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三天来,一个和他上次见过一次的人再没出现过。
文殊也以为普贤是不是找地方自己躲起来死了。
因为,一个人只有死了,才能真正三天了,都没动静。
而普贤这种人缘很差的人突然消失又没下落了,真相其实是他已经死了的概率,又比一般人要大一点。
毕竟,普贤不死,文殊也不会盼着他长命百岁。这一刻,从没把对方当做相亲相爱对象的狮奴今天也在合理想着这一点。
可那迦罗现在会出现,文殊其实也不太能理解。
他不觉得会是普贤来让一个小子主动找自己。
他们俩之前私下交易了这点,只建立在彼此真的万不得已的时刻,平常他们根本还是两条路各走各的。
普贤不是会把和他这种人有关系的弱点暴露给他人的个性。
所以下一句话,那迦罗也验证了文殊的猜测。
那就是这小子真的不知道他和普贤具体是什么关系,也不是普贤让他来的,是这小子自作主
张地认为他和某人有什么友好关系,所以来找他了。
这小子之所以做出这一切的理由是。
他说普贤之前已经快整整三个晚上没从那个传说中的魔宫走出来了。当下,那迦罗还因为摸不清他俩到底是什么关系只能继续往下道,
“……我知道……我现在的……这个对陌生人请求可能有些冒昧,但是我,我也不知道现在该去找谁,魔宫那种地方我是没办法靠太近的,如果再靠近被抓住了,我怕给菩萨惹上更多麻烦……”
当听到那迦罗这话时,文殊一瞬间还是冷冰冰地低头环着手臂,挨着身后的墙站着,没什么表示。
他没针对那迦罗现在口中说的发表任何看法。
因为他不认识那迦罗。
那迦罗到底是怎么看普贤的,说到底那都是这两个一伙的人之间的事,和文殊本质上是没任何关系的。
文殊也知道魔宫是一个什么地方,他也更清楚普贤现在在魔国到底正处于什么样的处境。
毕竟,波旬如果重用一个人,想给他地位和权利。
那即便是文殊这种目前还隐藏在魔境底层环境下,默默注视着这场阶级权利争斗的人也会有所耳闻的。
况且现在外头其实早就传遍了,普贤那个卑鄙小人,这下再度改头换面成为了魔国的人上人了。
这和上次二人私下见面时,那人当时透露给文殊的意思一样。
普贤显然又在打算借助投机的办法来完成他在魔国的上位之路,所以现如今,他会和魔国人打成一片也好像是顺理成章了。
可魔国贵族都是群什么样的东西,光从文殊上次酒宴所见到就可以看出来了,尽管卑鄙小人和禽兽不如混到一起,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而且普贤本来就是个下作的人。
现如今两国之间无论是魔兵奴隶还是妓女,无论是魔国人还是佛国人,更是都对这个人的人品嗤之以鼻。
那四处说着这个人过往种种不堪的各种声音,文殊不止一次从不同的人嘴里听到过。
可哪怕放在以前,文殊也不说人坏话。
他从来没有背后议论别人的习惯。
即便他和普贤也不是什么有关系,但在他看来,外头这些人对于普贤的多数评价,其实也还是建立在他们根本不认识普贤上。
这些人都不认识普贤,就可以轻易断定他是一个小人。这其中的理由,也只是因为这世上每个人都这么说普贤而已。
大家都说普贤是个小人,普贤也就成了一个活的比狗都还不如的小人。
只是在文殊看来,现如今的普贤一旦在他心中剥离掉那些世人口中所说的卑劣,他本质上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其实这世上现在可能也没人真的看清楚过。妙书斋
普贤或许真的卑鄙。
但他其实也是一个不至于被他人轻易否定才能和强大的人。
这个人的这种才能,或许从来没被他自己好好利用,但这也才是他现在这么拼了命往上爬的根源。
毕竟如果他没有才能,波旬怎么可能重用他。说到底,普贤是拥有超越一般人的才能的,他也是从不让自己被世人看轻易破。
他从来只是做了以利益出发的一切现实选择而已。
这种想法,不得不说,文殊以前其实基本不会有。
但谁让这三天里,文殊自己也在忙着一件事。
这件事,涉及他自己,也涉及他一直以来还想留在魔国,而不是和红炎兄妹当时一起逃走的真实原因。
他还把这件事和红炎私下说了。
可这也使对方在听到文殊现在口中的这种不像正常人,也开始像个赌徒的话,第一反应是避开了他还小的妹妹。
紧接着,红炎先走到文殊人所在的那个笼子旁边去。
然后,二人在这种危险莫测的环境下对视了一眼,红炎这时才给予了他一个复杂而思索中的冰冷眼神。
“你现在说,你要趁着魔国内部还在发生新旧贵族斗争的阶段,在魔境筹集反抗军?”
