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试着去各个房间寻找。
都没有外婆的身影。
早上六七点,她一边找一边喊,许是声音吵到人睡觉,邻居便过来看看。
心里过于惊慌,没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邻居造成困扰,白柠正要道歉的时候,邻居问:“你外婆不见了?”
“是……”白柠按捺不住内心的惶恐,“走之前连个消息都没给我留下来。”
今天,也不是赶集的日子。
邻居打了个哈欠,说出白柠最不愿意想到的可能:“别不是想不开了。”
白柠脸色惨白。
邻居叹了口气,“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这老太太之前就不对劲,不怎么想吃药。”
“为什么。”
“谁知道啊。”邻居小眼睛眯了迷,又神秘兮兮地看她,“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嫁了个好人家,老太太反而不同意,不跟着享清福就算了,还想要寻短见。”
“她什么时候开始不吃药的?”
“这个吧……”邻居打马虎眼,说自己不知道。
还有一些话,邻居没告诉白柠,她是知道的。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她提醒老太太有个好外孙女婿的时候,那老太太开始不吃药,大概觉得自己是白柠的累赘,觉得白柠这些年也在委曲求全,而自己无视她婚礼前夕的哀求,产生愧疚感。
邻居认为,归根究底,还是怪老太太思想传统,不想认孙女婿,还觉得自己赖活着连累外孙女。
白柠看着被收拾干净的屋子,还有在外面晾晒很长时间但昨天晚都被拿到屋子里的干果,以及前几天卖掉的家禽,心头泛起酸涩的海。
不会的。
她不能接受这件事情。
没有多犹豫,她选择报警,然后自己驾车,开始找人。
外婆没有随身携带手机的习惯。
她只能一边找一边问早起的庄稼人,有没有看见外婆的下落。
临水镇到底还是太过于偏僻,除去一些小商家和公路装的摄像头,没有其他录像,如果外婆不小心跌到水沟里,都很难被人注意到。
一天忙下来,一无所获。
到晚上,白柠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什么状态。
失魂落魄地好像丢了半条命。
邻居看她一天没吃饭,送来自家做的晚餐,劝她看开一点。
这种事情,要怎么看开。
谁都没说,但谁都知道,老太太一声不吭地离开,多半是凶多吉少。
里屋,白柠坐在外婆的躺椅上,难以相信,昨天晚上,她们还是一起看电视的和谐场面。
她拿起遥控器,发现电视还没关。
电视是之前给外婆买的老年人专用语音智能,对老人家来说用起来很方便。
她正准备关机的时候,忽然看见历史浏览这一栏,有一个南城本地电视台。
点进去,节目已经被关闭。
看日期,刚好是情人节那天。
啪嗒一声。
白柠手中的遥控器掉落在地。
呼吸顿时困难起来。
外婆……看到她逃离婚礼的直播了吗。
那本来是直播给白从看的。
她怎么就忘了老太太别的不爱看,就喜欢蹲本地电视台听新闻。
白柠颤抖着手,摸出手机,想去求人找找外婆……可是,打给谁呢。
陈沿吗。
她怎么这时候还要依赖这个男人。
白柠还是拨出他的号码。
因为,她看见,手机里有和陈沿的通话记录,就在外婆失踪前一天晚上。
那边几乎是秒接:“柠柠?”
“外婆不见了。”白柠一口气说了很多,“昨天晚上你是不是打电话给我,但是我手机没有拿在身边,被外婆接了去,你们两个说了什么?你又说了什么话?”
她的语气质问的意思太明显。
以至于陈沿下意识认为老人家叮嘱的话对他来说都是幻觉。
“我没有说别的话,我只是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都说我不回来了!你有什么好问的!”
“抱歉。”
他其实早就听出她话里控制不住的哭腔和歇斯底里,可隔着电波,触碰不到她,而且,她也不想要见到他。
他只能轻声问一句:“柠柠,是不是出事了?”
