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与桐槿、茯苓二人才结完任务,回到朝云阁梳洗齐整,换了一身衣裳,才发现戚溟不在朝云阁。
原本这时他平日里都会在房中看书的,楚辞去他卧房看过后,并无人影。
人去哪了,难不成下山了?
楚辞满腹狐疑,出了朝云阁准备御剑去长老堂回复任务,经过刑堂却听见几个弟子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哎,你们打扫干净没,这里的血迹仙茅长老说了,要尽快处理干净。”
“快了,你们说那位弟子也真是惨啊,浑身都是血,还被扔到了乱葬岗,应该是活不下去了吧。”
“惨什么啊,杀了那么多人。这下楚辞长老应该要重新收徒了吧,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
……………………
楚辞原本无意听墙角,可是模模糊糊地听见了自己的名字,便驻足喊住那几个弟子盘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为什么说我要重新收徒?”
“楚……楚辞长老。”那几个弟子没想到楚辞本人就在身后,冷不丁被吓了一跳,低下头结结巴巴地回道,“是……是戚溟!他前些日子下山杀了好多人,屠了整个村子!后来东窗事发,被仙茅长老捉住问罪,死活不认罪,最后施以极刑,扔……扔到乱葬岗去了。”
那名弟子边说边观察着楚辞的脸色,越来越吓人,他的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
“……好。”楚辞紧皱着眉,对那个弟子点了点头,转身继续朝长老堂走去。妙书斋
仙茅长老正和众位长老商议下一季的事情,楚辞就突然进来了。
“仙茅长老!”楚辞声音极冷,听得出来他是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
仙茅闻声身子一颤,回头看向来人,笑道:“原来是楚辞长老,怎么了,任务完成了?”
“谢仙茅长老关心,任务圆满完成了。”楚辞目光严寒,“只不过,我有一件事想问长老。”
“桃花岭有规定,哪位长老的弟子品行出了问题由长老亲自处置,敢问仙茅长老,是否有这条规定?”
仙茅连连点头:“是,是有……”
“若是长老本人不在,定要等到他回来再商议。”楚辞扫过在场其他长老,忽然一笑,“仙茅长老与众位,是否有些越俎代庖了呢?”
“楚辞长老此言何意,我有些听不懂。”仙茅掏出帕子拭去头上的冷汗,颤颤巍巍说道。
“听不懂?”楚辞凤眸微眯,手上灵光一闪,一条红色的软鞭出现在他手上,他皓腕一转,抽在仙茅长老身旁的木凳上,霎时间抽出一道极深的痕迹,“那我就说的更明白些,仙茅长老身为刑堂长老,擅自处置我的弟子,动用极刑,并未与我商议。”
“该当何罪?”
“楚辞!你难道要对长老动手?那徒弟是活该,他杀了人,难道还不叫人处罚了不成?”有人跳出来大喊到。
“该!”声音蓦地拔高,楚辞冷眼狠狠瞪着那人,“那也是我的人,该由我来审,来罚!”
“况且你们并未认真审过他,怎能轻易定罪!”
“怎么不算认真审过,人证物证俱在,他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就是,楚长老您可别欺人太甚!”
“呵。”楚辞手捏的极紧,手上血色被他攥的发白,“楚长老,人已经被扔出桃花岭了,事已至此,你就别再计较了。”仙茅长老见众人都站在他这边,也不再畏惧楚辞,摸着胡子慢悠悠说道。
“徒弟嘛,再收一个就是了。”
“好。”楚辞收起鞭子,转身走出长老堂,“他今日犯下此等过错,我身为师尊也有过错,我自会去掌门那里领罚。”
他拽下腰间木牌,扔在长老堂的地上,“嘡啷”一声。
“从此以后,卸去桃花岭长老一职。”
他背影挺得笔直,冰凉的春风吹过,牵起一片衣角,丝丝缕缕触在身上,凉的透骨。
“你说你一个一向冷静自持的人,这回怎么这么冲动!”桐槿替楚辞包扎着身上的鞭痕,恨铁不成钢地拍下一片草药。
要不是听见消息太晚,他就拦住楚辞了。
“没事,小伤。”楚辞活动了下手腕,神情自若,根本感觉不到身上的疼痛似的。
小伤?桐槿撇了撇嘴,不过这对于楚辞而言确实算不得什么大伤,比这还严重的时候多得很。
只不过没有一次是为别人。
“好了,穿好衣服回去好好休息,别碰水,这两天就别洗澡了。让……”桐槿原本想说让戚溟看着点你,话刚出口才想起来。
戚溟已经不在了。
“嗯,那我走了。”楚辞穿好外衣,御剑回了朝云阁。
“暮归这次,可能真的要栽了。”桐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
戚溟在床上静养了一个多月,内伤外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也可以下床走路了。
他好奇地将这山清水秀的地方细细转了转,这水灵,气息也润,特别养人。
“戚兄。”缇萦轻声唤道。
“缇萦。”戚溟闻声,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他。
“我与小姑娘行及此,见你一息尚存,便顺手救了你,现如今我们也要继续去漫游四方了。这房子是我和小姑娘共同搭建的,没有人知道,你可以安心住在这里。”
原来是要告辞,戚溟垂下眸子,浅笑道:“好,缇萦兄一路走好。”
这缇萦仙气飘然,一副出世不染尘埃的样子,不像是凡间的人,倒像是下凡普度众生的神仙。
缇萦折腰朝戚溟作了一辑,转身和早已收拾好行囊的小姑娘一并走上门口那条不见头的山路,渐渐消失在云雾深处。
因着山清水灵,戚溟在这里好好养了一阵伤,日日打坐修炼,闲时便吹一吹笛子,倒也悠闲自在。
只是吹笛子的时候,总不免想起那个人。
“呜————”笛子低沉地呜咽一声,不再发出声响。
他有一点想师尊了。
是夜,天上的月亮硕大的像个银盘,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光芒,挂在天际。
“啊,大人饶命,饶命啊!”一个浑身是血的老妇人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一个身着黑衣的人站在一个诡异的阵中央,手里端着一支玉笛,他对老妇人凄切的恳求不作理会,依旧吹着笛子催着法阵。
“啊!!!”一声声凄厉的喊叫声划破寂静,此起彼伏地响在村子的各个角落。
一股股血流像是涓涓小溪缓缓流向阵中,原本就鲜红的符咒颜色更深,逐渐化为了黑红。
不到半个时辰,这个村里的人全都被处理的干干净净,尸骨都化作了血浆作为阵的养料。
“呵呵呵,活该!”那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去,在朦胧的夜色中,他手中的那一柄墨玉做的笛子不甚清楚,夜风牵起他的衣角,整个人在阴森的夜色中越行越远。
在月光的照耀下,红色的符阵看着越发诡异。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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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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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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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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