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咒,差点要去自己一条性命的木系引雷符,他兢兢战战学了三四日,又接着画了数个通宵,才勉勉强强地掌握个七八成。
第三咒,长情最喜欢的避水诀,当年他回扬州见百里钰时,因不识水性,被山石滑坡冲到山下的河道里,要不是他的马儿驮着他上了岸,他的小命怕是交待在那儿了,自然学得格外认真。
第四咒,火系烈炎咒,八进四强赛时,他被星轩的这个“烧烤咒”烤得里嫩外脆,至今心有余悸,不敢怠慢,一笔一画学得扎扎实实。
第五咒,崩土咒,想起与星轩大战时,满地冒出的石刺,长情的身上就一阵鸡皮疙瘩,硬着头皮学完崩土咒。
长情在星轨那儿,足足学了一个月,才把五行基本符箓学得扎扎实实且威力无穷,变化多端。
九月二十八日一早,星轨将长情送回梅若雪所在的沾香阁,一见到梅若雪,星轨就不停地夸着长情聪明,后悔当年把长情让给了梅若雪。
梅若雪紧张道:“师叔,长情已经是我的小徒弟了,您就早点断了要回去的念头吧!”
长情早已归心似箭,看着眼前两位长辈的闲聊愈发得坐立不安。梅若雪看在眼里,便交待他几句后,就放他下山了。长情拜别两人,回房间收拾行李后,向云舒、云卷、小九儿还有一众师兄行了告别礼,召出“夕照”,化成一道白影御剑而去。
七师兄望着长情远去的背影问道:“小师弟怎么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告假回去啊?”
十二师兄神神秘秘地说道:“我听说啊,小师弟在扬州,有个相好的…后来他虽入了仙门啊,可人家姑娘还是死心塌地等着他…”
云卷八卦地插嘴道:“都说些什么呢,我怎么听说只是个故人?”
众人身后响起一阵咳嗽声,只见大师兄云舒道:“有时间在这儿嚼舌根,不如回去练剑,你们要是能像小师弟那样进四强,年年放你们回去见姑娘!”众人们一哄而散。
长情御剑一路向扬州狂飞,高空中的罡风如钢刀般刮向长情,长情全然不顾,只想着早点回扬州。整整飞了一天,星月交辉时,终于赶到扬州城外四五十里的山林处。
长情放慢了速度,降低剑身,从山林上方斜斜掠过。此时,他的耳朵内听到细碎的兵刃相交声,脚步疾走声和呼救声,他现在的修为已是筑基中期,耳聪目明,感官敏锐,方圆四五里内的风吹草动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长情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见到下方树林内一个华服公子正在被一群黑衣人追杀,华服公子周围的护卫死伤过半,长情已经掠过了这些人的头顶,但又生生折了回来。
他虽然是急着赶时间,但见死不救也不符合宗门内的规矩,何况这华服公子看上去比百里钰也就大不了几岁。
他唉了口气,从“夕照”上跃下落在华服公子身边,伸出右手,随手用两根手指将黑衣人刺向华服公子咽喉处的剑尖稳稳夹住,此时,剑尖离华服公子的颈间仅有二寸,长情另一只手一把将华服公子拉至他身后。
七八个黑衣人朝他大喝一声,一起扑向他,长情与这几个黑衣人缠斗起来。他身后的华服公子被吓破了胆,慌不择路地乱窜,长情一边招架黑衣人一边向他喊道:“不要再跑了,前面是断坡,没有路!”
华服公子哪听得进去,只顾一人大叫大喊着向前奔跑而去。
长情身形快如闪电,须臾之间,将七八个黑衣人尽数击伤在地,他回头一看,那华服公子正“哇哇”大叫着翻滚落下山坡。
长情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他脚尖一点,向一只白色的大鸟般向他飞扑过去,抓住那公子衣服的瞬间,两人一起坠下了二三十米高的山坡。
半晌,华服公子从地上坐了起来,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真是奇迹,这么高的地方坠下,连伤都没受,不禁喜极而泣:“我没有死,我居然没有死!”
从他身下传来一个少年没好气的声音:“我垫在你身下,你当然没死!”
