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前,四人在杭州吴山居汇合,在这里休息了几天。
因为要订票坐飞机的缘故,王盟拿了众人的证件,小哥这个黑户也想办法找关系补了一张。办完后,胖子拿起七月的证件一看,顿时乐了。
“七月,你这早早用了小哥的姓,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不是还没到法定么?”
七月正跟小满哥玩的不亦乐乎,听见胖子调侃头也不回地说道。
张海客给七月办身份证的时候,年龄登记的是十八岁,现在刚过了一年,今年十九。
胖子笑道,“明年就到了。”
身为文化人的吴邪也来凑热闹,“那今年小哥就得准备了,纳采、问名……三书六礼,簪花挂红,一套流程下来,明年就到了。”
“怎么,我这婚一定得嫁,不能娶吗?”七月看着坐在檐下发呆的张起灵,笑得意味深长,“有人可早就拿了我的聘礼。”
张起灵闻言看向眉眼弯弯的七月,顿时觉得失忆这事果然恶意满满。
从杭州飞到南宁,四人又转火车去上思。
他们上次一起坐火车,还是跟陈皮阿四一起去的山海关,只不过这次不是倒斗,气氛自然不一样。此时正值盛夏,从上思转去南屏再进巴乃,这一路,青山绿水,竹影婆娑,更有花草掩映,百鸟低徊,美得几乎让人融化。
一路上,七月和小哥两人之间那种看不见的隔阂一点点消融,吴邪和胖子旁观也跟着高兴。
在北京的时候,七月知道张起灵失忆之后,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们都能感受到七月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她看向小哥时总是会笑,可眼底的失落瞒不过他们。
出发后,朝夕相处间,他们看着小哥会下意识地护着七月,记得她要穿最柔软的衣服,吃最精细的食物,睡最软的床。
这些吴邪他们只当做是小哥的体贴,唯有七月知道,这些事情她从未跟张起灵说起过,是那一夜,神庙营地时七月曾将自己的五感共享给他,风过留声,雁过留痕,张起灵忘了她,却没有忘记她带给他的通感和那一瞬间他的心疼。
从那以后,七月彻底放下了心里的芥蒂,张起灵还是张起灵,无论是否失忆,都未曾改变。
他们到巴乃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
吴邪知道当地的瑶寨那里可以住宿,一路询问过去,找到了一个叫阿贵的当地人。
这人也算个能人,这几年旅游业发展很快,很多游客都会慕名而来,阿贵有些经商的头脑,把家里的两间高脚楼翻新,一座自住,另一座用来当旅馆,颇有些农家乐老板的派头。
阿贵看着胖子出手阔绰,一行人男俊女靓,模样出挑,看着像是城里的少爷小姐,招待起来更是热情,连连表示,在这里有他在什么都能搞定。
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吴邪也想不出有什么要他搞定的,只觉得肚子饿得慌,让他先把晚饭搞定。
阿贵就让他两个女儿去做饭,显然她们招待过不少的客人,业务熟练,很快一桌不算丰盛但色香味俱全的菜摆了上来。
广西的食物爱用香料,味道偏重。
七月碰不得,坐在一边只拿着杯子小口抿着当地自酿的甜酒。
这酒入口微甜,口感清冽,很符合她的喜好。
胖子和吴邪对吃的可不忌口,两人边吃边问阿贵这瑶寨的情况,又问起了楚光头给的那个地址在什么地方。
阿贵拿过纸条一看,啊了一声,说道,“这就在我们寨子上面,废弃很久了。”
看现在天色已晚,阿贵继续说道,“明天再带你们去吧,这晚上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清楚不是。”
张起灵虽然急切,这点耐心还是有的,便不再说话。
他盯着七月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甜酒停不下来的样子,见她脸上泛起两朵红云,眼神也变得迷蒙时,忍不住伸手拿走七月手中的杯子,显然不想让她再喝下去。
这酒入口甜所以容易喝多,可后劲很猛,张起灵有种说不上的直觉——不能让七月喝醉。
一桌人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唯有七月咯咯地笑了起来,看上去开心极了。
仲夏夜里的广西有些湿热,张起灵不让七月喝酒之后,七月走到院子里,吹着山里刮来的清新晚风,躺在凉椅上小憩。
屋里胖子发现了几十年前陈文锦的旧照,正拉着阿贵讲关于考察队的事情。
胖子喝多了酒,还真有几分煤老板的架势,直言讲故事给稿费,千字三十。阿贵一听有钱立刻就来劲了,招收让小女儿云彩坐过来数着字,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大女儿云朵对听故事没兴趣,就跑到院子里看着七月。
七月五感敏锐,她闭眼听着屋里的对话,感受着云朵的注视。
“怎么了?”
