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轨盘结构精巧,布局复杂,由治金堂和公输堂的十八位能工巧匠,根据星轨的设计图耗时五年打造而成,一共造了三只,分别保管在掌门郎无为、万象星罗宗及水月镜花宫中。
长老们手里的那只,便是向万象星罗宗借的。原本不过是新手测试,不该用到这么贵重的法器,但近年来经常有一些三、四流的小门派,暗中派遣弟子潜入名门大派卧底偷师,另有刑天司天机阁的一帮探子们终日想要混进各大门派挖小道消息,九天玄宵派便成了苍蝇眼中的大肥肉,知礼堂的长老们才不得不严防死守。
长老们将星轨盘调成简单高效的探灵模式,测试者只需将手放在离罗盘上方三寸之处,指针便开始转动。如转动剧烈,便是天赋优异,灵力充沛的好苗子;若是指针转动缓慢,那这弟子资质一般,后期还需加紧磨练。可惜大部分的弟子测试下来,指针都是纹丝不动。
星轨盘测试的结果格外准确,即使有高手使手段降低自己的修为混进来,罗盘也能抓个现行。入试弟子皆为新手,修为都在炼气期内,炼气期以上的高手只要一靠近罗盘,玄铁指针直接从黑色转化为红色,如遇金丹期的高手则转为金色,元婴及以上者为紫色。
一个上午下来,便抓到了三个卧底和七个天机阁的探子,长老们一一记下名字,待秋后一起到这些门派算总帐去!
排在长情前面的是一位华服公子,后面是一位小和尚,三人都轻松过了测试,便相互打起招呼。华服公子名叫段名扬,长相中上,神情倨傲,由上清派推荐而来;小和尚名叫须弥,长得白白胖胖,性格憨傻可爱,三人一见如故,便开始互相攀谈起来。
长情见须弥来自龙兴寺,便不解地问道,龙兴寺也是大派,既然已经入了寺,为何又转投九天玄宵派?
须弥表情羞涩,支吾着答道:“师父、说我太能吃了、一天要吃掉十几碗、我们是小龙兴寺、比不上本家大龙兴寺阔气、养不了我、便差我来这儿碰运气了…”
长情、段名扬:“……”
三人正说着,看到七个捆得严严实实的天机阁探子被长老们押送下去,便觉好奇,长情和须弥向段名扬打听着详情。三人中,段名扬最年长,大概十七、八岁左右,五年前开始修炼,四年前曾参加过九天玄宵派的第十五届测试,当时修习尚浅没通过,四年后便再来应试。
段名扬道:“你们可知道刑天司?”刑天司大名鼎鼎,仙魔两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两人都点头说知道。
“刑天司下,最有名的便是天机阁和镇宝楼,那群探子就是天机阁的弟子。”段名扬看着长情和须弥一脸呆样,直好再接着说下去,问道:“那‘仙门快报’你们总该知道吧?”
段名扬看着还是毫无反应的两人开始抓狂了:“就是天机阁阁主林思远主编,当今仙魔两界发行最广、读者最多‘仙门快报’啊!还有现在火到魔界,一册难求的‘仙魔美人录’也是天机阁的画师出品的!”
长情和须弥依旧没任何反应,段名扬仰天长叹:“如今这修真界,还有而等孤陋寡闻之人啊!”
叹罢,他从衣袖中掏出一卷纸轴,拉开纸轴,里面空无一字。只见他注入灵力,纸轴内倏然浮上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长情仔细一看,一篇篇文章横竖排版错落有致,还配以插图和描述。
“你看,这是本月中旬的‘仙门快报’,上面还登着今天九天玄宵派四年一次的新手测试的标题,要不是这份文章,今年哪会来这么多人,上届七百来人,今年居然一千多!”
长情和须弥看着段名扬指的那篇文章,果然,首行最醒目处洋洋洒洒地写着关于今天测试的大幅标题,下面的一篇长文占整个纸轴的一大半。两人接过纸轴,粗略一扫,暗自感叹天机阁的神通广大,连初试地点、大概的初试内容、主试人是谁都列在其上。
纸轴反面的报导一篇比一篇劲爆,“洛阳葛氏的大当家葛老爷子二百岁大寿”、“梓州罗氏失火,损失惨重”、“凤翔府与河中府血拼,死伤过半”、“惨绝人寰!太原张氏灭门惨案”…看得两个未经世面的少年一惊一乍。
长情眼尖,瞧见纸轴反面底端留下了约两寸宽的空白,当中浮现出一只精致翠色小鸟水印,水印下隐约还有文字,但看不大清楚,便问道:“段兄,这下面好像还有字,怎么看不清楚啊?”