少年的声音很好听,纯净而悠扬,华服公子循声望向自己的身下,果然垫着一位白衣少年,自己正一屁股坐在他纤细削瘦的身上。白衣少年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又被华服公子当成肉垫子,脸上写满郁闷两字,好在他小小年纪,修养却极好,也没怎么朝华服公子生气。
华服公子马上从他身上翻了下去,伸出手原本想拉白衣少年的,但少年没理他,自己坐了起来,“咔擦”一声,手法熟练的把脱臼的胳臂装了上去,华服公子的手僵在了半空,有点尴尬。
他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少年,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眉目如画,长睫微翘,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披在肩膀上,他身材瘦弱,虽然是男儿,容貌却绝色脱俗,清新雅致,怕是再过个四五年,就要褪下稚气,长成个祸害了。
华服公子不敢直视他清澈无垢的双眼,垂下眼睑,双手抱拳向他行礼:“在下萧耀阳,谢过小公子救命之恩。”
说罢就要跪下磕头,长情急忙跳开,道:“举手之劳而已,在下还有急事,告辞。”说罢,召唤出“夕照”就要走。
萧耀阳慌忙拉住他道:“这位小公子,救人救到底,帮忙帮到家,还请送萧某人上去,与上面的护卫相会…”
话音未落,长情御剑一把拉起他飞上山林,在刚才救他的地方把他放了下去,向萧耀阳行了礼后,转身御剑就走。
萧耀阳对着长情的背影追出数步,朝他喊道:“恩人,您的姓名还未告诉萧某,萧某如何报答啊…”远处白衣少年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夜幕中。
扬州城外,长情御剑静悄悄地飞进归情居,“夕照”跃过门口的牌楼,擦过正厅,停在了第三层的后堂内。
一轮弯钩似的月牙从乌云后探出了半个脑袋,月光霎时溢满整个庭院,将庭院内的一花一草,一景一物照得清幽明亮,草丛中,偶尔传来最后几只秋虫的鸣叫声,更显得小院冷清寂寥。
长情见到小木楼二楼的雕花长廊下,一个修长高大的人影正靠在隔栅上,低头沉思,那人仿佛有了感应似地抬起眼睛对上浮在空中的长情,看着慢慢向自己漂移而来的白衣少年,他脸上的微笑越来越深,越来越浓,一层一层像涟漪般荡漾在心间。
月光下,少年浮在半空,与他近在咫尺,只相隔了一排雕花木隔栅,他的发、他的侧颜被月色渡上了一层银边,看起来朦胧又不真实。他白衣胜雪,星眸中笑意闪闪,雪肤红唇,点漆凝脂,仙气凛然。
他凑到百里钰的身边,轻轻说道:“阿钰,我回来了。”
百里钰颤抖着伸出手,忽然一把将他拉进长廊,“夕照”掉在两人的脚边,发出清脆的“哐当”声。
百里钰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欣喜若狂的心情,双手紧紧地抱住长情,嘴巴上却骂道:“混小子!死小子!总算回来了!”
长情嘿嘿一笑,高兴地怀住百里钰的腰,像小狗般蹭着他,不停地往他怀里钻着,道:“阿钰,我回来了,回来了…”
百里钰一把推开他,恶狠狠地捏着他的腮帮子使劲揉:“小兔崽子,说三年还真是三年,不会早点回来啊!小爷年年在这儿等你,等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一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长情从变了形的脸颊中支支吾吾地辩解道:“阿钰,疼啊,别捏了,我都豁出性命来见你了,你还欺负我,呜呜,疼,别捏了…”
百里钰放开他,问道:“这次吃饭了没?”说罢,领着他下楼往厨房走,长情却像小狗般的围绕在他身边叽喳着说个不停:
“咦?阿钰,你怎么又长高了?”
“哎呀,阿钰是吃什么的,长这么高?都比我高上一个脑袋了!”
“阿钰,这里的石凳子呢?怎么换地方了?”
“阿钰…”
“阿钰…”
百里钰被他叫得头痛,从厨房拿出一块桂花糕一把塞他嘴里,总算让他老实了。
不过没老实多久,长情一边嚼着甜糕一边又开始叫他的名字了:“阿钰,你听我说,我有好多事情要告诉你哦…阿钰…”
“好、好、好,你吃完后,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慢慢说给我听。”百里钰道:“你看你的衣服,破了个这么大的洞都不知道吗?”
