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
“王爷?”
江涟一拍桌子:“白令羽!叫你呢,回话!”
白翎的视线终于肯从话本上移开,余光瞥了唤他的人一眼,冷冷淡淡的发问:“什么事?”
什么事,竟然还有脸问什么事。
江涟差点被他气死。
江涟扯着白翎的袖子,不自觉带了几分哀怨的说道:“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
白翎将话本撂下:“我哪里有不理你?”
“你就有!”江涟敛了耍赖的表情,正色道,“那我问你,在你的慈悲王府之前,这宅子是给谁住的?”
白翎似乎是不愿看他,双眸微阖,斜倚在靠背上,说:“我不知道。”
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白翎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你倒是说!!
江涟一跺脚,气道:“有本事你就一辈子别跟我说话!”
闻言,白翎飞快的抬起头,递给江涟一个眼神,冰的像刀子:“你说什么?”
江涟接过他霜雪似的眼刀,感觉备受压力,但又想到白翎连日来的冷淡,到底是怒气占了上风,于是道:“我说,既然跟我说话这么委屈你,你就不要跟我说话,永远都不!”
他拂袖欲走。
下一瞬,定定的站在那,心底五味杂陈,不是滋味。
白翎眼圈泛红,浅色眸子一点点的被水光覆没,琉璃般的通透。
他一句话都不说,却胜似千言万语,就这样看着江涟,把江涟那点微不足道的怒气看的溃不成军、落荒而逃。
江涟恨不得抽自己俩耳光,人家不愿意理你就别上赶着说话不行吗!怎么这么不识时务!
江涟上前,手足无措的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人。你骂我吧,骂我不解气…要不你打我,我保证不还手。”
白翎轻轻叹息,执起他的手,脸贴在他的掌心,说:“我疼你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骂你,打你呢?这几日我心里也不好受,你可知,我因什么而故意冷落你?”
浓密的睫毛划过江涟的掌心,痒痒的。
江涟半蹲下来,摇着头,虚心求教。
“在幻境那晚,你不辞而别。再见你时,已是命垂一线,若不是我及时赶到,恐怕会有性命之忧。”白翎轻声说着,并无责怪之意,却让江涟羞愧难当,“你可知,见你受伤我心情如何?我又有多悔恨自己没能早点找到你?如果你……”
“不要再说了。”
江涟拦住他接下来的话,惭愧道,“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白翎抚着他的发,柔声说:“我知道,你失了些记忆。你不愿指使我,不愿教我为你担忧,但你也应明白,你是我师父,我为你鞍前马后,是我分内之事,也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想师父与我生分。”
乖徒弟这么为他着想,江涟十分感动,说道:“我明白了。以后不管我去哪,都会告诉你的。”
白翎抿唇一笑,摸摸他的头。
江涟坐到他身边,小心翼翼的问:“不生气了吧?”
白翎七窍玲珑,自然知道他要问什么,解答了他刚才的疑问:“这慈悲王府的前身,是欢喜王的居所。我搬入王府后,只换了几个牌匾,改了几处布局,并无其他大的改动。”
欢喜王,指的是金懿源。
他的身份是镇魔司的大统领,玄清公主的夫君,金玉的父亲。
玄清公主的姐姐,是当今的太后瑶姬。
瑶姬的丈夫,是上一任皇帝白道元。
那女童,难道是金玉的妹妹?假如是真的,那她同样是白翎的表妹!
理清了这其中的层层关系,江涟惊恐的道:“我知道了那么多皇家秘史,金玉不会派人来暗杀我吧?”
虽说如此,有一件事就可以放心了。
那就是原主这么个没见识的乡巴佬,不可能和皇亲国戚攀上关系,江涟可以肯定,原主之前并不认识清姬。至于为什么见到她受辱情绪会失控,大概是原主本就怜香惜玉,见不得这档子事。
白翎失笑,煞有其事的道:“有可能,所以你要在我身边寸步不离,以免被杀手有机可乘。”【妙】 【书】 【斋】 【妙书斋】
江涟梗着脖子道:“我才不怕。”
他摸了摸手上的白玉扳指,安全感顿生,说:“我有你给我的匕首,还有,进了白玉京的,不管是魔是妖还是修真者,只有被册封过的人才能动用灵力,不然就同普通人无异,这是你告诉我的。”
知道仙京的神奇之处以后,江涟升起一丝希望。
说不定他的灵力不是因为金丹被毁而消失,只因他身处白玉京,所以不能动用灵力?
不过,这个念头刚升起,就马上被江涟击碎。
因为他的灵力是彻彻底底的消失了,变成蝴蝶飞走了,而不是单单被封了起来,这两者的区别,他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白翎呵呵一笑。
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里边的嘲讽,江涟觉得自己是有点不自量力,可经不住白翎看不起他,吓唬道:“你笑什么?告诉你,就算我没了灵力,可我还有把剑。”
白翎那点笑意消失的无影无踪,问道:“什么剑?”
