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是穿短袖这位同学的年龄和行为——小小年纪不学好,做什么逃课出来当街溜子!
穿短袖的同学——扶乐举起在风里忽明忽暗的烟头,准备抽一口试试。结果还没把烟放嘴里就被人撞了一下,撞人的含糊地说了句什么,匆匆走过去了。
大概是不小心。他没放在心上,庄严地准备继续——
“喂,你手机被偷了没感觉吗?”有人在他耳边说。那话音由远及近又远,扶乐茫然抬头:“?”
视线里是一个蹿过去的背影,以及另一个背影,一前一后,跑得都贼快。
一秒,两秒、
回过味来摸裤兜摸了个空的扶乐:!!!
他也赶紧拔腿就追!
三个人跑成一串,后面的还时不时大喊“抓小偷”,事件性质显而易见,然而路人不是没反应过来就是完全赶不上这三位小年轻,纷纷半途折戟沉沙。最后还是排在第二的好心人士机智,用书包以一个标准的铁饼投掷把小偷砸了个五体投地,扶乐气喘吁吁赶到,和对方一起把人摁住。
“太、太感谢你了!”他喘着气说。
“不用谢。”好心人也有点喘,低头,“老实点,手机呢?”
小偷疯狂扭动!
扶乐忍不住也:“老实点,不然我不客气了。”
小偷充耳不闻,继续疯狂扭动!
好心人好奇道:“怎么不客气?”
一定是刚刚反应太慢了。扶乐觉得自己该露一手:“给你看个厉害的。”
好心人挑眉。
扶乐找准位置,“嘎嘣”一声把小偷的右胳膊卸了,趁他嗷嗷大叫的时候迅速把手机抢了回来!
好心人:“!”
扶乐:“厉害吧!”
好心人竖起大拇指:“厉害。”
扶乐得意地把手机揣回兜里,摩拳擦掌:“那……”
“厉害”完了,不然还是给人接回去?
好心人看看他,又看看抱着胳膊乱滚的小偷,眨了下眼睛,果断的:“那我们跑吧。”
扶乐:“欸?”
好心人一只手抓住他,一只手拎起地上的书包:“Run!”
两条街后。已经不知道是谁拉着谁在跑的两个少年终于停下来。
扶乐:为什么要跑不应该找警察吗就这样跑了难道不会——
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了一圈,出口全变成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又上气不接下气地大笑起来。笑了一阵,其中一位直起身,给自己刚刚不幸充当了投掷物的书包拍起灰来。扶乐也帮忙。
“你丢得好准。”他忍不住说。
见义勇为的同学脸上还残存着笑意——他看起来和扶乐差不多大,穿着一中的校服。这位同学也不谦虚:“你也不赖啊。”
一轮将快乐建立在小偷痛苦之上的互相吹捧之后。
扶乐:“你也逃课?”
同学:“你不也是?”
扶乐:“我是外国语的,高三。”
好心同学:“一中,高三。”
两个高三还逃课的屑高中生谁也不好说谁,心心相惜地相视一笑。
来自一中的屑高中生看了眼外国语屑高中生手里的烟:“在学抽烟?”
扶乐一愣,点点头。现在那支倒霉的烟已经被捏得皱皱巴巴,一颗火星不剩,想来没料到自己在寒风里烧了半天,没被抽一口就被掐灭了。
好在它还有一整包的兄弟姐妹!
那位同学看了扶乐一会,没问他为什么要学,叹了口气道:“我也觉得很烦。”
扶乐犹豫一下,去掏剩下的那包烟:“那你要不要……?”
但是这样对救手机恩人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任——
不等他想完,那位同学又说话了:“抽烟又不能忘记烦恼,不如喝酒吧。”
扶乐:有道理。
扶乐:……等等?
