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女生小说>谋爱成婚>第 52 章 离开
  我爱你,但我要离开你。

  她……爱他?

  是吗。

  表白后再离开的人,除了白柠,还能有谁。

  后来回忆起这一幕,陈沿并未觉得她残忍。

  一直以来,小姑娘待人都挺柔意温情的,是他亲手摧残扼杀,将好好的人和事弄得面目全非。

  她说那话时的神态,就像手伸向深渊,去拉里面的人,在他即将上来之际,她突然松手,不忘微笑一下,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啊。

  小姑娘学会先给人甜头再放箭了。

  白柠是在办完哥哥和外婆的后事之后才离开的。

  先前的眼泪都已经哭干,以至于在坟前的时候,只剩下无声的悲痛,那日的天难得放晴,好似特意回到他们初遇那天,然后将一切化为句号。

  白柠的出国手续是阿诺帮忙办理的,陈沿没有任何的参与,走之前他们做过约定,这辈子不做任何的打扰。

  他不可以找她,见她,触碰她。

  连送人登机的事情,都是助理做的。

  阿诺跟了陈沿那么多年,骨子里倒保留大男孩的天真,送人离开之后,不忘偷偷拍下几张照片,邀功似的献过去。

  也是这几张照片,让陈沿有一瞬间产生悔意,想要留住她,疯似的驾车去机场。

  飞机尚未起飞,他有能力将她拦住,再带回去。

  但是。

  然后呢。

  *

  “所以最后你什么都没做。”

  “只是抽几根烟吗?”

  听说这件事的时候,林越北和陈沿的关系已经稍有缓和,偶尔挑个视野不错的包厢,喝喝小酒。

  坐在他对面的陈沿淡淡嗯了声。

  抿两口味道醇香的酒水,林越北唇际嘲弄的笑意更浓,“你能把人轻易放走,是我没想到的。”

  “轻易吗。”

  “不轻易吗。”

  陈沿不说话。

  只是想起白柠落胎那段时间,接连失去三个亲人的她没有大哭大悲,没有神志不清,反倒思路非常清晰,安静地配合医生护士治疗,但她每次拿起水果刀以削水果为由的时候,都让人想起白从。

  这兄妹两,骨血是一样的。

  没准哪天,她留给他的,和白从一样,都只是一具尸体。

  陈沿几乎不敢多想下去,不再坚持,也不再用苍白的语言挽留。他答应她的所有要求,答应让她出国离开,答应不再打扰,还按照她的要求发誓,不找那落水的小孩麻烦。

  看吧,最后,她还觉得他是个恶人。

  他还没坏到欺负一个无辜的小孩。

  即使这小孩间接害得他们失去孩子,害得他们连最后一点瓜葛都没有了。

  白柠离开的三个月,这个被全城议论新娘逃婚的陈家大少爷,得过且过,一切如当年没遇见她一样,工作应酬,只是闲暇时间几乎被他掐掉,忙起来时四十八小时没有休眠。

  以前的朋友全部断了联系。

  他实在是,坏。

  是个彻彻底底的坏人。

  明明知道那些朋友,看白柠的眼神就像一个笑话,像一个低贱的丫鬟,可他乐于她被这样对待,反正那时的她不过是个强丨奸犯的妹妹,多几个坏名声又如何。妙书斋

  曾经的自己有多坏,现如今就想起她的好来,哪哪都好,连她那决绝的眼神,都漂亮得仿若至毒的罂丨粟花。

  林越北说这大概是病,劝他去医院治治。

  陈沿说,一个人治多没意思,改天一起去挂号。

  结果两人都没去,挂号看医生有什么用,还是喝点酒实在。

  那是深夜,陈沿带着小醉回家。

  回到他们的卧室。

  下意识喊了一句。

  “柠柠。”

  “怎么不开灯。”

