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扒了一下自己的面巾,沉默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希望霍朝渊别跟萧南王聊了,快点带她离开。
霍临道:“我知道,她以前是玉锦宫的宫女。”
沈平姻脸更白了些,生怕霍临再说出些什么来,虽然她内心里觉得霍临不是那样的人。
“皇上,臣妾,臣妾还要去白鹿学院接砚砚,您跟萧南王聊吧,臣妾先走了。”沈平姻想抽出手,霍朝渊却握得更紧,她愣了一下。
“朕陪你去。”霍朝渊道。
“好,好呀。”皇上能陪她一起去,那可再好不过了,沈平姻拉了下霍朝渊的手,“那我们快走嘛。”
霍朝渊:“嗯。”
男人牵着女孩下了桥去,忽刮来一阵大风,直接把沈平姻的面纱吹飞了,沈平姻没站稳,一个趔趄,好在霍朝渊就在旁边,将她抱进怀里。
“皇上,我的眼睛进沙子了。”沈平姻揉着眼睛说。
“别动,朕看看。”霍朝渊单手环着她,另一只手扒开她的眼皮。
发现扒开来小女人的眼红了一层,滚出泪来,他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对身后的李瞿说:“回府。”
湖边的梅树被风吹落一地红梅,飘起了小雪,如柳絮纷飞,渔夫扶扶头上的斗笠,不为所动,将渔网捞起来,发现这次居然打上来好几条,满意地笑了声。
人已经走远,只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
陈峇上前,“王爷,下雪了,我们……回去吧?”
霍临淡淡嗯了声,将手里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块粉色面巾揉成团握进掌中,转身下桥。
风吹起他的衣摆,长身孑然,逆着寒风离去。
*
因为霍朝渊大惊小怪,最后是采杏带着霍朝渊派给沈平姻的两个侍卫去接的沈砚,沈平姻被霍朝渊抱回了沈府。
“好点没?”霍朝渊将沈平姻放到榻上,盯着她的眼睛瞧。
“有点疼。”沈平姻揉着眼睛说。
“姻姻眼睛怎么红成这样?”听见沈平姻不是和沈砚一起回来的,而是被霍朝渊抱着回来的,沈母还以为沈平姻出了什么事,忙赶来小院子瞧。
霍朝渊道:“她眼睛进沙子了。”
“……”
沈母愣了一下,俄而松下一口气,对春桃道:“你快去打盆热水来。”
“是。”春桃跑出去。
见沈平姻又想揉眼睛,霍朝渊摁住她的手,“别揉了,等会用热水敷敷。”
沈平姻乖乖听话,不揉了,叹了口气道:“我真没出息,本来是要去接砚砚的。”
沈母笑道:“没事的没事的!外面,外面这天这么冷,当时我就该拦着你,还好碰上了皇上,没出什么事就好。”
女儿只是眼睛进个沙子皇上就紧张成这样,沈母嘴角的笑意止不住越挂越浓。
等热水打来,春桃刚准备将帕子落进水中,霍朝渊道:“朕来。”
“是,是。”春桃抖着手将帕子奉给霍朝渊。
“你们都出去。”霍朝渊又说。
“……”为什么让别人都出去啊……
沈平姻捂着进了沙子的左眼,用好的右眼瞅了下霍朝渊。
皇上这般说,自然没有人敢不从或者疑惑,沈母带着仆人们都退了下去。
屋里一下子只剩下霍朝渊和沈平姻两个人。
霍朝渊将春桃给的帕子落进热水盆中,浸好热水后拧干,然后叠成块,敷到女孩儿左眼上,沈平姻用手按住,“皇上,臣妾自己来吧。”
霍朝渊松开手,让她自己来。
房里太安静了,沈平姻瞅霍朝渊一眼,说道:“皇上,用热帕子敷过之后,臣妾眼睛舒服多了。”
霍朝渊道:“还疼吗?”