段名扬警惕地看了看周围,见人群三三两两分散在湖边,没人注意他们,便压低声音:“唉,底下的才是此份快报的精髓,俗称‘仙魔八卦’,什么内幕消息都有,只不过得另付银两才能看得到。”
须弥问段名扬还要付多少钱,段名扬竖了一根手指,须弥问:“一两?”段名扬摇头。
须弥又猜:“莫非十两?”段名扬还是摇头:“十两银子,只够你订阅一年二十四期快报,想要看内幕,另付年费黄金十两!”
“什么?”须弥夸张地跳起来:“什么内幕消息值十两黄金?”他愤愤不平地想着,十年自己都吃不完黄金十两,这些有钱的名门弟子却用来充钱看八卦消息。
“你们不知道啊…”段名扬轻声说道:“这期的‘仙魔八卦’是九天玄宵派专刊,据说五大宗门的宗主个个是奇葩!掌门郎无为是个一毛不拨的铁公鸡…仙鹊宗的宗主云鹊很多年前乱吃东西,把自己给毒傻了…砺剑宗的宗主秦川海是个暴力狂,发起狂来连自己人都揍…”
“神隐宗的梅若仙师虽是个绝色大美人,可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十足家里蹲…还有那万相星罗宗的星轨,是个到处惹事生非的老妖怪…那寒铁宗的石宗主,就爱捡破铜烂铁…”
“哇!你是谁啊?怎么一声不响偷听我们说话?”段名扬盯着他们身后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个年轻人,吓得当场跳了起来。
长情和须弥正听得津津有味,段名扬这么一吼,把两人都吓到了。
三人齐刷刷地看向那年轻人,只见他十七、八岁,衣着破旧,面容消瘦,混身透着一股穷酸味,他悄声无息地站在三人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年轻人虽被抓了个正着,却脸不红气不喘,以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向三人行了个礼:“三位,在下江念夫,通知各位上午的测试结果出来了。”
长情和须弥便回了个礼,只有段名扬,见对方衣着破旧,无门无派,之前又偷听三人说话,便目露鄙夷之色,冷冷地哼了一声。
江念夫也不生气,转身离开。
湖边应试台上,长老们贴上了一张红榜单,上午测试通过者的名单都在红榜之上,共二百一十七人,长情、须弥和段名扬的名字赫然在列。长情发现那位叫江念夫的年轻人,也在榜单上,心中暗暗思量着,此人的修为应该远在他们三人之上,而且他刻意隐藏自己的气息,今后与此人打交道时,需多加谨慎。
“榜单上有名字的弟子,未时至应试台旁集中,参加下午的复试,其余弟子已被淘汰,可先行离去了!”
长老们御剑在人群上方一遍遍地喊话,下方未通过测试的弟子们哀声叹气,垂头丧气地走了,片刻,人群散得便差不多了。上午湖边还熙熙攘攘地围着数千人,一轮初试后只剩下五分之一,湖边一下子空旷冷清了许多。
没过多久,珍味堂的弟子们送来了午膳,午膳装在轻巧的四方形的漆制木盒内,一人一份,排队去领,三人领了饭盒便找个僻静处吃了起来。小和尚领的是份素斋,须弥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馋得口水直流,三五口就囫囵吞了个干净,没吃饱,直勾勾地盯着长情和段名扬手里的饭盒。
段名扬转过身假装没看到,长情无奈,只得分出了一半的饭菜给须弥,饭后,须弥拍着肚子还是嚷着自己没吃饭,长情和段名扬终于知道小龙兴寺为什么要把须弥踢出去了。
众人用完膳后,依次将空饭盒归还给珍味堂的弟子,须弥见珍味堂处还有多份没分完的饭盒,又厚着脸皮讨要几份,五份饭盒下肚,须弥心满意足地拍着自己的肚子叹道:小和尚我终于吃了顿饱餐!