让你这孽徒胆敢瞧不起为师!
江涟摇头晃脑的说:“我那剑名叫——”
“师父!”
“善——叫我做什么?”
江涟见他面上血色尽数褪去,单薄的身体打着颤,立刻住了嘴,却没想到白翎冰凉的手握住他,眸中惊疑,竟催促他道:“善?剑名叫什么?”
江涟不知该不该说,心下犹豫。
白翎把他扯进怀里,江涟一个踉跄,闻到了扑鼻的龙涎香,白翎捧着他的脸,哄劝般的问:“师父,剑名是什么?”
“……善渊?”
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江涟带了个不确定的尾音。
江涟忽然意识到,他为了让白翎瞧得起他,争一时之气,犯了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
善渊剑,善良即深渊。
单从这教唆人犯罪的剑名一看,想也不是一把大义凛然的诛邪剑。
当初,原主为了出名,用尽了毕生所学,闭关九九八十一天,锻造出一把举世震惊的名剑,也就是善渊剑。
善渊剑的降世,在修真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原主一夜成名,各大仙门的炼器订单纷至沓来,从前他梦寐以求的白花花的银子堆满了一整个库房。
后来原主深入简出,专心炼器挣钱,修为有所退步,对善渊剑也有些驾驭无能。每每会遭剑灵反噬,致使心神受损,遂愤然弃剑,多年不知善渊剑所踪。
直到后来去了千秋鬼域,在华浅的帮助下,从万丈深渊底下将善渊剑捞了出来,这才重新启用。
善渊剑经数人之手,持剑人皆身死魂消,被剑灵所吞噬,因此累积了许多的怨气,彻底成为一把善恶不分的杀戮之剑。
想当初,跟白翎在仙京决战之时,他拿的就是善渊剑。
怪不得白翎这么害怕!
白翎神情变幻莫测,手上温度冰凉入骨,江涟与他十指相扣,温声说道:“我骗你的,善渊剑不在我这,你别害怕。它虽是我的本命剑,可我如今与它没了羁绊,就连它在哪都感觉不到。”
白翎听了他的话,却并没有安心,失了血色的唇像一朵悄然盛开的无暇昙花,瞳孔不断地震颤,犹如霜打的芭蕉,无助而又脆弱。
江涟只觉心疼的快要昏过去了,他抬起手,当真甩了自己一个清脆的耳光。
白翎听到声响,凝起眉,骤然喝道:“你做什么?”
江涟悔恨不已:“我就不该提!”
白翎眸中晦暗不明,摩挲着他脸上的红痕,凑上前去,柔软的唇贴在面颊上,浅浅厮磨,带来酥麻的痒意。
江涟红着脸,任由他亲了。
白翎退开些许距离,道:“以前的事,我们都不要再提,好不好?”
江涟连连点头,向他承诺:“再提我就是狗!”说完,他又委屈的加了一句,“那你不能看不起我。”
白翎疑惑:“我怎么看不起你了?”
江涟控诉:“你刚才笑我,嘲讽我没实力。”
“我没有。”
“你就有。”
白翎道:“我笑,是因为你将我的话记在了心上,关键时刻,会想起用我送你的匕首。我是心里高兴,没有半分嘲讽之情。”
江涟“啊”了一声,低下头:“那是我理解错了。”
他怎么总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都怪原主心胸狭窄!
白翎缓和气氛似的笑了笑,语气却极度失落:“没想到我在师父心里,竟是这样的人。”
“不是……”
“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可以告诉我。”
“没有,真没有。”江涟急切的道,“你特别好。”
他自觉无颜面对白翎,又不忍见白翎失落,踌躇着,嘴上张张合合,不知该说些什么能挽回。
白翎也没搭话,只用受伤的眼神望着他,等着江涟开口。
江涟感觉有一把钝刀子在他身上慢慢的磨,愧疚感盈满了天际。
索性心一横,眼一闭,飞快的在白翎脸上印下一吻。
白翎因他出其不意的举动,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江涟站起身要离开,却被白翎重新拉回了怀里,白翎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十分开怀,他紧抱着江涟,肩膀耸动,竟分不清他是哭还是在笑。
江涟拧着眉道:“笑什么?”
白翎摇摇头,湿漉漉的眸中闪烁着喜悦之光,他毫不掩饰激动的问:“你是,喜欢我吗?”
……我喜欢你大爷啊喜欢。
这只是为了安抚,缓兵之计,懂什么!
白翎苍白的面上浮现出春桃蕴染的粉红,耳垂红的将要滴血。
他低下头,露出一截天鹅般优美的颈项,如画眉目柔情似水,羽睫羞怯的颤动着,仿佛用尽最后的勇气,重新问了一遍:“是不是喜欢我?”
江涟倒抽了口凉气。
白翎你个狗贼你故意的吧是吧!!!
他心中腹诽,嘴里极为真诚的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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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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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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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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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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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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