这话,绛色长发的年轻王子语气很冷地左右观察后才告诫了一句。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如果这件事能轻易办到,或者有人会响应我们,为什么之前你想去救那些牲口笼人的时候都没人肯和你走。”
红炎的语气明显是真的把文殊当朋友才会这么说了。可文殊此时却又问他了这么一个问题。
“你不想做王么,去做拥有实际权力的统治者,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造数不尽的武器,拥有士兵不是你一直想的么。”
这话,文殊脸上乍一看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抽开自己一直看着手上的那串象牙项链的眼睛抬头说了一句。
他这一刻不像人,他的眼神也变得内里已经人看不穿,反而带着毛皮上的血液就此盘踞在红炎面前,不讲友情只说利益开了口。
“什么?”
这一刻,两个人是在交涉了。红炎的反问,使文殊在笼子边对视了他一眼。
但这人这种说一半,还看着人的样子才使红炎主动放开他的肩膀,又退后了一步面无表情冷冰冰道,
“所以,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赌博了。”
“被人救这件事都不需要付出任何成本,只是被我们去单方面解救逃出牢笼,都没人敢去做,你还让那些人自己去打破笼子,甚至跟着你主动反抗,这觉得这有可能做到么。”
显然,红炎他也不是没有重新成为王者,恢复过去独立国家统治的野心。或者说,是他自己在魔国的阶级压迫中早失去了反抗和自由精神。
是以红炎的个性,从来必须去计算成本和自己所付出后能获得收益才会去做。
这和他这种多种姓国家王子出身的人重视财富,看重利益的本性有点不谋而合。
事实上,红炎就是很爱囤积和掌握财富。他从来是个认为原始财富积累和等价交换能使佛国文明进步的人,那他当然也会去在乎战争成本和他到底能不能在别人身上获益。
而他还有妹妹,哪怕是反抗不了魔国,他还可以靠着现在离开野孩子城了去经商,去造铁,他这辈子做不了国王,他还能做商人,做大地拥有最富可敌国财富的商人。
红炎坚信他可以有办法达成自己想要的一切,他当然不会去做平白无故去做丢掉他性命的事。
这世上大多数人也是和他一样的想法。
那就是试图明哲保身,就是在魔国统治下存活的办法。
可冥冥中,文殊虽然困在魔境这座精神世界里牢笼中逃不出去。
但那头在他心里,凌驾在他精神世界中的狮子又像个不真实的影子般出现了,更使他的眼眸没什么情感因素地说了一句话。
“被救出去是不需要任何成本。但就是因为从笼子被救不需要付出成本,才会让那些人其实不具备我们所需要的利用价值。”
“战争仅仅需要的是人么,如果只是靠人数,为什么五十年来,大地上多数种姓国家还是败给了魔国这个单一国家,多数的国家选择向少数的魔族投降,那只说明一点,不具备反抗能力的人根本无法走上战场,而魔国赢也不是他们人多,就是他们强。”
“魔国强大,波旬强大,所以他们打仗才一次次赢了,这和人多人少根本没任何关系。”
“本质上,战争根本不是留给人上去讲道理的地方,真正能打仗的士兵也从来不需要怕死的人。因为敢杀人的都不存在绝对的无辜和良善,那么我们现在要找的人就不会是常人,而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这话,文殊也在月光下,说着放下了那串象牙项链。
他能说这些话去说服红炎,本质上是他真的已经清醒了,所以,这一刻他哪怕脸上都是疤,说完还是还用那双眼睛杀意十足地抬眸面对着红炎。
“能找到一个不怕死,还敢动手杀人的,会比找十个不敢杀人的普通人都要对我们有用处多了,而佛魔战争打了那么多年,趁着现在你认为在魔境会缺少这种人么?”
