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行若有其事地点头“知道了,下去吧。”
待贺州山进了房间后,警觉地查看房间,确认里面没有人才松一口气。
他没想到这里面竟然也有纸笔。看到桌上有笔墨,走了过去,检查一番,并未发现其他端倪,于是挥笔就写。过了一会,他写了一封信,装好放进自己的内衣兜中。
恰好这时有人敲门,他望着门外的黑影道:“谁?”
“我,宴行。”
贺州山觉得奇怪,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情,于是上前打开门“这么晚有何事?”
“何事?”宴行觉得好笑反问。
他连着几日非常不顺心,不是被店小二算计,就是被土匪抢劫,此刻正好需要有个手脚伶俐的下人伺候他,帮他捶背,帮他打水,帮他铺床,伺候洗漱。就想到了今天救下来的贺州山,于是过来敲门,谁知这小厮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他懒懒地拉长语调,缓慢说:““你倒是记性不大好,现如今你可是我的小厮,我在房间等你来伺候我。你迟迟未来,我只好扯下面子来,提醒你该伺候伺候我。”
他说这话,盯着贺州山,将“伺候”两字尾调拖长。
贺州山愣神片刻,开始踱量宴行。这家伙身手不错,穿着打扮也并非是普通打手,言谈举止不像乡野村夫,又是与这里的县太爷认识,恐怕这次出门来只是运气差,碰巧被土匪拦截了。路上若不是他看这人非一般人,也不会向他求救帮忙。
这种人应该不会缺个使唤的下人,那他此番倒是什么意思?难道——对了,自己许诺过他钱!贺州山微微点头,心想:原来如此,可见长得人模狗样,可到底还是俗气,当时要不是自己威胁他,这人也不会救下他,最后的一点好感在他这里消磨殆尽。随即贺州山道:“钱,明日就给你。”
宴行闻言,被这人气笑了。他想自己若是没有银子花,一封家书,舅爷就会立刻派人送银子过来,他何方缺银子使,再不济,还有瞿纵。这人以己度,还以为他是来要银子的,其实他就是来要个人伺候他,虽说府上也有下人,可既然这贺州山已经允若当他小厮了,又何必劳烦他人,反正迟早的事。
于是宴行歪了歪头笑着说:“口气还不小,你家公子知道你藏钱?”
贺州山没再理会他,转身进了房间自顾地打理床铺,宴行跟着他的后方进来。
宴行道:“话说,你们是那户人家的,姓甚名谁?从这路过去往什么地方?又是做什么的?”
贺州山弯着腰背对着宴行整理床铺,头也没有抬起,回答道:“南乡的贺家,从这去往北宁,去探亲寻人。”
宴行:“即是寻人,又是探亲?”
“嗯”贺州山语气淡淡回答。
宴行看他冷冷淡淡,私以为这人翻脸不认账,况且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嚣张的小厮,竟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走上去打算提前教育教育这不听话的下人,就见贺州山整个人都俯趴在床上整理铺盖,柳腰弯的极低,背脊骨明显的突出。
这腰也未免太过于纤细了。
宴行回想之前捞他上马,那样纤细的腰,整个人轻飘飘,完全不像一名男子的体格。忽得想起来流香院头牌号称是大靖内腰最细的,也不知道这腰与流香院头牌姑娘相比谁的更细。
他边想着一边上前靠近:“你怎的瘦成这样,你家公子缺你吃喝了?”说着竟然伸手去测量这人的腰身。
贺州山弯腰整理床铺,对身后的人毫无防备,也并没有想到这人说话间还动起手来,猛地被他碰了腰身,浑身如触电般地一个战栗,下意识地恍了一个翻身,翻转过来,半躺在床上脸色极差,声音里微微夹着怒意顿道:“你碰我作甚!”
宴行被这人吓了一跳,他还没有做什么,只是稍微想测量一番,这人倒像是被人激怒的狮子,一副如临大敌,他不解:“这么紧张作甚?”
贺州山重复:“你碰我干嘛?”
“碰一下又怎样?你怎么娘们唧唧的,还碰不得,那我之前救你的时候你怎么不反抗。”宴行道。
贺州山一张脸彻底拧巴在一块,撑着身子,呼吸加重地字字顿道:“这是两回事。”
呵,宴行心底嗤笑一声,无心和这人争口舌之利,差点忘了来这里的目的,于是坐下来,不计前嫌道:“贺州san?你去找人给我打一桶洗澡水,我要好好的在泡个澡。”
见这人似乎真的是无心之举,贺州山缓息自己的呼吸,结果这个时候忽然听见宴行喊他的名字,贺州山的眼皮又是狠狠一跳,他有点不耐烦地又一次解释:“是贺州山。”
宴行道:“贺州san。”
贺州山头一次听到这人念他的名字却念不正确,想到刚刚这人好像也是没有念正确,心底有个大胆猜测,于是揶揄眼色,缓慢道:“你再和我念一次名字,贺——州——山——”
“贺——州——san——”
“噗呲~”贺州山实在忍不住了,笑出声来一扫刚刚的不悦。
“你笑什么?”宴行莫名其妙看着这人笑得脸颊微微发红。
贺州山坐起,看着宴行说道:“你是不是舌不大灵活,还是说你不会念?你再念念——山——”
“——三——”
看来是真的是不会念,原来还有人的舌头不会翘舌,他笑道:“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个字念错了么?”