云朵原本只是在一旁蹲着,她突然这一问,把她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七月转过去看她,一手撑着头,侧身眼看着云朵在她的注视下脸越来越红,在地上摸索了好几下都没站起来。
“你爹看到了,会以为我在欺负你。”
云朵好不容易站起来,拍了拍衣角的尘土,院子天天打扫,脏不到哪去,只是在七月面前觉得自己有些丢脸。云朵听到七月这么说,她连连摆手,“不会的,不会的,我自己没坐好。”
七月的注意力还在屋里的对话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云朵的话。
广西的山叫做十万大山,这里山峦叠嶂,森林苍郁,传说中是群仙聚会之所,但也因为这样的地势造成了交通的极度不便利,云朵告诉七月,他们这里以前很穷,连饭都吃不饱,后来旅游业慢慢发展起来后,情况才好了起来。
像他爹这样带人过来住家里,赚的钱够吃够喝,还可以买下村里其他人打回来的猎物,这样他们一家就养活了好几家人。
女孩懂事早,她和妹妹两个人早早就学会了各种家务,砍柴养猪,摘蘑菇做饭样样都是好手。
云朵小心翼翼地看着七月,问道,“是不是今晚我做的菜不好吃?你不喜欢。”
她早就注意到七月筷子一直放在桌上,没动过。
“啊?”吴邪他们早就习惯了七月不吃东西,很少会有人会问她这个问题,七月想了想,解释道,“我胃口小,不能吃味道重的东西。”
“那我明天给你煮粥吧?”云朵给七月描述广西山林的蘑菇是如何的鲜美,说话间眼睛都亮了起来,“我给你摘点松茸,配粥喝。”
“谢谢。”
云朵看得出七月的客气,但也不介意,她第一眼看到七月就知道她和她们是不一样的,有人从小为了吃饱饭忙忙碌碌,也有人生下来锦衣玉食,养尊处优。
云朵看着月光下七月的侧颜,生不起丝毫的嫉妒的心思,这样的人天生就该得到最好的。
第二天,云朵上山采了新鲜的松茸,给七月炖粥喝。
看着七月把一碗粥喝完,云朵成就感满满,好像要研究新菜谱给七月尝。还没到九点,广西的太阳就晒了起来,七月寻了树荫纳凉,张起灵就在一旁的廊下靠着柱子发呆。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院子里安静地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岁月静好,时光安逸。
树叶落在张起灵的手边,他把树叶递给七月的时候,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这么做。
直到七月放在唇边吹响的时候,他隐隐记得七月也曾这样坐在他身边,为他吹着曲子,说,张起灵,我喜欢你。
“召南?”张起灵想起那首曲子的名字。
七月摇摇头,继续吹着,一曲毕,她才看着张起灵慢慢地说道,“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安宁只是假象,很快就被接下来的高脚楼之行打破。
这木楼显然很久没有人住过,屈指可数的陈设上落着一层灰尘,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张起灵摸了摸房间的陈设,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脑子里一个片段闪过,他从破败的床下暗格中找到了一只沉的要命的铁皮箱。胖子还在调侃说这是不是小哥藏的私房钱,就有人从地板下面想偷这箱子。
张起灵破窗而出追了出去,胖子边跑边喊,“小哥,左右包抄!”
吴邪好不容易拉着箱子从床下出来,就看见七月还站在原地不动,他喘着气,刚想问七月怎么回事,就听见床下又发出木板断裂的声音。吴邪一下子就意识到不妙,这是调虎离山!
