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只见宴客京捂着脑袋,眼神还是涣散没有反应过来,脖子前面就架着一把亮堂的刀。昨天夜里他也是这样架着那个店小二的...
宴客京吞咽口水,抬头看着来人,只见架着他的人还是年纪尚且青少的少年,为了彰显成熟,这少年还穿着一身不合时宜的衣服。看着少年手里的刀还横在自己胸前,他甩了甩手腕,正欲教训教训这不知好歹的毛孩子,让他明白学人做土匪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就听见这不知好歹的少年朝着身后草堆大喊道:“这里还有一个!”
宴客京朝他喊叫的方向缓缓回头,只见二三十号的汉子手持刀剑,看向这边。几乎每个都是膀大腰圆,凶神恶煞,他忽然觉得有时候服软也是挺好一件事,立刻收回他蠢蠢欲动的手,屏息被这少年拉起来推走过去。
过去一看才知晓,这回宴客京是碰上了实实在在的土匪棒子下山截货,被挟持的还有一辆马车,看着布置估计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出行,运气不好,不但被劫持了,连着他也被抓了。
“下来!”马车剧烈摇晃,里面传来凶狠怒喊声,接下来就是一阵稀稀疏疏的声响。
不一会儿,从马车上下来一个独眼土匪,他从里头架着两人。下来的两人皆是低眉顺眼,一人穿着富贵不凡,手脚没有被绑,只是被刀子架住。一个穿着朴素像是小厮,手上被麻绳缠绕放在身前,头低的就差放在领子里,看不清神色,一双腿抖的厉害,只怕是被吓傻了。
独眼土匪显然是个头目,他朝众人喝道:“先把人带回去!再通知他们家中拿钱来赎人。”
众多的土匪举起手中兵器,一齐附和。
“看着装扮,咋们这回赚大发了!”
“哈哈哈,这次回去可以好一阵子休息了,有了钱还可以顺便把老十八心仪的那个姑娘娶回去。”
被大家打趣的老十八就是架着宴客京的这位年轻人,这年轻人面皮还挺薄,听到大家拿他玩笑,一张脸还红透羞涩道:“各位哥哥不要打趣我。”
宴客京则是十分担心架着他的这把刀,这刀明显是沉的,年轻少年手腕没有那么大的力气稳稳握住,他一个羞涩,手上的刀来回的颤抖,宴客京忙向左右微微移动确保自己不会在他们这群土匪嬉笑时血溅三尺。
看见十八的羞涩模样,土匪们纷纷捧腹大笑:“哈哈哈,这小子害羞了!”
“来,把这位贵公子拉到马上,不能受苦了,不然拿不到好的价钱。”独眼土匪说着就把从马车上下来的,穿着华贵的那位公子绑上马,“其他人把手绑起来跟在马后走回去。”
众人跟着他的指令行事,将一干的人等全部绑住手腕,这时候这个独眼土匪突然看见宴客京。
这很正常,宴客京模样出挑,衣物不凡,个子在一群的家丁里面鹤立鸡群,尤其是他身上还挂着兵器,独眼土匪眼神不善上下打量,宴客京低头避免和这人的眼神交汇,好一会,这独眼土匪对身边的人说道:“把那人的腰上佩剑取下来。”说着用手指了指宴客京
宴客京对着来取他佩剑的土匪坦然一笑,趁着手腕没有上绳,亲自把腰上得佩剑摘下来,递给他,然后被迫和这几个家丁绑在一起。
他的手腕粗糙,是习武之人常年捶打导致的,绑绳时,土匪不太放心,还特意将人和身边的家丁多帮了几圈,缠紧些。
这个时候宴客京才注意到身边的家丁,这家丁是刚刚从马车上下来吓坏了的,头就没有抬起来过,估计在马车上一见到独眼土匪就低头怕的不敢见人了。心想着,宴客京不免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这人的手腕,过后只有一个评价——忒细了些。
不过这时候宴客京无暇关心他人,得想个办法脱身才行。宴客京跟了一路,独眼土匪是不是盯着他,他这一路上战战兢兢装的很累。几个时辰之后,这些土匪也累了,坐下树荫下休息。一群人坐在一块,各自从怀里拿出馍馍和牛肉吃起来。
宴客京趁着大家都分心时,靠在一块锋利的石头前,不断的把绳子反复在石头上摩擦,这家丁和他绑在一起,绳子总共就这么长,宴客京可以躲着其他人,却是躲不过这人的,不过想来这人怕的不敢抬头,宴客京也没有多放在心上。
“等会带我走可以吗?”就在宴客京即将把绳子摩开时,旁边一个声音出现,宴客京侧过脸来,原来是刚刚的那家丁小厮抬起头来和他说话。只不过——现如今的小厮都长得如此这般了?
