傻子,待到新店开张后,便会去江南以外的地方找新供应商,这种斩人的生意至多做上一次。
所以百里钰不但拒绝的马氏和陈氏联手抬价圈锦绣庄钱的提议,还以低于市价的行情将他父亲这几年没买出去的丝帛一并销给锦绣庄,签下了之后几年锦绣庄在江南所有分店的供货契约书。
百里钰的这场商战是打漂亮了,可是临安陈氏手里屯着的两千斤的丝帛恐怕是要烂在仓库里。
长情笑道:“几年不见,阿钰真是变了,人也长大了,心思变得比狐狸还精,哪天我要是被你卖了,保不准还在给你数钱。”
百里钰又开始皮痒了,对着长情说道:“你浑身上下可没几两肉,论斤两卖准会亏钱,小爷我又舍不得把你买到天香楼那种地方吹曲儿,小爷就委曲点,收你在身边当个丫鬟伺候我吧!”
说罢大笑着拔腿就跑,长情在后面追赶他:“好啊,你别跑,让我拆了你的骨头好生‘伺候’你!”
两人打打闹闹地跑向关东街夜市,老远长情就听到鼎沸的人声和嘹亮的吆喝叫卖声,这繁华程度,比起三年前犹过之而无不及。
百里钰走到个小食摊前,和三年前一样,给长情买了包桂花蜜糖糕,长情推脱着不要他付钱,自己从怀里摸一片小金花递给小贩,小贩愁道:“这位小爷,您可真是为难我了,我这小本生意,哪找得开啊?”
百里钰掏出十几个铜板扔给了小贩,取回了小金花塞回长情手里,讥笑道:“这不是你向你家紫姨借的钱吗?以前总说我花父亲的钱不心疼,如今你花着借来的钱,也不见你心疼啊!”
长情尴尬地说道:“每次来扬州都是你出的钱,我过意不去!”
百里钰道:“什么时候开始,和我这般见外了?你回扬州原本就是来看我的,花我的钱天经地义。”
说罢,又去到旁边的摊位给长情买了串糖人,长情跟在百里钰后面,便吃边走。百里钰突然在一个买金银首饰的铺子前停了下来,挑起一根绣着银丝梅花的纯白色素绫额带朝长情比划了起来,他问道:“怎么样,这颜色雅致,能配你平时常穿的那些宗服。”
长情正吃得津津有味,头也不抬地回道:“阿钰买得都好看。”
百里钰对小贩说:“就这根吧!”说罢付了钱,帮长情扎在了额头上,挡住了他额间那朵显眼的花印。
此时,百里钰身后传来一个年轻公子的声音:“这么巧啊,百里公子!”
百里钰回头一看,他身后站着一个高材和他一般高大,年龄比他略长几岁的华服公子,后面跟着两个护卫,隐约可见护卫的衣服下,藏着兵器。
百里钰立刻换上一副商场上惯用的客套神情,向对方行了个礼,回道:“原来是萧公子,没想到会在中原见到您。”
长情听到这公子的声音耳熟,回头瞅了对方一眼,没想到这一瞅,那萧公子冷不防地大喊一声:“恩人,原来是恩人啊!”
长情被他忽然间提高的声音一吓,“咔嚓”一声,一片糖渣卡在他喉咙间,咳得背过气去。
百里钰赶紧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萧耀阳一见自己的恩人被他吓得呛到了,也学着百里钰一连数掌拍在长情背上,这力道之大差点拍弯、拍散了长情的小身板。
长情躲到了百里钰的身后暗想,这哪是报恩的,简直是报仇的!
萧耀阳见长情躲着他,赶紧道:“恩人,您不记得我了吗?昨日您在城外救了萧某人的性命啊!”
长情一看这萧公子,就是个麻烦的主,他后面的两个护卫,功夫都不差还带着兵器,便不想和他有过多交往,便摆摆手道:“区区小事,不足萧公子挂齿。”说罢便拉着百里钰继续逛街去了。
萧耀阳追上两人,跟在他们边上道:“恩人您贵姓啊?”“恩人您住在哪儿啊?”“恩人可否赏光和萧某人一起吃顿饭啊?”
长情低着头,吃着甜糕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气氛有点冷场,百里钰只得夹在中间打圆场:“萧公子,他是我的青梅竹马,姓曲名长情,是来扬州看我的,待不了几天便要走了。”
“可真巧啊,我这次来中原,也没待几天啊!”萧耀阳顺着他的话说着。
此时长情抱着一大袋的甜食,对百里钰道:“阿钰,我逛累了,我们回去吧。”便向萧耀阳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萧耀阳不死心,跟在两人后面继续唠叨着:“曲公子,救命之恩怎可不报,明日午时,萧某请两位至扬州城最气派的天香楼赴宴,请务必抽时间赶来。”
一听到天香楼几个字,百里钰和长情的脸都变绿了。百里钰客气地说道:“萧公子,我这位好友,早已辟谷,荤素不沾,宴请之事,还是作罢吧。”
三人边说边走,离关东待夜市越来越远,所走的道路也开始越来越冷清,渐渐的,街上的人影也见不着了,长情敏锐的感觉到一丝异样,停下了脚步。
百里钰问道:“怎么了?”