  回应他的是无穷无尽的黑暗和如同死水一般的寂静。

  按亮灯,房间是空的。

  床铺被保姆收拾得整洁干净,被子平整,上面没有人。

  没有他的小媳妇。

  他无法从浴室出来后,摸她一脸的水,看她嗔怒瞠目的模样。

  无法在她看泡沫剧流泪的时候,懒洋洋丢她一句“有什么好看的,你老公不比里面的男人帅吗”。

  无法在三更半夜见她被噩梦惊醒时去抱她,去逗她一句,谁欺负我们柠柠了。

  睁眼望去,房间平静,她离开好像只是昨天的事情,好像只是因为他们小吵一下,过几天她还会回来的。

  陈沿摸出香烟盒,指间慢慢揉搓,突然想起她怀孕的时候,爱管他的事情,不许他沾一点烟,应酬也不行。

  他嘴上答应的好好的,但男人在外,十天里总会抽一次的。她怪他说话不算话,撵他去外面睡。

  后来陈沿学聪明些,进去前先检查身上有没有烟味,或者去洗个澡再去抱她。

  但是白柠长了个小狗鼻子,一丁点味道都能闻出来,结果自然是不客气地把他撵开。

  开始的几天,陈沿回家还是下意识闻一下身上有没有烟味,闻完后才想起来,哦,她不在了。

  那可以随意抽了。

  在家的每个地方都可以抽。

  手中的打火机挑出蓝色的火焰,陈沿将烟头凑过去,点燃后吸一口。

  味道不对,太苦了。他捻灭在烟灰缸里,然后静坐于沙发。

  一坐就是一宿。

  卧室的摆设一如既往,没有太大变动,衣帽间还是她的衣服,拆封的没拆封的都有。

  家里的很多东西,她都没带走。

  梳妆台前的瓶瓶罐罐还剩很多。

  梳子上还有她掉落的头发。

  这段时间,陈沿竭力不去想她。

  可终究还是避不开这确确实实存在的一切。

  第二日,这座新刚装修的别墅便让陈沿叫人给拆了。

  婴儿房是他和白柠一起选购材料的,点点滴滴都是回忆,只要看到就无法躲过猛烈来袭的落寞。

  拆了省事。

  花房那边,他亲自拿了打火机,将其烧亡殆尽。

  新家被拆除的第三天晚。

  陈沿又像个疯子似的闯进废墟里,找到他们原先的卧室位置,找她遗留的东西。

  他错了。

  他不要做不留念想的人,他要她,要她的所有,连同痛苦的甜蜜的回忆统统都要。

  那些连夜负责拆楼的工人们,借着头上发光帽子的亮,看见西装工整矜贵斯文的贵公子哥,跪在废墟里,竭尽所能找着什么。

  无人知道怎么回事。

  他们面面相觑。

  那么大的地方,还有钢筋水泥土压着,又是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怎么可能找到东西。

  如他们所想,陈沿什么都没找到。

  一无所获。

  他们歇工退去之后,他还借着吊车的灯光寻找。

  不知道找了多久。

  久到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在用这种方法折磨自己,以达到慰藉的作用。

  陈沿闭眼,大脑空白到无意识,搬开脚下一块大石之后,突然看见一只奄奄一息的猫。

  是她的猫。

  *

  宠物医院的门被人踹开,陈沿来的时候,满手鲜血,衣着混杂泥灰。

  他怀中的猫,比他更狼狈,口吐鲜血,眼角流脓,腿脚抽搐得不受控制。

  医生草草看一眼:“怎么回事啊?”

  “被石头砸伤了。”

  “我看看。”

  医生在诊台上铺放新的一次性消毒布,把猫放上去,仔细观察一番,“看样子伤得不轻,没法救。”

  宠物的手术程度不比人要简单,而技术高超的医师更是少之又少,几乎没有救活的可能性。

  陈沿硬声道:“不行!”

  医生朝他看一眼,显然是被他的语气骇住。

  然而下一秒,只见这个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男人卑微祈求:“求你,救它。”

  “这是她走之前最喜欢的猫。”

  “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留下。”

  其他东西,都被他毁了。

  医生只能重新查看猫身上需要开刀的地方,虽然复杂,但也不能放任一条小生命不管不问。

  看得出来,它原先很漂亮。

  主人应该很宠它。

  医生叹息,去准备手术用具的同时,说道:“既然是很重要的宠物,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她不是宠物。”陈沿突然犹如被抽光浑身力气,猛地跪了下来,双膝抵在冰凉的地砖上,透明镜片下,瞳眸布满鲜红的血丝,用几近沙哑的嗓音,像是虔诚的忏悔。

  “她是我的命。”

  医生回头一看,以为他说的是这只猫,有些不解,但没意外,在这个地方,他不是没看过有人因为宠物的离世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有些人啊。”医生说,“总是等到花枯萎的时候才想起来浇水,其实已经迟了。”

  这鸡同鸭讲的氛围,各有各的凝重和压抑。

  砸碎的别墅,烧光的花房,还有这只濒死的猫,这些都是陈沿想要避开却无论如何都避不开的记忆。

  时隔三个月,他无法再逃避现实,不得不意识到,那个让他恨起来疼,爱起来更疼的女人。

  被他欺负走了。

  他用尽全力,终于,失去她了。

  *

  五年后。

  这么久的时光,足够一座城市完成崭新的建设。

  临水镇最终还是没能躲过开发商的眼睛,几年前便开始策划项目,动工拆迁。

  林越北坐在茶楼靠窗的位置,看到有人过来,露出有些松懒的笑容,“图图的家长会你找谁去?”

  陈沿单手松了松领带,坐下后扔出轻飘飘两个字:“随便。”

  “刚好我下周没事。”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陈沿不算善意的目光将他瞥着,“这孩子和你有关系吗?”

  林越北倒也理直气壮,“孤家寡人一个,疼孩子怎么了。”

  叫图图的孩子是之前白柠救下的那一个,本来和他们是一面之缘,后来得知他父母早亡,寄居在亲戚家,受了不少委屈。林越北见这孩子和他算投缘,打算自己领养的时候被陈沿捷足先登。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孩子害他失去亲骨肉,所以就领养过来,就当儿子养了。

  林越北争不过他,时间一久,局面便变成两个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都当起奶爸来。

  图图这孩子聪明伶俐,确实讨喜,以至于他们时常为孩子的决定权产生分歧。

  往往这时候,林越北是做让步的那一个,但这一次他没让。

  不仅没让,还意味深长地提起一句。

  “听说,临水镇靠近庄稼那块地也要被拆。”

  “那是什么地。”

  “坟地。”

  那边的地是临水镇大部分居民备用的坟地,白柠的外公外婆还有哥哥都葬在那边。

  坟地要是拆迁的话,是个不小的麻烦。

  关于临水镇的事情,陈沿早已不插手,这次项目的合伙人之一有林越北一个,此时听见他这么说,陈沿不客气地质问:“你现在才告诉我?”

  “告诉你也没用,你总不能帮人家迁坟。”

  迁坟这种事,必然得由亲人亲自处理。

  陈沿怔然一会,“她会回来处理吗?”

  “谁知道呢。”

  林越北无声无息将对面男人的神色收尽眼底,目光流向窗外,看了眼飞机在长空划过,所留下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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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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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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