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辰愣了一下,没料到他居然自己向皇帝坦白他装傻之事,一时间不禁向微一愣,要知道他虽然一直怀疑燕雪辰是装傻,却没有十足的证据,这一次故意在皇帝的面前试他,一试一个准,燕轻辰原以为今日里他铁定是最大的赢家了,没料到燕雪辰居然先向皇帝坦白了一切。这当真是在他的意之外。
夜之初皱着在眉头道:“三哥今夜所做之事,当真有些不太厚道,好在墨尘是装傻的,若是真的傻子,你方才那一下岂不是要了他的性命?你们本是亲兄弟,就算是试探也不用这样试探吧!”
燕轻辰扭头看着夜之初,眸子里凶光毕露,他冷笑的道:“装傻可是欺君之罪!”
“父皇早就说了他不问罪,三哥此时巴巴的揭露这件事情想说明什么,是心虚吗?”夜之初的眸子里满是冰冷。
“娘子,三哥不是心虚,而是在找突破口,想将五哥拉下水。”燕雪辰淡淡的道。
燕轻辰怒道:“胡说八道,本王可没有说这件事情和五弟有关系,只是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九弟变傻的那一年才五岁罢了,若没有人在旁指点,五岁的孩子又哪里有那样的心机?”他扭过头看着皇帝道:“父皇,儿臣觉得这一件事情不能就此做罢,试问一个正常的皇子由于长年装傻一直呆在宫里,也不知道打得是什么算盘?儿臣觉得这一次母妃发疯、笑妃惨死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皇帝听到他这句话微微一愣,细细一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夜之初看到皇帝脸上的表情,心里满是失望,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皇帝这种人,妈的,一天到晚既怕儿子造反,又想要儿子们乖乖的,活该他燕星辰造反,活该燕轻辰此时动了逼宫之念!只是燕轻辰这浑球逼宫就逼宫吧,干嘛非要找她的男人的错?丫的,以前的帐她还没有和他算,他此时倒还欺上门来了!
她当下将眸子一眯,站到燕轻辰的身边道:“三哥的话我不能苟同,虽然最近皇宫里是不太太平,出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可是三哥若是将这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相公的身上,简直就无稽之谈!如果是你自从出身之后就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疼爱,甚至三番五次有人要害你的性命,你又会不会自保?”
燕轻辰冷哼一声道:“自保也有很多种法子,九弟完全可以去把一切告诉父皇。再说了,后宫之中,在父皇英明的统治下,又岂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你根本就是在扭曲事实!”
夜之初微微一笑道:“父皇的英明这里所有的人都不会怀疑,可是再英明的君王也管豁不到的事情,比如说这一次二皇子的叛乱,再比如说三皇子你此时站在这里出口伤人!放眼整个朝堂和江山,看起来一片升平,可是却有收吏贪脏枉法,还有天灾人祸。”
“本王什么时候出口伤人呢?就算是出口伤人,也不能和二哥的叛乱相提并论!”燕轻辰咬着牙道:“久闻九弟妹及具人善辨之才,今日里本王算是领教了!”
夜之初不紧不慢的道:“有没有出口伤人,如三皇子所言,父皇英明无比,是对是错,一眼就能看穿,你我又何需在这里辨解?说到我的善辨之才,又哪里能及得上三皇子你的文滔武略,几招之内就能砍下镇北将军的人头,此时若是在这里发难,只怕我们这么多人,也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三皇子你吧!”
燕轻辰大怒,伸手便来擒夜之初,燕雪辰扬掌就将燕轻辰的手拦了下来,夜之初在旁淡淡的道:“三哥武功盖世,只是你的武功若是用来欺负不会武功的弱质女子,当真是白练了!”
燕雪辰在旁淡淡的道:“不但白练了,简直就是练武之人的耻辱!”
