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男生们还在吟诗,
一边瞥秦罗敷和夔词息。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
凄凄惨惨戚戚。
……
好家伙。
秦罗敷也见识到了什么叫打的了架,
还能出口成章背诵古诗词。
夔词息的这帮同学、哥们,
不是只会玩的,
至少思路很清晰,故意糗他们的方式也很隐晦。
秦罗敷很惊讶就是了,
听他们念什么,“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这是在调侃夔词息现在的处境。
前面很正常。
后面画风就逐渐变了。
“春风得意马蹄疾,小心脚下踩玻璃,叫你妈打你。”
“人生若只如初见,初见看你好可怜。”
“当君怀归日,是妾断肠时,臣妾知错了。”
一帮高大的男生,
极尽矫揉造作的搞笑,让她忍俊不禁。
男生们明显都感觉到秦罗敷态度变化,
为夔词息回去以后即将面临的境况幸灾乐祸。
别看秦罗敷给他们药,
安排的好好的,
没几个女生对打架有好感,
这会不生气计较不跟夔词息闹,
是给他面子。
夔词息被这么一糗,
对上秦罗敷的笑眼也挂不住脸,
气笑了都,装作踹人架势,
赶跑了先带头的姜直帆。
直到分叉路口,
一行人分散,结伴的结伴,
回家的回家。
剩下秦罗敷和夔词息两人在路边,
他招手拦了一辆的士,
两人上车。
人都走后,秦罗敷的笑也渐渐变淡了,
夔词息盯着她,
两人都比较沉默,沉默的气氛让开车的司机从镜子看了一眼。
到小区秦罗敷下了车,
没想到夔词息也跟着下来了,
的士开走。
夔词息一把抓住了秦罗敷的手,
走在前面的秦罗敷措不及防的被他拽回怀里。
夔词息稳住了她的身子,
以防她跌倒,手也放在她腰上不挪开了。
这个点路边都是出来散步的人,
路过他们投以好奇的目光,
夔词息毫不在意,
眼眸黑亮清明的看着怀里的秦罗敷,低声问:“生我气了?”
秦罗敷仰着头,
腰上的手不松开,用了点力气不让她走。
两人就这样对峙。
想想今天发生的事,还真是一团糟的。
从教室里听到李朝柔和同桌讨论,
提起溥明鸢和夔词息的纠葛,
再到网上的帖子,
来自溥明鸢好朋友的通篇质问与指责。
原本夔词息和秦罗敷说好的,
晚上回家跟她说清楚,
一帮人还去了小湖公园打架,
还受了伤,
这天之内发生这么多事,
任谁心里也会不痛快。
但是夔词息就是知道,绝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秦罗敷才会不理他的。
“今天是我不对,说话不算数。”
夔词息直截了当的说。
“有什么事,我们说出来,你别憋在心里,你说的我都听着,就是别不理我,别跟我生闷气把你自己气着,嗯?”
吵架不隔夜这个道理,秦罗敷也懂。
夔词息实际上并不介意秦罗敷气他,
就是有些受不了她不理他,
不过就是那淡淡的一眼,就让他眉头皱了,
并不夸张的,心跳都失重了。
但是话说的好听,
秦罗敷还是推开了他,
这让夔词息怔住了,满脸不可置信。
眸色瞬间深沉如水。
秦罗敷与他面对面,
从他嘴角上破皮擦了药的伤口,
到他眉头和眼皮处的伤痕,直视着夔词息的眼睛。
那股气一下便软了,
整个人仿佛没了力气的道:“不是因为这个。”
“你怎么不懂。”
他们认识,是因为彼此的父母。
而他们是不是彼此喜欢,
秦罗敷也不敢肯定。
男生刚开始是不愿意的,
不然整个暑假也不会跟母亲出国以后,
都不联系彼此。
他身边的人都知道他的过去,
秦罗敷没说,
却也一直忍着,
他是所有人眼中万里挑一的存在,
因为优秀、帅气又那般的耀眼,所以大部分女生都会喜欢他,
偷偷或光明正大的议论他。
作为旁观过明艳如溥明鸢,
为他擦汗的秦罗敷心底不得不承认,
除开刚开始对感情的懵懂无知外,
现在明白过来的她,此时这份感情名叫喜欢。
夔词息怔然的看着她,
“你……”
秦罗敷捂住眼睛,挡住那一丝丝委屈,
和差点被发现的湿润水光。
酸涩而喜悦的心情牢牢占据胸腔,
夔词息看见她嘴唇一瘪,
很快松开。
淡色微粉的嘴唇蠕动,
酸酸的说:“我们之间,我们的关系你当我是什么啊?”