宴行看他说得认真,可是细想,还真没有人说过,道:“怎么可能,我家得教书先生向来都是说我念得好,从没人说我念得不好。”
贺州山看着对方一脸严肃说着,看来真没有人和他说过。罢了,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这个名字也没有什么人喊,用这个名字权当是一个自己的念想。ωWW.miaoshuzhai.net
“你若是习惯了,想怎样唤就怎样唤吧”贺州山不甚在意的说,拍了拍身下的被褥。
宴行听到他这样说,也觉得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绕嘴,不如找个好叫一点的名称,喊起来舒服,免得每次一开口喊着人被他取笑,斟酌片刻开口道:“阿三——”
刹那间,贺州山手上动作定下,瞳孔微微放大,手脚随着这人的两个字冰凉彻底,然后转头一脸不可思议得看着这人,愣住了。
宴行唤他这个名字全因为之前家中养的一只白狐也是唤做这个,叫着顺口些,谁想这人竟然傻傻的定住一般,一脸匪夷所思。
难道这个名字不好,这人心底不快?怎么这么麻烦,他说道:“不是你说怎样唤你都可以吗?”
贺州山失神,是因为...
从前,从前,也是会有人这样喊他。
“你怎了?”不就是一个称呼而已,怎得这副失了神样子,如果实在不想这个称呼,那就换一个不就好了。
过了好一会,贺州山才缓过来,僵硬道:“哦,没甚,你愿这样喊就这样喊吧。你刚刚是不是说你要洗澡,我去帮你叫。”
说罢,立刻的开门出去了
这是怎么了?宴行,也不愿多问,只在他身后喊一句”记得将水送进我屋内。”
贺州山出来被冷风一吹,清醒不少。
刚刚怎么了,竟然想起那些事,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是害怕,还是难以释怀。
他站在屋檐下,整个人颓然,一名下人从此路过,给他吓了一跳,贺州山招呼这人给宴行送热水,这下人还不知道贺州山此刻身份,见他习惯性的使唤他,以为是瞿纵的贵宾,于是立刻下去办。
这方贺州山也替自己打了水,坐在温热的水中闭眼小憩。
连夜的赶路,又遇上土匪,贺州山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了,趁着现在抓紧的休息,明日还要找人联系父亲,去钱庄要钱给宴行,托人将自己的小厮救出来,自己先上路。
贺州山坐在水中思虑这些天的种钟,若不是自己的小厮替自己,怕现在在土匪窝里的人就是自己了。
当时一切始料不及,他本来身子不好,全靠身边的人伺候着和华阳中给他找人配的药维持着,现在人在土匪那,药全在马车上。
现下是不急,可过段时间还是不行,越是不行,就越是不能让人看出端倪,毕竟自己以华书行的身份过了这么久,如有人暗中发现不对的地方这将会是一个大麻烦。
一桩桩一件件...
不知不觉,贺州山坐在浴桶里睡了过去,再醒过来,水中的水早已经凉透了,贺州山赶紧擦弄干净躺回床上。
次日,宴行早早起来,结果并没像是在自己家中有人贴心准备洗漱东西,想来那贺州山估计还没有正确认识到,从他答应做自己小厮一时他就必须要伺候好他,本分该做的事也不清楚,宴行有些烦了,他起身去敲贺州山的门。
这边恰好有人路过看到,这人机灵鬼,看到昨日瞿纵恭敬安排宴行,于是留了一个心眼去打听,才晓得这人是瞿纵的恩人。这时候看到宴行没有什么好脸色敲门,想来就是找他的那位小厮,便开口道:“宴公子,你的小厮一早出门了。”
宴行回头道:“出去了?”
小厮点点头道:“是啊,说是你要他给你准备早点。”
早点?什么早点?他早上起来还没有洗漱吃什么早点?这人该不会反悔寻了一个借口,跑了?想到这里,宴行气冲冲出门去,留下一脸懵的下人。
昨天看他那般温顺的样子还以为这小厮是听话的,亏他昨天晚上还想着要写封书信去他说的那什么贺家讨要这小厮的奴契,谁知今天就不见了!
白眼狼!