沈平姻摇摇头,“不疼了。”
“让朕看看。”霍朝渊的语气听起来还不错。
沈平姻“嗯”了声,霍朝渊大脸压了下来,扒开她的眼睛瞧,没那么红了,而且这么近看,霍朝渊发现女孩的眼睫毛是真的长,又浓密,像按了把小刷子。
她碎发沾了几根在手里的湿帕上,面颊嫩生生,不管是饱满的唇还是无辜里带了点怯的眼,都似在勾他。
抚了一下沈平姻的眼睫毛,霍朝渊一口咬住她的唇。
沈平姻吓得颤了一下。
不知为何,霍朝渊吻得有些急,她快喘不过气来,直到他松开她的唇转移了阵地她才好受些。
腰绳落到了他手里,很快就被扯开了。
沈平姻就知道,霍朝渊叫其他人都退出去,肯定目的不纯。
屋中铜盆里的银骨炭烧得火红,榻边的衣裳落了一件又一件,半柱香后,有女子的哭声传出来。妙书斋
“夫人,里面……”春桃听见了屋里的动静,一时弄不清楚,上前几步走到沈母面前。
这声音沈母自然也听见了,她如何也想不到皇上会在大白日的……
嘴角就见了笑意,沈母道:“没事,我们回去,你们几个,也别守着了。”
她带着仆人们离开了小院。
“皇上,您坏。”沈平姻坐在霍朝渊腿上控诉他。
霍朝渊深眉尽是豪餐过后的欣愉,他握着女孩儿细.软的腰,黑眸盯着她微湿的绝美小脸。
这一世的滋味太好,以至于他竟在后悔前世没有从霍临手里将她夺过来,如果前世她落到他手里,他如何也不会舍得花时间去打什么魏国赵国。
“喜欢过萧南王?”皇上冰凉的指腹摁了下她微微发麻的唇,忽问出一个致命的问题。
沈平姻呼吸一滞,呆住。
“没有啊,皇上,您怎么突然问这个?”沈平姻迷惑的神色,慌张都收进腹中。
“朕怎么记得你以前……”霍朝渊话没说完,竟看见小姑娘砸出两颗泪来。
沈平姻红着眼睛道:“皇上,臣妾就知道您会误会,臣妾也没有想到今天会在桥上碰见萧南王,臣妾都不知道他从洛阳回来了,我们遇见不过是一个巧合,以前臣妾是对萧南王起过心思,可不是那种心思,臣妾家里出了事后,很想找一个靠山,听说萧南王温厚,就把目标投向他,但是萧南王不喜欢臣妾这样的,臣妾就一直没有成功,所幸皇上不嫌弃臣妾这样的,皇上明察秋毫,还请您擦亮了眼睛,臣妾和萧南王之间不论是以前,还是刚才,根本什么事也没有。”
沈平姻说完这些话,已经哭成了个泪人。
霍朝渊给她擦着泪,眉染了无奈,却也没打断她,让她小嘴叭叭地把话说完,才道:“你这样的?你什么样的?”
他被她弄笑,将她抱进怀里。
“心思不纯,空有美貌,无才无德。”沈平姻如是评价自己。
霍朝渊顿时不知道小姑娘这是在嘲她自己,还是在嘲他。
他掐掐她挂了泪痕的脸,“好了,不许哭,朕没有怀疑你,朕就问问。”
沈平姻委屈又生气的小模样,“您以后别再对臣妾问萧南王了,臣妾现在,现在是您的,”
女孩讨好地把脸颊贴到了霍朝渊冷硬的胸膛上,细嗓仿佛流淌进霍朝渊的心间,“心也是您的了。”
她小小一只,霍朝渊抱得毫不费力气,抱在身上也比那软枕更舒服,等这最后一句话从女孩的小嘴里蹦出来,霍朝渊唇角翘起,从喉中发出一声“嗯”。
他捏起女孩的下巴,又细细地吮她的唇,眉宇舒展。
沈平姻挂着霍朝渊的肩,和他越贴越紧。
窗外的雪更大了,片片如鹅毛,伴着呼呼的风声,屋内的温度却只升不降。
*
三日后,微服结束,霍朝渊带他的小瑞妃回宫。
出宫一趟,自然买了不少民间的东西回去,沈平姻给太皇太后和太后还有湘太妃都准备了礼物。
只不过她去到玉锦宫,申嬷嬷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说道:“瑞妃娘娘,太皇太后她还没起,您改天再来罢。”
“那这个麻烦您帮我交给皇祖母。”沈平姻从鸽儿手里拿过一个蓝色的锦盒,交到申嬷嬷手上,“这个是我陪皇上微服出宫时,在民间看中的小玩意。”
申嬷嬷看了看手里的盒子,道:“好,那老奴替太皇太后谢谢瑞妃娘娘了。”
“不用谢,应该的。”沈平姻道。
沈平姻转身离开,没发现申嬷嬷盯着她的背影出了神,一只橘色的小猫忽跳过来,用小肉爪扒拉她的裙子,沈平姻低下头去,“小橘子?”