吴邪第一反应就是抱着箱子,躲到七月身后,不要怪他怂,实在是下意识的反应。只不过箱子实在太沉了,吴邪根本抬不动。
这时候,那人已经从床下爬了上来,浑身是泥,看不清模样。
七月让吴邪退后,她走上前,刚才还卡在地板上纹丝不动的箱子被七月一脚踢开,那人见拦路的是个女子,心头轻视,一拳冲了过来。七月一猫腰贴身闪过,腿部蹬地身体微转,手臂像鞭子一样挥出,吴邪只看见七月的手肘像一把猛然划过的利刃一般,完完全全地“击穿”了目标,肘过如刀,那人眼前一黑吃痛弯腰,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个顶膝,整个人像断了线的风筝摔进了墙里。
一旁的吴邪看着就觉得胸口发疼,那人知道自己遇上了硬茬,顿时心生退意,往地板上的破洞跳去,七月哪会让他逃,却在这时喉咙微甜,一口黑血喷在地下,她在伸手去抓,只把那人手臂衣服抓了下来,隐约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纹身。m.miaoshuzhai.net
那人显然非常熟悉村子的环境,迅速逃入村中小路,不见踪影。
七月还想去追,刚走两步胸口作痛气血翻腾,不得不停下。
这时候胖子和小哥也发现中计,赶回来正看见那人逃入村中小路,那人显然非常熟悉村子的环境,他们两人初来乍到,一会那人就不见了踪影。
胖子回到屋内捡起地上的铁箱子,却不想那古老铁箱子被七月一脚踹断了搭扣,箱盖大开,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从里面滚了出来,定格在胖子脚下。
张起灵之大喊一声危险,下意识地把七月护在了身下,然而他们以为的爆炸声并没有传来。
七月被张起灵的反应吓了一跳,僵在了他的怀里。
等了几秒,吴邪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发现摔出来的是一块长满疙瘩的金属物质。似乎并不是什么危险物。
胖子猜测是不是个炸弹,张起灵摇头说,“这东西只有外面一层是铁的,真正的东西被包在了里面。”
让他感觉危险的,也是里面的那个东西。
几人沉默了片刻,对现有的线索实在理不出什么头绪。
吴邪还想继续探个究竟,却发现高脚楼四周的山头上站着不少人一脸阴霾地看着他们,神色不善。
为了避免引发冲突,他们只能回去,决定到晚上再去。
回到阿贵家的时候,烈阳高照,空气中翻起潮湿热浪,吴邪只觉得浑身燥热心神不宁。
云朵和云彩两人找到七月要带她去村外的溪涧玩水纳凉,胖子一听赶忙带着吴邪和小哥也跟了过去。
碧弯弯的溪涧水跟寨子相邻,走到溪边就能感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
在水里有不少的孩子在玩耍,云朵两姐妹带着七月往溪水里游去跟一群女孩子们互相打水嬉戏。
吴邪抬头看了一下,眼睛差一点就挪不走了。
七月不仅貌美,气质更出众,在一群年轻的女孩中间,一眼望过去,最耀眼的就是她。吴邪一直觉得七月太瘦弱,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错了,湿透的衬衫下勾勒出一道凹凸有致的曼妙线条,美地让人眩晕。
吴邪下意识的摸摸鼻子,还好没有鼻血,拉住想要往溪水里冲过去的胖子。
“你要是过去,信不信小哥就算失忆了也会揍你。”
胖子看着坐在树下纳凉的小哥,“不至于吧。”
“你再仔细看看。”
“嘿,这小哥,明明都不记得人家姑娘是谁,还天天盯着。这是护食呢!”
