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雪在心中暗暗赞道:这孩子,果然一点就通!他点头道:“长情,你回去好好想想,如何在你的灵力上加以变化,克制星轩的烈炎剑。”
长情回去后,想了一晚上,也没有想出如何破解之法,心中怀着一丝侥幸,四强赛上抽到星轩的概率还不如抽到同门和砺剑宗的概率大,便不再多想此事。
八月二十三日,八强进四强的排位赛,正式开幕。
比赛越来越严苛,愈来愈激烈,八强赛内的每一位对手,都是九天玄宵派内弟子中一等一的精英,也就是仙门第一大派未来的顶梁之柱。
掌门郎无为宣布四场比赛的顺序及抽签的结果:第一场,神隐宗云舒对砺剑宗林翘楚;第二场,砺剑宗莲华对同门弟子;第三场,万象星罗宗星轩对神隐宗曲长情;第四场,神隐宗云舒对砺剑宗长孙奇。
长情看着手中抽签抽到的名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还真对上了星轩师兄。
第一场,云舒对林翘楚,惨败。云舒使出高阶落梅剑法,拼尽全力,才划破了林翘楚的一边衣角,长情知道,撇开昨日他受得伤尚未痊愈之外,云舒的剑法造诣和应变速度都与林翘楚的差距太大,这个结局,其实梅若雪和长情都早已料到。
第二场:砺剑宗莲华对同门弟子,这次,砺剑宗的同门弟子倒是没有弃权,和莲华认认真真对战一场,长情终于见到了莲华的剑招,好优雅的出剑,好华美的剑式!
同是砺剑宗的四海剑法,在莲华的爱剑“月影”下,每一招每一式的起式都轻如鸿毛,可落剑之时却势如破竹,声势惊人。看似恬淡平和的剑招下处处暗藏杀机,正所谓以静制动,柔中带杀,潇洒飘逸间将同门师弟击杀得溃不成军。
林翘楚的眼神被莲华优美的身姿紧紧吸引住,竟挪不开眼睛。Μ.miaoshuzhai.net
第三场,万象星罗宗星轩对神隐宗曲长情。
长情上场,向星轩行了个礼,星轩回礼后,两人拉开距离,比赛开始。
一切如长情昨日与梅若雪谈话中所料,星轩的剑法并不及长情,二十招一过,已出现败势,此时,星轩的烈炎剑应势而出,剑身爆涨至四五尺,挟着滚滚火焰向长情袭来,十招一过,长情执剑的右手掌上已经被烫出一片血泡,手臂、衣襟和胸口数处烧伤。
比烈炎剑更可怕的是它带来的高温攻势,剑身尚未到来,热浪已经灼伤长情的皮肤和肌肉,长情又挡下十几招剑式,渐渐地招架不住星轩的高温加烈焰攻击,已经退到演武场的边缘了。
长情胸口起伏,灼伤的疼痛让他脑子转动得异常清晰,就这么败了吗?明明他的剑法在星轩之上,明明他的高阶五十四式都还没有使出来,明明离承诺的五强只有一步之遥,只要能赢了这场比赛,师傅就能让他回去了,回扬州,那里有他牵挂的人,那人一直在等着他,一直一直都在等着他。
长情拎起“夕照”横在胸口,脚间一点,向着星轩扑去,大声呵道:“师兄,我不能败!”
此时,长情身上青芒暴涨,迸发出的灵力像一片片青色的水波轻柔地浮动在长情的身边,他的眼眸中青色波光闪烁,额上的青鸢花印记慢慢绽放。随着花印的绽放,“夕照”剑身华光璀璨,三尺青峰被波浪般的灵力层层叠叠围绕。
他一剑斩向星轩的烈炎剑,所斩之处,火焰应声而灭,长情一连数招高阶落梅剑法,逼得星轩节节败退,烈炎剑的火焰被长情一波又一波汹涌如潮汐般的灵力牢牢克制住,火焰的燃烧之势竟然在逐渐变弱。
眼见败势已定,星轩不甘心地扬起左手,向长情处甩出一叠引雷符,左手捏诀,喝道:“雷灭!”
原本晴空万里的演武场上倏然出现十几道雷电,应声向长情击去。场外的观众也好,五大宗门的宗主也好,都发出惊呼声,连掌门郎无为也大喝一声:“这是要出人命啊!”
