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春耸了耸肩,不和病人一般计较是为医者的一项基本法则。
只能活三年?他虽然早有准备,可是却还是难以接受,以前在这个世上,唯一让他挂念的人只有五哥,便也觉得人是生是死,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甚到还认为若是死了,便能见到母后了,他再不用那么孤苦了。
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已经有了夜之初,自从她进入他的生命之后,他便觉得整个人生都充满了阳不,原本索然无味的生活也变得多姿多彩,一片灰白的世界也有了五颜六色。
常在春叹了口气道:“我不庸医,是你们不遵医嘱,说了不能做民剧烈运动,却偏偏在去做,说了不能圆房,偏偏要去圆房,这样不出事情才怪!你的阳气是没有外泄,可是这一次你气血上涌,将寒毒引发了出来,若你不是纯阳之身,你只怕会当场丧命。”
燕雪辰没有料到会有那么严重的后果,常在春又叹了口气道:“你说你那么激动做什么,那件事情真的就那么让动心吗?”
“当然!”燕雪辰赏了她一记白眼道:“从来不知道爱情为何物的人不要在我的面前问那么白痴的问题!”
常在春眨了眨眼道:“你真的很爱夜之初?”
“那还有假吗?”燕雪辰淡淡的道:“就是因为太爱她,所以才会情难自禁,而最近每日里只要一看到她,我的小腹就如同火烧,恨不得好好疼她一场,可是这破身体却不允许,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常在春听他说的露骨,也忍不住微微脸红道:“男人果然都是当流氓的上好材料。”
燕雪辰失笑道:“你这句话应该去对五哥讲,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对你耍流氓了。”
常在春拿起一粒瓜子扔到他的身上道:“你有本事去对那张冷块脸讲冷笑话,我是讲不动的。”
燕雪辰从来没有把她当成是女人,将瓜子壳扔到她的发上道:“我不用和五哥讲冷笑话,只需告诉他堂堂的常大夫对他动了心,他就会笑,你信不信?”
常在春脸上红的更加厉害了,却怒道:“燕雪辰,你少欺负人,真把我惹毛了,直接一剂毒药毒死你!”
燕雪辰嘻嘻一笑,忙伸手将扔到她发上的瓜子壳揭了下来,却不经意间看到了仁王府的马车,他吓了一大跳,拉着常在春便飞快的逃跑了。他原本存了一线希望,盼着夜之初没有看到他,却见那辆马车停了下来,当即吓拉着常在春的手飞快的逃走了。
燕雪辰拉着她站在拐角处道:“我毒发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初初!”
“初初?”常在春愣了一下后回过神来,只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扁着嘴道:“真是肉麻!不过你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她若是知道了,就能好好照顾你。”
燕雪辰咬着牙道:“我不想让她担心。”
常在春的眸子里满是光华,心里似被什么东西触动了一般。
燕雪辰见夜之初已跳了下马车,心里有些发虚的道:“快走吧,记住我的话,不要把我中寒毒的事情告诉她!”
他也想知道在夜之初的心里是不是介意这件事情,她的表现让他非常满意,她拿着棒子打他的样子,他觉得美到极致。他用心待她,终于收获了属于他自己的爱情。在她的棒子扬起来的那一刻,他就觉得五哥于她已是往事,而如今的自己才是她心中最重要的男人。
可是他自己却极不争气,现在寒毒发作,每到夜间他便觉得寒气逼人,昨夜里怕她担心,找了个由着和她吵了一架,然后躲到书房里去睡,昨夜他几乎一夜不成眠,却连哼一声都不敢,怕被人听到告诉她,让她也跟着担心。
他知道她为了替他解寒毒,这几个月来几乎将所有的医书全部都翻了一遍,知道她也很辛苦,而如今已知道自己是毒发的缘故,心里便更多了几分担心。
他的温暖,他的幸福,他又还能享受多长时间?
燕雪辰的眸子里满是悲伤,却又透着浓浓的坚定,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想办法活下来,那几味药再难找也要寻到。
他低低的问道:“初初,如果哪一日我不在了,你会不会想我?”
