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其它小说>卖花女的皇后路>66.功劳
  凤寥头一次看到雍若这样嚎啕大哭,觉得新鲜的同时,又十分心疼。

  “好啦好啦!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雍若哭够了,才停了下来。她的心情得到了平复,却又觉得有些丢脸,而且,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狼狈。

  “我去洗漱一下。”她从凤寥的胸前抬起身来,拿袖子遮住脸,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凤寥的房间外,已经没有一堆人围着了,只有焦竹还巴巴地守着。雍若觉得稍稍好过了一点,人没有丢得太大。

  焦竹满脸笑意地上前一步:“夫人的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夫人可是要梳洗一下?”

  雍若点了点头:“带我去吧!”

  她跟着焦竹去了东厢房。

  没过多久,焦竹就带着两个小太监送来了热水和浴桶:“奴婢知道夫人爱洁净,这屋里一应用品都是全新的,不曾有人用过。夫人只管放心使用。”

  雍若笑了笑:“你做得很好,回头本夫人有赏。出去吧!”

  焦竹笑着退下去了,雍若就洗脸、洗澡、洗头。

  虽然已经被丫头服侍了好几个月,可基本的生活技能她并没有丢——梳发髻除外。妙书斋

  不会梳发髻,也没有吹风机可以把头发吹干,洗完后,她用毛巾将头发擦到半干的程度,便将头发随意地披在脑后,走出了东厢房,又去了凤寥的房中。

  凤寥也简单地梳洗过了,床上的被褥也换了新的。

  看见雍若来,他朝她伸出了手,同时一脸担忧地看着她的腰腿部,问道:“你骑了一天的马,有没有……受伤?”

  刚才,他被她哭得有些懵,只顾着安慰她,忘了问这一茬儿了。

  雍若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没有!王爷走后这一个多月,我天天都在练习骑术。如今,我的骑术已经很不错了。”

  其实在来的路上,她的大腿内侧曾被磨得很痛。但她为了保持动作的灵活性,感到痛的时候,直接就让漉漉把受伤的地方给修复了。

  “你看看我这样子,像是受伤了吗?”雍若很是轻松地在屋里走了几步、转了一圈。

  凤寥果然看不出一点异常,也就放心了,赞道:“夫人是天才!”

  他又有些苦恼地说:“既然夫人无事,能不能赏我一点吃的?我肚子饿得不行,可小林子这刁奴竟然说:夫人没有发话,他不敢给我东西吃,怕又吃坏了。”

  小林子站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雍若,盼她发个话,好让他决定要不要继续饿着王爷。

  雍若暗暗好笑,小林子这是将自己当作神医了?

  虽然神医的名头很风光,可这顶大帽子,她可不敢戴!

  不然,她怎么解释“治好”了凤寥这件事啊?

  一碗糖盐水就救活了名医都救不活的人?这也太儿戏了!容易让人产生一些对她很不利的联想。

  为了一时风光留下无穷后患,这样的事,她是不会做的。

  所以,她果断决定故伎重施,采取上一次对付许太医的办法,将圆谎的工作推给专业人士去做——你们这些名医、太医都弄不明白的事,我又如何明白?我只是半罐水啊!

  虽然这样一来,不免让那位席大夫白捡个救了恒郡王的功劳。

  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隐藏她自己;其次是弄清风寥中毒的原因。

  至于这位席大夫是不是欺世盗名、名不符实之辈,反而是次要中的次要。

  而且,倘若这位席大夫真是个欺世盗名之辈,敢将救了王爷的功劳结结实实地往自己身上揽,自会有下毒的人去找他算账,不劳自己去费心费力地主持正义。

  “那位席大夫怎么说?”雍若问小林子。

  小林子瘪了瘪嘴:“那个席大夫不过是虚有其名,其实没几分真本事,折腾了老半天,王爷的病情倒是越来越重。

  “而夫人来了以后,只用了一碗糖盐水,就把王爷救回来了。这才是真正的神医手段呢!

  “如今,夫人既然在这里,奴婢又何苦再去问他,让他白捡了这个救王爷的功劳?”