等手里被塞了一罐啤酒,和那位同学肩并肩坐在了路边小花坛边上,扶乐再一次反应过来。
“其实你就是想找个人一起喝酒是不是。”他怀疑地说。
对方笑吟吟没说话,开盖喝了一口,被呛到。
扶乐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拉开拉环闷了一口:“噗咳咳咳!”
真难喝啊!
同学以德报怨地从包里掏出纸巾给他。
扶乐接过来擦嘴,抗议:“都是学,为什么不是你跟我一起学抽烟?”
“那你给我一根?”同学朝他摊开手。
扶乐想了想:“算了。还是我陪你喝吧。”
同学微微挑起眉。
扶乐说:“我想试试抽烟不是因为烦……不完全是。喝酒也是一样的。”
同学眉毛挑得更高。
扶乐不知道该怎么说。
烟和酒对他来说没有太大差别,他也不知道他是想证明自己长大了,还是想感受扶尧的感受。
这是一场太过突如其来的离别,对他们来说都是。离开的人不再有感受,被留下的人却要很努力才能不让眷恋和不舍变成怨恨。他和扶婴也很难过,但一定远远不及扶尧。她太痛苦了,抽烟也好喝酒也好不想见到姐弟俩也好,都只是逃避痛苦的手段,他们都理解。他们也尝试去分担,或者缓解扶尧的痛苦,比如扶婴就接过了一部分公司上的事物。
可扶乐什么也做不了。
扶尧对着他是“我没事,去学习吧”,扶婴对着他是“行了你别操这个心了,你跟往常一样比什么都强”。
可是扶尧从此烟不离手,一周七天有三天是喝得烂醉被人送回来,扶婴忙得脚打后脑勺剩下四天压根不着家,还有一个人永远不会回来,扶乐怎么可能跟往常一样?
但他不装得一样的话,就真的完全不一样了。
“收回我的话,”扶乐低落地说,“是很烦。”
挑高眉毛的同学看了他一会,忽然问:“干个杯吗?”
扶乐:“……干。”
两人碰了个杯。扶乐拧着眉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那位同学看起来已经迅速适应了啤酒的味道,喝起来面不改色的。
酒液冰凉又苦涩,叫人的心情也止不住往下沉。想到扶尧一直是这样的感受,扶乐更低落了,宋安平如果知道也会觉得他很没用的吧?
要是宋安平还在的话……
扶乐又闷了一大口,把涌上来的情绪咽回去:在素不相识的同龄人面前哭出来也太丢脸了。
他转过去揉了揉眼睛,若无其事地自言自语:“喝得我有点冷。”
边上的同学赞同的:“喝得我有点胃疼。”
扶乐:“……”
同学偏了下头:“你想让我把外套借你?”
扶乐:“……不是,你胃疼还喝什么啤酒。”
同学:“又不是因为喝啤酒。”
不等扶乐问,他继续说,“可能是因为没吃午饭?”
扶乐:“……”
他被打败了,去刚刚买啤酒的小卖部买了一杯关东煮。
啤酒是对方买的,就当扯平了。
同学说了声“谢谢”,接了关东煮没立刻吃,先放去另一边,然后把校服脱出了一只袖子。
他里面穿的也是一中校服,不过是短袖。
同学把脱出来的那只袖子递给扶乐。
扶乐迷茫地接住:“干嘛。”
同学:“你不是说冷?”
扶乐一呆,摇头拒绝:“不用了你穿上,你不是胃疼?”
而且只脱一只是什么意思啦。
“分你一只袖子,毕竟我也怕冷。”袖子的主人如是说。
……好有诚意。
扶乐被说服了,把那只象征友好的袖子拉过来。
两个少年艰难地把自己塞进了同一件校服。一人一只袖子。
一中这种秋冬季的校服外套其实很薄,做那么宽松是为了给同学们充足的空间塞棉袄羽绒服,结果现在挤了两个人。保暖效果暂且不提,谁动一下都像是被命运扯住了胳膊。
同学拿起关东煮,试图伸出左手。
扶乐:“等等等等,我来拿我来拿!”
