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程珉传信儿的小太监不敢上前打搅,搓着手转达给了林正堂。
林正堂假瞪了小太监一眼,却也没为难他。自己走上前躬身报道:“禀太子爷、杜良娣,奴才实在不该扰您二位的清净,只是晴光殿来人传了句话儿,说是杜良娣的马儿要生了。”
听说贝壳要生了,杜若蓦地站了起来。
赵谨良拉她的手:“有身孕了,万事小心些。”又转头对林正堂吩咐道,“摆驾,寡人也去看看。”
抬着杜若的肩舆跟在太子的步辇后,穿过宜春宫门往宜春北苑而去。
宜春北苑原是太子习骑射的场所,从前只有校场用着,为太子左右卫率操练之用。
后来养了贝壳,马场就开了,偌大的马场只有贝壳一匹白马。侍卫们顺道路过都免不了多看几眼。
宫人们抬着两位主子被那传话的小太监带到马厩。
马厩中的木板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宽敞明亮,走进来已经能听见贝壳生产时发出的动静。
杜若提着心走到贝壳跟前。见贝壳躺在厚厚的草堆上,前蹄半撑在地上正在分娩。之前太子指的伺候贝壳的小太监唐喜正陪在一旁。
有了身孕后本就情绪脆弱,见贝壳痛苦的模样,杜若霎时就落下两行清泪,急得不行,心里被刀剐一样。若没有杜莲生事,贝壳何至于受如此磨难?
赵谨良示意太监们将他推到杜若身旁,然后执起她的手拍了拍,以表抚慰:“莫哭,贝壳会没事的。”
贝壳见到自己的主人来了,挣扎着站了起来,头伸出围栏要杜若摸头。
它身后挂着包着白胎衣已经出来了一条腿的小马驹,杜若心惊胆战地摸了摸贝壳,问唐喜道:“它站起来没事吗?”
唐喜走过来摸了摸贝壳的肚子:“回杜良娣,有力气站起来就说明贝壳主子无事呢,您无需担忧。”
回完话,唐喜又牵着贝壳帮它躺下,将它的尾巴理顺分开。又握着小马的前蹄巧力拉了拉,引导贝壳使力。
杜若左手被太子拉着,右手握成拳置于胸前,紧张得呼吸都放缓了。
有了唐喜的帮助,贝壳使力有道,小马驹露了头后很快全身都滑了出来。然后唐喜帮小马驹掀开上身的胎衣,帮助它呼吸顺畅。
杜若紧绷的情绪这才松懈下来。
通体雪白的贝壳生了一匹纯黑,唯独额前一束白的小马。
小马出生以后便能慢慢站起来走路。这匹小黑马格外的活跃,现在出生没多久就已经颤颤巍巍动着腿想要站起来。
赵谨良看小马驹努力想要站起来的模样,联想到他如今也在经历这个漫长的站起来的过程,感触良多。
没过多久,小马驹顺利站了起来,只是走路还不是很顺畅。四蹄打着颤,仿佛下一刻就要摔倒在地。然而坚强的小家伙一步一个脚印,走得越来越稳。绕着贝壳走了一圈后,凑近贝壳的脑袋,贴近后发出了小小的一声嘶鸣。
杜若望着贝壳母子平安,欣慰地笑了,然后回头对太子说:“殿下,不如您给小马驹赐个名字吧?”
赵谨良被小马驹的坚强所触动,先问道:“为何给贝壳取了这样的名字?”
