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皇后召见于她,她便又加了件衣服,才出门去了皇后宫中。
她见到了皇后,甚为嘴甜地叫了一声“干娘”。
秋梨笑着打量着她,十几载的光阴一闪而过,当初那个软糯的小姑娘一下子长成了大姑娘。
她令秋梨坐在自己身旁,问她:“你在这里一切都还好?”
秋梨自然是点头。
就算是不好,她也得说个好出来。
只怕她说个不好,皇后娘娘她下一回就要说给母亲听去了。
秋梨见她乖巧懂事,又说:“今日叫你过来,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想要请阿鸾帮忙?”
阿鸾迟疑,秋梨笑说:“太子也老大不小了,我想给太子先纳一个侧妃,你一直在太子身边伺候,想叫你先帮太子掌掌眼。”
阿鸾是个体贴靠谱的人。
她向来聪明,有些事情交给她去考察,秋梨十分放心。
阿鸾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她是未来太子妃,皇后又是她的干娘,与自家母亲感情甚笃,让阿鸾亲自来相看对自己有利的侧妃,是再正常不过的。
秋梨这里有一则小像,阿鸾看了看,这画像上的女子漂亮端庄,名为苏月娥。
这日天气十分清朗,苏月娥进宫来拜见过皇后之后,便遇见了阿鸾。
她知晓阿鸾这么个人。
听闻这个阿鸾同东宫太子一直都不清不楚,甚至还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太子妃。
这些都是小道消息。
但苏月娥就是当真了。
她不想做太子的侧妃,她觉得凭自己的手段,应该可以让自己当上太子的正妃。
“阿鸾姑娘,我想与你竞争一下未来的太子妃之位,不知阿鸾姑娘意下如何?”
阿鸾起初陪着她看看园子,赏赏小花,还觉得甚是寡淡,但苏月娥这么说,她可就来精神了。
“怎么竞争?”
阿鸾饶有兴致地看着对方,终于愿意正眼打量她一眼了。
苏月娥笑了笑,指着她们正经过的碧澄的池塘,“你看见太子了吗?”
太子?
阿鸾抬眸看了看,果然从远处曲折的石栏桥上看到了太子和宫人。
“哗啦”一声落水。
苏月娥就这么从她面前一头栽了下去,水花都溅在了阿鸾的脸上。
阿鸾愣了愣,对面的桥上的太子也愣了愣。
阿鸾叹了口气,这真是宫斗手法最低级的形态了。
她屏了口气,也跟着跳了下去。
亏得母亲一直喜欢黏着她,连洗澡都要接着教她凫水的名义和她一起。
所以在这些世家女子中,大抵也只有阿鸾这样的才会凫水。
“这……这……”
慕容暄身后的太监傻眼了。
他转头看了慕容暄一眼……
太子的脸色,那可真叫一个难看啊。
“还不救人!”
慕容暄怒吼道。
他说着便也想翻过栏杆往下跳,吓得太监心肝差点砸在地上,赶忙拦住,“哎哟我的殿下唉,您可不会凫水啊……”
慕容暄稍稍清醒几分,想想也是,自己着实是情急了些,跳下去也只是叫人来捞自己。
就这么耽搁的一功夫,阿鸾已经将苏月娥救了上来,而且毫不犹豫地解下自己厚实的外套给对方披上。
她正要同苏月娥说话,肩上却陡然一热,压了件衣服。
阿鸾抬头,却瞧见慕容暄已经从容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慕容暄温声问候苏月娥。
他这时风度翩翩地走上前来,就好像他才是救了苏月娥的大恩人一般,叫苏月娥那双泪眼都黏在了他身上。
苏月娥鼻子微酸,委屈道:“阿鸾姑娘她也不是故意的……”
慕容暄点头,关怀备至,“本宫心中有数了,只是当下寒风颇重,且让人先送苏姑娘回府更换了衣服才是。”
太子殿下面容英俊,语气温柔。
苏月娥颇是得意地瞥了阿鸾一眼,才转身离去。
阿鸾倒也没有解释什么。
回去之后,阿鸾二话不说便让人帮忙打了热水,将自己整个沐进了水中。
宫人体贴,还为阿鸾水面上撒了些华而不实的花瓣。
阿鸾唯恐自己寒症加重,特意叫人加了热水,在水中多泡了一会儿。
可宫人才给她添完了热水没多久,竟又去而复返。
阿鸾问道:“何事?”