夜之初叹了口气道:“我以前还是很佩服三哥的本事的,可是此时见到三哥的行为之后,当真是让我失望的紧。一个连不会武功的女人都能欺负的男人,就算是心怀大志,却是品性低劣。”
燕雪辰在旁幽幽的道:“不但品性低劣,还绝不对委以重任,要不然就误国误民。”
夜之初摇了摇头道:“可是这样的人却是皇子。”
燕雪辰也摇了摇头道:“不是所有的皇子都是这样的,比如说五哥从来就是打女人。”
夜之初无可奈何的道:“相公说的甚是,你就对谁都彬彬有礼,可是却有了这样的兄弟,我真替你感到不值!”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把那燕轻辰说的一文不值,燕轻辰恨不得一掌将两人劈死,再将两人的嘴给撕的稀八烂,可是皇帝却一直没有打断两人的对话,又在旁看着,他恼火的要死。而两人说话的速度又怕,配合的天衣无缝,他想要插嘴都插不进去。
“够了!”皇帝在旁轻喝道:“你三哥纵然再有不是,你们两人也不能这样子编排他!”
夜之初扬了扬眉毛,燕雪辰轻哼了一声,皇帝看到两人的表情心里想笑,面上却不露分毫,又淡淡的道:“朕今日在此宣布,墨尘装傻之事朕不计较,日后若是再有人以此来问他的罪,朕绝不轻绕!”
“是!”燕轻辰恨牙痒痒,却也只能点头称是,只是他的心里实在是不甘,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道:“父皇,儿臣听闻九弟妹和五弟之间暧昧不清,否则也不会在五弟大婚的那一日大闹南王府了。”
夜之初眯着眼睛道:“三哥,你知不知道女子的名节对一个女人而言是极重要的一件事情!你若是有真凭实据,那便也罢,我甘愿受罚,若是没有真凭实据,你今日里就得向我道歉!”
燕轻辰冷哼一声道:“男女之事,原本只是一个念头罢了,五弟三番出次出手救你,你看他的眼睛就不同,你难道敢对天发誓你对五弟没有一丝感情?”
夜之初自从燕雨辰成亲之后,就最恨别人拿她和燕雨辰的事情说事,心里的那道伤口原本就还没有完全复原,此时听到他的话冷笑道:“我夜之初今日在当着父皇的面发誓,若是现在对五哥存了非份之想,就天打雷劈!”
燕轻辰也冷笑道:“九弟妹的誓发的可当真是妙不可言啊!”
夜之初也不生气,淡淡的道:“当真是不巧的很,我今日里刚对父皇说过,我未出阁之时曾对五哥动过心,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再说了,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喜欢一个男子,又有何不可?实不相瞒,我未出阁时,听到三哥的英雄事迹,也曾对三哥生过爱慕之心,只是当日见到三哥当街强抢民女时就对三哥彻底失望。”
“你含血喷人,本王什么时候当街抢过女人呢?”燕轻辰怒道。
夜之初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都过去好几年的事情了,三哥要问我哪年哪月哪日我还真回答不上来!不如这样吧,三哥先告诉我我哪一日和五哥有过份的举动了我再告诉三哥哪一日强抢民女吧!”ωWW.miaoshuzhai.net
燕轻辰瞪大一双虎目怒气冲冲的看着她,她打了个寒战躲到燕雪辰的身后道:“三哥是想用眼神吓我的话,三哥的目的达到了!”
皇帝巴不得他们斗嘴再斗的凶一点,如此一来时间也就能往后移,再迟一些他就再也无需忌惮燕轻辰了,而听夜之初和燕轻辰斗嘴,当真是一件极有趣的事情,那丫头只要扯着一点由头就能狠狠的将人击倒在地。
只是夜之初显然不太喜欢他在那里坐山观虎斗,当下扭过头看着皇帝道:“今日之事,还请父皇为我做主!三哥欲用强逼我承认和五哥之间有事,而早先也告诉过父皇,我和五哥之间清清白白,如今我的心都只记挂在相公的身上!”
燕轻辰大怒道:“本王什么时候对你用强了?”
夜之初毫不给他面子的当场放声大哭道:“父皇,你看看,三哥都这样欺负我了,你还不替我做主!”