“是珍珠取的名呢。”杜若笑道,“您不必管贝壳的名字,妾从前说小马驹送给您,以后这匹小马驹就是您的了。”
赵谨良点点头,不加思索道:“那小马驹就叫‘曙光’吧。”
站起来,是小马驹生命的开始,也是他赵谨良大好未来的曙光。
杜若若有所思地念着这个名字,与太子交握的手越发用力握紧。
太子的曙光,也是她的曙光。她将陪伴太子一生,见证一轮新阳在这神州大地冉冉升起。
从宜春北苑归来,杜若与太子告退,先回晴光殿换身衣裳。
穿了翟服戴着七树花钿,满头珠翠颇有些重,杜若想回去重新梳个发髻,也好轻省点。
进了晴光殿门后,下了步辇,还未走上殿前台阶,就能听见屋里好几个人说话的声音。杜若与珍珠对视了一眼,好奇地进了正殿里。
看见主子回来了,屋里的人齐齐向她行礼。
碧玺走上前来,对杜若介绍道:“良娣,这是内坊给晴光殿新拨来的两名宫人。”
升为良娣后,杜若就能享有四名宫女并两名太监伺候。有程珉监督着,内坊仔细挑了人,今日才送了来。
晴光殿已经内有碧玺,外有冯敬海,赵谨良便交代了程珉再选人就选两个喜庆的,陪杜若解解闷。是以今日这两人送来,晴光殿的热闹就没停过。
他们二人跟杜若见礼、介绍完自己后,纷纷求杜若赐名。
杜若想了想,决定给自己凑个宝物四大宫女,便给新来的宫女赐名为翡翠。又给新来的小太监赐名为晴天。
这两个小宫人都不过十一二的年纪,正是胆子大又活泼的时候。主子给赐了名,立即跪下来磕了三个头。杜若叫起后,便起身簇拥着她坐到里间,嘴里说着热闹话儿把杜若逗得直笑。
歇了歇后,杜若让碧玺伺候着换了衣裳重梳了发髻,又传了肩舆往前头去了。
太子发了话,杜若便隔三差五在光天殿小住几日,舒坦的过了两个月。到了六月间,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孕态显露。
前三月杜若都少有害喜,如今孕满五个月,吃得香睡得香,精神越发好了。在光天殿的日子万事不愁,典膳厨变着花样伺候着杜若用膳,如今人胖了一圈,一改从前略单薄的清丽,出落得纤秾合度,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整个人如含苞待放的牡丹。
杜若虽然住到了前头,但赵谨良只有用膳、午歇时才与她在一处。
此时二人躺在床上午歇,他并未闭眼入睡,而是撑着头睁眼看着熟睡的杜若,怎么看都不够。
平日里灵气动人的小姑娘,睡着后变得软和乖顺。眉目婉约、肤如凝脂,微张的嘴唇水润粉嫩,看得赵谨良心都化了。
他的目光移到杜若微微隆起的肚子,一想到里面有他和小姑娘孕育的孩子,赵谨良就觉得人生而无憾。往后他的谋划也不单单只是为了他自己,他要让他心爱的小姑娘,和他们的孩儿,与他一起站在至高点,没有任何人能欺负她们。
杜若睡饱了睁开眼,眼前是目光灼灼看着她的太子。
这个男人生得如此俊朗非凡,又仪态尊贵。当他含着千里江山的双眸却满满装着自己的时候,会让杜若感觉在他心中,倾尽天下也比不过她来。
杜若伸手去摸太子的眼睛:“殿下在想什么?”
赵谨良闭上眼睛任由杜若乱摸,回答她道:“今年皇帝避暑出行在六月中,我想写一道表递上去,东宫今年就不必去了。”ωWW.miaoshuzhai.net
杜若猜到太子是为了自己,爬到他身边偎着:“殿下去吧,宫里多热啊。”
“不放心你去避暑山庄的路上坐马车,也不放心你独自留下。”赵谨良右手覆上杜若鼓鼓的肚子,“左右今年也不算热,我就留在东宫陪你,想是不想?”
“想!”杜若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客气了。
她大着肚子留在东宫,就算没什么事发生,但只要一想到接近三个月都看不见太子,她从现在就开始心慌了。
赵谨良勾唇一笑,拿腔作调道:“既杜良娣想寡人陪,那寡人便允了。”
杜若也陪他演:“妾感念殿下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不然就送殿下一个孩子吧?”