红炎听到这里不说话了。
但他感到文殊变了。
红炎不知道是谁用了一种残酷冷血到把文殊的身体外部和精神世界都剥皮拆骨一般的办法,改变了对方。
但那个人真的很强。
是那个人把文殊的身体和精神推入绝境,又使对方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塑。
但文殊仿佛一夜之间变得现实到骨子里,也变得比红炎最初认识对方时,要手段来的冷血理性了。
虽然,红炎不能具体去说文殊现在身上这种转变究竟是好是坏。
不过文殊明显是放弃了他以前的个性,做出了对当下来说最理性的选择。
接着,作为未来百年间,佛教最优秀没有之一的某位狮王领袖也低下头,将自己布满了纹身的手臂和肩膀挨着身后这笼子,向他发出邀请般来了这么一句。
“我用来日与我一起比肩为王的条件邀请你,而不是我们是朋友,红炎王,如果你也想亲手建立一个非佛教,而是多种姓构成的新国度,不妨可以和我再试试。”
这一刻,同样个性骄傲,更有着佛教王子血统的文殊看向了自己的兄弟,真的开始有一种杀伐果断的血腥感。
因为这一点,文殊和红炎又一次达成了一致。
在此基础上,过去是个佛教王子出身的文殊也和红炎还先一步私下设立了一个教义。
一个未来将给他们一次次战争带来如虎添翼帮助的全新宗教概念。
那就是佛教未来的分支之一,密教,也就是密宗的雏形概念,终于在此刻的古婆罗门国大地之上顺应历史般地诞生了。
而所谓密教,就是一群同样是受真佛思想,被点化感悟佛法的人。
他们拥有宗教所庇佑的足以对抗众生不平等的神秘佛法力量,但他们以密号代替法号,教众也非自称罗汉比丘,来日成佛统统以明王自称。
和以往僧人国家不同,虽然密教属于佛教的分支之一。
但凡在佛魔两国土地上参与波旬反抗事业的,都可称自己为密宗弟子,是受真佛菩萨普渡保佑来世功德之人。
密教不是和尚,不用剃度。密教弟子可以杀生,可以吃肉,可以婚配。
密教可以居住在城市,可以接受各种服饰衣服,不必自行缝补僧衣,保持斋戒酷刑。
甚至,密教中可以有女人,残疾人,妓女,偷盗者,屠夫,过往不被佛教所容纳的所犯下罪孽者都能拜入其中成为密教弟子,修来世千年功德。
密教的一切面向众生教义,都是以杀戮和血腥惩戒魔国罪恶和孽障出发。
密教这种名为明王的存在也没有所谓清心寡欲之身,他们统统都是走上战场,用手中的法器去一次次杀人的强大存在。
有这样一种,完全只为杀戮血腥的战争目的而铺垫教义做基础。
密宗作为一个佛教分支,可想而知在后世会是一点点怎么样发展起来。
此时此刻,文殊做出这一步,他身上所背负的也将是这场战争中真的要拔刀向着整个魔国争夺权利宝座的一步了。
但显然,要短时间内集结他们想要的人。就像红炎先前所说的那样并不是那么容易。
可文殊显然也有他自己的办法。
因为魔境现在根本乱的很。
一直以来缺乏一个基本法律和制度的混乱社会体制下,这座主城已经快被魔国新旧贵族阶级的欺压剥削地几乎没有一滴油水了。
加上魔兵杀人,打人,随便抢东西根本不需要理由。多数奴隶和平民心中的愤怒和积怨一次次被魔国用暴力被镇压。
这其中必然会出现一次小规模冲突事件,一次被镇压还会下一次,人民的愤怒终究会被一次次激发起。
人如果一直处在一个杀人不需要负责,只要是贵族就可以无法无天的阶级上,猪狗的内心本身也是不安分的。
所以在这种社会环境下,这一类被压迫者中出现一些异类分子简直是最常见的东西。
文殊根本没打算让自己做一个好人了。
躲在阴影下以魔兵的名义首先两头获利,然后挑选自己想要的人才是他想做的。
这种既不光明,手段也肮脏所挑选出的身躯上写满了被反复欺压后耻辱透顶伤疤的人,本质上是他们的同类。
这种会怀揣着各种压抑仇恨,想要杀人泄愤的少数反抗者,才是文殊目前最要找到,也是能被他所用的那种人。
所以,这三天,尽管这种时候魔境还是很骚乱。
但文殊也不算是没有收获,至少他在五不管还是让他碰上了一个和他,还有红炎一样有个人理想,共同理念的人,一个叫做目连的人。
目连,如他的名字一样,只有一只眼睛。
他的母亲是鬼族女子,父亲是僧珈蓝摩的前高僧。因为生来面孔上的残缺,目连过去没有办法被曾经的任何一个国家接纳,一直在带着母亲颠沛流离。
而在这世间和目连具有差不多情况的畸形儿,在此刻医学还不发达的时代中,注定是哪里都是被驱逐的。
可正是如此,这种备受压迫和歧视的少数者才更可能具有反抗精神,文殊才更能够去相信对方。
所以文殊和目连认识,注定就像他和红炎一样,是从朋友和兄弟角度去结识的。
只是在和目连认识的过程中,偶然也让目前还保持着狮奴伪装下的文殊从这位新结识的朋友口中得知了一个人的存在。
“平等王?”