胖子无奈,只能放弃跟一帮小姑娘嬉戏的欢乐时刻,跟吴邪两人在阴凉处找一处溪水泡着。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吴邪睡意朦胧间,忽然就听到远处传来嘈杂的喊声,原来是有人发现远处的寨里的某处,竟然冒起了青烟,好像有房子着火。
那个方向是小哥那座高脚楼的方向,吴邪他们这时也顾不上休息,连忙往着火的地方冲过去。
靠近后发现情况非常不妙。
他们刚来过的高脚楼此刻正冒出滚滚浓烟,火势极大,热浪冲天,根本就没办法靠近。甚至连高脚楼后面的山也烧了起来,灌木丛一片焦黑,火还在往上蔓延。
村民从四面八方赶来救火,七月在三人身后小声地说了句,不对劲。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煤油味。
他们到溪边才多少时间,就算被雷劈中也不可能烧的那么快,除非有人故意放火。
这里没有消防栓,只能用桶舀水,等火扑灭时,估计小哥的房子已经烧的一点也不剩了。
吴邪情急之下想冲进去,七月和胖子一把把他拉住,说已经没有办法了。
说话间,突然身边人影一闪,等七月回过神,就看见张起灵冲到火房前,往高脚楼底下的隔空处滚了过去。
七月大惊失色,也要跟着进去,却被旁边救火的人拉住。
之间七月眸色一沉,眼神如刀看着那人,手指成爪,眼看就要伤人,被冲过来的胖子和吴邪摁住。
“七月,冷静!不能生气,小哥他不会有事的,冷静。”
话音未落,就听到火场里传来一声东西垮塌的巨响,接着就看着张起灵从高脚楼隔空处又滚了出来。他浑身冒着白烟,跌跌撞撞爬起来向他们跑来。
七月也不顾他浑身裹着房下的烂泥,一把死死地抱住张起灵,身体忍不住地颤抖。
吴邪和胖子对视,同时松了口气。
如果可以,他们实在不想面对猫咪变身哥斯拉的场景。
七月放开张起灵后,细细检查起张起灵的身体,发现他左手几处全是黑灰,显然在火场里他豁出去用手掏了。
边上有人见状大喊,去村公所找医生,烧伤可大可小。
七月找了个围观的小孩,让他带路,几个人往村公所走去。
路上,小哥用没有受伤的右手牵着七月,想要安抚七月。
“里面全烧没了,全是煤油味,连地板都烧穿了。”
胖子面色不善地看着身后还在救火的人群,“看来着村子有点问题。”
几人找来医生,检查下来还好。
大概是地下的淤泥隔热,张起灵身上烧伤虽多但都不严重,只有左手烧的厉害。
这地方夏天山火频发,村民自古对烧伤就有很多经验,医生给张起灵上过药后,说只要坚持换药,一点疤都不会留下。
几个人回到阿贵家后各自清洗。
七月刚换完衣服,就听见敲门声,打开后,看见张起灵拿着药膏站在门外。
她反手就把门给关上,却被张起灵伸手挡住,另一只手伸出来。
擦药。
七月只能让他进来坐下,也不说话,就默默地给他擦药。
整个屋子里满是烧伤药草奇怪的味道。
吴邪上楼来找小哥,边走边喊,“小哥,要我帮你……”
就听见胖子一声嘘声,然后就是拖人下楼的脚步声。
房间里气氛突然有些尴尬,张起灵伤口不多,七月涂好后给他披上衣服,转身就要离开。
腰上突然穿来一股拉力,七月脚下一软,往后倒在他的怀里。
“有事说事,张起灵,你别跟我……”
“对不起,七月。”
“张起灵,你哪里会错?”七月想起他冲进火场时的画面,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心都被割了一块,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你要找死,我能做什么?我……”
一双滚烫的唇堵住了她的话,七月睁大眼睛,像见了鬼似的看着张起灵。
这个男人疯了吗?
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的七月,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去思考,等她回过神来时,她才发现自己几乎丢盔卸甲,城门失守。
她几次想要逃开,却又不舍得伤了他,只能坐好。
张起灵放开了她的唇,眼底还是有些茫然,但他可以确认他们曾经很亲密,熟悉她的气息,她的味道,她的身体。
“七月,我们是不是……”
“不是,没有,你记错了。”七月矢口否认的样子在张起灵看来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总是失忆的张起灵,相对于别人口中的过去,他更相信自己的直觉。
七月从没有想过失忆的张起灵,竟然会这样对她。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眼前这个人是假的,有人带着面具来骗她。然而他的气息在无声的宣告者,他就是货真价实的张起灵。
这样的张起灵,还没有被沉重的宿命所束缚,对待自己的本能,也要诚实的多。
对此,七月其实应该高兴,但她高兴不起来,因为此时的张起灵也更危险,再次失去过去的他对于回忆的渴望大于他的性命。
“张起灵。”两人这样的坐姿让七月比张起灵高出半个头,她捧着他的脸,神色郑重,“我不管你还记得多少。我告诉你,张起灵,你不是一个人,你要走的路,我不会拦你。但如果你想死,我就算下地府入黄泉也要把你捞回来。捞不回来,我就一起去陪你。”
还有句话,七月没有说出口。
姬寒死的时候,要了九座城来陪葬;如果张起灵死了,她要所有人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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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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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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