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轮比试的章程早已写成告示张贴出来,晋级八人不计门派身份之别,从一到八依次排号,以此为准捉对比武,即一号对二号,三号对四号,五号对六号,七号对八号。
不同于第一轮的海选,这次比武是为了决出优胜,故而每场比试不设时限,须得一方认输乃至落败才算罢休,一轮结束方启下轮,其后八进四、四进二及二进一,再无多余休养时间,看似规则简单,凶险却丝毫不逊于第二轮的阴风林围猎。
今日天色方亮,已有许多人迫不及待地出了房门,陆陆续续赶到了天罡殿前的演武场上,原先设立在此的八座擂台俱已拆除,三才大鼎也被挪到了长阶下,腾出广场中心地搭建起一座高台,只见这台子高逾九尺、三丈见方,四角各立着一根铁柱,彼此之间铁链相连,与其说是比武擂台,更像是一座囚笼。
因此,萧正风甫一见到这台子,心中蓦地浮现出两个字来——斗兽!
他与方怀远等人同行,待抵达广场已近辰时,擂台方圆三丈被武林盟弟子以围栏隔开,仍挡不住争先恐后的各路好汉,从上往下看去只见得黑压压一片人头攒动,犹如乌云垂地。
随着上位者先后到来,原本喧闹如早市的演武场很快安静了下来,这次方怀远未在高处设座,随大流地邀请萧正风同入木棚观战,周绛云携陆无归入座左侧,白道三大掌门合坐右面,一如当日在天罡殿内议事。
刘一手站在高处,朝四面八方朗声道:“承蒙天下英雄关照,本次大会群英聚首,各门派后起之秀层出不穷,无不是我武林未来栋梁人才!青出于蓝,后浪推前,如此代代相传方能续人间千百年薪火不灭,此乃个人之幸、师门之幸,更是江湖之幸!”
刘一手声如洪钟,这一番话说得场上鼓声雷动,不仅是年轻人热血冲脸,便是上了年纪的一方豪杰亦胸中浩气激荡,许多人高声应和起来,两三千人聚在一起,万丈豪气冲云霄,饶是地位超然如萧正风,此刻也为这浩大声势所慑,对一呼百应的武林盟主之位更加忌惮三分。
“历经一轮初试、两轮角逐,共计八人今日决胜,究竟哪位少年英雄能够独占鳌头,请诸位拭目以待!”说到此处,刘一手收敛了笑容,面色变得肃然无比,“八位比试者,签生死状!”
话音未落,人群如排浪分海般向两边让开,以穆清为首、水木最末,一行八人走上前来,守在台下的人正是那在八卦潭主持初试的矮瘦小老头,他掀起眼皮瞅了瞅这八个人,目光在黑道三人身上停顿了下,这才摊开生死状,将笔递向穆清道:“于此处,签上你的名字。”
穆清并不接笔,直接咬破大拇指,干脆利落地按在了生死状上,道:“天下英雄在此,无人不是见证,要个什么白纸黑字?今日一战,生死不论,是非恩仇台上见,谁要是贪生怕死,谁就趁早滚下栖凰山,终生不得踏足此地半步!”
谁也不曾料想看似温柔的穆清竟会刚硬如此,她这一记血指印盖上,身后昭衍、江平潮等四人亦效仿而行,五道血痕刻于纸上,仿佛一朵五瓣梅花,凌寒风骨,傲绝如初。
“好骨气,就是不知道你们的命是否也如骨头一样硬!”
面对满场喧嚣,尹湄眼皮也不眨一下,同样咬破拇指盖下血印,水木跟谢青棠更无退怯之意,一时间队伍拆半分开,两方人剑拔弩张。
眼看着比武尚未开始,八个人已经要斗起来,为免事态一发不可收拾,刘一手连忙招呼他们前去抽签。
昭衍事先跟方怀远通过气,知道这所谓的“公平”不过是一场掩人耳目的戏法,随手抓了个纸团出来,摊开看去正是一号,心里更是有了数。
左右不过八人,抽签很快有了结果,只见是——
一号昭衍,二号水木:
三号王鼎,四号谢青棠;
五号鉴慧,六号江平潮;
七号穆清对八号尹湄。
对战名单不多时便被公示出去,引得场上众人一片议论纷纷,昭衍对这些声音置若罔闻,待钟声一响,他便飞身上了擂台,对台下的水木笑道:“水护法,上次在流霜河畔匆匆一别,想不到重逢竟是这般光景,尚未恭喜你荣登少宫主之位,还不快些上台来与我叙叙旧?”