本就试探的一问,没曾想她会直接告诉他,外婆失踪了。
就在接到他电话之后。
那一瞬间陈沿感觉自己可能比窦娥还冤,可能这辈子都没法解释出来,他不仅没有和她外婆说过激的话,老人家反而叮嘱他要好好照顾柠柠。
“我马上过去,柠柠。”他几乎是撂下这句话后就准备走。
然而那端的声音很无情无理:“我不想见你。”
“……好……我……”陈沿克制冷静下来,“我让人帮你找,我不见你,但是你要答应我,你不要激动,你要好好的。”
白柠没给他回应,直接挂断电话。
陈沿摁着眉心,再次生出一种无力感。
*
知道消息的时候,是外婆失踪后的第二天下午。
白柠向一个人打听的时候,那人告诉她,在临水湖看见了她外婆的身影。
老人家提着包袱,步伐蹒跚缓慢,不知道想干什么。
而没多久,警局那边也给出消息,在监控录像显示下,她外婆确实出现在临水湖附近。
但因为公路摄像头有限,并不知道而后去了什么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跳湖而亡。
白柠不相信,亲自去临水湖查看情况,被她发现地上的脚印。
正是外婆的码数。
而脚印,沿到岸边就不见了。
警方那边的意思是,大概率是跳湖身亡,建议家属找捞尸队去捞尸。
所以外婆……
走了吗。
就这样……走了啊?
白柠闭上眼睛,慢慢蹲下来,额头埋在膝盖上,耳边是风啸的声音,一阵静默。怎么会这样呢。
那天晚上的对话,竟然是最后的遗言。
——我们柠柠。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外婆早就知道了,知道她自己要走了,知道哥哥也不在,知道这个世界只剩下白柠一个人,所以叮嘱她一个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为了外孙女以后有个依靠,连陈沿这个她不太喜欢的孙女婿,都妥协了,只希望,白柠能够好好的。
后面的几天,白柠不知道自己怎么过去的。
陈沿没有来见她,他让贴身秘书阿诺配合警方处理事宜,包括湖里老人的后续事情,都是他做的。
她本来想自己处理,但村里的捞尸队还讲究各种各样的迷信,光给钱都不行,这时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是长在温室里的花,之前呆在陈沿身边,这些事根本不需要她操心,全都给办妥了。
她之前听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开玩笑说,炉膛只有早上才是最干净的,第一个送进去火化的人不会掺杂别人的遗骨,但不是人人都有第一次的机会。现代社会,连死都讲究关系。
一件又一件丧事接踵而至,白柠已经哭不出声。
身心都已经麻木,听见阿诺说没有在湖里捞到人的时候,她也只是淡淡说,没关系。
“白小姐应该往好处想。”阿诺说,“也许人还活着呢。”
毕竟并没有监控录像显示外婆落水。
可白柠已经心如死灰,要她怎么想,才会觉得外婆还活着,只是不想看见她而离开呢。
白柠在临水镇住了好些天,从早到晚,浑浑噩噩的。
确定这个院子,不会再见到她想见的人之后,她才锁上白家的大门。
挑一个平淡无奇的清晨,驱车上路。
六七点的初春,刮着凉凉寒风。
白柠的车行驶在小道上,满脑子空白,老人家生前就说,死后的墓地是要建在外公坟墓旁边的,可是,连尸体都没找到。
思绪没理清,余光看见小道边有一个蓝色的东西。
近一些,发现是个书包。
这个点正是学生上学的时间,有小孩子的书包落下了吗?
她车速减缓,透过后视镜,本是随意一瞥,意外看见路边的小沟,趴着一小孩。
白柠靠边停车,过去看情况,不出所料,这小孩上学路上不小心栽沟里了。
沟里是用于庄稼而通的水源,不知深浅,水温冰寒,大人掉进去都很难爬上来,更别说一个孩子。
越过层层野草,白柠蹲下来,把手递过去,“来,你抓住我的手。”
小孩很聪明,知道自己掉进水里很难爬上来,所以即使攀附住土里的一块石头,耐心等待救援。
可惜这条路太偏僻,时间点又不是人们下工闲逛的傍晚,等了很久才勉强等来一个。
小孩认得这里的情况,手伸过去前不忘提醒:“姐姐你慢点,这里泥土稀烂,很容易踩滑。”
说话间,他伸手过去,自己却一个不小心,脚下蹬空,人直往下掉。
白柠惊道:“你没事吧?”
