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要是抽实了,皮开肉绽都是轻的,弄不好直接就毁了容。
眼睁睁看着戒尺抽过来,苏品兰朱唇紧抿,心中生出一股戾气,默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有了今天会吃亏的准备。但谁知,外面一声不算严厉的低喝,竟然让早就怒的失去理智的裴氏停下了手。
“候,候爷!”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儒雅男子,裴氏不自在的将高举的手放下,把戒尺藏到身后,口中结巴的低唤着,声音中明显带着一丝心虚。
“父亲。”苏问兰表情微愣,却马上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请安,“女儿给父亲请安,父亲万福。”
“嗯。”儒雅男子——平南候苏灿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也未多言,只从容不迫的慢慢走到被两个婆子按住的苏品兰身边,平淡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候府的规矩什么变了?区区下人竟然敢辖制主子?”
“候爷恕罪,奴婢该死!”苏灿的声音平淡,语气仿佛只是闲聊一般,不带丝毫火气,但两个婆子却吓的胆颤心惊,连忙放开苏品兰,双膝一软跪到了地上,连连叩首,连额头都泛起了血丝,“奴婢们身卑位贱,不敢冒犯小姐,只是……夫人的命令,奴婢们也不敢不听,求候爷饶命啊。”
说到最后,语气里竟然都带了上哭腔。
“品兰起来,你是本候的女儿,身份尊贵,无需在下人面前露怯。”丝毫没理会两个骇的肝胆俱裂的婆子,苏灿伸手扶起了苏品兰,还顺手给她拍了拍衣裳,“看你脸色不大好,就站着回话吧。”
“女儿遵命,多谢父亲疼爱。”被结实修长的手扶着,苏品兰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偷眼打量着扶她的男人——她的亲爹平南候苏灿。苏品兰开始在脑中的记忆里翻找起来。m.miaoshuzhai.net
平南候苏灿,年不过四十之寿,对一个位尊势重,令朝野侧止的权臣而言,他的容貌显得太过斯文儒雅,气质也极为雅致悠远,竟仿佛一个闲居山野的高士一般,只有一双敏锐而深沉的眼眸,才能显示出,他是一位权倾朝野的能臣。
记忆里,苏品兰虽是庶女,但苏灿对她却很是疼爱,甚至比对嫡女苏问兰还要强些,这也是裴氏厌苏品兰入骨,却从不曾真正刻薄过她的原因所在。
“今天是本候四十大寿的喜庆之日,你们到底,是为何要闹到如此地步!”就在苏品兰回忆的眨眼功夫,苏灿缓步行至罗汉椅前,慢慢坐了下来,抬起眼皮,目中精光一闪,他慢悠悠的问道:“喊打喊杀的不说,竟然连惩戒下人用的东西,都使到主子小姐身上了?”话语不重,但却不知为何让人头皮发麻。
被自家候爷用那般平淡的目光瞧着,裴氏只觉得手中的戒尺火般的烫,心中不安,她面带踌躇的张了张嘴,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毕竟,无论如何,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下,她一个当家主母,用惩罚下人用的戒尺处置小姐,甚至还亲自动手……这怎样都说不过去的。
“候爷,妾身……”
“父亲,这事儿怪不得母亲,母亲都是因为心疼我才做错了事的。”见裴氏被苏灿的气势所摄,喃喃不知如何反驳,苏问兰连忙开口接过话来。
仔细的把捉.奸的始末讲述了一遍。当然,她们母女那些不妥当的言行,都被她有意无意的忽略了,只主要讲了被亲妹妹勾.引了未婚夫的她是如何伤心,裴氏是怎样心疼,才会失了分寸……
“父亲,这些事情全都怪我,是我没看住裴佐,才让他诱惑了二妹妹,母亲也是因为我,才这般对二妹妹的。”悲悲切切的,苏问兰把所有的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看似委屈求全,但其实话里话外却坐实了苏品兰的罪名。
“哦,怎么?品兰,你瞧上了裴佐那个纨绔子弟?”对苏问兰的小心思不可置否,苏灿转过头,闲聊般的问起了站在一旁垂头无语的苏品兰。
“爹爹明鉴,裴表哥是大姐的未婚夫,和大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女儿怎么会不知羞耻,瞧上未来姐夫?”佯装沉默老实,生怕苏灿看出不对的苏品兰连忙抬头,低声委屈道:“勾.引之说,都是母亲和大姐误会了,根本没有这回事。”
“误会了!”苏灿颔首,又转头对裴氏和苏问兰道,“夫人,问兰,品兰说此事是误会,你二人又如何看?”