夜之初趴在他的胸口已有些昏昏欲睡,听到他的声音却还是有些迷蒙,她轻轻的道:“你是个大祸害,又怎么可能会不大?就算不在了,你这么坏,我一定会很快就将你忘掉,再不要留一丝一毫关于你的记忆!”
燕雪辰失笑,明明知道她是一个典型的口是心非的女子,此时听到她的话还是微微有些难过,只是转念一想,又觉得那是一个极好的法子,也许就是因为忘记了,才不会有悲伤。若是不能在三年内找到那四味古怪的药材,他也宁愿她将他彻底忘掉,他不要她伤心,也不要她难道,她就是天边灿烂的太阳,整日里就应该笑逐颜开。
他的头微微低下,看着她满是笑容的脸,那张脸纯净的如出水的芙蓉,嘴角边还挂着一抹如同孩子一般的微笑,他极喜欢这张脸,美的让他心动,心里的欲望升了起来,却在欲望升起来的时候,一抹寒气也从心里升了起来,熟悉的刺痛也随之而来。
燕雪辰咬了咬牙,伸手点了夜之初的昏睡穴,便伏在床上再也起不来了,他叹息了一声,在心时诅咒那发明了寒毒的恶魔,为何每次对心爱之人动心的时候就会如此痛苦,那王八蛋铁定不知道什么是情爱!
他强忍着寒意的侵袭和刺骨的痛,直到天明时分他才睡了过去,一夜疲惫,一夜刺痛。他知道他再不能和夜之初同睡一张床了,再睡下去,心里的欲望越强烈,受的苦也就越多,也许连三年也活不到了。只是日后再不能拥着她入眠,对他而言,将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夜之初醒来的时候,见燕雪辰还在身边熟睡,她的嘴角微微上扬,见他睡的有些沉,眉头却微微皱着,似在做恶梦一般,她心里升起一抹疼惜,伸手将他的眉头抚平,又意外的发现他的脸色很难看,整张脸隐隐泛着青气,她只道他最近是累到了,于是更加小心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生怕吵醒他了。
她起来之后,便吩咐厨房做煮了一些八宝粥,自已又亲手做了一些糕点,等一切都准备好之后,燕雪辰也醒了,看到她做的糕点嘴角微微上扬道:“我最爱吃你做的糕点了,只是你平日里懒的要死,求你做你也不做。说罢,今日又有什么事情要求我了。”
夜之初撇了撇嘴道:“是你自己想多了,我今天心情好,就做了,你要是不喜欢,大可以不吃。”说罢,便来夺盘子,他眼疾手快的早就将盘子放在怀里,吃吃笑道:“送出来的东西又哪里有拿回去的道理?再说了,我可喜欢吃你做的东西了。”
夜之初浅浅一笑,他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道:“我记得你那一日在山谷里的时候说你不会做饭菜的,怎么又会做起糕点来呢?”
夜之初白了他一眼道:“笨蛋,我难道没有发现那天我是在玩你的吗?我不但会做饭,而且厨艺极佳,那一次不过是想试试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有多么的重要,你说你会宠我,到底会不会真的宠着我!”
燕雪辰皱着眉头道:“你这个女人的花花心思真是多,真不知道你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在那个时候,居然还存了心思来骗老子了,老子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夜之初微微一笑道:“我以前曾说过,我只会给我心爱的人洗手做羹汤,之前在南王府的时候为了讨好你五哥,也曾去做过糕点,后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也曾为你做过糕点,只是为你五哥做的糕点大部分都被你偷吃了,或许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我们两会纠缠一生一世吧!”