他听到了校服的呻|吟!
最后是分工合作,扶乐用穿着校服的左手拿关东煮,同学用穿校服的右手拿签子吃。
假如不是这件校服上顶着两个脑袋,应该是非常和谐的画面。
作为人肉关东煮杯托的扶乐看同学吃了一会,又开始发呆。
因为不想扶尧扶婴或者其他任何人担心,他是趁中午午休跑出来的,今天又是周三,全校社团活动,高三可以留教室自习,这样谁没有看见他都不会觉得奇怪,堪称万无一失。
——虽然跑出来才发现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喂。”
扶乐下意识转头,嘴里被塞了一颗丸子。
强制投喂成功的同学说,“请你吃一颗,不用谢。”
扶乐艰难地把丸子推到一边腮帮:“虽然但是,这是我买的。”
同学没说话,微微弯着眼睛看他。
扶乐:“……”
咀嚼咀嚼。
“挺好吃的。”他总结。
“是吧。”同学说。
然后不知怎么的,剩下的关东煮就一人一口地分掉了。
同学把只剩汤水的关东煮杯子放到一边:“接下来干什么?”
扶乐:“不知道啊。”
同学疑惑:“那你本来准备干什么?”
扶乐羞愧的:“我也不知道……”
等等。
扶乐反问,“那你本来准备干什么?”
同学洒脱的:“不知道。”
扶乐:为什么这么理直气壮啊!
就在扶乐陷入沉思之时,同学忽然问:“去打游戏吗?”
扶乐:“啊?”
“网吧,电玩城,都可以。”同学举例,“去吗?”
扶乐想起哪里不对了:“……其实。”
同学:“?”
“我是趁午休时间出来的,而且今天周三,下午是社团活动。”
真逃课的话,课上少个人是无论如何都糊弄不过去的,所以为什么这个一中的家伙可以穿着校服满大街乱晃,看起来还不急着回去?
“不是说一中管得特别严,你跑出来真的没关系?”
同学看着他。
扶乐被看得有点迷惑:“?”
“当然有关系。”同学说,“所以我请了假才出来的。”
扶乐忍不住问:“什么假?”
“病假。我说我不太舒服,想回家休息。”
扶乐打量他:“你哪里不舒服了?”
跑得明明比他还快!
“想出来逛逛,就随便编了个理由。”同学无辜道。
扶乐震惊:“你班主任没打电话跟你家里求证?”
同学停顿一下,摇头:“没有,直接批了。”
超级草率啊!
扶乐怀疑自己听到的那些关于一中的传闻都是假的。
就在他怀疑世界之际,“命运”再次拽住了他的胳膊,这回是向上的:“既然问题解决了,那就走吧。”
扶乐猝不及防:“欸等等!”
“你想去网吧?”
“不是……”
“那就是电玩城。”
“什么啊!”
最后还是去了电玩城。
同学:“你什么准头。”
扶乐:“你准你倒是投啊!”
扶乐:“看招!”
同学:“你不行。”
扶乐:“你才不行。”
同学:“你……哈哈哈哈哈哈!”
扶乐:“……再来。”
一盘后。
同学:“……再、来。”
N盘后。
扶乐,同学:“再来!”
扶乐:“啊啊啊啊啊啊!”
同学:“啊啊啊啊啊啊!”
从投篮拳皇到模拟赛车,通通战个痛快!简直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走出电玩城的时候,两人已经完全建立了革命友谊。
扶乐看看时间:“回去?”
同学耸肩:“回呗。”
“你叫什么名字?”扶乐突然想起来,“我叫扶乐,扶墙的扶,快乐的乐。”
“叶时瑾。时节的时,怀瑜握瑾的瑾。”同学礼尚往来。
“幸会幸会。”
“彼此彼此。”
两人互相看了看,又不约而同乐了。
“一起去公交站?”