对方并不开口,直接绕过了屏风,走到了阿鸾面前。
慕容暄竟然就这么大剌剌地从外面直接闯了进来。
“殿下……”
阿鸾下意识地往水里沉了沉。
慕容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道:“都说了,没人的时候叫本宫檀郎。”
阿鸾见他这幅模样,有些吃不透是什么意思。
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不关心她也没什么,可他听了苏月娥告状之后,也并不斥责于她,这实在是不符合他的性格。
他这样很是古怪。
阿鸾轻声提醒道:“殿下,我正在洗澡。”
慕容暄轻笑,“本宫知道,本宫就是来看看,本宫的阿鸾到底是长了几条命?”
“你怎么敢……”
“怎么敢推苏月娥下水?”阿鸾不徐不疾地接了他的话。
阿鸾故作出失落的模样,“我还不是因为太爱殿下了……”
慕容暄双手搭在浴桶上,脸颊难免又热了几分。
他沉着脸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爱本宫,本宫就能饶过你了?”
他觉得她这样恃宠而骄可不行。
他要让她知道,不是什么事情是她足够爱他就能够解决的。
他伸手去抓阿鸾。
阿鸾受惊,赶忙连脑袋也沉浸水里去,只叫他胡乱往水底一捞,捞到了一把柔腻。
慕容暄蓦地想到那场梦,扶着浴桶有些难以忍受。
他的声音颇有些诱惑,温柔道:“阿鸾,你现在出来,本宫定然不会责怪于你。”
阿鸾沉水里后也发现自己这样很是幼稚,便扶着浴桶蓦地又钻出了水底。
“哗啦”一声,她便浮出了水面,乌黑的发贴在她白腻腻的脸侧、肩骨,一直飘散在水中,如柔润的海草一般,漂亮乌黑。
她的双眸湿润莹柔,胸口喘息不止。
她就像是个成了精的花妖,连眼神都仿佛施了妖法,勾魂夺魄。
慕容暄受了蛊惑一般,情不自禁地抚住了她的脸颊。
他忍无可忍地俯身将她那张红润诱人的嘴唇含住,却因为生涩紧张而牙齿磕碰到了阿鸾。
阿鸾被他粗鲁用力地按住后颈,躲避不及,如此他还嫌不够,竟还探舌想要撬开她的齿关。
阿鸾只觉头皮发麻,下意识咬了下去,太子嘶痛一声,分开时,两人唇上都沾着血。
阿鸾发现他盯着自己的胸口。
汤水上有花瓣,可花瓣稀疏。
阿鸾再是镇定,也是个女孩子。
她微微掩住胸口,面颊潮红。
“阿鸾做错了什么事情,待会儿去前殿请罚就是……还请殿下准许阿鸾着衣。”
慕容暄面无表情地点头,他抹去唇瓣的血迹,“一刻之内,你就要过来。”
他丢下这话,便离开了阿鸾屋中。
一刻之内?
阿鸾又要擦干身体又要擦干头发,还有穿衣服绾发,哪里有那么快?
紧赶慢赶地,阿鸾总算仪态没有出错,赶到了慕容暄的屋中。
她过去之后,只当慕容暄要责问自己恶毒等等。
却没想到,慕容暄面无表情地踱了几步,他满脑子都是方才旖靡的画面,斥责她不顾自己跳下水的话更是一句都说不出。
他语气怪异道:“本宫觉得自己出了些问题……”
阿鸾诧异,“难道是……”
是什么?
慕容暄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她却语出惊人道:“是不举吗?”