宴行出门四处找早点铺子,这家伙还没有奴契,估计也走不了多远。
而此时贺州山拿着自己昨天写的信,在钱庄取了一笔钱,又去将书信寄回去。绕道走一条不知名的小巷子准备回县衙门将钱给宴行,免得和这人纠缠下去。
走着走着,贺州山觉得脖子后边一阵阴风,凉意从脚底串上,浑身上下毛孔都张开,杀意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
有人跟着,这是他第一个年头,随即他赶紧往人多的地方走,后方的人越跟进。
他不知道自己是得罪了谁,可能是临时起意,又或者这人早有预谋,总之贺州山现在清楚自己身子不能动武,凭看着杀意,自己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
贺州山不想在这里就简单暴露自己,于是迂回的在几个巷子里面走,后面的人愈发的没有耐心了,即将出手。
突然——“宴行!”
贺州山看到在集市里乱串的宴行,仿佛看到了救星,朝他大喊一声。
宴行被人这么一叫小名,冷不丁地回头就看到了这个自己找了一上午的白眼狼。他黑着脸站在这里没有动,冷着眼看着对方急匆匆的从街头小跑过来。
贺州山偷偷往后瞥一眼,站定跟前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很好,还问我怎么到这里?为了寻你,我连早饭多没吃,就差待会回去让瞿纵派人封城找你了!这会子还来问我?宴行面上没有表情,看到这人说话间还朝后面看,愈发气。
和我说话还这么的三心二意!
宴行没说话,直勾勾地看着比自己低一点的人。其实贺州山身姿也算挺拔,在人群中也算得上是鹤立鸡群。只不过宴行这样的身形实在是太过于高挑,贺州山在他的身边,显得就比较的瘦小。
贺州山见对方没有回应,抬头看这人,一张脸都是冰渣子。
嗯?又哪里得罪这人了?怕不是我没有及时拿钱给他?还好今日早去钱庄拿了钱。想着贺州山拿出钱袋,又往身后看了一眼,估计已经走了,他松了一口气。随即对着面前的人的道:“银钱全在这里了。”钱袋沉甸甸的,估计不少银子。
可惜宴行没有接,贺州山接着道:“你拿着,你救了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宴行还是没有去接。贺州山纳闷,这人什么意思?他叹了一声,无奈之下,贺州山只能讨好般冲宴行笑了笑,又一次将钱袋子递过去。
宴行见对方讨好自己,想着:这人估计是早上出来取钱的,虽然不知道他有什么法子,可好歹到底没有逃。于是觉得就这样算了,下不为例。
于是接过钱袋。
咦?意料之外的沉,宴行看着贺州山,穿衣打扮皆为朴素,一个小厮哪来这么多的钱,尚且不论他的公子还在土匪窝里,他没有奴契又怎么拿到这么多的钱?
贺州山看他结果钱袋,于是莞尔一笑,说道:“那就在此告别吧。”
“嗯。”宴行点头。
等等,在此告别?
宴行睁大双眼,询问道:“什么在此道别?”
贺州山道:“当然是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
“你是忘了救你时你时怎么答应我的?”宴行心中压着怒气,这人兜兜转转到底还是这个意思,他最是厌恶言而无信者,本来他让这人做他小厮本就是无心之举,现在就非他不可了。
贺州山道:“你既然已经收了我的钱,那么我便不用跟着你了。我感激你救我于水火,但也仅此而已。”
狗屁,谁缺这点钱。
宴行将钱袋一扔,贺州山忙用手接着。
“我说了,从我救你那刻起,你就是我的小厮了,从今以后你只能跟着我,伺候我。”宴行拎着贺州山的后领把人往回走。
“干什么!”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贺州山定住自己的脚,一个狠劲反手拉住宴行。
出乎意料的强力。宴行没有反应过来,这家伙的瘦瘦小小,力气竟然这么大,一没注意就让贺州山摆脱了。
贺州山也没想到自己失控了,两人均是呆了片刻。
这时候街上的人均是侧目而视,窃窃私语,刚刚的巷子吹过一道黑影。贺州山后知后觉想到,刚刚有人还跟着自己,现在最好还是和宴行呆着,这才是安全的。
他讪讪地道:“我并非有其他意思,虽说我昨天答应你,但是我还不知晓你是去往哪里的?若是你去往他乡边境,生死未卜,我就算死也不会做你的小厮。”
宴行附近的人打量他们,拉住贺州山先往边上隐蔽处,接着道:“我和你一样要去云州。”
这就更好了,这一路有这人跟着,自己安全才有保障,贺州山心想,于是回复道:“那这样,我去云州找贺家的亲朋,我这一路正好做你的小厮伺候你,但是到了云州你就必须放我走。”
片刻,宴行道:“行,但是做了我的小厮,这一路上你就得全程听我的,无论是去哪都必须和我报备一声。”
反正这一路还长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未可知。
贺州山点点头。
回到县衙门,两人才想起都没有用饭,可这时也已经不饿了,随便得吃了点坐在衙门里面等他们救人得消息。
直至用过了午饭,衙门里才稀稀疏疏得回来几个人,均表示没有找到土匪,更不用说是人质。
两人听到消息心底都有不好预感。果不其然,到了晚上瞿太爷来找两人,委婉表示,今天他们把附近得山头都翻遍了,也没有看到半个土匪的身影,人估计是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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