“好啊。”
……
直到看着病床被推进急救室,扶乐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觉得胳膊和膝盖都又酸又疼。叶时瑾拍了下他的肩膀,没来得及说话。
“小乐?你怎么在这里?”
路过的马护士诧异地停下来。
扶乐:“呃……”
他头皮发麻地和马护士对视,就在这时,原本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的主人忽然整个靠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扶乐心领神会。
他扶住叶时瑾:“我同学生病,我陪他过来看病。”
马护士“噢”了一声,笑着夸他:“好孩子。”
“要不要阿姨帮忙?”马护士看着两个少年。
扶乐连忙摇头:“不用了马阿姨,我们自己可以。”
“是,你对这也很熟……”马护士打住话头,又看了看扶乐,有些同情,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拍了拍他的肩膀,“那阿姨先走了?有空来阿姨家吃饭啊。”
扶乐乖巧点头:“谢谢马阿姨,马阿姨再见。”
两人目送马护士离开。
扶乐心有余悸:“你反应真快。”
叶时瑾笑:“谢谢夸奖。”
“但是,”扶乐看了眼对方身上超级显眼的校服,发现漏洞,“我们一看就不是同学啊?”
而且。
“说实话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叶时瑾显然也没想到这个,被问住了。
“不要在意。”他眨了眨眼,已经就着跟扶乐勾肩搭背的姿势很自然地扶住了他,也非常自然地把他按到了医院的长椅上坐下,“你还挺厉害的。”
扶乐摇头:“我爸教我的,就是为了有备无患。”
“这样。”叶时瑾在他旁边坐下,依旧带着笑,“那你爸也挺厉害的。”
扶乐非常赞同地笑起来:“是啊。”
这就要说起他们在这里的原因了。
他们本来一起在车站等公交,没想到边上有个老大爷突然一头栽倒人事不省,眼看就要不行了。车站众人惊做一团,打急救电话的打急救电话,高声求助的高声求助,扶乐当时也吓呆了,现在想想都不知道怎么会鼓起勇气主动冲上去给老大爷做心肺复苏。
好像人被分成了两半,一半高效且机械地进行着急救,一半在奋力回忆当初宋安平教的东西。一直到救护车过来。
就像宋安平还活着那样。
扶乐看着急救室上的灯,小声的,仿佛自言自语:“我爸就是这里的医生。”
叶时瑾侧过脸,是一个聆听的姿态。
扶乐:“……然后,”
他咽了咽唾沫,更小声、像是不想被听到、似乎被听到就是真的了,“然后他去世了。”
边上的人顿了顿,没说话。
扶乐也没继续说。
“抱歉,我没想到……”过了一会,叶时瑾轻轻地、迟疑地说。
扶乐:“……你要是想到了才奇怪。”
“也是。”
又过了一会,边上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扶乐看过去,身上先感觉到了温热的布料。
这回叶时瑾把整件校服外套都脱了下来,披到了他身上。
扶乐看他。
对方小心翼翼的:“不用谢。”
扶乐抿起嘴。
另一个少年有些手足无措。过了一会问:“你想知道我为什么烦吗?”
扶乐蔫哒哒,但还是捧场的:“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叶时瑾停顿一下,“碰上了一个神经病?”
扶乐:“啊?”
叶时瑾如此这般把事情讲了一遍。
扶乐从“???”到“??!”到“……”,可以说完全是被从悲伤里生拉硬拽了出来!m.miaoshuzhai.net
“什么东西。”他皱着眉头,觉得完全不能理解,对方显然也不能理解——感觉碰上这种事简直是倒大霉了。
可是低年级,又只是传流言恶心人的地步,找老师可能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至于和家人……
“不太想和家里说。”这是当事人给出的回答。
扶乐想了一会,看看时间,不知道是为了报答身上这件校服还是单纯路见不平——
“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对方很捧场。
“快放学了,我可以帮你套麻袋把他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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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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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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