听他提起“流霜河”,水木脸色一黑,当即施展轻功上了擂台,冷笑道:“姓昭的,上次是我一时大意才着了你的道,今天这台上避无可避,我倒要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招!”
话音未落,水木双手一翻,无人看清他如何开弓拉弦,箭矢已破空而至,此举大出旁人所料,须知弓箭手长于远攻,在近战中本就位于不利之地,何况是被限制在一方无遮无掩的擂台上。
正当众人以为这一箭要做无用之功时,昭衍嬉笑的神色却收敛了起来,他脚下一动就要闪避,没想到水木竟然算准了他的退路,几乎在他脚尖落地刹那,箭矢已经飞射到面前,昭衍心头一惊,反手出剑劈了过去,孰料这一剑竟将箭矢从中“劈开”,原是水木用了“并蒂开花”的箭法,昭衍一剑将飞箭分成了两支,一上一下射向他头颅和胸膛,声势如挟风雷,眨眼间已逼命而至!
千钧一发,昭衍当即展开天罗伞,他先前吃过亏,知道不可硬抗的关窍,运起内力轮转一挥,身体顺势一侧,使了个“分花拂柳”将两支利箭向后推去,然而这一合之间,水木趁机欺身而近,天狼弓化作一道钢铁长棍,朝着他的头颅横扫而来!
“呛啷”一声,水木以为十拿九稳的一击竟被挡下,原是昭衍料到他会趁虚而入,转身刹那便将无名剑反背在后,正正挡住了天狼弓,旋即锋芒掉转,直往弓弦割去。
水木见状用力一蹬地面,身体骤然向后飞退,堪堪避开了割弦一剑,二人距离甫一拉开,又有三支箭矢搭上弓弦,但闻一声霹雳响,三支飞箭分别射向昭衍头颅、心口、丹田三大要害,一息不到便逼至近前,迫使他不得不放弃追击,挥剑迎了上去。
手腕一抖,剑锋在胸前疾画太极,只听一声怪音响起,仿佛空气里有水泡乍破,三支利箭竟被一股柔劲“粘”在了无名剑上,随着昭衍振臂一挥,箭镞猛地掉转了方向,朝着来处扑了回去!
水木的箭本就有石破天惊之势,现在又附着了昭衍的内力,饶是他也不敢托大,心知躲避不及,索性双手握住弓身,长弓急转带起罡风如圆盾,飞箭与这无形气劲相撞竟迸发了一串火星,水木得了这喘息之机,立刻仰面倒地,三支箭矢被长弓一推一带,从他头顶射了出去,直直跨越了数丈距离,骇得那方人群慌忙退避,眼睁睁看到三支利箭钉在了一根大圆柱上,半截箭身都没入其中,顿时心生寒意。
不等水木起身,昭衍一剑便刺了过来,逼得他就地滚开,奈何昭衍步步紧逼,剑锋始终不离水木身前一寸,他这一滚就到了角落,后背乍然抵上台柱,当即一掌拍地,身体借力而起,抬脚在柱子上连踏了四步,猛地折身落下,挥动长弓打向昭衍头颅。
察觉背后劲风突起,昭衍立刻俯身下腰,天狼弓几乎擦着他的后脑勺重重打在柱子上,空心铁柱当即发出一声不逊钟鸣的悠长锐响,连带上面的铁链都剧烈晃动起来。
一击不成,水木面冷如冰,忽地手臂下落,长弓倒转向右,将将迎上昭衍奇诡一剑,只见他手臂一翻,弓弦顺势绞住昭衍手腕,同时右脚聚力踢出,昭衍不敢生受他这一踢,避让间失了平衡,被水木后仰一带,弓弦立刻勒了进去,迸溅开一片血花!