“孩子挺好,寡人正好缺孩子,只是......”赵谨良收回放在她肚子上的手,伸出一根食指挑起杜若的下巴,还装模作样左右看了看,“寡人挑剔得很,不是美人儿你生的孩子可不要。”
杜若被太子这话逗得抚着嘴直笑,倒在他怀里两人笑作一团。
等她笑够了,赵谨良揽着她的肩说:“六月十二日是你的生辰,去年没大办,今年给你大办一场。”
杜若心里暖暖的,抿唇点了点头。
东宫今年不去避暑山庄的消息由太子妃递下后,引起了满后宫哗然。原本就不够格去的妃嫔倒还好。往常能随太子前去的妃嫔,尤其是李宁,生了好大一场难以下咽的气。
谁都知道如今满东宫最金贵的是身怀六甲的杜良娣,为了这个人,太子已经全然无暇顾及其他人的喜怒哀乐了。
现在还没生就已经是这个样子,等腹中胎儿落地,若是个女儿倒还好,若是个儿子,李宁觉得自己就该永无翻身之日了。
偏偏最该着急的太子妃反而不动如山,还时不时以正妃的架子关怀杜若,送些补品、小孩的玩具之类的。
李宁越想越是心燥。这个孩子一定留不得。
听闻孕者肚子大后,最危险是第八月和第九月。若遇意外,最易一尸两命。
李宁想起孟芸建议的法子,逐渐冷硬下心肠。
六月十二日,太子在宜春宫后的八风殿为杜若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辰宴。之所以说盛大,不单单是因为宴席奢华、声势浩大。而是当众人来到八风殿后,才发现殿前的花圃不知什么时候尽数被种上了杜若花。
六月开放的杜若小心翼翼绽开了它的洁白无瑕,点缀在翠绿的叶片间,虽不比牡丹倾城之姿,但自有一番它的肆意与天真。
杜若站在花圃前看得呆了,欣喜地去看太子,用眼神告诉他,她很惊喜,很喜欢。
太子回望她,眼睛里满是宠溺。
席间杜若被众星拱月一般赞美着,过了她离开爹娘后最开心的一个生辰。
郑来仪看着杜若洋溢着幸福的笑,好像整个人都散发着光。像她这样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女人,心里应该永远像日光一样明亮坦荡吧?
又想到杜若也曾失去过双亲,只能寄住在宗亲家,郑来仪忽然不那么恨她了。或许杜若也曾羡慕过自己双亲俱在,为人正妻,每个月初一能堂堂正正有太子相伴。
郑来仪又去看太子表哥,见他的眼里始终只有杜若一人,她忽然觉得秀外慧中的杜若和表哥好生的般配。
她有些羡慕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果她也能拥有这样情投意合的感情就好了。
想着想着,郑来仪举起了自己的酒盅,对杜若道:“杜良娣身怀六甲辛苦,本宫敬你一杯,你以茶代酒便好。”
杜若正与董春春说完话,闻言,便端起了自己的茶盏,站起身来双手举着回太子妃道:“妾也多谢太子妃连日来的关怀。”
二人分别喝着自己的酒和水,杜若恍然觉得郑来仪与从前大不一样了。不提她将太子妃这个位子坐得越来越好,今晚的郑来仪看她的眼神已经少了好些敌视的锐利。
喝完酒,郑来仪又道:“本宫听嬷嬷说,女人怀着胎,更该多动动走走,有利于生产。如今杜良娣的月份一天天大了,可要注意一些才好。”
杜若轻轻福了福身道:“太子妃说的是呢,妾从前不常出门,竟没发现这宜春宫后,八风殿旁的花园如此美丽,是该多出来走动走动了。”
赵谨良将郑来仪难得的懂事看在眼里,心里十分欣慰。她本就是他的表妹,且赵谨良亏欠她身为夫君的责任。只要她不犯大错,德行端正,他并非一定要拿走她的皇后之位。
史上能有多少皇帝是太后亲生的?圣皇太后与帝太后两宫并存的情况并不少见。
只要郑来仪能对杜若和孩子心存善念,杜若的孩子也会在他的教导下尊她敬她,奉她为嫡母。
杜若生辰过后,永光帝带着宫妃、皇子公主及大臣出宫避暑了。
因为隔着一堵宫墙,东宫倒与往常没有什么不同的。杜若仔仔细细安着胎,循着太子妃和章太医的建议,时常在花园中逛逛走走。
过了八月后,杜若的肚子一天一个样,越发臌胀了。
每每出门在园子里走动,宫人们都伺候得小心翼翼,生怕把她磕着碰着。
杜若撑着腰,站在亭中眺望花圃中开到茶靡的合欢花,笑道:“每次出来走动,都把你们吓得不轻。小心些是好事,但也别太过紧张了,影响得本宫都不敢大喘气。这都出来走两个多月了......”谁敢公然害她呢,不要命了么?