是名义上因为父母才定义的男女朋友、未婚对象,
还是自发的承认的另一半。
没有告白,
也没有说明,
好像他身边出现过的喜欢他的人,
随便一个都与他的过去有关系。
既然他不说,
那就由她来挑明好了。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说出这句话,
犹如心底的石头终于落下。
轻松许多的秦罗敷放下手,
眼里多了许多勃勃生气,
水润的眼睛黑的发亮,看向一时之间忘了言语的夔词息。
她愣了下,
和她想象不一样的,不是男生的沉默与不悦,
反而是如临大敌,呼吸急促瞪着她,
然后俊脸上的浮红一点一点漫延到耳朵。
夔词息看到她眼里的呆愣,
平常胸有成竹淡笑着的模样多了一丝慌张,
为了掩饰极力皱眉。
从来都是他主动撩拨,
突然变成秦罗敷大胆的回应,
莫名其妙的脸红和惊讶的人变成了夔词息,
他想要帅气同往常一样自然潇洒的回应,
却发现只要对上秦罗敷的脸就张不开嘴了。
眼看着秦罗敷期待的神情一点一点消退,
嘴角的笑也越发浅淡,
男生抹了把脸,恨自己这时的反应真不是个男人。
扯过秦罗敷的人,
夔词息含住她的嘴唇,
突如其来的湿热软度让秦罗敷睁大眼睛,
夔词息闭着眼吻她的嘴,
感觉上彼此都似乎度日如年,
实际上不过是刹那间的事情,夔词息含了下她的嘴唇,
动了动就松开了。
小区门口家长散步,小孩疯跑。
夔词息浑身发着热对脸红的像猪肝的秦罗敷说:“我们这样是不是明目张胆。”
秦罗敷还沉浸在嘴唇上湿热的感觉中,
刚才那一动,她仿佛感觉到夔词息的舌头差点伸了进来。
夔词息一看就知道她在发懵,
想想自己没好哪去,
为了避免在秦罗敷面前出现更多洋相,
居然直接脱了外套盖住女生的头,
从背后抱住她送进小区一直到楼下。
“阿息。”
秦罗敷懵懵的,一片黑暗中想要抓住夔词息的手,
他却宛如一条鱼,灵活滑溜的避开了秦罗敷。
确定她看不到他人,
夔词息整张脸容光焕发般带着笑,
眼里仿佛有光芒四溢。
头被拍了拍,
一声仓促飞快的笑意穿过秦罗敷的耳边,
夔词息:“秦罗敷,你怎么这么直接,你让我好害羞啊。”
他突然那么温柔得意的说起内心,
秦罗敷也禁不住害羞的心跳加速,
更放弃了拿开夔词息盖在她头上的衣服。
呼吸间都是夔词息衣服上传来的他的气息,
干净、温暖,有被熏过的淡淡冷香。
和每次他靠过来时一样,
让秦罗敷忍不住嘴角上扬。
那么他的意思,
会是她想的那样吗。
“你还没说你的回答。”
秦罗敷等了片刻,
掀开盖在头上的衣服,
视线清明的瞬间眼前空无一人,
男生已经不见了,
只有过路抱着皮球和泡泡木仓的小孩,眼神大大的疑惑看着秦罗敷。
“阿息?”
“……真是混账。”
阳台大角落,一路狂奔回来的夔词息胡乱揉着头发,
思绪一片混乱的听着那头讲话。
虽然心不在焉,却始终带着不自知的笑在脸上,
片刻后变的凝重。
被抢了。
这种事居然让秦罗敷抢先了。
“喂,阿息,我说合同我已经寄给你了,明天就到……人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江汉听着夔词息这边从狂乱的风声,
到他奔跑过后的喘气声,
知道他开门到家以后才重新疑惑的问了一遍。
奇怪,平常都不会这样的夔词息今天给他感觉,
很不像他就是了。
江汉以为出了什么事,喂喂了几声,
有些着急的走出医院病房,背后病床上的他爸正端着碗喝汤。
那边沉默不语,
江汉满脑子问号,“你怎么不说话,出什么事了?”
“江汉。”
夔词息突然叫了他一声。
江汉:“…………???”
然后呢,又不说了吗。
“淦……到底怎么了啊。”
他脸色担忧,脑子里已经出现了许多可怕的猜想。
家里出事了?呸呸呸,他怎么能这么想。
“汉哥。”
夔词息憋着笑,“我今天……就刚才不久……被秦罗敷告白了。”
江汉:“?”就这个?