台下,无数人脸色齐变,几乎不忍看昭衍被绞断手腕的惨状。
水木一仰下腰,昭衍也被弓弦扯到了半空,他蓦地唇角一挑,那笑容就像是只小钩子,令水木心下一动,想也不想就要松开弓弦。
奈何已晚。
电光火石间,无名剑突兀地斜出一斩,被昭衍手腕牵制的弓弦早已绷紧到极致,只听一声刺耳的裂响,弓弦在剑锋下断开,一半打在昭衍手臂上,剩下一半狠狠抽中了水木的手背。
台下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上方两人已是落地分开,一缕缕鲜血从昭衍手掌中流出,沿着剑刃滴落在地上。
原来,他适才是将剑柄紧贴手腕藏进了袖子里,以手掌抓住剑刃刺向水木,果真骗得他使出弓弦绞杀的绝技,有了剑柄格挡,弓弦只在昭衍腕上留下了半圈不深不浅的血痕,水木却在错判之下丢失了箭术这一制胜优势,此番行险可算是稳赚不赔。
弓弦被割,水木背上的箭囊也就没了用武之地,他面如锅底却无愤懑之色,反手将弓箭一并丢在了地上,对昭衍道:“你敢以身为饵,我这张弓废得不冤枉。”
“我这一招是行险,但也是使诈,不占你兵刃便宜。”说罢,昭衍还剑入鞘,摆开掌法架势,“在此领教少宫主拳脚功夫!”
水木一怔,难得笑了起来,道:“好!”
一字出口,一掌拍出,水木身为骆冰雁精心培养的继承人,不仅是箭术高绝,拳脚功夫也十分不凡,霍长老生前得意的“百川分流掌”同样为他修炼,昭衍只见他双掌齐出如奔雷走电,一左一右朝自己攻来。
不敢托大,昭衍侧身让到水木左侧,一手扣住他左臂,一手曲肘朝他腋下空门撞去,水木年纪不大却已将招法练得收发自如,察觉到昭衍意图,右掌顺势回转劈来,昭衍暗道一声“可惜”,手指在水木腕脉上一拨便离,后者只觉得整条左臂的筋脉都被他这一拨给勾动起来,刹那间麻痹了片刻,一掌便也落了空。
“咦?”
台下,江天养眉头一动,低声对王成骄道:“王帮主,你看昭衍这一指功夫,似是与那白凌波的‘惊弦指’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王成骄虽然性情直爽,于武道上的见识却非同小可,只见他沉吟了片刻,道:“他这一手与其说是指功,不如说是剑法。”
江天养奇道:“剑法?”
“是‘灵蛇吐信’这一式的变招。”
身为剑法大师,谢安歌亦是看出了其中门道,唇角不禁带起三分笑意,轻声道:“此子手无寸铁,便以指为剑,水木若是与之力敌,恐怕要吃亏。”
果不其然,水木一掌对上了昭衍一指,看似是那根指头单薄无力,实有一道锐利剑气自指尖迸发,水木只觉得掌心刺痛如遭冰锥穿透,一股精纯浑厚的内力随之排山倒海般袭来,他心下虽惊不乱,右手变掌为爪,使了个“盘”字诀绕过剑指,直向昭衍手腕抓去,两人手上相搏,脚下也不肯松懈,双腿交错如飞,一时飞天,复又落地,膝弯、足踝、腿脚无一处不可相斗,直看得人眼花缭乱,只觉得台上手影翻飞,腿影也化了千百,仿佛这二人都生出了三头六臂八条腿。
昭衍见识过霍长老的百川分流掌,是以从一开始就近身而战,一招一式无不迅疾,欲牵制住水木的掌势,可惜水木很快洞悉了他的意图,使了个虚招将他甩开,人如蜻蜓点水离地而起,一记鞭腿携劈山之势向昭衍当头落下,尚未及身,劲风已压得昭衍衣发狂舞。
不假思索,昭衍抬臂过顶挡下一踢,手掌顺势一绕,扣住水木足踝向后推去,孰料水木右掌蓄势已久,借着他这推拉空隙陡然发难,一招“惊涛拍岸”向昭衍当胸拍来!