慕容暄呛咳几声,忽然涨红了耳根。
“也……也不是。”
他的面色微微古怪。
她不是看过了么?怎么会这么想……
“不过需要有人帮忙试试。”
他鬼使神差地说了句颇为无耻的话。
他索性告诉阿鸾,因为要脸,他并没有告诉别人,所以他想让阿鸾帮他试试。
阿鸾听完以后低下头去。
慕容瞄了她一眼,发现他的阿鸾又害羞了。
但阿鸾的神色暗中却慢慢凝重几分。
她觉得事情麻烦了。
要是太子不能人事,她就得想办法退货了。
在慕容暄眼里,阿鸾是羞涩地同他进屋去了。
慕容暄心想,他今天对她这么凶,可能吓到她了,她的话都比往常少了不少。
他还想,他给她这样一个千载难逢勾引自己的机会并不是因为疼惜她,他只是……先给她一个甜头安抚她一下。
免得她下次又醋意大发,任性地要推别人下水去。
这样做难免不符她未来太子妃的身份。
那苏月娥要是知道慕容暄觉得阿鸾因为妒忌就推她下水后,他反而还要给阿鸾这样的“甜头”,只怕要哭晕过去。
到晚。
慕容暄将自己清洗得很干净。
遣退了所有宫人之后,他独独留下了阿鸾。
他靠在榻上,握住阿鸾的手,温声道:“你挨近一些帮本宫来测测……”
阿鸾被他拽到跟前,心想罢了,试试就试试吧,能用不能用,试一下就知道了。
然后她放松了下来,由着他握住她的手。
阿鸾的手很配合。
慕容暄也很精神。
一切都让阿鸾很满意,除了对方微微激动时唇瓣忍不住触碰到她的耳根,含糊地喊了她句“阿鸾心肝”,瘆到了阿鸾。
慕容暄喘息着。
他亲了亲她的唇,心想她这么会,他亲她只是对他的称赞罢了。
阿鸾却看着自己的手,面露嫌弃。
慕容暄察觉后,眉心一跳,仔细回忆自己方才哪里不好……
似乎是,时辰的长度上没把握好。
他意识到这点之后,那股快慰的感觉渐渐消退,反而自心底蔓生出了一股郁闷。
他也是第一次与她这样。
他以为……自己会像梦里那样勇猛异常,却没想到……
他心里忽然烦躁,胡乱地替她擦了擦手让她下去。
阿鸾从容退下,并未表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
慕容暄等她离开之后,便立马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了一本书来。
他翻书后,却发现书中人勇猛更甚,但书中亦有教导如何学习此等勇猛之法。
他看着有些眼热,片刻之后合上书却告诉自己,他研究这些东西并不是为了取悦阿鸾,只是为了维护皇族,维护他身为东宫太子的尊严罢了。
这件事情就此揭过。
苏月娥还在宫外等着太子的处置消息送来,左等右等的,也没等来半点风声。
但阿鸾却懒得理会这件事情。
因为她第二日勉力支撑了一天,风寒却加重了起来。
晚上阿鸾托小宫女青萍给她带药回来。
青萍同她道:“阿鸾姐姐,这治风寒的药方,效果是极好的,喝了晚上发困再出一身热汗,第二天就能好了。”
阿鸾同她道谢,见她特意给自己熬好送来,便从匣子里取了一只银簪给她。
那银簪通体素银,雕花却格外精细漂亮。
青萍连忙拒绝,“阿鸾姐姐叫我做事儿,我还拿你东西,那我成什么人儿了?”
阿鸾笑说:“收下,回头少不得还要叫你帮我跑腿。”
青萍原本还想拒绝,但那银簪实在漂亮,她便笑着收下,“我呀倒也不图姐姐的簪子,就是喜欢给姐姐跑腿。”
青萍出身卑寒,但她嘴甜人勤快,心眼也很好。
这让阿鸾对她很有好感。
青萍收下了簪子,又麻利地替阿鸾把碗收拾下去。
阿鸾倒头睡了,只觉头脑昏沉,很好入眠。
她裹紧被子,指望着夜里出一场汗,第二日便能好。
岂料半夜里,她半睡半醒间只觉满身热汗,燥热不安。
她忍了又忍,却还是下意识地抬脚蹬开了厚重的棉被。
那冷飕飕的气息从她身上卷过,叫她微微舒坦。
第二日早阿鸾风寒能好就真见鬼了。
早上阿鸾去伺候慕容暄,却叫慕容暄直皱眉。
“殿下,这件事情不要叫我父母知晓……”
阿鸾头重脚轻得很,但走到哪里都不忘交代旁人一声。
即便她是被父母当做心肝养大的孩子,但她也独立惯了。
她在外面时也不想让父母在家里为她担忧半分。
特别是她母亲,若是知晓了,必然要来寻她。
宝婳她还得天天晚上裹着那么大的阿鸾睡在自己怀里,直到阿鸾病好为止。
阿鸾想想……就很不愿意。
“你用的药方可是隗陌先生研究出来的药方?”