皇帝听到她的话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原本一片烦闷的心情却在她陡然哭出之后好了不少,他看了燕轻辰一眼后道:“战王,你今日里若是找不出证据来,朕只好问你的罪了!”
燕轻辰原本想胡搅蛮缠的,结果到现在却变成夜之初胡搅蛮缠,他登时火大,恨不得一掌劈死夜之初,虽然以前就曾见识过她那张说死人不偿命的嘴,却没有料到竟如此厉害,而皇帝此时不表扬他平贼有功,不问他要何赏赐,居然要问他损了夜之初名节罪,当真是让他火冒三丈,他气到极处无从发泄,当下将眼睛一眯,一抹危险迸了出来,他咬了咬牙,再也顾不得许多,再次再夜之初扑了过去。
燕雪辰又如何会让他如愿,当下忙伸手去拦,只是他身上的伤原本就还没有大好,今夜又耗损了不少的功力,若是对付普通的杀手不成问题,可是要对会燕轻辰这样的绝顶高手便显得有些费力了。一时竟被燕轻辰那一掌震的手臂微微有些发麻,他只得往后退了一步,燕轻辰趁机跃上前去,一掌朝夜之初劈了过去。他的心里顿时对燕雪辰起了轻视之心,他原以为燕雪辰的武功真的很高,原来不过尔尔。
夜之初没有料到燕雪辰居然都挡住燕轻辰全力的一击,当下想也不想一个就地打滚就蹦到皇帝的身边,这一把火原本就是为皇帝所烧,当然就得由皇帝来负全责。
皇帝的眉头微皱,见燕轻辰的一掌朝他劈了过来,当即龙眸里有了一抹怒气,夜之初的嘴角边却有了一抹淡淡的得意。
燕轻辰眼见得那一掌就要劈到皇帝身上了,他的心里也百转千回,有喜悦、有挣扎、还有浓重的狠厉之色,皇帝看到他眼里的目光,心里原本还存着一丝念想也彻底破灭。
皇帝没有躲燕轻辰那一掌,而是睁大一双龙眸冷冷的看着燕轻辰。眼见得那一掌就在劈到皇帝的身上了,一条鞭子直直的朝燕轻辰抽了过去,那一鞭又快又狠,平杂着雷霆万钧之力,燕轻辰若是执意将那一掌劈下去的话,会死了皇帝的命,但是自己也会受很重的内伤。右侧还听到了破空之声,似有暗器袭来。
燕轻辰微微一沉呤,一个就地打滚便朝旁躲去,只是纵然他躲的再快,那一鞭还是重重的落在了他的手臂上,他只觉得刺痛难忍。心里有些奇怪,这世上时候有这等使使鞭高手。两根银针从他的脸上擦了过去,立时在他的脸上留上了两条血痕。
他还没来得及扭头去看,就已听得皇帝的怒喝道:“混帐,连朕也想杀,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儿子?你是不是想学你二哥?或是想学他的的话,朕也不介意赐你和他一样的下场!”
旁边一记清冷的男音道:“儿臣救驾来迟,还请父皇责罚!”
有如此清冷的嗓子,众皇子中也唯有燕雨辰而已。
夜之初此时已从龙椅之后将脑袋探了出来,只见燕雨辰一袭黑色的劲装跪在地上,他的头微微低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他的身边还跪着一个瘦弱的男子,那几枚银针想必就是那男子发出来的。
她轻轻叹了口气,他终于现身了,而且还现身的极是时候,她不得不感叹他的心机之深,照他出现的时间,只怕早就已到达了殿外。她方才所说的话只怕他都听到了,听到了就听到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看到他一身的清冷,她终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燕雪辰早已跃到她的身边道:“娘子,你没事吧?”
夜之初朝他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多亏五哥来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燕轻辰的脸色一片煞白,跪倒在地道:“儿臣绝对没有伤害父皇的意思,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燕雨辰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当真是气死他了,只是所有的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更改,他心里也很清楚的知道,今日的大事是难以完成了。
夜之初恨他狠毒,当下在旁不冷不热的道:“三哥污了我的名节之后想杀人灭口,不知道是不是一个误会?”