梅若雪脸色发白,对星轨道:“师叔,这次星轩做得有点过啊!”星轨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脸上的表情也开始紧张起来,一动不动地盯着赛场上的情形。
十几道雷电劈过,演武场上黑烟缭绕,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地面被雷电烧烤过的焦糊味,众人一阵惋惜,这么漂亮的小师弟,怕是不死也要被劈成残废了。
黑烟渐渐散去,星轩有点懊悔,下手太重了,不该一次扔那么多张引雷符。只见黑烟消散处,隐约一白衣人影站立在场内,身上的灵力如青色雷光缓缓围绕着他“噼里啪啦”明灭闪烁。黑烟全部散去,座下三千多观众噤若寒蝉,没有一人敢出声打破这静寂。
青色雷光中,长情眼神冰冷,身上多处被天雷劈伤,向来温和的他破开荒的眼中露出杀意,他刚刚与阎王爷擦身而过,十几道天雷劈下时,他感觉自己必死无疑。生死一瞬间,他豁出一切孤注一掷,将自身所有的灵力化为青色闪电与这十几道天雷抗衡,硬生生地扛了下来。
他盯着星轩的眼神中怒意与杀意相互交织,星轩看得心神一颤,拱手道:“不好意思,小师弟,刚才师兄出手有点重。”
长情眼光透着寒意,不发一言,心中暗道:何止是出手有点重,怕是直接要废了我吧!
长情提剑向星轩当头劈来,剑峰未到,数道如雷光般的灵力像毒蛇般张口朝星轩咬去,星轩避过剑峰却躲不开雷光,雷光尽数落在星轩的身上、四肢上,痛得他连连惨叫。长情毫不留情,“夕照”夹杂着锐利的灵气连发七招,招招刺在星轩身上、腹上、手臂和大腿上,却都不致命,只是让他痛苦难当。
星轩如困兽般发出反击,一手执剑,另一手抓出一把符箓拍上地面,大喝一声:“土爆!”
数十张崩土咒融入地面后,刹那间地面震动,轰隆作响,地面上的土石直接化为无数根石刺张牙舞爪般向长情刺去。眼见长情就要变成刺猬,电光火石间,长情翻身跃上“夕照”,飞向演武场上空。
人群中有人喊出:“他居然已经能御剑了!”
梅若雪和星轨再也坐不住,双双站起,梅若雪对星轨说道:“星轩这孩子着了心魔,师叔快制止这场比赛吧!”
长情在不断往上涌的石刺中左闪右避,惊险避过,而此时,星轩见没有致长情于死地,彻底发了狂。只见他再拍下一叠崩土咒,整个演武场长出无数石刺,不但刺向长情,连最靠近场地周围的观众席中也有数百人被石刺刺中受伤。好在边缘之地的石刺攻势不及场地中央的,威力还不至于大到置人死地。
星轨见势不妙,划破手指在空中写下血咒,血咒化为金色的光罩将整个演武场倒扣住,形成一个透明结界,牵牵锁住演武场,以防内部的石刺冲出来伤人。
长情见星轩双眼发红,看样子是彻底走火入魔了,他一咬牙,和“夕照”人剑合一,从空中直坠而下,直接冲向星轩。
星轩召唤出如雨后春笋般密密麻麻的石刺向长情刺去,一人一剑在石刺林立的缝隙中擦身而过,雷霆一击正面击中星轩,星轩的烈炎剑应声而断,地面上凹陷出一个大坑,星轩被死死地拍入大坑内,全身骨头断了一半,昏死过去。
长情已经站立不住了,靠“夕照”支撑着他,周围观战的弟子们原本正在四处躲闪避难,见星轩被打败,石刺重新没入地面,这才止住逃跑的脚步,重新返回坐席。
星轨撤下结界,梅若雪飘入演武场内,扶住摇摇欲坠,伤痕累累的长情,问道:“小长情,你还坚持得住吗?小长情…”
长情看着眼前那张倾城绝世的容颜,正慢慢变得模糊,片刻间就失去了知觉,身子扎入梅若雪的怀里。
长情醒来时,已经在自己的房间内,周围围了不少人,仙鹊宗的朱诗语正在给他上药,他挣扎着起来想给师姐行礼,被朱诗语一把按下:“小师弟,你身上的烫伤比较严重点,其他都没什么大碍,不过你放心,这是仙鹊宗内最好的灵药,三天后,皮肤上的疤痕就会退下,绝对不会留疤。”
朱诗语看着眼前文弱腼腆的美少年,想着这孩子长得比仙鹊宗的一众美女弟子们都漂亮,若身上脸上留下疤痕就太可惜了,于是给长情用上宗门内最好、最贵的灵药:千金难求的生肌散。
长情感动得连声道谢,朱诗语大方地说道:“不用谢,就当替师姐报了仇!”想想之前星轩和朱诗语的比赛,若没有用咒术,星轩绝对不可能赢过朱诗语。
朱诗语告别众人后,长情抬头问九师兄之后的战况如何,九师兄回道:“目前进四强的是砺剑宗的林翘楚、莲华、长孙奇,还有就是我们神隐宗的小师弟你了!小长情,你真是太厉害了,给我们神隐宗长脸了!”