燕雪辰的嘴角微微上扬,她又低低的道:“而以前为你所做的糕点,也没有真正的去花什么心思,可是今天早上做的糕点,我却是用了心的,因为我已经知道,你在我的心里有多么的重要。”
燕雪辰的心里一时间不知是什么滋味,却笑嘻嘻的道:“你知道我重要就好!”说罢,拿起一块糕点就塞进嘴里。
夜之初在旁道:“慢点吃,没有人和你抢!你若是喜欢吃的话,我日后天天为你做!这一生的时间还长着咧,还要做几十年,想想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她嘴里说那是一件可怕事情,可是脸上却挂着幸福的笑容。
燕雪辰看到她那张满是幸福的笑脸,心里只觉得堵得慌了,心里的恐慌也越来越重,求生的意念也更加的强烈,他一定要好好活着,一定要陪她走完这一生!只是心里起了这样的念头时,那精致的糕点也变得没了滋味。
夜之初见他在那里发呆,眼里隐隐还有泪光,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样呢?是不是不舒服?”
燕雪辰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很好,只是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糕点,心里生出了一些感叹罢了。”
夜之初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笑道:“没出息的家伙!”
燕雪辰也回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没出息的家伙的媳妇!”
夜之初失笑,他也笑了起来,阳光自窗棂外洒了进来,照在两人的身上,为两人镀了一层金色的光华,他心里满是暖暖的爱意,只怕着时间能在这一刻定格。
经过昨日的吃醋事件之后,两人的感情更近了一步,若不是因为燕雪辰体内有寒毒,夜之初都生起了将他扑倒的心。
按惯例,燕雪辰吃过早饭就去步兵统领处报到了,今日里他去的晚些,到达时,那些参将和副将早已经在那里候着了,见他到来后忙过来行礼,他将今日要交办的事情交待下去之后,就对身边的心腹左棠道:“去打听几味药的来历,春天的甘露,夏天的地根,秋天的熟黄,冬天的爬虫,一有消失就通知我。”
左棠愣了一下后道:“这些是药吗?属下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左棠是燕雪辰就任步兵统领后提拔出来的副将,他为人极为精细,做起事情来也滴水不漏,是燕雪辰的好帮手。燕雪辰原本担心他是燕轻辰的人,在试探后好几次之后,又将他的身家底细细细的调查完之后确认没有问题才开始启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已为燕雪辰做了不少事情,是个能堪重用之人。
燕雪辰早已吩咐青鬼门去寻那几味药材,只是青鬼门的门徒也不知道那四味药材是什么东西,这几个月来一直也没有任何消息,他从来没有一日像今日这般强烈的想活下去,觉得多一个人寻找药材便是多一条活路,于是这才吩咐左堂去寻找药材。
燕雪辰轻哼一声道:“若是很容易找的东西,本王会让你去找吗?”这几个月来,他也渐渐的能适应“本王”的自称,虽然觉得那个自称极为虽扭,却发现那个自称却很威风,耍脾气或者吓唬人的时候极其有用。
左棠早知这个主子是个不好伺候的人,当下也不敢多问,应了个诺便派人去找这四味药材了。
步兵统领一职,其实是个闲差,听起来好像有很多事情要做一般,其实只要将身边的人管好了,京城中没有大的乱子,他们基本上都是不出动的。燕雪辰闲来无事就要操场上练兵,他知道这些兵将若是练好了,早晚会有大用。
他有时候还会想起皇帝那一日对他说的那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心里便有些感叹,皇位也许是很多人梦魅以求的东西,对他而言却是一个可有可无人的东西。
他现在只求能好好的活着,能和夜之初厮守在一起。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扭头一看却见燕雨辰站在那里,他微微一笑道:“五哥今日怎么有空到这里来呢?”
“有些担心你,就过来看看罢了,你练兵倒很有一手,这些后将的身手看起来比以前敏捷不少。”燕雨辰的眼里满是赞赏道。
“五哥又来笑话我了!”燕雪辰淡淡的道:“若是论到操练兵马,普天之下又有谁能及得上五哥!”
燕雨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会操练兵马又如何,当年只是为了能更好的活着,所以就自已想出了一套练兵的法子,这么多年没有,还不知道用不用得上?”