“什么误会?明明就是二丫头不要脸面,勾.引姐夫,若不是她跑的快,早就让我和问兰堵在书房,当场拿住了!”不待苏问兰说话,裴氏便愤愤不平的开口。
“可你们没堵着她呀!既没拿住证据,说的在多也是无用。”看得出来,苏灿并不想把此事闹大。
到底,这事关苏品兰的闺誉,审的太明白了面上不好看,到不如含糊过去。至于裴氏行事不妥……他也不好多做追究,毕竟,苏品兰日后还要在裴氏手下过活,把她得罪的太狠,也不是什么好事。
苏灿想的挺好。可惜,苏问兰却不能容忍这件事如此了结,她筹谋了一个月,精心设计的陷阱,若这般轻松的事败,她又如何能够甘心!
“父亲,若想弄清楚这其中的真相,不如把裴表哥请来寻问?”她紧紧抿着唇,一副誓要追究到底的模样。
“唉,问兰呐,你怎么就这么……”不依不饶的呢!苏灿用手按着额角,觉得有些头痛,在自家丢人丢不够,还要把脸面丢到裴家人那儿去吗?就算是姻亲通好之家,那也是外人啊!
有心劝上两句,可看夫人女儿都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样子,苏灿也只能无奈的甩甩手,“也罢,德子,你去请裴公子过来!”
反正都要追究了,那就干脆追究到底好了!他到要瞧瞧,今儿这通儿‘热闹’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属下遵命。”守在门外的侍卫方德听了命令,恭身答应了一句后,便转身飞快离去了。
裴佐在书房挨了苏品兰一花瓶,虽未见血,但脑后也肿了好大一个包,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还昏迷了半个多时辰。因此,裴氏也未敢将他送回裴家,而是留在了候府休养。
方德奉命去寻裴佐,到是无需麻烦,只往前院客房去寻便是,极为方便。很快,不过一柱香的功夫,他便请了裴佐回依兰阁复命。
“候爷,裴少爷到了。”方德禀告一声,恭身退了下去。
此时的裴佐依然穿着书房那件月白色的儒衫,手中拿着扇子,瞧着到挺潇洒。可惜,额上缠着的白色绷带彻底破败了他的气质。
进得屋来,头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上首的苏灿,面对权臣兼姑父兼未来岳父的平南候,裴佐不敢怠慢,连忙上前一躬到底,口称,“侄儿拜见姑父。”
“裴贤侄无需多礼。”对裴佐没什么好印象,苏灿干脆单刀直入,“贤侄今日在我府中受伤,老夫定要给你一个交代才成。”
琢磨了下用词,觉得无论怎么说都很丢脸,苏灿就不在多加掩饰,直接问道:“贤侄的伤,可是我那不懂事的二女儿打的?你姑母言道,你与我那二女儿私定了终身?这事可是有的?”
顾及脸面,苏灿到底还是没把‘你们是不是在书房苟且,结果差点被人堵个正着’这句话说出来。
“姑父,您这……”被当头这么一句,裴佐表情发怔,暼目瞧了下站在油灯旁,比白日还要显得更加美丽的二表妹,他抬手摸了摸后脑抽疼的伤口,突然咧嘴一笑。
“姑父,姑母!”望着急切不已的裴氏和苏问兰,他朗声道:“我这脑后的伤,是自己不小心磕的,我和二表妹清清白白,从未私下见过,何来私定终身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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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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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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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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