正说着,梅若雪带着云舒、云卷进入长情的房间,问他感觉如何。
长情回道:“烫伤的地方痛得很,其他的都没有问题,不知道明天的比赛中,能不能握得动剑。”长情伤得最厉害的是他执剑的右手掌和右手臂,此时被朱师姐包得厚厚一层,连握拳都困难。
梅若雪道:“比赛停止三日,今日星轩造成的破坏太大,无事宗要将整个演武场翻修一番。休息三日后再看看自己的身体状况吧。”
“好。”长情答道,“三日后,应该伤势转好不少了,不知道星轩师兄后来如何,我今天差点死在他的天雷和石刺上。”
梅若雪蹙眉道:“此次星轩因为走火入魔的关系,闯下大祸,掌门已经取消他所有的赛绩,罚他禁足一年,闭门思过好好反省。另,除了三日后四强排名赛外,其他的名次都定下,云舒排第七,云卷排第八,神隐宗历年来最好的成绩了。”
长情高兴道:“太好了,恭喜两位师兄。”
云舒、云卷客气道:“小师弟才是,入门最短,成绩却都在我们之上,师兄们实在汗颜。”
梅若雪突然想起件事情,他对长情道:“四强赛不必太过当真,随便应付即可,四强赛结束后,你去星轨师叔那儿住几个月,他准备亲自教你咒术。”
长情算着时间,今日是八月二十三日,三天后是二十七日,他至多在星轨那儿待上一个月,否则又要赶不上去见百里钰了。三年不见了,他一定又长高不少了吧!长情好想念百里钰,他一天都等不及了,只想着早点见到他。
长情不情不愿地向梅若雪回了句:“弟子知道了。”
梅若雪看着他这副神情,笑道:“星轨师叔亲自教你画符箓和咒术,多少弟子求都求不得,你却还一副嫌弃的样子,他老人家知道了,准要伤心。”说罢,递过来一只脂白色的玉箫。“你入了四强,这是为师送你的礼物。”
长情惊喜地接过玉箫,想起梅若雪之前答应他的,落梅剑法全部学会后,就教他音律的事情,原来师傅一直记着这事情,不觉心中感动,道:“师傅,明日就教我音律,可好?”
梅若雪笑着答应了他。
八月二十七日,四强赛排名开始。长情拆开右手的纱布,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他拿起“夕照”挥了几招,还好,并无异样。
抽签的结果,第一场,砺剑宗林翘楚对神隐宗曲长情,第二场,砺剑宗莲华对砺剑宗长孙奇。长情平静的接受这个抽签结果,他已经入了四强了,师傅也已经准他回扬州了,所以不管他抽到的是何人,都泰然接受,放手一博。
何况此次的对手是上届排名第一的林师兄,值得他将自己隐藏至最后的一百零八式落梅剑法尽数施展,也算是对师傅的悉心教导和宗门内一起苦练剑法的师兄们一个交待了。
第一场比赛开始,长情内心出奇的安宁,他向林翘楚行了一礼,林翘楚向他回礼。两人分别召出自己的爱剑,霎时之间,在众人尚未看清楚的时候,两道如鬼魅般快速的身形已经数度分分合合,须臾之间过了十几招,长情的“夕照”与林翘楚的“龙蛰”棋逢对手,势均力敌。
两剑交相,火花四溅,剑气横飞,无事宗刚修整好的演武场地板上,瞬息被两人密集的剑气擦出道道裂痕。林翘楚的剑法刚猛果断,雷厉风行,招与招之间无半点拖泥带水,只攻不守,向长情步步紧逼,将他所有的招式压制在他的四海剑法攻击范围内。
长情绝地反击,“夕照”划出一个青色光弧挡下林翘楚狂风骤雨般的攻击,数片波光粼粼的灵气如潮水般涌来,硬生生得将林翘楚逼退数尺。
长情稍做喘息后一百零八式落梅剑法如洪水决堤般向林翘楚倾泄而下,合着长情诡谲难辨的虚实身法,竟然多次险些刺中林翘楚,让他大感棘手。
但林翘楚从来都不是省油的灯,他的修为在长情之上,对战经验也远比长情丰富,四海剑法配上他飘忽不定,难以捉摸的身法后,竟然挡下长情全部的高阶落梅剑法。
长情心态平和,即使在对战中占于下风,也不急不燥,沉稳应对,将神隐宗剑法的精髓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时间,林翘楚虽占尽优势却也难以短时间内击败长情。
双方陷入胶着状态,僵持不下,缠斗已过两三百招,林翘楚和长情各自被刺中七八剑,长情伤势比他略重,两人的体力和速度均开始下滑。林翘楚原本还想保留实力,与莲华一战,如今与长情缠斗多时,若再分不出胜负,体力用尽,后面的对战极为不利。