来魔境这么久了,文殊从来还没有听说过世上还有这么一个人,但他也听出了目连对这个人口中的特别,甚至才第一句话就讲到了这个人的存在。
可文殊以前也是佛国的王子。
但就连他多年见多识广,也根本没了解过魔国还有这么一位闻所未闻的新国度之王。
毕竟,敢号称自己是平等王,还把平等这两个单独放在名字上的,怎么想也觉得是一个勇敢光明,敢于追求自由反抗的英雄了。
“……是的,平等王。”
而目连第一次和文殊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也低下了自己那张饱受魔国压迫有点消瘦苍白的脸,表情中几乎也是带着一种近乎敬佩和动容道,
“你来到魔境的时间应该不长,所以或许不还了解,这其实是一位一直帮助着我,我母亲还有五不管这里许许多多普通平民的神秘英雄人物。”
“据说,这位平等王有着佛之子一般的面目,他面貌俊美,堪比战神,满身耀眼光芒像真佛儿子的传奇人物,平等王强大,勇敢,更是每个人的兄长,儿子。”
“从战争爆发最初,也就是僧珈蓝摩沦陷开始,这位平等王就一直定期会在我们中间出现,并固定给牲口笼的大家提供着食物,清水,药瓶,平等王还嘱咐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坚守在这里,不要放弃有朝一日回到家乡的希望。”
“要知道,僧珈蓝摩毁了,每个人的信仰是很难维持下去的,可平等王的出现还是无形中让大家开始重新相信了这一点。”
“虽然,我们大家其实都没有见过平等王的真面目,可说来奇怪,他好像总是能在我们身边注视着一切,默默看着我们这些寻常众生的疾苦,然后一次次在我们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来帮我们。一旦有谁病了,或者是哪个孩子又挨了饿,哪个需要患病时营养提供的妇女老人被魔兵夺走食物,平等王总能了解到我们的难处,然后立刻出现。”
“他好像一直生活在我们中间,让人觉得他像真佛一般从来没有忘却过众生,始终如一,所以,如果你现在真的需要一个一起设法能帮你走出魔境的人,我想,平等王会是你最值得寻找他是谁的人……也说不定。”
目连的话,显然是真的在告知文殊,世上还有一个能成为他另外一部分精神支撑者的人了。
可关于平等王到底在哪里,他一般又会在什么情况下主动出现,连目连都说不好。
仔细说来,距离平等王上一次将五不管平民们所需要的东西带来,也已经快四五天了。
文殊在这种前提下想找到这个平等王,或者说有机会见一次这个人本人,那就只能一边和目连保持联系一边继续在魔境寻找着机会了。
结果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今夜,平等王还没找到,那迦罗来了。
而听到某个名字再出现在耳边文殊也没立刻表示出什么。
当下,他看着眼前这佛魔混血的小子,自己根本也不认识,还拿着这狮牙项链来找自己的样子,文殊更觉得他没必要去理睬自己根本不熟的人。
“让开。”这话,文殊口气冰冷,说的毫不客气。
他没有承认自己到底是不是什么狮奴,更没有搭理那迦罗之前那番话,反而直接从这小子的身边就这么越了过去。
见状,那迦罗抬头一愣,已经和他擦身而过。
见这个狮子脾气真的是很差,也不理人的样子,龙族少年当即急了也想在大半夜地去追上他。
“你……你稍微等等啊!就算,算我求你了!”