燕轻辰咬着牙道:“本王是被你气的……”
夜之初打断他的话道:“我和三哥往日里并无过劫,三哥污了我的名声,我只不过是替自己说了几句话,你就要杀我,我可是你的弟妹啊!再则你今日里突然动了杀手,可是后招却是朝父皇的身的过去的,谁知道你为了皇位会不会像二哥一样,连父皇都敢下手?”
燕轻辰恨的咬牙切齿,皇帝见燕雨辰现身,知道事情已经安定了下来,不管燕雨辰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也不管燕轻辰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两人都在他的身边,一切便都无需担心,因为两人会相互制约。
皇帝靠在龙椅上道:“朕很累了,不想再追究这些事情了,南王,战王,你们两人将清理一下一战场吧,其它赏罚之事待朕休息好了再说。”
梦影闻言伸手去扶皇帝,燕雨辰对皇帝这般淡然态度也感到微微有些吃惊,只是细细一想,很快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燕雨辰和燕轻辰几乎异口同声的道:“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将宫中之事处理好。”
夜之初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便拉着燕雪辰一起走出了甘露殿。
两人走出去之后,见天际已泛起了鱼肚白,而皇宫里的血腥味却比之前更重了几分。
她的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堵得慌,她原以为燕雨辰出现,皇帝无论发也会有所表示,没料到却是没有任何处罚,也没有任何奖励。走到门口时候,她被地上的石子绊了一下,险些便要摔倒在地,她此时才惊觉,原来方才在大殿里燕轻辰要杀她的时候,她很没有骨气的吓得腿发软,只是在大殿里尚不觉得,此时走出来之后反倒觉得腿软。
她顿时明白她也没有她自己想像中的那么强大,她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
燕雪辰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道:“你怎么呢?”
夜之初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道:“你们家的事情好可怕。”
燕雪辰改正她的话道:“你是我的娘子,我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所以你方才说的你们家应该改为我们家。”
夜之初撇了撇嘴,燕雪辰又低低的道:“今夜让你受委屈了。”
夜之初趴在他的怀里闻到了血腥味,忍不住道:“你怎么呢?”她贴在胸口处的脸感觉到了一抹潮湿,她的心里不由得一惊。
“没有太大的事情,只是之前的伤口裂开了。”燕雪辰说的云淡风轻,可是下一刻,他的身体便极不给他面子的倒在了地上,夜之初也和他起摔倒在地,她大惊道:“墨尘,你怎么呢?”
燕雪辰正好走出门来,听到夜之初的叫声忙走了过去,见燕雪辰面色苍白,当下忙唤道:“常在春,过来!”
常在春微皱了眉头,却也忙走了过来,伸手把住燕雪辰的脉膊后吓了一大跳道:“他的身体里面有寒毒,还有旧伤,危险的紧!”
夜之初一听吓坏了,忙道:“你不要吓我,他还有没有救?”
常在春见夜之初满脸都是血,看起来丑陋不堪,心里便存了几分鄙视,却依旧淡淡的道:“他遇到其它的大夫或许没救,便是遇到我却能保他一命。”
燕雨辰轻轻松了一口气,常在春又道:“此地不是诊病之所……”
她的话还未说完,燕雨辰已一把将燕雪辰打横抱起来道:“去听雪殿!”那里是皇宫最为僻静的角落,也是最佳的治病场所。
夜之初再也顾不得腿软,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燕雨辰朝听雪殿走去,那里果然完好无损,和两人刚离去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那一众宫女太监早已吓跑了,只余下燕雨辰送给燕雪辰的两个丫环。
两人一见燕雨辰抱着燕雪辰进来,顿时吓了一大跳,忙去收拾东西,常在春替燕雪辰施完针后道:“他需要静养,这一段时间不要吵到他。”
夜之初点了点头,常在春又道:“他醒来之后需要卧床休息半个月,不可有剧烈运动。”
夜之初忙道:“我会照顾好他的。”
常在春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却开方子,却见燕雨辰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两人,她微微有些好奇的道:“王爷,怎么呢?有哪里对劲吗?”