燕雪辰扭着看着燕雨辰道:“五哥如今已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了,手中的兵将从多,那些法子又岂会用不上?”
燕雨辰缓缓的道:“父皇的心思,又有谁能猜得透?我长年不在边关,早已生疏了许多,只是一想起当年的狼烟,残缺的冷月,遍地的尸体,心里总会有万千感触。”
“边关又有战事了吗?”燕雪辰反问道。
“北疆又有人谋反了,父皇让我派人前去镇压,可是我却不知道派谁去合适了。云端和罗文罗武两兄弟跟在我的身边已有许多年,这些年来的风沙,已让我再不敢轻易的相信别人了。”燕雨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浓烈的无奈在心间升起。
“五哥不是那伤春悲秋之人,今日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感慨?”燕雪辰皱着眉头问道。
燕雨辰淡淡的道:“那是因为今天早上常在春告诉了我人的病情。”
燕雪辰扬了扬眉毛道:“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一个人再强悍的人终会面对那一天。”
燕雨辰的眸光微微一暗道:“九弟妹知道你的病情吗?”
燕雪辰摇了摇头道:“五哥也知道她的性子,她若是知道的话只怕会拼了命的去找那些药材,我不想让她担心罢了。”
燕雨辰看着他道:“你们两人最近怎么呢?还吵架吗?”
燕雪辰笑道:“我们两人要是不吵架那才真的是一件怪事,她的性格就是容不得一粒沙子,稍有不快的事情就会掀桌子。我的脾气五哥也是知道的,没办法像五哥那样淡然处之,觉得她说的不对的地方就会出言教训,然后就吵起来了。再说了,依着她的性子,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也会被她气疯,五哥以前不也是被她气的抓狂吗?”
燕雨辰淡淡的道:“这些倒是真的,只要你过得好,那便什么都好。”
燕雪辰浅浅一笑,脸上满是幸福的印迹,燕雨辰的眸光微微,也不再多说什么,却在那里指点燕辰如何训练士兵才能够让士气提升。
燕雨辰在燕雪辰那里呆到日暮时分才离开,他骑着马在大街让缓缓而起,想起第一次和夜之初相识的时候就是因为她突然穿了出来,那一次若不是暗卫机敏,险些都会要了她的命。他也还记得她站在大街上斥责他的情景,仿佛初识只是昨日之事,却不期一转眼便已过了一年。
他也还记得燕雪辰小时候那双无助的眼睛,而如今当年的少年已长大成人,成了家,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他的心却依旧没有着落。又想起燕雪辰身上的寒毒,心里又满是担心,又有些恨自己,若是当年他足够强大的话,就一定能保护好燕雪辰,不让他受到一丁点的伤害。只是却忘了,当年的他也只是一个孩子。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见到前面有家酒肆,他平日里极少饮酒,可是今日里心情却极实在是烦闷至极,从马背上跃了下去,要了一角酒和一碗牛肉便一个人喝起闷洒来。只是那碗酒才喝不到一半,就被人将碗夺了过去,他顿时大怒,抬眸一看,却见常在春笑嘻嘻的站在那里。
“你怎么到这里来呢?”燕雨辰冷着声问道。
常在春答道:“白云端说你今日去找仁王了,所以我就过来看看。”她早已换上了女装,一双美丽的眼睛如星星般亮,鼻子小巧而又可爱,她虽没有夜之初那么秀美,却也是一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她也不是随更过来看看,而在是在这里等着燕雨辰。
只是在燕雨辰的眼里,却只有男人和女人,再美的女人他也见过了,她的美他视而不见。
燕雨辰轻声一哼,便又拿起酒碗去喝酒,常在春又欲去夺,却被他一掌给劈开了,他将酒饮而尽道:“男人喝酒,女人最好不要去插手,否则只会惹人厌。”
“你身上有伤,不宜喝酒,我是你的大夫,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常在春说的理直气壮。
燕雨辰冷冷的道:“如果不是看在你能救九弟和王妃的份上,就凭你刚才的举动,本王早将你碎尸万段了!”