  雍若嗤笑一声:“也只有你这种不懂一丁点医术的人,才会觉得区区一碗糖盐水,就能救回王爷。

  “快别说这种傻话了!去把席大夫请进来,让他为王爷诊诊脉,看看王爷情形如何了?”

  小林子心有不甘地看了凤寥一眼,见凤寥并不反对,只得闷闷地出去了。

  屋里只剩两个人,凤寥就看着雍若笑:“虽然我知道你一直在看医书,却不知你的医术这样好。你救了我,却不肯居功,是何道理?”

  “王爷在跟我开玩笑?”雍若有些没好气地说,“什么是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什么叫适逢其会、锦上添花?这样的道理,小林子不明白,王爷也不明白吗?”

  她叹息一声:“我就是再厚颜无耻,也不至于去抢别人的功劳,往自己脸上贴金。难道在王爷的心里,我竟是那样的人?”

  凤寥无言以对:“说得也是。之前小林子这样跟我说时,我也觉得此事甚是荒唐。不过……”

  他手臂稍一用力,将雍若拉进了自己怀里,与她脸对脸,声音略有些低哑地说:“就算是适逢其会,若若这一碗糖盐水,也不是‘锦上添花’四个字可以概括的!至少……这也是个画龙点睛之笔。”

  雍若笑道:“画龙点睛……这个功劳,我倒真是担得起的。”

  想了想,她又有些迟疑:“可是这样说的话,似乎还是太张狂了些。万一那席大夫或者别的什么大夫不服气,要与我切磋切磋医术,我岂不是要大大的丢个脸?”

  凤寥默了默,点了点头:“这倒也是!”

  雍若悄悄松了口气,又笑道:“我想起之前有个道士说:我命格贵重又五行齐全,必能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如今看来,这道士所说的,还真是有几分道理。我一来,连王爷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了。”

  凤寥忍不住大笑起来:“改日有机会,定要会会那个道士!”

  这时,小林子把席大夫请进来了。

  雍若退到了屏风之后,让那席大夫为凤寥诊脉。

  席大夫为凤寥诊脉以后,笑吟吟地站起身来,向凤寥深深一揖:“恭喜王爷!王爷的脉象已经平稳,只要再细细调养一阵,便可无碍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浓重的喜色:“这一下,老朽也可放心歇一歇了。”

  凤寥满脸笑意地向他道谢:“这一次,有劳席大夫了!此事之后,本王必有重谢。”

  席大夫摇了摇头,满脸愧色地说:“王爷此谢,老朽可有些不敢当。在雍夫人到来之前,老朽使尽浑身解数,也棋差一着,不能令王爷苏醒过来。

  “夫人到来之后,只用一碗糖盐水,就做到了老朽做不到的事,实在是让老朽大开眼界。”

  凤寥脸上仍带着笑:“席大夫何必过谦?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人都说了。不积硅步、无以至千里。若无席大夫之前的尽心救治,我夫人那一碗糖盐水,多半起不了什么效用。这一点,我夫人已经明说了,本王心里也明白。”

  席大夫就捻着自己的胡子,呵呵笑着不说话了,脸上略有一点自得之色。

  雍若在屏风后听到他们的对话,就知道这位席大夫见凤寥恢复,已经有意跳出来揽功劳了。只是他顾忌着自己的颜面和凤寥等人的观感,不敢做得太明显。

  她放下心来。

  席大夫愿意戴这顶高帽就好。

  这样,自己就可以继续隐藏了,也可以开始考虑另一个问题了:凤寥是怎么中毒的?

  不过,她可以睡一觉再来考虑这个问题。现在天都要亮了,她又困又累,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对于凤寥能不能吃饭的问题,席大夫说:“王爷的肠胃还比较虚弱,此时不宜吃饭。若王爷觉得饿,不妨先喝些米汤……”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既然夫人那个偏方,有利于王爷的病情。王爷不妨在米汤之中,也加一点糖和盐。喝了两三次米汤之后,若王爷的病情没有反复,就可以喝些白粥了。”

  等席大夫走后,小林子又问了雍若,才去准备米汤。

  等他把米汤端来,又问雍若:要加多少糖?多少盐?