燕雨辰扭过头看了她一眼后道:“去开方子,皇宫里现在乱成一团,只怕没有合适的药材,方子开好之后,让人去南王府上药!”
常在春点了点头,她早就听说南王极疼九皇子,现在看来一点都不假。只是她又哪里知道燕雨辰真正的想法,他是很关心燕雪辰,可是方才看到夜之初看着燕雪辰的眼神,他的心里只觉得一阵难过。
那双眼睛里的关切是那么的明显,那双眸子里的感情是那么的真切,曾经她也曾那样看过他,可是如今却已经全部都变了。或许她说的很对,他们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再也没有可能像以前那样了。
夜之初并没有感受到燕雨辰的异样,她现在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燕雪辰,自从上次他受伤之后,她就知道他在她的心里非常重要,可是今夜里看着他抱着自己摔倒在地,她只觉得心里难过至极。他明明就受了极重的伤,明明身体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却还在那里强自撑着。
她回想起昨夜里发生的一切,想起他在踢石磨里的轻哼声,她顿时明白他在踢那个石磨的时候就已经拉伤了伤口,而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上伤口裂开了,还拖着受伤的身体去为她遮风蔽雨,人生在世,又能有几人是如此掏心掏肺的对她?
她忍不住低骂道:“燕雪辰,你就是笨蛋,居然连自己都不会保护!”
常在春在旁写方子听到她的话后插嘴道:“我也觉得他有些笨,伤口还没大好,就敢那样和人打架,当真令我佩服。”
夜之初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个人,她扭过头看了眼常在春,然后撇了撇嘴道:“明明是个女人,却还装男人,水平一点都不高,我真怀疑人是不是神医。”
常在春听到夜之初的话愣了一下,然后问道:“你一眼就能看出我是女人?”
夜之初白了她一眼后道:“老子常年扮男人,所以对女扮男装之事还有点研究,你这一次若是能将我相公的病全部治好,我一定教你如何女扮男装而不被人发现。”
常在春看了一眼夜之初道:“你这副丑样子要扮男子当然容易,可是姑娘我有着如花一样的容貌,扮起来就难了。”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哪里丑了!”夜之初的小脾气又被勾了起来道。
常在春撇了撇嘴,从怀里拿出一把镜子放在夜之初的跟前道:“我知道女人常会觉得自己比实际的要美上许多,可是我们做大夫的却一向都是实是求是!”
夜之妆透过那铜镜看到自己的脸,饶是她有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大跳,她的脸上原本擦了极厚的粉,却又沾了鲜红的血,白和红混在一起,当真是有些触目惊心,最重要的是她的嘴上擦的极好,整张脸堪比僵尸,她忍不住道:“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常在春的眉行扬了扬,夜之初道:“你帮我看着我相公,去洗把脸。”
常在春不置可否,夜之初还没有走出门口,丫环已经烧好水端了过来,她顿时明白是她那副丑容将这两个丫环也吓到了,当下寻了块毛巾先替燕雪辰将脸洗净,然后再将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洗了下来。
常在春见她先替燕雪辰洗脸,顿时明白燕雪辰为何会对这个丑八怪那么好了,男人都喜欢贤惠的妻子,可是她才将方子写完,一转过身那个丑女不见了,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绝色佳人,她有一双似秋水一般的眼睛,雪白粉嫩的皮肤,琼鼻如玉,红唇如娇嫩的花朵,她一时反应不过来道:“你是谁?”
夜之初再次赏了她一记白眼道:“你说老子是谁?”
常在春顿时大喜道:“你教你易容术可好?”