宴客京挑眉打量这人一番,这人纤细白嫩,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孱弱,他也不是没有见过长得好看的,现在这种时候还是少些多管闲事,随即没有理会这人,低头继续做他自己的事。
“带我走,我可以给你钱”这人一眨不眨地盯着宴客京,脸上没有一丝的慌张,看着神情,不知道还以为说是在某个酒楼里面谈生意。
宴客京抬眼瞥一眼这人,心想:腰不错,比流香院的姑娘的腰要细上一圈。随后又是没有理会他,低头磨蹭那绳子最后的一丝纤维,眼看再有那么摩擦一下,绳子即刻就要断了,谁知身旁这人往后轻轻一拉,两人的绳子是绑在一块的,登时宴客京手就偏了,手掌被石块磨了一条血迹。
他没有那么好的脾气,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看着这人。
“我有钱,你带我走,我给你钱。”这人还是这句话,面上风轻云淡。
他望了望那边正在吃饭的土匪,不甚耐心地说:“你一个小厮有什么钱?”
“我有,尽管没有太多,你带我离开这,少不了你的好处。”
宴客京懒得听他叨唠,打断他直接道:“不带,等我去报官,到时候有人回来救你。”
这人看他讲不通,眼珠子一转,头一转望着土匪道:“你若是不带我走我现在就喊人,到时候一个都逃不了。”
嘶~
宴客京听到此番话,已经彻底没了耐心,他回头开始细看这人,这人脸色苍白,神情消瘦,长的倒是不错,也许——
半响安静...
小厮看宴客京在考虑,他立刻补充道:“你现在带我走,我不出声,还给你好处。”
反正这一路上也是无聊,找个人陪陪自己聊聊天也是好的,还能让他伺候自己正好缺个下手,宴客京斟酌片刻,开口说:“好,我带你走,但是你就得都得跟着我。”
宴客京可不想半路出什么幺蛾子,他还是喜欢什么都放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内。
这人眉头紧皱,有些不爽:“跟着你?”
“有问题?”
小厮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没,没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宴客京没想到对方就这么简单的答应了,不过这也不打紧,对方温顺的语气很是取悦了他:“待会你走到那边,我拿回我的剑,帮你解开绳子。”
这小厮点点头,恰好这个时候,那个取了宴客京剑的土匪慢悠悠的走到马边拿水喝。
宴客京在石块上划拉一声解开了绳子,瞄准时机,趁着对方喝水不注意,一个箭步冲上去把对方狠命踹到地上,然后将一只手扣住对方的后脑勺,一把摁在沙土里,猛地扯下挂在对方身上的剑。
一切就发生在瞬间,他的动作很快,那个小厮没有想到这人的身手这样不错,失了片刻的神,恍然回醒。
这边的动静惊了那边的土匪,等看到这边的情形,人群中不知谁大喊一声,就立刻拿起身边的家伙冲了过来。
宴客京更快一步,踹开地上的人,长腿已经踏上马背,拔剑,没有逃走反而朝这边过来。这小厮很是领会,已经跑到一边准备好了。
宴客京长剑挥下,“噌”的一声,将小厮手上的绳子挑开。
而土匪已经过来了!近在咫尺!宴客京来不及让他上马,侧着身子一把将人捞上来,让对方坐在自己的跟前,凌然喝道:
“驾!”
一阵疾风,马已经跑出去了,徒留空中扬起的灰尘,将最近的一个土匪撞翻,扬长而去。
土匪气急败坏,家丁们则目瞪口呆。
“老十三别追了,跑了两个下人不打紧,只要这人不跑,咋们照样能拿钱。”独眼土匪冲着已经追出去的人大喊。
“太大意了,还让九哥平白无故挨了一脚!老大现在骑马还追的上!”老十三气呼呼地又跑回来道。
独眼土匪望向他们跑的方向,若有所思摇摇头,没让人追上去。
“他家的公子还在这里,到时候写信要钱时,把那两个人要过来,我就不信了,没有奴契能跑到哪里。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被叫做九哥的人从地上骨碌爬起来,一脸凶横模样:“看我非不扒了这人的皮!”