“没……”
小孩话音带着哭腔。
他的脸已经被杂草划破了,手脚冻得冰冷,此时还有一半的身子浸在冷水里。
“我上学要迟到了。”小孩有些急,“早知道不抄近路走了。”
“你别急。”白柠说,“我待会开车送你,是镇上的学校吧?”
闻言,小孩放下心,声音没那么惨,还和白柠打商量,让她去外面叫点人。
这地方能去哪里叫人。
而且万一她离开后,小孩被沟水淹死怎么办。
一想到外婆就是淹死的,她更不想有人因为水而死。
白柠看着那水沟,因为不知深浅,所以不敢贸然行事,免得发生意外,她摸出手机,只能给林越北打一个电话。
他果然还没离开临水镇,问了地点后便答应下来。
多个人,总算多点信心。
白柠拨开杂草,固定好自己的位置,再度把手递过去,“你抓一下。”
小孩这次抓着她的手。
可两人脚下的淤泥太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往上攀爬一些。
小孩灵机一动,把陷进土里的鞋子脱掉。
而这时,毫无准备的白柠一个猛力将人拉拽上来。
受到惯性的一大一小都跌在路边。
小孩额头磕着地,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再看白柠,侧躺在地,很长时间没反应。
“姐姐你没事吧?”小孩担忧地问,“谢谢你救了我。”
“我没事……”
白柠摆手,慢慢缓缓地站起来。
也是这个时候,她感觉到腹部突然生起一种下坠感。
她捡起地上的车钥匙,捂着太阳穴,准备拉开车门的时候,听见身后小孩叫了一声:“姐姐,你裤子上面有血。”
白柠低头看去,平常不晕血的她突然晕了起来。
手刚开始扶着车门把手,失去所有支撑力一般,人直直地倒下去。
“姐姐!”那小孩尖叫一声,忙跑过去,用自己单薄的身子托着她,可他实在太小了,人没托住,两个人再次躺在地上。
都是救他才出的事。
小孩以为她死了,抓着她的胳膊,哭得不行。
直到,有人过来了。
林越北人刚下车便听见鬼哭狼嚎的声音,过去一看,和白柠在电话里描述的情形完全不同。
看到人,小孩立马过去寻求援助。
“姐姐为了救我死了,求求你,救救她。”小孩喊道。
林越北只匆匆瞥了眼地上的血,便把白柠抱起来,时间紧迫得没去应小孩的话。
那小孩在后面追着,甚至追到他上了车。
小孩问:“我们现在去医院吗?”
他满脸泪痕和担忧。
林越北发动车引擎,淡淡嗯了声。
“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小孩说,“我跟你一起去。”
林越北看了眼小孩脸上的伤,应下来,但也没忘记把手机递给小孩,让他和家长联系一下,免得别人说他拐卖小孩。
路上他了解完情况后,通知给陈沿。
那头起先以为他在耍什么花招,并不相信,林越北哪有时间同他废话,爱信不信。
等到医院后,发现陈沿早已等候多时。
林越北下车,拉开后车厢的门,刚把白柠抱出来,那个男人突然冲来,“她怎么回事!”