慕容暄也曾受凉过,所以他知道隗陌配出治疗风寒的药方是很有效的。
但当晚上发一身汗的过程确实很不好受。
阿鸾只说今晚就喝,他便让阿鸾早早下去歇息。
晚上阿鸾又喝了一碗,半夜迷迷糊糊的,她的意识着实不受她自己控制,又开始蹬被子。
然后阿鸾在睡梦中,小腿忽然就被人不轻不重地敲打了一下。
阿鸾吓了一跳,陡然惊醒,却看见太子慕容暄像个鬼一样站在她的床头。
她惊讶得很,忙掩好上衣,“殿下?”
慕容暄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看着她,“你果然蹬被子了,阿鸾,你白长这么大了。”
阿鸾握住帕子掩唇咳嗽,“殿下快些出去,防着我将病气过给殿下。”
慕容暄扫了她一眼,不仅不出去,反而还在她榻边坐下,脱下了鞋子。
“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他解腰带,解襟口,将外衣都解了下来,很是随意地丢在了床角。
阿鸾眼皮直跳,就听见他道:“躺好了,今晚上本宫陪你睡。”
阿鸾不知道是太困了还是病太重了。
她觉得头更晕了。
慕容暄不由分说地上了榻后,便长被一掀,将他和阿鸾两个裹在了其中。
阿鸾觉得被他裹着真还不如告诉宝婳,让宝婳进宫来裹自己算了……
但她这时候后悔也晚了。
慕容暄一手穿过她的脖子,一手搂住她的细腰,两条有力的臂膀像上了锁一般,叫阿鸾困在他怀里,半点也挣扎不动。
阿鸾挣扎不开,在他怀里比盖着被子发汗还要难受。
因为他的体温那么高那么热,简直像个大火炉一样,要将怀里的她蒸熟了。妙书斋
阿鸾睡了醒醒了睡,缩在慕容暄怀里,她浑身潮湿难受,更是使劲在他怀里挣扎,但连双脚都被他死死夹住。
他咬她耳朵,声音有些不太自然,“别再动了……”
他说完,阿鸾这才发现,他竟然……
她都生病了……这个禽兽!
后半夜阿鸾梦中亦是喘咳不止,却有一只手掌一直在她背后来回拍抚。
阿鸾好不容易疲累不堪地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后,她发现自己头竟然没那么沉了。
且她身侧的太子人也不见了。
阿鸾身上难受,像是涂了一层胶水一样,便大清早上洗了个澡。
过了晌午之后,她才过去伺候,慕容暄恰好也才回来,问她好些没有。
她点了点头,“多谢殿下。”
慕容暄挑起唇角,微掩得意,同她道:“不必客气。”
阿鸾感冒好了以后,恰好宝婳在这个时候进宫来见皇后。
宝婳似乎和皇后在商量什么,阿鸾过去的时候,她们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宝婳见她过来,便干咳了两声,同阿鸾道:“母亲这些日子有些不太舒服。”
阿鸾上前打量着她,颇是关心,“怎么会呢,母亲是哪里不舒服?是疼还是什么?多少日子了?”
她问的这样具体,叫宝婳一下子有些答不上来。
秋梨在一旁抿了口茶,说:“你母亲是嗓子不太舒服。”
宝婳连忙点头,“是啊,嗓子有些疼,头也有点沉沉的,所以才想请秋梨帮忙请个太医来看看。”
阿鸾瞥了她一眼,发现她显然是在说谎。
她太了解她母亲了。
她又看到皇后一脸纵容的表情,就更是确定了。
而且宝婳真要生病,头一个着急的还不得是阿鸾的父亲?
而且,请太医何至于母亲亲自跑进宫里来?
阿鸾摸不清宝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暂且配合着对方。
直到一个年轻的太医过来。
那太医姓舒,名青良,年纪轻轻便有了入太医院的资历。
且他原本便是世家子弟,出生亦是不俗。
从医于他而言,是打小的兴趣,亦是擅长之道。
对方看见阿鸾时,只朝她微微颔首,以为她是宫中宫女,令她替宝婳卷袖。
宝婳看着他的目光甚为和煦,柔声道:“舒太医,这是我的女儿。”
舒青良立马起身告罪,阿鸾淡笑,只说“无妨”,便请他先为母亲看病。
舒青良仔细诊断之后,只说宝婳最近有些上火,留下了降火的方子才又离开。
阿鸾送宝婳出宫的时候,宝婳忽然问她,“阿鸾,你觉得舒太医怎么样?”
阿鸾面露诧异,看着宝婳殷勤的神色,心中似乎有几分了然。
“母亲,我不是与太子……”
宝婳见她好端端提起太子,也是迟疑,“你喜欢太子?”