常在春早已习惯了他的冷漠,她微微一笑道:“王妃喜欢仁王妃……”她的话还未说完,只觉得一股劲风袭来,当下施展轻功往后疾退,脸被他的掌风拂到,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痛。
燕雨辰冷冷的道:“本王从来不打女人,但是不介意杀女人。”
常在春知道碰到他的逆鳞了,咬了咬唇,站起身来转身就走,燕雨辰又冷冷的道:“日后再敢打听本王的事情,整个医仙谷都得陪葬!”
常在春心里一片委屈,这个男人当真是不可理喻!见过冷的,见过杀气重的,却没有见过冷的像他这样的,杀气这么重的!她不过是听到王府里的丫环说了只言片语,便随口问问他,竟惹他动了杀机,她只觉得从来没有如此委屈过,她回到王府之后,将那一身漂亮的女装脱了下来,再次换上了以前常穿的男装,他既然看不到她的美,她也没有必要再让他看。
夜之初去查看含香楼的进展,只见那楼宇已修的初具形态,再过半月,估计就能骏工了,她的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等到含香楼修建好了,她也就有自己的事情做了。而且妓院是古代信息最为密集的地方,也许在这里能打探到常在春说的那四味药材也说不定。
这些天来,她已觉得燕雪辰的身体越来越冷,她有些担心那寒毒会过早发作,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尽快找到那四味药材,她想和他过正常的夫妻生活,想为他生儿育女,和他一起相守到老。
一想起他,她的脸上不自觉得有了三分温柔,一记打趣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啧啧,真看不出来老大你还能有如此温柔的一面,那面眼睛里分明写着发一春两字,又想起哪个男人呢?”妙书斋
夜之初的眼睛一眯,抬起一脚就将那个多嘴的男人给踢翻,她冷冷一笑道:“哟,这不是杨大爷吗?今晚又想去哪里找姑娘啊?”
杨易之从地上爬起来怒道:“你就不能有点女人的样子吗?动手动脚的模样哪里像是大家闺秀?”
夜之初双手环在胸前道:“大家闺秀,老子什么时候说老子是大家闺秀呢?老子已不做大家闺秀好多年了,老子现在是仁王妃,知不知道?”
杨易之撇了撇嘴道:“反正我是想不明白老帮主为什么会将帮主之位传给你,你从不过问帮中之事,却整日里指挥着我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帮主大人,蝴蝶帮是用来赚钱的,又不是你的私人问讯所!”
夜之初白了他一眼道:“怎么,还想收老子的银子?”
“算了,你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我是拔不出毛来的,只是拜托你从今往后不要再给我找那些高难度又费银子的事情做,我就求之不得了!”杨易之长叹一口气,他和夜之初已在一起合作了很多年,对于她的为人他再清楚不过。
他对她是有很多不满,可是却并不影响两人的感情,他曾经抱怨过她为何不嫁给自己,可是后来才发现他当年没有娶她是最明智的决定,这个女人绝对有把人逼疯的本事,而他只想做一个正常人。
夜之初将手伸了过去,杨易之叹了口气,便将一叠资料递给了她,她抿嘴一笑道:“我就知道这些事情交给你做再合适不过,只是那四味药材的事情打探的如何呢?”
“从没有人听过那四味药材,老大,你只怕是被人骗了。”杨易之看着她道:“这两个多月来,我们的人问过所有的药材铺,以及所有的医馆,都没有人知道那四味药材。”
夜之初双手环在胸前道:“你去找几本上古的医书来,看看上面有没有。”
杨易之怒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找几本上古的医书!真亏了你说的出来,上古的那些医书哪本不是价值连城,让我去哪里找!再说了,就算是找到了,上古医书上的文字你认识吗?”
夜之初想一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当下咬着唇道:“纵然如此,我们也绝不能放弃,能不能认识的事情以后再说,反正现在一定要去找几本医书来看看。我不管你是坑蒙拐骗偷,还是用其它的法子,但是不能动用银子去买,书我是要定了!”