“驾!”宴客京快马加鞭朝着最近城而去,两人骑在马上本是跑不快,幸亏这小厮的身量纤细,轻得很,没有眨眼功夫,两人就离开刚刚土匪之地数公里。
翻坐在前面的人的帽子早就被风刮走,此刻一头青丝后扬,宴客京一手抓住马缰,一手将前面人的长发压住免得糊在他的脸上,可奈何这人发量可观,仍旧有几根不怎么乖巧的青丝贴在了宴客京的脸上,而他只能作罢。两人靠的紧密,恍惚间,宴客京还闻到了这人身上淡淡的药香,他晃了晃头,大声问道:“小厮,你叫什么?”
风声厉厉,将人的衣袖翻卷在空中,坐在前面的人听不太清。
“你说什么!”前面的人大喊。
宴客京倾身靠前,贴近他的耳朵低沉问道:“我是说,你叫什么?”
温热的气息卷着寒风钻进前面人的耳洞,他感受到耳边的湿意,微微侧开头想了一会说:“贺州山,我叫贺州山。”
两人骑着马,一路上的狂奔,终于来到最近的一座小城,一下马贺州山就止不住的跑到一边干呕起来。
宴客京看着这弱不禁风的小厮道:“这般的矫情?”
“你刚刚,骑马,这样快。”贺州山抬起一张煞白的脸说:“颠簸太厉害了。”
宴客京哼的一声道:“一看你就是和你家公子坐惯了马车的。”
贺州山不再说话,抬起头。宴客京看对方的一张白净的脸吐的毫无血色,不知觉的放轻的语气“要不先休息一会?”
贺州山强忍着胃里面的恶心,站起身来,往前面走去:“不用,赶紧先去报官。”
此时此刻,已经时接近傍晚时分,街道上的人不是很多,零零散散的在夕阳的余晖中闲逛,一路上的人看到两人,纷纷侧目,简直就是目送他们两人到了官府衙门。
宴客京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不觉发出疑惑声:“怎么是这里?”
贺州山侧目道:“怎么?”
宴客京摇摇头道:“没事,就是突然想起来一些往事。刚刚骑马太快,进城没有仔细看,看来误打误撞的来对地方了。”
贺州山不知这人在说什么,看着门口的公正廉洁四个大字出神,宴客京勾起嘴角道:“先击鼓进去再说。”m.miaoshuzhai.net
贺州山点点头,拿起门口的鼓架敲起来,不一会,两人就到公堂之上。
城里的民众也围在了衙门的门口看热闹,估计是难得有人在此击鼓大家纷纷稀奇,所以刚刚还只是一小部分人看着,觉得人际稀少,这时在衙门的门口已经是水泄不通。公堂之上的县官迟迟未到,两人就站在厅内供人像看猴子一般。
“这是谁呀,怎得没有见过?哎呦,这样俊俏的人我还真是头一回见到。”一村名插着手,问身边的人道。有些偏远之地的村民,越是喜爱嚼舌根,并且,当人面也直言不讳。
另外一名男子道:“害,谁知道呢?估计就是路过这里吧,八成又是那个大盗作案。”
“啊,这大盗又出现了?不是歇息好一阵子了吗?”
“谁知道啊,你看那人穿着,一看就知道是谁家的小厮,估计自家的某个小姐路过此地被害。”说话这人阵阵有词,望着贺州山的背影振振有词
“作孽呀,真是作孽呀”又有一人叹息道。
宴客京听感极佳,虽不知道这人说的大盗是谁,但听着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不免的一脸黑线。
“你看人的面目如此的瘆人,你再看两人的衣着,尘土附着,也不可知是为了某位姑娘打了一架,自古红颜多祸水啊。”
“有道理,有道理”
宴客京看看自身的衣服,又看看贺州山的衣服,的确是黄土厚厚的一层想来跟着土匪走了一路,加上策马狂奔没有注意,此刻两人看起来的确是狼狈不堪。
这时又有人接着开口道:“不一定啊,我倒是觉得两人倒是像是被打劫了的。”
“若是在这附近被贼人打劫还能回来?”
“谁说得准?上回不是听说有人回来了吗?”
“...”
众人的舌根一一入耳,就在门口的人议论纷纷猜测这两人的缘由。这个时候,从衙门里面慢悠悠地出来一人,底下渐渐地肃静。
来人正是当地的县太爷——瞿太爷。
这瞿太爷身姿肥胖,肥头大耳,恬着个油腻的大肚子刚坐下,端着一张不合身的严肃脸,张嘴正欲审问来者何人,为何击鼓。就看到站在下方的宴客京,他眯着眼睛,眉头紧锁,似乎在很认真的看着底下来者何人,忽然地一瞬间他似乎看清了,登时面部表情风云变幻,颤巍巍的伸出指头指向宴客京。
宴客京见他还是从前这副模样,扶额点点头。
瞿太爷猛地站起来!结果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一张脸被呛红,就像沸水里捞出来的螃蟹。
“咳咳咳!来,来人,快快快,把人迎到后房。”瞿太爷接过一旁人递过来的手帕捂着嘴忙道。须臾片刻,待他缓过来,立刻下达命令:
“外面的也不要臭热闹的,赶紧回家!”