那迦罗这话是真着急了。
但文殊对此却根本头也不回,只冷冰冰地继续往前没去看身后步步紧跟着自己的那迦罗一眼,无情到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可文殊本就很高,他比强壮的魔国男性还高出一两个头。
那高到令人害怕的身材,还有他脸上那一道道曾经皮开肉绽的疤痕就更给人不好惹的感觉了。
所以一旦文殊再具有危险压迫感地垂眸盯着人看一眼,这样子是真的能把人给一眼吓的半死。
而且,文殊这些日子早为了私欲而杀过人了。他为了能活下去,在魔境中改变了他以往的生存价值。
所以当他驱使狮子去吞吃掉人肉后,他自身的气息也开始变得血淋淋,脸上更是多了比以前在战场上还要直观冷血的血腥气。
可明知道这样,那迦罗这小子还是一边跟着他,也不管是不是会挨揍就在文殊后头死活不肯放弃了起来。
“他以前……从来没这么久地一次失去消息过,而且他上次留下的伤……根本还没好。”
“他从来不像,像那些强壮高大的佛魔两国男子那样的体魄,他以前吃过很多苦,也受过很多罪,还总是一个人全都忍下来,什么也不想和别人说……”
“他总是让我什么也别告诉别人,但我都看到了,我总是看到他被那些人一次次欺负,事后还要继续去爬起来……”
“他总是低着头,带着一身的伤……整夜,整夜坐在那种没人的地方看着这个狮牙项链……可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去看这个……”
“我从来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一夜接着一夜地去一个人看着……这个……项链……”
“明明在他自己眼里,他的才能,他的……尊严和骄傲,是比什么都要重要的,他做梦都想被别人知道这些啊……”
说到这里,那迦罗也低下头停下来,选择站在原地不追了。
在他手上抓着的之前总被普贤带在身上的那根狮牙项链也一下没抓握掉了下来。
文殊这时候明明已经一个人走在了前方。
但那个脖子里带着一根象牙项链的人此时听到身后狮牙掉在地上的声音还是停了停。
在地上,不用回头看也知道,那一颗颗的白色狮牙在月光下泛着光。
那迦罗压根没去看这个人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当下,还在盯着掉在地上那串狮牙项链的龙族少年这一刻只是满脸泪痕往下落,好像自己也放弃了。
因为,真的连他自己都一直不懂普贤为什么之前总是要去整夜整夜地看这个狮牙项链。
但就在那迦罗也以为他自己根本无法去让有个人听到他的这句话时。
让龙族少年怎么也没想到。那之前一个字都不想和他多说的人,那个背影就像传说中骄傲如狮子一般背对着月亮开口了。
“把地上那个留下来。”
文殊的声音还是冷的很,接着他也有点不想多什么什么般来了一句。
“去找个地方先管好你自己,我去找他。”
就是这一句话,那迦罗本来也没报希望能找到的这个人竟然就真的这么同意找普贤去了。
虽然,那迦罗是怎么把他给说动的,就连龙族少年自己都不清楚。
但不得不说,这个人虽然真的很冷,但身上的确有一种一句话,不说都令人不敢反驳的压迫感。
因为这个,那迦罗也不敢说继续给这位狮奴瞎添麻烦了。
一旦有对方能帮自己去确认普贤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这三天没找到的人小子也算心里有了一点底。
可作为紧接着真的把那迦罗赶走了,又主动代替这小子站到某个鬼地方外阴影中的人。
真又跑来这地方的文殊选择带上之前的铁制半面具隐蔽了自己的脸庞,表情略显烦躁地闭着眼睛,抵着墙抓着手上那串东西还是不想说话。
这半个铁面具是之前某人给他的,只要带上又把喂食口锁上,他的假奴隶身份就不会被发现了。
可带着这铁面具挡住了表情,文殊越不想说什么,脑子里还是会想一个人的名字。
因为撇开其实之前过去经过这三天,文殊自己私下也是有思考过那个人之前的一些行为的。
无论是最初的那一次,还是那之后的那一夜。
文殊不能否认,普贤其实已经使他这段日子在魔境的思考方式都快改变了。
这一点,从文殊到现在一直还把那根象牙项链带在脖子里,偶尔还会拿下来看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了。
因为二者的精神世界,仿佛还在以最初那种死敌的方式和彼此对抗着。
但文殊对于普贤的看法也已经不止是最初了。
这不止有这个人本身的一些做法。
还有这段日子他对红炎兄妹之前兑现的承诺。
因为文殊和红炎尚且之前都不能考虑到摩利支天虽然还小,一直没有办法像个真正的佛国未嫁女子一样打扮自己这一点。
这个人竟然在转交给摩利支天食物和清水帮助他们时,还送了一块巴掌大的小圆镜给小摩利支天。
摩利支天收到这块好看的小镜子都开心坏了。
不仅拿在手里就照个不停,还一直问文殊到底是谁送她的。