杨易之听到她那些话气的想打人,却偏偏又不敢动她分毫,只得腹诽:这世上怎么会有夜之初这种女人!不花银子,不就是存心让他去抢吗?
绿影和冬雪在旁看到杨易之那张堪比猪肝色的俊颜,都暗暗好笑。
夜之初将话交待完毕之后就施施然往仁王府的方向走去,绿影走到杨易之的身边道:“好好跟着小姐干,我相信你的前途是无量的!”
杨易之将拳头露了出来,绿影一把抓住他的拳头,然后用力一拉,他的身体便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杨易之想打人,绿影却拍了拍手掌道:“就你那几招三脚猫的功夫还想跟我打,先去练几年再说!”
杨易之听到她的话气的半死,他被夜之初欺负他也认了,现在可好,就连夜之初身边的小丫环也欺到他的头上来了,有没有搞错!他大怒道:“死丫头,当初如果不是老子在老大面前替你说好话,你早就被人卖了!”
绿影轻哼一声,双手叉着腰道:“可是我现在还好好的呆在这里,这却要被我打!怎么,不服气?想打架?好啊,我随时奉陪!”
夜之初听到绿影和杨易之的对话,心里暗暗好笑,这两人绝对是前世的冤家,一见面就少不了吵架,吵的不痛快的时候干脆就动手,她知道其实按真实本领的话,杨易之比绿影不知道高明多少,可是每次占便宜的都是绿影,这两人有戏。
走到半路,她突然想起燕雪辰的话,于是改变了主意,直接去南王府里去找常在春,关于那四味药材她也有一大堆的疑问。其实她早就想去找她问清楚了,只是她所去南王府遇到燕雨辰,纵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她还是怕见面会尴尬。
只是昨日里她看到燕雪辰和其它女子在一起时她内心抓狂的感觉,她才知道,燕雪辰在她心中地位远比她预期的高的多,那分感情日日累积,早已深的超出了她的想像。以前整日里吵吵闹闹,她并没有太多的感觉,而在遇到事情之后才陡然发现。
既然已经深爱着燕雪辰,那么和燕雨辰的事情就已是过往了,从今往后,他只是她的五哥,再不是以前有着暧昧关系的情侣了。想通了这一成,她便觉得再也无所谓了,没有什么尴尬的了。
于是她带着绿影和冬雪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南王府,南王府里的下人大多都认识她,直接将她放了进去,她问清常在春住的地方是在绿波阁,她曾在南王府里住过一段时间,也不需要下人领路,直直的就朝那边走去。
从王府大门走到绿波阁,要穿过王府的花园,再经过一道抄手游廊,只是她才走到花园里,便见到燕雨辰一袭紫衣站在园子里,园子里残红满地,绿叶苍翠,将他的身形衬的更加的挺拔,却也凭添了一分寂寞,她远远的并没有感觉到他往日里身上透出来的寒气,反倒感觉到他身上淡淡的忧郁。
这样的燕雨辰让夜之初感到有些陌生,他在她的心里素来是强势而冷漠的,他的身上总是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处,而他那高贵的血统,满身的凌厉,总是让人忘而生畏,她还记得初见他时心里产生的浓烈惧意。她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可是第一次见到他时还是感到害怕,普通人只怕比她体会到的感觉还要深刻的多。
虽然后来因为两人心里生了情,他身上的冷漠也淡了些,还曾淡淡的宠过她,只是他的热情大多藏匿在理智之下,就算心里有万千的感情,表达出来的却只是万分之一。而她也觉得他就是一个纸老虎,也曾在他的面前放肆过,如今时过境迁,她再也没以前那样放肆的理由。
不管现在的他是否让她的心里生出怜惜或者其它的点点情绪,她觉得她和他还是要保持一段安全距离比较合适。
于是她咬了咬牙,看了一眼绿影和冬雪,扭头欲绕过燕雨辰去绿波阁,只是她才一转过头就听到清冷的男音道:“怎么,怕本王吃了你吗?”