长情一阵哀嚎:“又破了,我就这几件能穿得出去的衣服。”他在连声哀叹中进了自已的房间洗漱去了。
归情居因为只有百里钰一人住,所以他只请了一个佣人,叫张婶,年纪四五十岁左右,做事勤快,为人也热忱。白天打扫打扫庭院,晚上做几样小糕点,百里钰一般都是用过晚膳后回归情居,所以事情不多时,张婶就早早地睡下了。
这时,百里钰叫醒张婶,让她烧水给长情送去,自己坐在楼下的庭院内等他。只见不一会儿,长情洗完澡,披着湿哒哒的头发在楼上朝他喊:“阿钰,我以前的衣服都小了,穿不下了,你的衣服借我。”
百里钰朝二楼的长情骂了句:“就你最麻烦!”便上了楼,翻出他两年前就穿不下的干净中衣朝长情扔了过去。
长情进去换上了,可还是大,百里钰的中衣松松垮垮的套在他身上,露出长情颈间、锁骨、胸口处一大片雪肤。
百里钰别过脸不去看他,道:“你不会系紧些啊!”
长情哦了一声,系紧扎带,赤着脚,拖着湿发就往百里钰的床上钻去。
百里钰大叫一声:“喂,你的房间在隔壁!”
长情充耳不闻,熟门熟路地爬上去盖好被子,拍拍被子,向百里钰道:“阿钰,一起睡!”
百里钰的内心是一片乌云翻滚,电闪雷鸣。
他青梅竹马的长情还是那个在仙门修炼,不谙世事的少年,白白长了个漂亮身架子,对情窦之事一无所知。而百里钰跟着自己的父亲商场爬摸滚打数年,什么三教九流之人没见识过,多少花月风流之事都已领教过,早已不是当初那懵懵懂懂的纯真少年了。
他神色复杂地越过长情,爬进内侧,钻入被窝后,原本硕大的木床顷刻间挤了起来。长情将脸埋在被子里深深地吸了口气,由衷地说道:“好怀念啊!有阿钰的地方,莫名的就让人心安。”说着把头朝他肩膀靠过来。
百里钰离他太近,近得能看到长情星星点点的美眸上根根分明,长而卷翘的睫毛,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白梅香,长情清隽秀美的容颜在他眼前放大了数倍。
他听到自己的内心有什么在破碎的声音,那是他压制许久的邪念正冲破牢笼,蠢蠢欲出的声音,他咬牙克制住自己内心的邪念,伸出手推开长情的脑袋,嫌弃地说道:“去去去,头发都是湿的,别弄湿小爷的枕头!”
“哎呀,忘了弄干头发了。”说罢,坐起来单手捏诀,青色的灵力绕上他的长发,片刻就将他的头发烘干了,长情快乐地钻回被子,往百里钰身上直靠:“阿钰,这下没问题了吧!”
百里钰手忙脚乱地挡着长情:“别靠过来,热死了,一边去。”
百里钰越是不让长情粘过来,他越是往他身上挤,还不厚道地卷走全部的被子,团在被窝里笑得直喘气。百里钰拿他没办法,放弃抵抗,随长情像往常一样,抱着胳膊靠着他的肩睡觉。
临睡前,长情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三年自己闭关后,出来差点摔下悬崖,然后又被师傅忽悠着参加弟子排位赛,又好不容易赶到扬州来看百里钰的经过。
说着说着,他兴奋起来:“阿钰,可惜你都没看到,我很强哦,我啊…”
百里钰打断他,说道:“是、是、是,你现在最厉害了,哪有人自己夸自己的?”
长情:“阿钰,你以前不一直夸自己厉害吗?”
百里钰:“那是以前我小,不懂事。现在小爷可不一样了,小爷已经接下我百里家一大半的生意了,还做得风生水起。”
长情崇拜道:“阿钰真是太厉害了,比我能干多了。”
说着,他的眼皮开始重了起来,喃喃说道:“对了,我今天过来时,救下一个公子,和阿钰差不多模样,好像也是个商人的打扮,所以耽搁点时间,来晚了,衣服也破了。”
百里钰道:“你没受伤吧,以后闲事少管。对了,明日我带你去新做几身衣裳,老穿那几件白衣,也不腻得慌。”
长情问道:“来得及吗?师傅一共才给我半个月的假,等做好衣服,我早就回去了吧。”
他委曲道:“阿钰你都不知道,师傅可小气了,我差点丢了小命才进入四强,他还只给我半个月。”
百里钰揉揉他的脑袋道:“早知道仙门那么苦,不去就好了。那我明日找几件我自个儿的新衣,叫人照着你的样子改小,应该二、三天就能拿到了。”
这下轮到长情嫌弃了:“不要,你的衣服那么花哨,穿着像只孔雀似的,我才不想往身上套呢!”