长情身形站得笔直,眼神倏然间变冷,直直地看着前方。
只见从长街的尽头开始,街边挂的灯笼向他们几人所站的地方,一盏一盏的熄灭,整条大街陷入到一股阴森死寂的气氛中。长情一把将百里钰拉到他身后护着他,顺便把手里的糖人和甜糕全塞到百里钰的手上,萧耀阳的两个待卫拔出佩刀挡在他面前。
黑暗中,数百道寒光向萧耀阳飞驰而来,百里钰和长情也被锁死在寒光攻击的范围内。长情下意识的拔剑,伸手往背后一抓,什么都没摸道,惊觉“夕照”没有带出来,留在了归情居。此时寒光离两人不过数尺,长情能轻松避过,百里钰可避不了。
危急之中长情掏出身上的符箓,将崩土咒拍向地面,大喝一声:“土爆!”刹那间从地上长出一排石刺,一阵“叮叮当当”声响中,尽数挡下这一轮暗器的攻击。长情冷汗都出来了,还好换衣服时,随身揣了把符箓,关键时刻还真保住了一群人的性命。
长情双手成诀,眼中青色波光开始流转,一道青色灵力像焰火般从夜空中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绽放出一朵青鸢花的标志,远处归情居里的“夕照”受到长情的召唤,长剑出鞘而出,朝天空中青鸢花所在之处直飞而来。
此时,远方一阵诡异的铃铛声从黑暗中飘来,随着铃铛的声响,第二轮的暗杀开始了。
铃铛声忽然停止的同时,黑暗中涌出了二三十位武功高强的黑衣人,向萧耀阳等人砍杀过来。
萧耀阳的侍卫正要冲上去应战,长情大喝一声:“都站着不要动!”
他咬破自己的手指,快速在空中画了几笔,从手指处滴落的血滴停在半空中,聚成了烈炎咒,瞬间幻化出数十道火焰,夹杂着耀眼火光向黑衣人喷射而去,烧死烧伤一大半。
炙热的火焰慢慢退去,剩下的七八个黑衣人再次朝他们袭来,此时“夕照”来到了长情的上方,径直掉落在他的手上。
剑一入手,长情立即气势大变,周身萦绕着水波般的青色灵力,双脚一点,扑向那几个黑衣人,剑峰闪过,血光飞溅,瞬间又倒下几人,“夕照”在他的手里仿佛嗜血的青蛇般上下翻飞,将剩下的几名刺客尽数击杀。
一片尸骸中,长情挥剑抖落血珠,“夕照”握在长情的手中,剑身青光游走,长情的眼神凌厉,杀意未消。
百里钰看着这样的长情,熟悉而陌生,夜风吹过长情那没有一丝温度的萧杀俊脸,找不出丝毫平时里温驯谦和的神情,飘动的长发和衣袂,一时间让百里钰无法靠近,好像两人之间横着道无形的鸿沟。
萧耀阳和他的两个侍卫愣了片刻后,立即向长情抱拳,激动地说道:“恩人,又救了在下一命,此等恩情,无以为报,明日愿奉上黄金百两送至恩人府上。”
长情置若罔闻,看也没看那三人,脸色发白径直走向百里钰处,抓起他的手颤声问道:“阿钰,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一想起,刚才如果没有自己护着百里钰,百里钰定会受到萧耀阳的牵连而死于非命时,长情后怕得手都在发抖。
百里钰被他抓得吃痛,脸色平静地说道:“我没事,但是,你…杀了好多人。”
长情摇摇头:“他们不是人。”
百里钰和萧耀阳看向地面上的尸体,只见“尸体”化为黑色水银般的液体,渗入地面后消失无影。
长情蹲下身,双手拍向地面,喝道:“落!”手中金色阵形一闪而过,地面上林立的土刺尽数没入地下,长街又恢复成了原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此时萧耀阳的身后赶来一众侍卫,向他奔跑而来,齐刷刷地跪倒在他的面前,其中一四十岁左右的精壮汗子向萧耀阳叩首道:“属下救援来迟,望公子恕罪!”
萧耀阳让众人起身道:“全靠这位小公子相求,我并无大事,此地为大宋界内,你们通通都退下,莫要被官府里的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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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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