夜之初提条件道:“你将我相公治好,我就教你,如何?”她对这个女扮男装的家伙没有太多的信心,只是她的心里还是相信燕雨辰的,他带来的人差不到哪里去,只是这个家伙看起来并不太靠谱,须得用些法子让她尽心尽力才行。
“好,十天之内,我包管你的相公活蹦乱跳!”常在春眉开眼笑的道,医仙教了她不法的医术,独独没有教她易容之术,她虽然行走江湖已有一段时间,可是却在医仙山庄长大,于人情世故上张终是差了些,夜之初若是存心玩她当真可以捏在掌心里玩。
事实证明,常在春的医术的确是极高明的,她说十天之内让燕雪辰活蹦乱跳,实际上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让他活蹦乱跳了。
常在春每日里都进宫替燕雪辰施针,她的医术较宫里的太医还要高明几分,皇帝有些不适,也让她去诊治,只要她一施针,几乎能针到病除,再配上药剂做调养,皇帝的心绞痛之症居然也轻了不少。
只要皇位的半争不火烧到她的眉毛,她是不太管宫里的那些事情的,只是不管她想不想知道,总有人会告诉她朝堂上的近况。
那一日宫变后,皇帝睡醒之后在午时召见了朝中的大臣,重赏了燕雨辰、燕轻辰和燕雪辰,却将原本步同统领之职交到了燕雪辰的身上,交北部的军权尽数交给燕雨辰,而北部的军队占了风迎国的三分之二,燕雨辰手中的兵马比起他当年最盛的时候还要多。而燕轻辰手中之人只余下九门提督陆思应还在其位,其余的众人俱被皇帝以各种理由撤了职,他的心还必须如何,夜之初用膝盖也能想的出来。
那一日在甘露殿里的事情,夜之初知道皇帝对燕轻辰起了戒心,必竟那流露出来的杀气是那么的明显,自古以来得兵权者得天下,此时皇帝将军权大部分都交给燕雨辰,其用意是极为明显的。只是她终是有些郁闷的,皇帝让雪辰当了步兵统领,日后只怕还有得麻烦的。
步兵统领主管京中治安,手中虽然只有一万多人,却大多都是精后良将,朝中一有变乱,稍有处置不好,步后统领便是第一个被罚之人。
夜之初也听说皇帝在让燕雪辰任步兵统领之职时,朝中有许多大臣极为不满,理由是一个傻皇子难堪重任,皇帝只冷冷的看着众大臣道:“从爱卿难道认为一个可以将淮南灾情平定之人真是傻子吗?”
一众大臣当然不好说什么,只是众人都认为那淮南灾情的平定是燕雨辰和夜之初的功劳,经过这一次逼宫的事情,夜之初一夕之间又成了风迎国的奇女子,众大臣都在暗自感叹人不可貌相,夜之初虽然丑得紧,可是却聪明无双,燕雪辰自从娶了她之后,地位便有了质的变化。
夜之初也想不明白皇帝既然给了燕雪辰步兵统领之职,却又让燕轻辰的人当了九门提督,这九门提督差不多掌管了天下三分之一的兵权,而且九门提督所统豁的兵马离京城极尽,皇帝这样做是为何?是想让他们兄弟间相互牵制吗?
她想不明白。
她也觉得那些军政大事不是她这个弱质女子能想得明白,若不是为了燕雪辰,她只怕想也不会去想那一件事情。经过这一次逼宫的事情,她对梦影的事情有了兴趣,那是一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深谙宫中之事,却偏偏生了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人说面由心生,她实在是弄不明白那个机锋暗藏的老家伙怎么就生了那样的一张脸!
于是,她让杨易之去查梦影的底细。
绿影和冬雪第二日便带着伤回到了听雪殿,两个活宝不负夜之初所望带回了一大堆珠宝,夜之初实在是有些好奇两人在那个晚上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绿影委屈万分的道:“那天晚上我奉小姐之命去拿点宝贝,到那里遇到了刺客,我们两人不知道那是宫外来的刺客,以为是皇宫里的侍卫,当下交手几十招之后,人越打越多,我们觉得不是他们的对手,就拿着珠宝逃了,宫里又乱成了一团,我们怕我们拿着东西被人看到,所以就躲到藏经阁的楼上,那里是整个皇宫最安静的地方,我们折腾了一晚上,又累的半死,一不小心就在那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可是宫里却还是很乱,于是我们就趁机溜回来了。”
夜之初听到她的话,觉得她和冬雪都属于那种超极有才的人,当时宫里乱成那副模样,这两个活宝居然还能呼呼大睡,她咬着牙问道:“难道你就不担心你家小姐我的安危?”