因为这还是摩利支天第一次收到镜子,看到自己的面容,小姑娘哪怕以前总被哥哥夸奖她是世上最可爱的姑娘,可她还从来没有自己的小镜子呢,这是多么可爱的小礼物啊。
而哪怕文殊始终还记得自己之前的那种挫败感是谁带来的,又是谁亲手第一次送给了他败这个字。
可普贤也曾让他知道他不是世上最强的,至少肉.体的强大不意味着一个人的全部。
普贤手无寸铁,但世上没有人在精神层面上有办法打倒他。
他根本不需要去用武力让一个人输给自己,他的聪明,强势和魅力足以令任何人拜倒在他的脚下。
现如今,文殊也从这个人身上领教到了这一点。
可文殊虽然目前并不和其他人一样认为普贤是一个简单能被善恶定义的人。但文殊当下也不可能说就会去打破之前二人立下的规则。
因为,普贤现在在做的本质上从一开始就没让他去管的。
如果普贤想让人管他,那他上次就会说明白。
那只能说明一点,那个人根本就不想任何人去打破他的计划。
而文殊其实不用想也知道,五欲之国关于那位蛇发魔王毗那夜迦的那场仗还有四天就要打起来了。
新旧贵族早就等着在其中等待一个结果,看这个人和不动谁有资格坐上魔王的宝座。
普贤留在魔宫就是在这个机会而已。
而如果不出意外,他人也快要摇着他的尾巴再次出现了。
可是明知道这一点,文殊还是在听到那迦罗之前那句话时,做了这件他自己觉得他变得真的很奇怪的事。
他本不该产生更多不该有多余的念头,去做一个再继续靠近普贤,或者说被对方发现他到底是谁的人。
这不止是因为他们从前的立场,以及他们不能撕下彼此的面具。
也因为他们俩本来就不应该保持目前现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
但文殊人既然来了,他也不可能再走了,所以这大半宿的,他说了一定要帮那迦罗把人给等到就真的只能等了。
而文殊哪怕根本也从来不觉得普贤这种人会像某个哭哭啼啼的小子说的那样会怎么样。
可是他自己还是非常脑子有病地大半夜地去就这么专门等着,他甚至还把虬首都没给一起带来,就他一个人站在这里等。
黑暗中,月光下。
表情有点心烦意乱的狮子青年好像这辈子从来没这么耐心到大半夜只是为了等过任何一个人。
更别说,这个人还叫普贤了。
佛国最骄傲自负,我们真正的佛王子文殊半夜等在一个地方,等的好像是为了人犯了相思病。
而且他等的还是那个之前要他命,想他死。
因为嫉妒才把他推进狮子坑去过一次的普贤。
不仅如此,文殊大半夜还光是干站着,一个人等的快手脚麻了最后还不走,这一切统统都是那个卑鄙小人普贤。
这种事说出去,别说是以为他俩一旦活过来都先要杀对方一百次解恨的佛魔两国人民了,怕是真佛都不信了。
可也是在这种等待中,就像是真佛也听到了此时古国一些人的心声。
有一个人,有一个的的确确目前正掺和进了魔国新旧贵族这趟浑水,先前还消失三天的公狐狸还真的大摇大摆地出现了。
“……”
只是,那只眼熟到让人一眼就认出来的公狐狸大老远看着既没有三天三夜的花天酒地,也好像没酒池肉林。
普贤还是那一副老样子,一副整天从容地把玩着人心的样子,走到哪里也永远都是他自己一个人。
魔宫的一切,显然还不至于让他这种人这么简单地迷失了他自己。他既然有把握掺和这些事,也就不会这么把自己给陷入那种地方了。
因为,无论是美女,美酒,黄金,香料这些东西,说到底普贤根本也没有放在心上过。
他要是真的在乎这些,也就不会是他了,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做样子,才能更好地让自己成为其中一份子。
至少普贤这三天过去后已经成功融入了哪里,哪怕这个融入的过程中是麻烦了点,可至少他现在的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虽然从旁人角度,其实也能看得出来他今晚走路有点慢,但普贤的脸其实还是那种虚伪冷静,外加平常那种样子。
他承认,他现在的脑子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醉意的。
这种不明显的醉意,令他虽然不至于丢失正常的思考能力,可他还是反应变得慢了一点,对很多东西的感觉也没那么快了。
这得多亏了,那该死的现在还在他脑子里残留着感觉的,魔国现如今最流行的红色油脂毒药。
虽然,普贤知道这种东西一碰又产生副作用,自己用以思考的身体和脑子基本上就废了,他也很清楚他这种人绝对不能碰这东西。
可毕竟过去三个晚上,他也是得在那堆魔国贵族中间实打实地厮混摆出那种样子。
所以,他还是碰了,尽管只是那么一点他早就计划好的,可他当时的状态立刻就被那种麻痹大脑的快乐弄得和那群魔国贵族们一样了。
而普贤或许在别人面前表现地一向不是很在意有些事,诸如酒色上的享乐放纵,本质上,他还是一个自我的人。
因为说他脑子有病也好,说他虚伪假正经也好。