林翘楚别无选择,原本留着准备对付莲华的大招,终于决定拿出来对付长情了。
林翘楚和长情双剑数度交锋后,各自被剑气震退三尺,林翘楚孑然而立,身形魏然不动,全身金色的灵力爆涨,“龙蛰”剑身发出绚丽光芒,长情知道他要放大招做最后的攻击了。
林翘楚大喝一声:“四海纵横!”只见“龙蛰”在瞬间卷出数百朵金色剑花,覆盖长情所有的行动范围,收紧包围圈像张金色的天网般向长情收拢。
长情背水一战,调动全身所有灵力,像这片金色天网撞去。两股灵力、剑气相撞,演武场上开碑裂石,狂风大作,吹得周围的观众睁不开眼。长情浑身被击中十几剑,支撑不住,单膝跪地,林翘楚虽然站如钉立,但也挨了长情四五剑。
这场精彩纷呈的激烈比赛,以神隐宗弟子曲长情的败北而告终。场下掌声雷动,经久不息。长情被小九扶下,仙鹊宗的朱诗语立刻迎上来医治。林翘楚虽然赢了长情,却为之后败给莲华埋下祸根。
第二场,莲华对长孙奇,两人同属砺剑宗,同使一脉剑法,长孙奇虽然剑法高强,但终究不是莲华的对手,五十招一过,败下阵来。
第三场,曲长情对长孙奇,争夺第三的排名,长情因伤势过重,不得不弃权。
第四场,林翘楚对战莲华,争夺第一的排名,莲华冷笑着问场上的林翘楚:“林师兄,您准备以这个状态与我对战?”
林翘楚洒脱一笑:“怎么了,心痛师兄,不愿下狠手了?”
话语未落,莲华的剑招铺天盖地向他袭来,半点不留情。三十招后,林翘楚惨败,肋骨断了三根,趴在地上起不了身,不住地哀嚎着莲华下手真狠、对自己真绝情等云云。
至此,九天玄宵派第二十五届内门弟子排位赛,正式结束,长情排名第四,一战成名。
次日,天机阁的“仙门快报”上,详细记录着天下第一派内门弟子排位赛的前八强名次,除此之外,曲长情被正式收录到仙魔美人录中,排名在第七,而原本这个位置,多年前曾属于他的母亲青鸢,紫鸢位列第六。
次日一大早,长情顶着一身的伤去了万象星罗宗,他进观星楼的时候,罗轨趴在案机上,居然还在睡觉,迷迷糊糊看到长情的脸,以为是紫鸢,惊吓中滚落下地。
长情含笑向星轨行了个礼,道:“长情拜见星轨师叔祖。”
星轨看清楚来人是长情后,松了一口气,哈哈哈,干笑几声打了圆场。他从地上爬起,衣衫不整,仪表邋遢,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后,打着哈欠道:
“小长情啊,前几日我的大徒弟闯下大祸,差点要去你的小命,师叔祖好生不安,从今日起的三个月内,师叔祖将五行的初级咒术和符箓的画法尽数教于你,至少也能让你有点能力自保。”
长情回道:“多谢师叔祖,只是,长情斗胆,能不能请师叔祖一个月内教完,长情九月底向师傅告假半月回扬州,还请师叔祖见谅。”
星轨揶揄道:“小长情,你怎么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告假回扬州啊?是不是去见心上人啊…”
长情红着脸,急着辩解道:“师叔祖,不是的,长情在扬州有一故人,年少时,便和这故人定下约定,每年这个时候,只要有时间,便回扬州见他。”
星轨哈哈大笑,道:“师叔祖明白,明白,少年人吗,总要有点追求!无妨,你只要一个月内将初级符箓都学会,便可早些回去。”
长情看着星轨那张笑到夸张的脸,心里暗道:师叔祖,您又想歪了,您根本就没明白啊!
接下来的一个月,星轨将金、木、水、火、土五行初级咒术和符箓的画法尽数传授给长情。虽说是初级符箓,但鉴于使用者的修为和灵力的高低不同,其能发挥的威力也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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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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