绿影呵呵一笑道:“有九皇子保护小姐,再加上小姐那张利嘴,普天之下又有谁能是你们的对手?而且我见识了九皇子的手段之后,觉得他的武功比我高明许多,若是他都保护不了小姐,我更保护不了了,又何必去送死?”
夜之初当场就送了她几记暴栗,怒道:“死丫头,你的翅膀长硬了是吧,居然生出了这样的念头,小心把老子惹毛了将你卖到勾栏里去!”
绿影也不怕,笑嘻嘻的道:“那种地方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她后知后觉的看到夜之初那双能吃人的眼睛,然后赶紧狗腿的改口道:“但是哪里及得上呆在小姐的身后,我发誓,日后一定寸步不离的守在小姐的身边,不让任何伤害到小姐的毫毛!”
夜之初冷哼一声,知道和这个蠢货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生气的,当下指挥着绿影把那些偷来的宝贝全部收好,等到出宫之后再拿去换银子。
绿影一边收拾那些东西一边感叹道:“真是可惜了,要是没有那些刺客进来,我一定可以拿更多的东西回来。”
夜之初懒得答腔,见东西放好了就又回到楼上去照顾燕雪辰。
如此又过了五日,燕雪辰的身体果然已经大好,很快就能到处乱走了,那裂开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常在春替他检查了一遍后道:“九皇子的身体当真是极好,身体能恢复的这么快实在是奇迹。只是你身上的伤不打紧,那寒毒实在是不轻,若是不连根拔出,日后只怕还会受寒毒所累。”
燕雪辰不以为然的道:“那寒毒在我体内已有十几年了,也没见怎么样。”
常在春看了他一眼后道:“九皇子落水之后,是否会发生发热?天冷之时,完全不能着凉,一着凉身子便冷的似冰?”
燕雪辰不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我小时辰曾溺过水,所以一直都对水极为畏惧,再说了,人哪个着凉了不会生病?”
常在春弱弱的道:“九皇子身怀绝世武艺,身体本应极为强健,那区区池水根本就足以让你发热,冬日里的寒气根本就不能入侵你的身体。”
燕雪辰愣了一下,夜之初问道:“我知道他怕水,但是那个寒毒已经有这么多年了,要连根拔除能拔得掉吗?”
“还是仁王妃聪明!”常在春赞道:“这句话算是问在点子上了,寒毒要连根拔起是可以的,但是需要极为昂贵的药材,那些药材千金也难买,即使在皇宫里只怕也不易寻到。”
燕雪辰撇了撇嘴道:“既然那么麻烦,就不要去折腾了,我觉得现在没有什么不好的,日后小心一些便好了。”
夜之初怒道:“燕雪辰你个浑球,乖乖的给老子去找药材!”
常在春上下打量了燕雪辰一番后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现在还是童子之身,那些寒毒之所以没有完全表露出来,是因为你是纯阳之体,再加上阳气没有外泄,所以你并没有觉得很严重,可是你一旦成了真正的男人,那寒毒就会一日比一日严重,最多也就只能再活三年。”
燕雪辰咽了一口口水,夜之初的眸子骨碌碌的直转,常在春语不惊人不罢休:“难道九皇子日日看着如花娇妻而不能碰,心里不痒痒吗?”
“有点。”燕雪辰实话实说。
常在春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夜之初道:“难道九皇子想要看着如此娇妻年纪青青就守寡,又或者等你死后耐不住寂寞,去找其它的男人?”
燕雪辰冲动了:“我要好好的活着,决不让娘子守寡,她敢去找其它的男人,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常在春赞道:“仁王爷当真是真男子汉也!”
燕雪辰满脸得意的道:“我本来就是真男子汉!说吧,要哪些药材?”
常在春道:“那些药材要得到很麻烦的,仁王难道不怕麻烦呢?”
燕雪辰瞪了常在春一眼后又看着夜之初道:“麻烦也要治,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只能看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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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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