夜之初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转过头来盈盈一笑,然后朝他轻轻一福道:“见过五哥。”
燕雨辰看到她刻意疏远的样子冷冷一哼,却依旧淡陌的道:“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礼,在皇宫里呆了几个月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夜之初微笑道:“父皇说,礼多人不怪!再说了,以前的张狂在经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也早就淡却了,以前五哥不怪罪于我,不代表现在还能容忍我处处放肆。”
燕雨辰定定的看着她,却见她依旧把自己的涂乱七八糟,可是整个人就是那样站在那里,却让人生出了三分怜惜,她看起来似乎瘦了些,身上却比往日多了一分温柔的气息。
夜之初被他看的有些不安,忙道:“五哥,五嫂最近如何?”
燕雨辰淡淡的道:“已好了许多,只是神志依旧不清,时不时的会发一阵疯,常在春说她要治愈只怕是极难了。”
夜之初知道他对阿丽娜并没有感情,平日里待她并不好,她低低的道:“其实五嫂也是天之娇女,也有着如花之貌,如此一来,倒真有些可惜了。”
燕雨辰的鼻子里逸出轻轻一声,也不知是赞同还是不屑。他的身材高大,往那里一站,整个人投下了一个巨大的影子,让他的五官显得更加立体,却有一股强大的压力向夜之初袭来。
她咬了咬唇,站在那里屹然不动,燕雨唇的嘴角微微上扬淡淡的道:“是有些可惜,因为她的事情已传到了花左国,过几日乌萨克王子就要进京来看她了。”
夜之初愣了一下,燕雨辰又淡淡的道:“这次的事情若是处理好了,那便是好了,若是处理的不好,只怕两国会兵戒相见。”
夜之初不明白他为何要对她说这些,却终究只是咬了咬唇,什么都没有问。
燕雨辰缓缓的道:“三哥自从那一日逼宫事件之后,权利已基本上被架空了,只是他的性格是吃不了半点亏的,他已忍了几个月,我怕他不会再忍下去。你日后出门的时候还是小心一些为妙,省得生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多谢五哥提醒。”夜之初淡淡的回答。
燕雨辰微微颔首,他轻轻摆了摆手道:“你到王府来想必是来找常在春,她在那边,去吧!”
夜之初轻轻答应了一声,便大步朝绿波阁走了过去。
燕雨辰看着她的背影发呆,眸子里难得有一分温柔,只是那抹温柔来的极快,也消失的极快,如同天边的流星一般,一瞬即逝。
夜之初到达绿波阁的时候,常在春背对着他身着一袭男装正托着腮坐在那里发呆。
自从常在春住到绿波阁之后,就在这里种下了极多的草药,此时已到盛夏,那些药材已经长的初俱规模,一片翠绿。她此时半蹲在那里的样子,没有往日里穿男装时的洒脱,反倒有一抹淡淡的愁,夜之初两世为人,一见到那秋淡淡的愁便知那是情愁,这丫头动情了。
夜之初看到常在春身着男装的样子,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些恼火,看背影,是和前日里和燕雪辰在一起的女子有三分相似,她的眸子微微一眯,丫的,该死的女人,该不会是存心想要勾引燕雪辰吧,否则干嘛只在燕雪辰的面前穿女装?
只是她心里纵然不悦,却还是大步窜了上去,欲去吓唬常在春,没料到那家伙早已听到声音,身子一窜已经躲了开去,反手一扬,一记巴掌便朝夜之初招呼了过去,绿影忙将夜之初一把拖开,常在春的指尖便从夜之初的胸前滑过。
常在春一见是她,不由得愣在那里,夜之初已开始跳着脚骂了起来:“靠,常在春,你想谋杀吗?老子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你就这么凶狠,老子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常在春看到她那副暴怒的样子,忍不住想笑,却在听到她那句“一辈子嫁不出去”时又微微有些恼火,却淡淡的道:“平日里从不见你来找我,怎么今日里想起来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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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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