“散了散了!”
“热茶点心安排上!快点!”
眨眼之间,众人分散,几名衙门里面的差夫将两人迎到后方。贺州山稀里糊涂进了厢房,还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瞿太爷就风风火火闯进来一把拉着宴客京的手,泪眼婆娑哽咽道:“多年未见啊,没想到你今日竟然来这么远的地方帮我看我!”
贺州山看此情况,又想起门前宴客京的异样,就晓得原来这两人认识。
宴客京不动声色地将手从瞿太爷滑腻的掌心抽回来,正经的解释道:“我只是路过,并非特地来看你。”
“您不用多说,我懂我懂,仗义天下,拯救苍生..唔..”瞿太爷的话还没有说完,宴客京赶紧的捂住对方的嘴。
这都是些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当年年少无知,四处说这种大话,如今听起来真是羞耻,...更可况,这边上还有人!
这一方的贺州山倒是不忙不急的,端起热茶看两人的戏码。
“话说,”宴客京总算把这人的思绪拉回来“我们两个路上遇到打劫的,还有一帮人将他的少爷掳走了,你得立刻派人去救人回来,那帮土匪——”
宴客京话音未落,只是瞿纵才听到有人被土匪掳走,脸色就顿时放了下来,一脸无奈叹气打断宴客京的话道:“救不回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贺州山皱起眉头,站起来问。
“最近的年月不好过啊,土匪横行,大盗采花。人要是碰上了,就是回不来了。不论是城里的人还是路过此地的人,来着报官,都没能救出人回来”瞿太爷一脸的丧气,摊手道。
宴客京道:“土匪横行,大盗采花?”
“是啊,已经有好些日子了,所以现在一到晚上家家户户都不敢出门,生怕自己家遭殃啊”瞿太爷这才意识到贺州山的存在,转头问宴客京“这位是?”
宴客京和贺州山同时陷入沉寂,良久,宴客京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是我的小厮。”
贺州山的眼皮狠狠跳了一下,云淡风轻的点点头。
“唤贺州san。”宴客京介绍说。
贺州山刚要下嘴的热茶就离了手,正经解释道:“是——贺州山(shan)。”
“一样一。样”宴客京摆摆手接着又对瞿太爷说“人还是要救的,不然几条性命就这样交给土匪未免对不起你头顶上的乌纱帽。”
“那是那是,我待会就命人前去打探,至于能不能找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这土匪来去无踪影,压根就不知道他们的踪迹。”
贺州山听到这里,眼色神情黯然,过了一会问道:“那采花大盗又是怎么回事?”
“哎,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采花大盗是近段日子才有的,不仅窃人钱财,还偷人。早就已经是我们这一地段的重大通缉者了,赏金百两,奈何迟迟未果。”
“不过,”瞿太爷忽然狐疑的看着宴客京“难道您不是因为听说我们这一带的土匪大盗猖獗来此帮我们捉贼的?”他真诚的看着宴客京,又看看贺州山。
贺州山自然是也看向宴客京。
宴客京被两人看得头皮发麻,他真是怕了瞿纵,只得搓手道:“额,我说了,我只是路过...”
“可是,宴公子——”
贺州山本来还是正常脸色,忽地听见有人说了宴公子,心上一纠,失口道:“等等!你姓宴?”他听到这个姓氏反应极大。
宴客京看了眼瞿纵,然后无视他眼神中的不解,缓缓道:“是啊,我姓宴,唤作宴行,怎得有问题?”
“你家的小厮还不知晓你姓甚?”瞿纵眼神奇异地在两人身上来回转动。
贺州山听见对方解释,方才觉得自己失言,磕磕巴巴道:“哦,宴行。这个,嗯没什么,就是,那个。”他是真被宴这个姓氏吓着了,他生怕在路上和那位宿敌碰上,特地的错开路程和时间。
宴客京见他磕巴说不出话,也懒得追问,对着瞿纵摆手道:“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下真的很累,是否有客房让我休憩一会。”
“有有有,我还让人备了饭菜,待会就送过去,您先去房里休息。”瞿太爷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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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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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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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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