他其实是从不喜欢男女性爱的,甚至不存在别的前提下,他根本从来一点不想做这种事。
他出生在佛国,但他并不像佛国人。
可他也和现如今那些魔国贵族们不同,他到底是肉体凡胎,没有那些蛇头豹头的魔物们口味那么重。
他吃不了人,更没办法在前一秒还男女行乐时就活生生把一个美丽脆弱兽族奴隶的吞吃下去,那些血淋淋的场面是人都会想吐。
这导致了他在魔宫这种世上本能令人深陷欲望漩涡的地方,都没有一丝贪恋或是沉沦其中的念头。
哪怕,他是真的差一点就沦为魔物去做了。
可他为什么没有去真的沉沦于这些诱惑,甚至于现在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除了他从来也不是个被别人左右的人。
主要在于,那些魔国贵族们用来助兴取乐的伎乐天柔软曼妙的身躯,当时竟然令他丝毫感觉不到任何自己在欲望上的冲动。
哪怕,他的表情其实是看上去糜烂而沉醉,和魔族人一模一样的,可他浑浑噩噩完全冷寂下去的心底还是没任何感觉,更为糟糕的是,他当时还觉得自己根本就是反胃到有一种快想吐出来的感觉了。
一个正常人大概都不会在这种用以发泄男女欲望的时候,才一碰到别人的身体皮肤反而就吐出来了。
可是他真的就是这么有毛病了。
他不止是正常男女问题了,他连和人产生性欲都做不到了,一看就已经是能吐出来那种程度了。
而普贤哪怕此刻再把自己的双手去放到他那个地方去感受到底是什么性冲动,他也是感觉不到自己实际有任何被满足了。
他这种脑子有毛病的表现,本质上就是他根本不想被别人碰,又在渴望着被别人碰。
他的矛盾感让他连自己骨子里到底有没有性冲动,如果有,又具体会是来自什么的都不知道,所以最后他还是这么难受又焦躁地回来了。
他不会说,他身为魔国的新旧贵族阶级人人争抢想去结交的著名小人,此刻其实他野心勃勃的心脏和一个地方又开始欲求不满地叫嚣着种种寂寞空虚了。
但这种开始摧残他意志的感觉,哪怕难受是很难受,而且他很影响他理性又冷静思考的大脑。
可他现在喝多了,却还是不想找男人,或者女人。
哪怕是就这么一直兴奋着。他此刻微妙但红红的眼眶,和一张在夜色中被今晚搞得更颓废苍白了一点的面庞都不想和人做这件事。
想到这里,眉眼嘴唇发白,思想上和常人就不同般的普贤不禁在这片魔国土地上微微叹息,又歪头捏捏肩颈闭眼开始思索了起来。
他以前也思考过这到底是为什么,后来有一次他也突然懂了,那就是他发现自己相比起身体,更想被爱。
他不是无法去用自己的身体去和人发生性欲,他是不能去没有爱就去用身体发生性欲。
没有爱的欲望。
也就无法令普贤的身体感到有任何感觉,甚至是让他反胃想吐的。
这也导致了此刻又陷入这种思考的普贤今晚一开始出现的时候,明显是没发现远处还有一个大活人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普贤保持住自己还算正常的思考事物能力后,还是总觉得有人在不远处看着他。
这就像他产生了什么幻觉似的。
一定程度,我们佛国第一小人这辈子个性都这么卑鄙下作,还活的好好是不会怕死的。
可当他抬起头,看到不远处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好像是真实存在于这世上时,裤子里还硬着心里也很想报复社会的公狐狸还是一下子不说话了。
“……”
因为,这种程度上的对视是个人都看出对方是谁了。更何况,他俩还是化成灰都认识彼此到底是谁的那种。
“嗯?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话,文殊身处于等了他一夜的那一方没吭声。
但普贤这种疑心病重的家伙眯着眼睛,有点语气微妙地站着问出口时,其实也能猜到一点了。
可这一瞬间,先前还做人还骚的飞起的公狐狸行动上没怕他,竟然心里有点小紧张了一下,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紧张什么。
可是他总不能说自己在外头三天三夜酒池肉林,冷不丁看到这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会有点奇怪的吧。
况且,我们狡诈冷血的公狐狸本来就火气没消下去的裤裆一看到这个人哪里还得了。
这不就等同于原本还没找到人的大麻烦这下更加火上浇油了么。
毕竟,他看别人的身子都想吐,可看这个人的身子还是觉得很投缘的。
可这种事,普贤真的哪怕是一个小人,都没办法说出口了。
况且,按照他们俩第一次的那种情况。以及这个人和自己的关系。
他现在要是暴露了他到底怎么了,这种事才是真的要大事不妙了,打一架都是事小,出人命才是事大了。
“……”
文殊亲眼见他明明看出来自己是谁了,可这个人也不快点自己走过来也没懂他是怎么了。
相反,普贤这种人当下还用一种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表情莫名其妙地盯着文殊看了好久,又久久没动,半天才一步步走过来了。