她蹲下去将小橘子抱起来,摸摸它毛绒绒的小身板。
“瑞妃娘娘,它没伤着您吧?”申嬷嬷跑过来。
“没有,小橘子怎么会伤着我,它认得我的。”沈平姻说。
申嬷嬷道:“娘娘,把它给老奴吧,您还要去太后那,别让它耽搁了您。”
沈平姻见她手里捧着她装民间小礼物的盒子,说道:“你腾不开手,我给皇祖母送进去吧。”
申嬷嬷将沈平姻的盒子交给身后的小太监,道:“不用的娘娘,还是交给老奴吧。”
沈平姻看了眼被落到小太监手上的盒子,道:“行。”
“给我罢。”这时候,一道男音响在身后,沈平姻和申嬷嬷皆是一愣。
“王爷?”申嬷嬷道。
小橘子还被抱在沈平姻手上,这个小家伙似乎很喜欢她香香的怀里,小脑袋在她手臂上蹭来蹭去,但一见到霍临就“喵”了一声。
霍临已经走到沈平姻面前。
沈平姻低下头去不敢看他,眼珠子都变得有些慌乱。
见两个人这么快就碰着了,申嬷嬷眼皮突突直跳,她道:“瑞,瑞妃娘娘,小橘猫快些给老奴吧,太后等着您呢。”
沈平姻“嗯”了声,就想把小橘猫落给申嬷嬷,却听霍临又道:“给本王。”
这次声音比前次更冷。
小橘猫也似想往霍临身上跳,沈平姻只能转了个弯,匆匆将小橘子落给霍临,自始自终也没抬一下头。
霍临接过猫后,摸了摸,便朝殿内去了,沈平姻瞥了眼他清冷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
萧南王那样不染凡尘的性格,可能都忘了她做的那些可笑的事和说的那些可笑的话了吧。
沈平姻收回目光,离开。
申嬷嬷看看那头的萧南王,再看看这头曾经是小宫女现在却身披瑞妃华服的瑞妃娘娘,叹了口气,匆匆朝殿里去。
小太监追上来道:“嬷嬷,瑞妃娘娘送的这个礼物……”
“先收好了,别拿到太皇太后跟前去。”申嬷嬷脸色不好地道。
“是。”小太监虽然不解,却也不敢问什么,抱着盒子走掉。
*
霍临抱着小橘子进到殿中,太皇太后并非没有起,她坐在贵妃榻边,手里捻着佛珠,见走进来的是霍临,愣了一愣。
那小丫头刚来,小儿子也来了,那他们在门口岂不是打了照面了?太皇太后顿时抽了一下嘴角,头隐隐作疼,但见霍临面色如常,又安心了些。
毕竟男人都好美色,他以前觉得她这个小儿子是个神仙,与众不同,对女子的兴趣不大,但事实证明,男人都是一样的,不过,也只是一个女人罢了。
她最了解自己的小儿子,冷静守礼,那沈平姻既然已经成了皇上的人,他应该知道死心的。
“博怀,你来了。”太皇太后目光投到被他抱在怀里的小橘猫,眼神一柔。
“来给母后请安。”霍临道。
太皇太后道:“你……刚才在门口是不是遇见瑞妃了?”
霍临道:“嗯。”
瞧他脸色还是那样,太皇太后更放心了些,道:“博怀啊,自皇帝登基,母亲时常做梦,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你虽然比皇帝大了个辈份,可其实皇帝比你还要长一岁,你当知道,君仁臣义,切不可生了别的心思啊。”
霍临知道太皇太后这是在暗示他断了对沈平姻的心思,可太皇太后不知道,当初是这个女人先来招惹的他。
“母后,儿子明白。”霍临摸着怀里的小橘猫道。
“明白就好,哀家突然想下棋,博怀既然来了,陪哀家下下棋罢。”太皇太后道。
“好。”
*
冬至这天,太青宫小厨房的灶台早早燃起了柴火,沈平姻和婢女们一起包水饺,在大厨师鹅儿的带领下,把水饺包出许多颜色和花样。
但到了中午,霍朝渊没有来太青宫,他和卫贵妃一同去了莘盛宫,陪太后用膳。
沈平姻早就料到,她忙活一大早上也不是为了霍朝渊,而是为了自己,为了太青宫的宫人们都能吃上美味热乎的水饺。
“啊!!娘娘,奴婢吃饭铜板了!吃到铜板了!”中奖的鸦儿从凳子上蹦起来。
霍朝渊没来,倒让太青宫的宫人都得了轻松,沈平姻一个人吃水饺多没意思,她让八个婢女跟她坐在一桌一起吃。
沈平姻从桌布下面摸出一个红包,对鸦儿道:“拿去。”
“谢谢娘娘!”鸦儿高兴坏了,其他宫女露出羡慕的眼神。
沈平姻紧接着从布下面摸出一沓红包,“你们不用羡慕她,都有。”
宫女们瞪大眼睛。
许枝枝道:“娘娘,您这样会把奴婢们宠坏的。”
这时候小鹉子领着一个眼熟的小太监走进来,沈平姻自然认得这个小太监,诩华宫的小李子。
小李子手里提着一个紫檀木食盒,“哎哟,娘娘已经吃上了啊,奴才来晚了!”