两人距离不过咫尺,这一掌来得既凶又疾,昭衍唯有生受一掌,喉间发出一声闷哼,鲜红血丝登时渗出唇角,手上却是分毫未松,只见他一手锁住水木脚踝,一手抓住水木腰间,犹如霸王举鼎般将个成年男子高高举起,旋即脚下交错,身躯急转,饶是以水木的能为,也被他这一下横空抛飞出去,直接飞过了铁链,眼看就要坠下擂台。
关键时刻,水木一记“倒挂金钩”勾住了一条铁链,整个人倒挂在擂台边上,额头上冷汗淋漓,单掌在台子上一拍,身躯翻转而起,恰好与追击过来的昭衍对了一拳,两人在半空中你来我往,见招拆招,过了三五回合才双双落地,各自退了两步。
打到这一步,昭衍尚有余力,水木却已有了力竭之态,他死死盯着昭衍,将剩余内力聚于一掌,衣袖都鼓涨起来,在昭衍落地刹那一掌直击而出,正是百川分流掌第八式的“乘风破浪”!
这一式并不迅疾,却能引动人周身气机,一息不到便封锁左右退路,如有海上孤舟破浪而至,狼奔豕突般撞了过来,昭衍手中无剑,若再以指力硬抗必得筋断骨折不可,于是他也出掌迎上,只听一阵阵爆竹般的声音响起,两人四肢百骸都被彼此内力冲撞,俱是浑身大震。
就在此刻,昭衍骤然变招,手掌擦过水木掌缘,贴着手臂平推过去,一记掌刀狠狠劈在了水木腋下,后者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整条右臂顿时泄了力,被昭衍伸出左手擒住腕子,右手则在他身上一推一拍,又是一掌打在了膻中穴上。ωWW.miaoshuzhai.net
吃了这两招,水木喉口一甜,脚下来不及后退,昭衍抓住他的腰带将人往自己这边猛然一拽,同时侧身弓肩撞向水木胸膛,适才被强压下去的那口鲜血立时喷了出来,昭衍又绕到水木身侧,一手扼住他咽喉,一脚踢中他小腿,将人当作了竹竿子,骤然下压按在了自己膝盖上。
“咔嚓”一声,腰椎被膝盖顶压出不堪重负的怪响,水木整个身躯变成了一张弓,只要昭衍再次用力,就能同时折断他的颈骨和腰椎骨!
“这——”
“好高明的擒拿功!”
“怎么……”
这一串连招看似繁琐,使出来却只用了一息工夫,许多人都只觉得台上残影一动,水木便受制于昭衍之手,纷纷目瞪口呆。
水木身体被折,脖颈也遭一只铁掌死死扼住,他刚要奋力反击,颈、腰两处便齐齐传来锥心刺骨般的剧痛,令他眼前一黑,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只能睁眼看着昭衍,艰难地道:“你——”
“水木,上次为了救人突围,我不得不使出下策,你心有不甘,我亦然。”
顿了下,昭衍垂眸,一字一顿地问道:“如今,我不耍花招,堂堂正正地赢了你,你……服不服?!”
手掌伤口再度裂开,鲜血顺着昭衍的手淌在水木颈间,眨眼间染红了他的衣襟,犹如封喉喋血般令人怵目惊心。
水木怔怔地望着他,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了那一日在流霜河前,十五骑争先恐后地驰往长桥,独昭衍一人勒马掉头,朝自己率领的百名追兵迎战而来。
天狼弓水木从来不是输不起的人,只是意难平罢了。
片刻的沉默过后,水木抓住昭衍的那只手缓缓松开,他提起最后一口真气,大声应道:“我,认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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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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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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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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