  凤寥看着桌上的糖罐和盐罐,十分惆怅地说:“能不能只加盐或者只加糖啊?又咸又甜的,实在很难喝。”

  雍若打了个呵欠,吩咐小林子再去拿个干净的碗来,半碗加糖,半碗加盐。

  凤寥看她困成这样,十分心疼地说:“你快回房去睡吧!这里有小林子他们侍候呢!”

  雍若摇了摇头:“我就在这里睡!叫他们拿条被子给我就行了。”她爬上了凤寥的床,在床尾和衣而卧。

  回房睡当然舒服,可凤寥中毒的事还没有弄清楚原因,也不知道下毒的人会不会继续下手,小心为好。

  她已经在漉漉那里兑换了危险预警,留在这里,也是一道防线。

  凤寥连忙将自己的被子分了一半给雍若,然后才让小林子去拿被子。

  雍若上床之后,很快就睡得人事不知。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雍若回房洗漱一下,吃了些东西,又满血复活地去了凤寥房中。

  凤寥已经开始喝粥了。白粥配咸菜,十分地寡淡无味。

  他向雍若求情:“好歹给我两片r吧!我嘴里已经要淡出鸟来了。”

  雍若不理他:“王爷还是先喝点白粥,养养肠胃吧!”

  两个人正在扯皮时,小太监来报:许太医来了。

  可怜许太医一把老骨头,被塞在马车里连夜从京城赶来,颠得人都要散架了。被人从马车里架出来时,他的脸色都是青的。

  一下车,许太医就问:“王爷如何了?”

  苏名剑连忙把好消息告诉了他。

  他立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稍稍顺了顺气,就去给凤寥诊了诊脉,确定凤寥已经没有大碍,才放下心来。

  他又看了看那位席大夫开的方子,摇了摇头,将方子重新调整了一下,才让人重新去煎药。

  “先派人回京,向皇上禀报一声。其他的事,等老夫睡一觉再说。”

  苏名剑就安排了人回京报信。

  雍若让报信的人,顺便去恒郡王府带个信:“叫花柔带几个小丫头来服侍。”

  入夜后,许太医终于睡醒了,再次为凤寥诊脉,确定凤寥的身体已无大碍。

  雍若就问他:“王爷究竟是怎么了?之前那位席大夫说得不清不楚的,也不知王爷究竟是个什么病症?”

  许太医摇了摇头:“从王爷如今的脉象看,只是大病了一场,有些虚弱而已。之前的脉象如何,下官却并不知道,难以断言王爷当初是什么病症。”

  他捋着胡子想了好一会儿,又说:“不过,从诸位描述的症状来看,不大像是普通的腹泻,倒像是吃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才导致了这样严重的后果。”

  他这样的回答,虽然没有直接说中真相,却已经是非常接近真相了,正中雍若的下怀。

  “不干净的东西?”她问许太医,“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许太医呵呵一笑:“这就不好说了!也许是食材或者碗筷没有洗干净,染上了疫毒;也许是被人加了些不该加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老夫没见过王爷那时的样子、不知道王爷那时的脉象,也不敢乱说。”

  雍若心里松了口气:有了许太医的这句话,就足够了!

  至于事情的前因后果、是怎么“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的,自有苏名剑等人去心、去查证,不需要自己跳出来引人注目了。

  苏名剑出了一会儿神,摇了摇头,脸色有些狰狞:“若只是食材或碗筷没有洗干净,咱们这些人也该一起病了才是。看来,虽然咱们一再小心,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凤寥没有说话,嘴角有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手指又开始在被子上画圈了。

  许太医看着他,似笑非笑地说:“老夫听说,王爷是去祭祖陵了?”

  凤寥回过神来,叹息一声:“这一次,皇上交给了我两件差事。明面上是祭陵。暗地里,还要查访一件杀良冒功、通敌卖国的惊天大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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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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