沈平姻道:“皇上让你来的?”
小李子点点头,“嗯!这是莘盛宫小厨房包的水饺,皇上咐奴才给您带一份来。”
沈平姻道:“放下罢,这个拿去。”
她也给了小李子一个红包,小李子喜上眉梢,“谢谢娘娘!”
*
“你倒是什么都想着瑞妃,既然都是跑一趟,为何不让小厨房也给景福宫送一份?”莘盛宫中,太后听闻了此事,忍不住对霍朝渊道。
坐在皇帝身旁的卫贵妃沉默吃饺子,而挨着太后坐的静德公主道:“皇母后,瑞妃姐姐和古妃姐姐虽然都是妃,可在皇上心里肯定是不一样的呀,瑞妃姐姐人美心善,要是儿臣,也是更喜欢瑞妃姐姐的。”
这话说的,卫贵妃掰了只水饺,抬头瞧静德公主一眼。
等霍朝渊看过来,静德公主就一缩脖子,把水饺吃的香喷喷,当做什么话都没说过。
太后语重心长地道:“皇帝啊,你还是要雨露均沾才是。”
霍朝渊落下手里的茶杯,喊来焦福海,道:“去,给古妃也送一份饺子。”
“好嘞。”焦福海领命退出殿去吩咐了。
太后轻挑眉,看来他儿子还是很听她话的。
这个小插曲过去,霍朝渊跟几个女人聊起了正事,“年前要搬到洛阳,你们可以收拾起来了。”
“……”
静德公主愣在那。
关于迁都的事,霍朝渊早与太后聊过,太后已经被他洗脑成功了,这下的反应便没有多大,静德公主欲说什么,听见太后“嗯”了声,“哀家知道。”
卫贵妃在与家里的书信中也聊过此事,以是也算平静,静德公主忍了忍,没忍住,她道:“皇上……”
太后摁住她的手,对霍朝渊问:“皇帝,敬神的日子选好了吗?”
霍朝渊道:“钦天监还在算日子。”
静德公主的话就这样被打断了,要急死她了,可等稍微冷静一点下来,她又什么都不敢问了。
皇上决定了的事,太后都改变不了,她又能改变什么呢,说的不对还可能惹皇上不悦。
可是一想到要搬去那穷兮兮的洛阳,静德公主碗里剩下的几只饺子她是苦着脸吃的。
*
吃完饺子后,鹃儿和鸥儿到太青宫门口扫雪,顺便消消食,她们这一顿每个人几乎都吃了足足二十只肥胖的荠菜鲜肉馅饺子,吃得肚子都鼓了。
忽看见小李子的身影。
“小李子,你怎么又来了啊?又来给我们娘娘送饺子啊?我们娘娘都吃饱了呢!”鹃儿扯着嗓门说道,就是故意要叫对面景福宫的人听见。
景福宫门口也在扫雪的两个宫女脸都黑了,扭过身去。
小李子面部僵了一下,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鹃儿的这个热情,他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地道:“那个……鹃儿妹妹,这份,这份水饺不是给瑞妃娘娘送的,而是给,给古妃娘娘送的……”
他脚步沉重地走向了景福宫那边,跨进了景福宫的大门。
鹃儿:“……”
看着小李子就这么去了景福宫,鹃儿攥了攥手里的扫帚。
她对鸥儿低骂了一句:“亏娘娘之前还给他红包呢,白给了。”
鸥儿露出“就是”的眼神。
“李公公来了啊,快请进。”景福宫中,琥珀跑出殿迎接。
琥珀将小李子领进殿中,古妃正坐在一张矮桌边,埋头在认真地写什么东西。
璎珞见琥珀领了个人进来,皱眉,“谁啊?”
琥珀眨眼:“诩华宫的李公公!”
璎珞立马变了脸色,盈上笑脸,“哦,原来是李公公来了啊,我们娘娘在忙呢,是有什么事吗?”