长情和段名扬看见那名叫江念夫的年轻人趁着珍味堂弟子忙着收空饭盒的时候,偷偷摸走两份饭食。只不过这第一大派中卧虎藏龙,珍味堂的弟子虽然还是外门弟子,可身手都不差,一名弟子头也不回,一把扣住江念夫那只正往胸口塞饭盒的手,朝他笑笑,道:
“这位兄台如没有吃饱,我这儿还剩余几份,送你便是,不过这盒子是我珍味堂特制的,可得还回来。”
江念夫也不客气,拿出几张油纸包,将饭菜倒进油纸包后塞入身后的破包裹内,还掉盒子转身就走。
段名扬为人磊落,平时最见不得这种公然揩油之人,正要出口奚落,长情一把止住他:“段兄,这个时候,莫要与人结怨。”
段名扬也知江念夫深不可测,只得往他脚边唾了口唾沫。江念夫对段名扬的轻视和身后众人的窃窃私语熟视无睹,毫不在意。他大步离开着,心中知道,像段名扬这般出身富贵之家的名门子弟,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对于一个贫困潦倒,饥寒交迫之人,气节还不如一顿残羹剩饭值钱。
“段兄,下午还有复试吗?不知道会测些什么。”须弥问道。
“我也不清楚啊,上一届我连初试都没过便被赶了回去。”段名扬收回视线,回道。
三人又休息片刻,眼见就要到未时了,应试台旁边开始慢慢聚集起队伍,三人连忙赶过去,排进队伍中。二百一十七人到齐后,一位长老向众人公布下午的测试地点。
“各位弟子可看到湖心的那座小岛?”众人望向长老所指之处,距湖岸四五里外,波光粼粼的湖面中有一府黑色小岛,能勉强容纳下这二百余人。长老接着说:“请各位移步至小岛上。”
通向小岛的是一条狭窄的黑色小道,仅容一人通过,小道上铺的石材很奇怪,踏起来脚感柔软,像是踩在一片片黑色的鳞片上,鳞片隐约闪现泠泠幽光。黑色小路在湖水中若隐若现,上下浮沉,长情不会游泳,所以走得特别小心,他前面是段名扬,后面是须弥,一行人依次走到湖心小岛后,等着长老发布下一个指令。
此时,众人脚下一阵摇晃,“哗啦啦”一阵水声,“小岛”动了起来,前方伸出一个硕大的蛇头,正侧着脑袋,吐着血红的信子,一双闪着凶光的竖瞳像看猎物般地死死盯着众人。
“是化蛇、化蛇啊!”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开始慌乱、惊叫起来,排在末尾的二三十人调头沿着黑色“小路”往回跑,“小路”狭窄,这几十人又慌不择路,相互推搡,须臾间,十几个人就被挤落下去,掉入湖中。
这在这时,只见巨蛇发出一声如婴儿大哭般的刺耳声响,抖了抖身子,整个庞大的身躯从水里升了起来。原来,那黑色“小路”并非真是什么路,而是巨蛇的长尾巴,剩下那些还在蛇尾上往回奔跑的人直接滑下了蛇尾,全部掉进了湖水中。
长老御剑来到众人上方,向站在巨蛇背上,剩下的一百八十余人喊道:“接下来,便是此届大选的复试内容:凡能在化蛇身上坚持一柱香时间,不落水者,便能入选为九天玄宵派的外门弟子。一旦落水,便失去了复试资格,当然如果有人要退出,现在便可弃权!”
语毕,他取出一香炉,点上三柱香,托在掌心中,也就是这其间,化蛇背上,又有二三十人从蛇背上跳下,往岸边游去。
长老见剩下之人都是铁了心得要入这天下第一大派,便赞许地扫视众人一眼,大喊道:“复试开始!”
化蛇摇摆着硕大的身躯向太平湖深处游去,两旁溅起的水花打湿众人的衣服,随着化蛇越游越快,众人身形晃动,站立不稳,纷纷开始蹲下身子。
长情、须弥和段名扬趴在化蛇背上,想抓住些什么稳住身形,可是化蛇身上长满光滑的黑色蛇鳞,触手湿腻,及易起滑。长情聪慧,试了几次后向段名扬、须弥喊道:“灵气聚于手心,紧紧吸附在化蛇背上,莫松手!”
两人立刻照长情的方法试了试,果然能稳稳地趴在化蛇的背上了。周围又掉下去几人,剩余的人照着他们三人的样子,慢慢地在化蛇身上找到了落脚点。
在水面上游得正欢的化蛇发出一声嘶叫声,突然猛得扎进湖水中。化蛇背上的一群人也尽数入了水,长情恐水,冷不防地咽了几口湖水入肺,无法呼吸又咳不出来,一阵心慌,双手差点离开化蛇背上,他凝神闭气,紧紧抓住化蛇的背脊,咬牙坚持着。
湖底下静悄悄,耳边只有咕噜的水声,偶有水草掠过他的脸庞。长情睁开眼,见须弥和段名扬都坚持着没掉下去,便稍稍安了心。眼尾余光瞥见,又有十多人从化蛇的身上飘了下来,与三人擦身而过,不觉心惊。刚才入水时他如果也在慌乱中松了手,那么现在是不是就和这十多人一样,被甩落到了湖底,彻底失去了复试资格?