百里钰气乐了,转过身又是一把捏住他的脸颊,道:“长胆了,你给小爷再说一遍试试?”
长情捂着脸道:“痛痛痛,阿钰哥哥,我错了,您给什么我都穿,别捏了,好痛啊!”
百里钰停下手,摸上长情额头那朵已经盛开了的青鸢花,道:“这个印记怎么和上次见到的不一样了?”
长情模模糊糊要睡着了,回道:“镜花宫的人都有这种花印,明天阿钰给我找条额带,师傅说人多的地方遮起来,省得惹麻烦。”
“好。”百里钰回道,看着长情安然睡去的俊颜,他凝视良久,舍不得合眼。
第二日一早,百里钰又是带着两个黑眼圈起床的,他起来时,长情并不在他身边,他刚穿戴洗漱完后,长情便端着一碗寿面进了房间,笑靥如花,对他说道:“阿钰,前几次都赶不上你的生辰,这次来得早些,终于能给你下碗面了。”ωWW.miaoshuzhai.net
他把面端上桌子,招呼道:“你快来尝尝我的手艺,我找张婶教我的。”
百里钰坐下,尝了一口,一旁的长情紧张地问道:“怎么样?”
百里钰故意沉默了片刻道:“唉,你这手艺,真是强差人意啊!也就小爷我还能吃得下去,这几日就在这儿磨练磨练吧!”
长情居然当了真:“有这么难吃吗?”他夺过百里钰的筷子尝了两口:“不难吃啊!”
百里钰怔怔地看着长情塞回手中的筷子,停顿了一刹,夹起面条又吃上几口,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略过。
“长情,你不吃吗?”百里钰才想到。
长情回复着:“我已经辟谷,以后都不吃东西了,不过嘴馋时,还会想吃些糕点的。”
“啊?多无趣的人生啊!”百里钰叹到:“人生三大欲望,你只剩下睡欲,这日子过得简直像清汤白水,要小爷我,非疯了不可。”
长情不解,问什么是人生三大欲,百里钰俯在长情耳边悄悄说给他听。
长情的脸瞬间红了,轮起端面的托盘就向百里钰砸去:“好你个百里钰,越长越不正经了,一副流氓样,还是小时候好!”
百里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正色道:“我又不像你们修仙的人,六根清静,无欲无求,我不过是一介凡人,生老病死,生命也就短短数十载,不及时行乐,难道等埋进黄土后再后悔吗?”
长情黯然地垂下手,道:“阿钰,你跟我一起入仙门吧,我求师傅把你一起收下,我会一直陪着你。”
百里钰直摇头:“我可受不了你们那儿的清矩,小爷我天生散漫,不受拘束,不是修仙的料,况且我也舍不得我爹娘和我百里家偌大的家产,小爷我才不要跟你去过苦日子!”
长情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阿钰,你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天,一定护着你周全,护你平安到老。”
百里钰被他认真的神情吓到了:“小爷我不过开个玩笑而已,你当真干吗?
长情道:“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说护着你,就一定护到底。”
百里钰看到长情这么认真的表情,乐了,开始调侃他:“不对啊,听你说,你如今都是筑基期了,能活上个二百岁,小爷能活几岁?才护我一世,不划算,至少得护我三世吧!”
长情看着他调皮的神情,知道百里钰根本就没当回事。他拉起百里钰的手,和他勾了勾手指:“好,只要我活得到,一定护你三世。”
百里钰摸了摸长情的额头:“没傻?”“没傻!”
“当真?”“当真!”
“你说的?”“我说的!”
“不赖?”“不赖!”
百里钰心情大好,把长情做得面条全吃完后,翻箱倒柜,一连找出十几件自己没穿过的衣服扔给长情。这两年百里钰长得实在是太快,从七尺二一下子长到了七尺八,做衣裳的时间都赶不上他长个子的时间,好些衣服都是全新的,刚送来搁了一个季节便不能穿了。
长情挑了四五件颜色素雅的,其他的都实在太艳丽了,百里钰又挑了几件塞给他,唤上张婶,让她照长情的身形量好,做好标记后,送裁缝店去修改。
百里钰问向长情:“你还长不长高啊?”
长情气呼呼道:“我当然还能长!”
百里钰赶紧对刚出小楼的的张嫂唤道:“张嫂,改大些,这小子说他还能长,还有多给点银子,加急,晚上先带回几套来。”
长情恶狠狠地瞪着朝他坏笑的百里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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