杜若踏下亭外阶梯,一句话含在口中没说完,发觉一脚踩到两粒硬物,正欲停下脚步,可孕后反应慢了许多,另一只脚已经踏了下去。
脚下硬物滚圆滑溜,杜若踩滑了脚,电光火石之间,整个人忽然向后倒去。
杜若说话时,宫人们都停步听她讲话,此时虽距她有一些距离,但珍珠、冯敬海都是机警之人。察觉出主子脚下踩的不对导致滑倒,冯敬海身体骤然发动,没有走下去扶她,直接以身体向前扑去,垫在台阶上接着杜若。
珍珠去扶杜若的肩膀,妄图接住她。可是杜若脚下滑得太厉害,虽摔在了冯敬海身上,但后脑勺却磕在了凉亭石阶旁的石台上。
“主子!”珍珠跳下台阶,跪在杜若身边唤她。反应过来的翡翠和晴天也立即从另一头绕路而下。
见杜若昏迷不醒,身下已渐渐浸血,珍珠立即喝道:“翡翠,快去找太子殿下!晴天,去传平抬。”
宫人们脸色惨白,点了点头拔腿就跑去办事了。
珍珠急得大喘气,使劲掐了自己一把不让自己哭出来,又对冯敬海说:“敬海哥,你多撑着一会儿,尽量不要动。主子出血了,不能挪动她。”
冯敬海垫在杜若身下,一动不动,尽量平稳地回:“珍珠,我这里你放心,你先看看是什么害主子摔跤的。”
“好!”珍珠蹲在一旁看了看,从地上捻起一粒绿豆。
这绿豆灰扑扑的,撒在石阶上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了。绿豆还被油泡过,拿在手里滑腻得很。
珍珠气得眼睛发红,浑身颤抖不已。
这时,被晴天跑断腿传来的平抬也来了,抬着平抬的太监正是之前给杜若抬肩舆的人。他们跟在晴天后面跑得喉头腥甜。赶到杜若身边后,大喘气几下顺过气来才敢小心又小心地将杜若抱扶起来放在铺了软垫的平抬上。
珍珠起身跟着走了,临走前让晴天留在凉亭处守着证据。
宫人们抬着杜若,没走多远就遇到赶来的太子的步辇。
赵谨良听说杜若摔跤以后,胸口紧滞,始终喘不过气来。现在看着昏迷不醒的杜若和她衣裙上星星点点的血迹,脸色铁青恍如罗刹。
“将杜良娣抬去八风殿就近救治。”
赵谨良已经听不出来这是自己发出的声音。
跟着太子一起来的章太医立即来到杜若身边,随着平抬而走,探查她的情况。
杜若去的花园就在八风殿旁,没多久众人就来到了八风殿中。这里是为宴饮赏景用,并没有床,幸好有大型的榻。
宫人们小心翼翼将杜若挪到榻上躺着,章太医这才得以诊脉,了解杜若的具体情况。
摸出脉象后,章太医悬着的心多少安稳了些。
他走到太子跟前,躬身道:“禀太子殿下,杜良娣胎像稳健,并无大碍,出血是为惊吓所致。昏迷则是因为磕到了脑袋所致,性命无忧。”
听了章太医所说,赵谨良的三魂三魄才得以回归,颤抖的手却依然抖如筛糠。
珍珠听说主子没事,终于放心地哭了出来,双膝重重磕在地上,跪在太子面前,举起她一直捏在手中的绿豆哭着说:“殿下,有人蓄意谋害,在台阶上洒了泡了油的绿豆!您要为我们主子做主!”
赵谨良眼中布满血丝,抖着手接过绿豆,一使力将绿豆捏碎成渣,说道:“传令,此事由监门率府去查,查不出来,率长提头谢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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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庭,天狐圣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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