艹!!!
他真的差点以为出了什么事好吗。
那头夔词息强忍着的笑,从小声到大声,
听的江汉想打人,可渐渐的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他妈的,怎么这么甜啊。”
夔词息席地坐在阳台,
只穿着一件衬衣的他,晚风将他衣领吹开,
露出了白皙脖颈和若隐若现的胸膛。
屈膝靠墙回应,眼里又是之前发生的一幕,他跟好兄弟说:“……还以为真的把她弄哭了,结果她放下手,眼睛亮的我浑身紧绷,跟我说喜欢我,问我喜不喜欢她,这不是废话?”【妙】 【书】 【斋】 【妙书斋】
本该由他来表白的机会被秦罗敷夺去,
始料不及的大胆让看似无所谓的夔词息感受到脸红心跳,
侵略的对象换作秦罗敷,
被紧紧盯着的人变成了他,不想承认招架不住的夔词息那一刻只想把衣服罩在她头上。
“然后?然后当然送她回家了。”
夔词息人生头一次害羞,还沉浸在被秦罗敷甜甜的表白当中。
喜而乐见的江汉也为他感到高兴,
抛开和忽视掉那一刻的羡慕,跟夔词息聊着,“把她送到家你就跑回来了?这时候不应该腻在一起,不到天亮舍不得分开……”
“……没有。”
“?”
“……没送到家。”夔词息笑容僵硬在嘴角,
连受过伤的痛感都影响不了他,
终于想起来了,“我把秦罗敷送到她家楼下,脱下外套蒙住她的头说了句话就跑了。”
我艹。
“所以他听了你的告白以后,就这样跑了,丢下你不管了?”
苏苑躺在家里沙发上,
看着墙上的钟表,再过两分钟她的练琴时间就要到了。
可是电话那头情绪明显低落的秦罗敷让她决定顶着她妈虎视眈眈的眼神,
也要躲到房间去宽慰好姐妹。
“干什么去?”
“妈妈,是罗敷啦。”
被拦住后,苏苑不得不把屏幕给她看。
不悦的眼神从女人眼中溜走,
惊讶过后柔和下来,拿过苏苑手里的手机,
无视女儿哀怨的目光,柔和亲切的喊她,“罗敷啊,吃过晚饭了吗?”
……
等和苏苑她妈通完电话,
苏苑再拿回来时,她和秦罗敷相对沉默了半会,
不约而同的噗嗤笑出声。
“怎样,心情好点了吗?”
苏苑问。
“嗯……”
秦罗敷答应一声,比刚才低落的声音好了不少。
不过打起精神问候苏苑她妈妈以后,
秦罗敷的精力也不剩多少了,
懒洋洋的缩在沙发上,餐厅桌上的饭菜已经凉了,
此时秦罗敷更没什么胃口去吃。
只要一想到夔词息,
男生跑走以后,
不难会想是不是自己把他吓跑了。
秦罗敷难为情的捂住脸,
难得失态又苦恼,连带一丝丝委屈的问苏苑,“他为什么要跑,是不喜欢我的意思吗?”
苏苑挑眉,
“谁会不喜欢你?”
“可是……”
姜直帆的声音在脑海回荡,
他和那个跟夔词息干架的男生说:“喜欢值几个钱?”
她的喜欢,对夔词息来说又是什么呢。
苏苑听出她此时的心情,
大概就是犹豫忐忑中包含着隐忍期望,
小心翼翼的。
她轻叹一声,“小宝,你这样可不好,真喜欢上他你真打算这辈子都不换人了?你还没上大学,人生还有那么多年,就一定是他吗。”
她就没见过秦罗敷为情所困过,
她那么乖顺的一个人,
待人从来都有原则有善意真心的,
还老死心眼了。
也不知道夔词息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
才勾动她这个挚友的凡心啊。
苏苑就是见不惯夔词息让秦罗敷这样不上不下,
小心翼翼对待感情的样子,
要不是不好插手他们之间的事,
等挂了电话她就要去联系夔词息了。
苏苑突然好奇的问:“你喜欢他什么啊。”
从前池刑没那个妹妹前,
常在秦罗敷面前晃来晃去,也不见她动心啊。
秦罗敷:“不知道啊。”
苏苑啊了声。
秦罗敷:“没有理由的喜欢吧,也或许,喜欢的地方太多了,是他那个人,就已经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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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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