宝婳可从来没有考虑过太子呀。
太子虽然同样生得俊美,也是个好孩子,见到她了也乖乖地问好。
但太子是日后的天子,而且还比她家鸾鸾小两岁,让鸾鸾和他在一起,都不知道谁照顾谁呢。
宝婳颦起眉,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小乖乖会喜欢太子。
好在阿鸾摇了摇头。
宝婳松了口气,“所以呀,母亲给你选了这个女婿,你喜欢吗?”
阿鸾颇是忍俊不禁。
这天底下都是男选女,可没见过女选男的。
除非她是个公主……
母亲她弄这么一出,倒是笃定了自己选中的良婿就一定拒绝不了阿鸾了。
“母亲……”
阿鸾笑着牵住宝婳,语气里亦是含着几分撒娇与嗔怨。
她又想,这样的事情他们不是打小就给自己与太子定下了吗?
莫不是平日里自己在母亲面前流露了什么情绪,这才叫母亲为自己着急起来了?
阿鸾觉得母亲旁的都好,就是为她操心太多。
她对宝婳道:“母亲,舒太医很好,但即便皇后娘娘疼爱于我,但圣上和皇后应该也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即便皇后与宝婳的关系再好,但因为子女的事情破裂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并不是阿鸾想看见的结果。
而且母亲她向来很看重感情,必然不希望与皇后翻脸。
但为了自己,她一定会的。
宝婳见她犹犹豫豫,又是扯出了圣上,又是扯出了皇后,以为她是害羞了呢。
“不喜欢这个,母亲还可以给你寻旁的。”
她拍了拍阿鸾的手背,同她保证,“母亲的眼光很好,都只挑好看的。”
然后再从好看的那一群人里选个人品好的。
阿鸾笑说:“那可不是,最好看的那个已经被母亲给挑走了。”
宝婳同她说这事情,反倒被她打趣,同她说笑了几句,便坐上马车出了宫去。
宝婳离开之后,阿鸾才发现宝婳忘了叫人去太医院去将药取走。
她见青萍出去办事正好会路过太医院,便拜托青萍路过时帮忙去取一下,回头再托人送去宣国公府。
然而临到黄昏,阿鸾见青萍才从外面回来,却两手空空。
青萍这才想起阿鸾的事情,懊恼得很。
“无妨,我自己过去一趟,正好也要细细问一问舒太医,母亲她还有没有别的症状。”
阿鸾让她代自己服侍一下太子,自己便过去了。
慕容暄在浴房里,正欣赏着自己寸寸皮肉,只觉尚可入眼,就等阿鸾进来看个仔细。
但他没想到,今晚上进来的竟然是其他宫女。
慕容暄皱了皱眉,随即又舒展开眉心。
想想待会儿这个宫女就倒霉了,他就很高兴。
然而那宫女却上前说道:“殿下,是阿鸾姐姐令奴婢来的。”
慕容暄闻言,一下就变了脸。
“她人呢?”
青萍老实说道:“阿鸾姐姐去太医院找舒太医了。”
慕容暄心想什么舒太医……
慕容暄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了先前和那些世家子弟聚在一起时,听闻宣国公夫人择女婿的第一条就是看长相,其次才是人品。
慕容暄深深蹙眉,若要人品相比较,他自然是无可指摘,是阿鸾头号夫婿的人选,但如果是长相的话……
他忽然语气极缓慢地问那宫女:“你说的是那个面容很俊家世很好才情过人且性情温良的舒家儿郎?”
今年太医院只进来这么个年轻又俊美的太医了。
青萍听他给那位舒太医加了一连串的前缀,还有些微微恍惚。
太子他这是……很看重舒太医吗?
她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回殿下的话,正是那位舒太医。”
阿鸾从太医院那里回来,一进屋就瞧见慕容暄正握着一面镜子发呆。
慕容暄沐浴完之后就一直在寝屋里等着阿鸾。
阿鸾发现他还没睡,便上前同他行礼。
“你是去见舒太医了?”慕容暄问她。
阿鸾说“是”,慕容暄又问:“那本宫与舒太医孰美?”
阿鸾眉心蓦地一跳。
她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慕容暄却微微烦躁地丢开手里的镜子。
“算了,情人眼里出西施,想来你的话也是做不得准。”
她那么爱他,自然是怎么看都是他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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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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