“她……”
还没说话,林越北手里的人儿已经被夺走,再抬眸,只看见他们的背影。
小孩一脸疑问和好奇。
哦,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样,这个开车的怪叔叔和姐姐并不是那种关系。
“他是谁啊?”小孩问。
林越北说:“讨厌的人。”
小孩:“哦。”
林越北摸他的头,“走吧,我先带你去处理下伤口。”
*
白柠醒来的时候,嗅到熟悉的消毒水味。
睁眼只看见周身一片白,大脑混乱,眼角是湿的。
刚才又做梦了吗。
光怪陆离的梦境中,场景切换得迅速,听不清是谁的欢笑和哭泣声。醒来后突然懂了。
是孩子的,是她肚子里未成形的生命。在梦里看不清脸,听不清声音,可她能感知到确确实实地存在,甚至忍不住去靠近。
但人一靠近,就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在梦里,她腹中的孩子没了。
“柠柠,你醒了。”
熟悉的男声自耳边渡过。
白柠侧首,对上陈沿幽深的目光,呆若木鸡,眼睫如蝉翼般颤动,“……我醒了啊。”
这段时间没见他,竟觉得这人的面庞有些陌生。
低头去看自己的小腹,已经平了。
原来梦和现实是有联系的。
不需要陈沿说,不需要医生告诉她,她自我意识到,孩子没了。而几个小时之前,她还拥有过这条小生命。
小家伙用力折腾这么久,最后还是死在母亲的扼杀中。
梦里失去过一次,再回归现实,落差感好像没那么大,也没那么难过。
“对不起。”陈沿离她很近,却没有来触碰她,那态度和以往的冷傲截然不同,“柠柠。”
他有什么错呢。
怪他没能阻止她回家,没能二十四小时看着她。
怪他没将白从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她,没能保护好。
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所以做什么都是错。
“哥哥走了,外婆走了。”白柠那张秀气的脸蛋已经不再面如死灰,不合时宜地失笑,“孩子也没了。”
“陈沿。”
“我们终于结束了。”
那语气,如释重负。
哪怕她现在哀哭,失控,发疯,骂他,打他都比此时此刻异常的冷静和释怀要强得多。www.miaoshuzhai.net
可她连责怪的眼神都没有。
小手慢慢地掀开被褥,身子挪到病床边,低头找鞋,没找到后索性赤脚踩在地上,但下一秒就被男人抱起来。
“就算要结束。”他说,“也得把身子调理好。”
她垂眸不语。
他捡起她的鞋,要给她穿,被她的脚避开,他好像不觉得尴尬,将她的腿并拢放回去,不忘盖好,“先好好休息。”
休息好之后呢,再被他三言两语蛊惑,哄好吗。
不会的。
白柠定定地望着他:“一直以来,你好像都没有送给过我一件真正喜欢的礼物。”
他投掷千金,实际买不了她一笑,勉强骗个眼神,已是她最大的慈悲。
“最后。”她说,“能不能送我离开呢。”
犹如握一把温柔刀,温温缓缓割着人的血肉,到这个时候,她还给他体面的机会,问他,能不能送她走呢。
不是她甩的他,她只是想走。
“柠柠。”陈沿抬起的手,起先只是触碰她的眉角,碰她毫无情绪波澜的眼睛,“会好起来的。”
“怎么好?”
事已至此,怎么样才算好起来。
支撑她前行的人都不在了。
他终是用力地将她抱住,指间没入她柔软的发,她太瘦了,都不够抱的,不用劲都能摸到瘦巴巴的骨头。
“对不起。”
他最后只剩下这无力的话,只剩答应她不会再说的字眼,颤抖的手捧起她的脸颊,字字渗着从未见过的脆弱,“柠柠,你知道的,我需要你。”
她笑得更厉害:“哪种需要?”
陈沿瞬间静默。
刚开始在一起的目的就不单纯,就别指望收场的时候被看成圣人。
她看着他的眼睛,字字清晰陈述:“我没有爱过你一分,一直以来我都恨你。”
随后,她又说:“陈沿,你是不是想听我这么说。”
“可惜,我不能如你愿。”
“我要告诉你,我爱你,但我要离开你。”
她就是要告诉他,所有本该可以童话般结尾的现实,是他亲手摧毁的,是他一点点造成不可挽留的悲剧。
她所有的悲伤难过,要他在未来的日子里,一起承担,无力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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