也不知道化蛇在湖底游了多久,终于昂起了蛇头,浮出了湖面,众人呼吸到了久违的空气,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油然生起。三人大口地喘着气,浑身衣服尽湿,段名扬更是狼狈,湿发盖住了整张脸也不敢腾出手来抚一把,好在众人感觉到化蛇速度渐渐地放慢了下来。
长情惊魂未定地向段名扬问道:“段兄,这化蛇到底是什么啊?”
段名扬神色惊悚,吐出几口湖水,尽量控制着自己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颤抖:“这、这、应该是上古神兽,我只在古书记载上看到过…”
他咳了几声继续说道:“传说化蛇为远古水兽,长约十五六丈,身形巨大,人面豺身,声如婴儿啼哭,能招来滔天洪水巨浪,对了,应该背上还有一对双翼,能飞天遁地…”
三人神色一变,立感不妙,须弥咽下一口口水,舌头打颤,问道:“长情兄,你有见过他的翅膀吗?”
只见长情脸色发青,大喊一声:“都抓紧了!”
声音未落,“咔嚓”两声,化蛇展开一对长约四五丈的黑色爪翼,扇起一阵狂风,夹杂着水气离开湖面直冲天际。
“我去、去、去、去啊…这货还能飞啊…”这是一群从半空中掉落下来失去复试资格的弟子,用尽浑身的力气喊出的最后话语。
化蛇玩脱线了,在天空滑行几圈后,又冲入水中翻滚一阵子,上天入水玩得不亦乐乎,它身上的应试弟子们逐渐灵力用尽,坚持不住后被它如虱子一般从身上纷纷抖落,蛇背上的人越来越少。ωWW.miaoshuzhai.net
化蛇又是一阵三百六十度的大翻滚,长情、段名扬及四五个弟子被抛了出去。千钧一发之时,长情召出背后的“夕照”,在与蛇尾擦身而过时,一剑刺向化蛇的尾巴,剑身妥妥地卡在蛇鳞中间,段名扬落在长情的后面,长情左手握剑,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段名扬的腰带,其余的弟子就没这么好运,在尖叫声中落入湖面。
长情和段名扬就这样挂在了化蛇尾部,随着它翻滚起伏,上天入湖的闹腾,没多久段名扬就口吐白沫昏死过去,没了知觉的他身形更显沉重。长情此时后劲勃发,身上涌现出源源不断的灵气绕在自身和“夕照”上,稳如磐石地定在蛇尾上,任凭化蛇如何作妖,始终保持一手握剑,一手提人的姿势,稳妥地挂着且呈愈来愈轻松之态。
就在此时,头顶传来长老一声大喝:“时间到!”
随着长老的这声话语,化蛇终于消停下来,它慢慢地转了两个圈,意犹未尽地朝湖边游去。
长情见到刚才落水的弟子们都被打捞起来送回岸边,便迅速收起“夕照”,拍醒段名扬,莫名其妙通过了复试的段名扬拉着长情的手感激涕零,非要认长情做义弟,长情几番推辞不掉,便叫了声段大哥。
两人跑到化蛇的背脊上,找到了早已经晕过去的须弥,只见小和尚就算是晕死过去了,嘴巴也死死地咬住化蛇身上的鳞片,两人花了好大的劲才把须弥的嘴从化蛇身上撬了下来,唤醒了他。
须弥见到长情和段名扬,扑向两人痛哭流涕:“呜呜…不过是想混口饭吃,咋就这么难呢?呜呜…”
化蛇停在了岸边,合格弟子依次走下岸,段名扬和须弥双脚发软,长情只得左右架着两人轻轻跃上岸边,段名扬和须弥一屁股坐下,再也动不了分毫。
长老清点人数,上去时上一百七十八人,下来时仅剩三十七人。长情望见江念夫独自一人站在人群末尾,盯着手中几张油纸发呆,油纸包里是复试前珍味堂弟子给他的饭菜,他包得整整齐齐小心揣在怀里,如今已被湖水冲没了,只剩下油纸上沾的几粒米饭和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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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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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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