然后,普贤竟然还是走的很慢。
那种诡异害臊羞怯的大姑娘走姿,要不是普贤是个卑鄙小人,这景象是真的有点奇特到让人不太好形容了。
“你怎么了。”
到此为止,文殊终于看够了他的个人行为艺术表演,抱着手有点冷冰冰地吭声了。
“哦?没事。”
还在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情况,普贤也皮笑肉不笑地抬起了头,对着他假客气般来了句。
“不劳你费心了,我现在其实……挺好的。”
这种话,真是鬼都不信了。
可文殊看他这种明明只是一点路,却突然对着自己走到很慢,慢到还很奇怪的样子也没有说话。
因为,他头一次觉得普贤现在这副眼眶周围变得湿润发红,好像还一点可怜巴巴,自己根本用双腿走不动路的德行,是有点脱离对方平时那种样子。
文殊当下甚至都在想,难倒那个倒霉魔宫里,还真的有什么神通广大能把普贤给反过来糟蹋了的东西么,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他当然不知道,普贤之所以现在这么走得慢。
那是因为这只公狐狸现在这种看了他就觉得上火的样子根本就走不快。
不仅如此,普贤其实今天还是如他所想的一样的下流,甚至于比文殊以前所想的还要变态放荡不要脸了。
可我们普某人头一次理亏外加心虚的前提下,他人还僵持着站着原地,没能颤颤巍巍迈开自己腿向前走动第三步时。
文殊突然一句话不说,从正前方的黑夜走上前来了。
接着,他又把对于现在的二者来说,基本一推就能倒的身娇体软公狐狸给一把从原地给抱了起来顶在了牲口笼后的土墙上。
这一瞬间,上次就被这人给直接抱起来的公狐狸再次娇小了起来。
他的两条作为男性来说很有禁欲味道的腿也一下抬高了起来。
伴着这短发男人窄瘦修长的后背突然被人顶在了墙上,他感觉到自己双手落空了,只能扶住对方的肩膀。
因为他现在双腿根本还软的路都走不动,所以被抱起来时,抱住了文殊的脖子了。
而他这个人虽然平时看着不明显,但有点怕高。
怕高。这种明显是不属于一个卑鄙小人的小毛病了,可他就是怕高,还怕的要死,所以在这种普贤难得的弱小时刻,他也顾不得面子了。
“……”
他不知道这人干嘛抱他。
可冷不丁处在高到有点脚不着地的地方,普贤嘴唇抿着,向内抓着的手脚凉的更厉害。
可就在公狐狸这时头都有点晕,并再次身子软绵绵地倒下来时,他的人却直接落入了一个人怀里,又被有个长发男人抄起他双腿,又把他发抖发冷的身体整个人抱得稳稳放到了两条手臂里。
普贤不说话了。
因为这时候,谁能感觉到这下大事真的要不妙了。
可普贤虽然一声不吭地保持着一种被文殊一次性看穿自己数日来疑似堕落过的样子。
但他凌乱的发丝垂下来歪着头挡住双眼的情绪,发红湿润的眼眶还是有点明显了。
可他总不能说,自己其实还是干净的。普贤觉得自己如果这么和人说,好像也没人会信了,而文殊亲眼看到这一切,似乎也没有发表任何看法,许久他才俯瞰着这人两腿之间,又在这黑夜中打破二人之间的沉默开口对着他说话了。
“你的象宝贝一天不发情就会死么,还是你上辈子真的是母象投胎,你这个每次都只用下边思考的变态狂。”
作者有话要说:打了半宿……脑子都晕了,不过他俩真的太成年人了呜呜呜……可是就很嘿嘿,这就是我们大哥大嫂大家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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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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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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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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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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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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