不怪璎珞不认得小李子,而是她从来都是在殿内伺候古妃,很少到外面去,自然不晓得这个小李子是皇上经常派去太青宫的。
小李子随口问道:“古妃娘娘在忙什么呢。”
“嗯……做诗。”璎珞回答道。
小李子夸赞道:“古妃娘娘真有雅兴,喏,这是莘盛宫小厨房包的饺子,今个儿皇上在莘盛宫陪太后娘娘用膳,特意派咱家送一份水饺来给娘娘呢。”
“给我罢,谢谢公公。”璎珞从小李子手里接过食盒。
“那咱家走了啊,记得叫你们娘娘快些食了,凉了就不好吃了。”小李子道。
璎珞点头:“嗯。”
小李子步子放得有些慢,等快要走出景福宫大门,也没见古妃的婢女追出来给他塞个红包,心中小抱怨起来。
怪不得古妃不受皇上宠爱呢,连个红包都不知道给,还是对面的瑞妃娘娘好。
然而跨出景福宫宫门时,对面扫雪的鹃儿和鸥儿都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小李子灰不溜秋地走了。
*
“娘娘,皇上送来的水饺。”璎珞把食盒捧到古妃面前落下,揭开盖子,一股肉香味扑鼻而来。
正好她们娘娘还没吃饭,小厨房还在做,先吃点饺子垫垫肚子也好。
古妃道:“我不饿,拿走。”
“娘娘,您吃点儿再写吧。”璎珞说。
古妃抬起眼睨她。
深知自家主子忙的时候最不喜旁人打扰,璎珞摸摸鼻子,把水饺拿开了。
“你吃了吧。”古妃沾了沾墨汁说。
“娘娘,这是,这是皇上给您的饺子啊,奴婢怎么能……”见古妃要蹙了眉,璎珞收住嘴,“好,好吧娘娘……”
*
入夜,沈平姻泡过澡后便上了床,临近要迁都,皇上忙了起来,最近好几个晚上都是她睡着以后才到太青宫来,每次来了他也不会疼惜她,也不嫌累,都会把她亲醒后吃一顿才愿意睡去,今夜是冬至,与往日不同,沈平姻便想要不然熬夜等一等皇上。
沈平姻便叫鸽儿抱来琴,要是坐在桌边干等,她也会趴在桌上睡着,弹弹琴就不容易困了。
少倾,就有琴声从太青宫里传出来。
睡在古妃怀里的璎珞揉揉眼睛醒来,顶着两根呆毛无语道:“谁啊?有病吧!大晚上弹什么琴啊?!”
古妃听了会儿,道:“是沈平姻。”
璎珞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古妃说的这个名字是瑞妃的芳名,她道:“今夜皇上没去瑞妃那吗?她怎么那么闲!”
古妃推了下她,道:“去把我的萧拿来。”
“啊?”
“快去。”
璎珞脸色一青,暗暗攥拳:“……是。”
璎珞不敢违抗古妃的命令,乖乖把她的萧找来了。
沈平姻弹着弹着,忽听见一道萧声,这萧声幽鸣飘渺,她弹得快时它也快,她慢时它也慢,似在回应她的琴音。
琴箫和鸣了一会儿,沈平姻心中怪异,不敢弹了,让鸽儿把琴抱走。
“娘娘,萧声是从景福宫传过来的。”许枝枝道。
鸽儿道:“古妃还没睡吗?有人敢大晚上在她宫里弹琴?”
许枝枝道:“会不会吹箫的就是古妃?”
沈平姻道:“不像,女子吹不出这样的箫声。”
“难道是皇上?!”说完这个猜想,鸦儿自己都吓了一跳。
鸽儿瞪去一眼“别乱说话”的眼神。
“皇上驾到!”小鸠子的声音突然从外面传进来。
“娘娘,您看奴婢这嘴,刚说到皇上,皇上就来了呢。”鸦儿笑道,虽然被打了脸,可这是值得高兴地打脸。
“我们出去吧。”鸽儿道。
在霍朝渊踏进来的同时,几个婢女都退了出去。
男人一身明黄色斗篷,似挟了冷风,他走过来时,有凉意侵到沈平姻身上,发出来的声却是温耳的,“听小鸠子说,你在等朕?”
沈平姻走过去抱住霍朝渊的腰,软软的脸颊在他胸口蹭,“是呀。”
霍朝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床榻去。
帐幔垂下,里面人影交叠,热气萦绕。
*
萧南王府。
霍临守着一盏残灯,手中握着一卷书。
纸页冰凉,但他看到灯尽才卧榻睡去。
又做了一夜奇奇怪怪的梦。
梦中,那美眸似水,声如娇莺的人儿躺在的是他怀中,她的乌发垂落他的腰际,柔荑被他合十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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