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平南候府的门第来说,并不比裴家差,甚至因为爵位,还要隐隐高出裴家一些,两家儿女结亲,说不上哪家高攀。只是,裴佐做为裴家长房长子,而苏品兰却是姨娘庶出,身份上并不般配。这才有理由让裴氏说出那翻刻薄话罢了。
当然,也有苏问兰早就跟裴佐定了亲,又马上就要成婚这一点的原因在就是了。
“你,你,你这个孽帐,你说的什么?”被素来怯懦的庶女噎了个倒仰,裴氏颤抖着手指着苏品兰,气的嘴唇都发白了,“苏品兰,你好大的胆子,干了那般下作的事儿,不自思已过便罢了,竟然还敢巧言令色的顶嘴。”
“我裴家是什么样的门弟?百年世家,启是你一个小小庶女能胡乱嫌弃编排的。真真是大言不惭,胡言乱语,还不快快跪下!”她双眉倒竖的斥着。
其实,不怪裴氏生气!世族裴家可是裴氏的娘家,她素来引为傲,又怎容得苏品兰随口贬低!
“母亲让女儿跪,女儿身为晚辈,自然不敢不跪。”苏品兰膝盖微弯,跪到了脚塌旁,但一双潋滟波光的美目却闪烁着流光,脖颈微微向上仰起。虽是跪地,却半点不显气短。
凝视着裴氏,她振振有词的道:“只是,母亲若说女儿胡言,女儿却是不敢认的。”
“女儿虽身为庶出,却也是堂堂正正的平南候府血脉。女儿谨遵祖训,万分不敢自轻自贱,裴家虽为高官,世代簪缨,但女儿从未想过高攀,更不要说做什么妾室。”
“母亲指责女儿,女儿本不该反驳,但母亲言语中却贬低了平南候府,甚至轻视祖宗立下的家规,这一点,女儿却不能轻易领受。”
“我苏府幸得燕国高祖皇帝厚恩,受平南候爵位,传承已有两代,虽只能算得新贵,但家门家风却不可污,母亲对女儿,无论是教训还是打骂,女儿都不敢有丝毫怨言。然而,贬低候府那些话,女儿绝不敢苟同。”苏品兰义正言辞的——掰歪了裴氏的话题。
本来,裴氏是来问罪抓.奸的,可这就这么三说两说之间,就被苏品兰拐到了‘平南候府门风’的问题上,这大帽子扣的,也是结实。
“你……我……”裴氏瞠目结舌,用手指着苏品兰,她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裴氏只感觉一头雾水,她明明是来问罪与二丫头的,为什么现在情况竟然反转了?‘贬低平南候府的血脉,看不起祖宗家法’,这样的罪名,哪怕她是平南候府的主母,高高在上的当家夫人,也不敢轻易承担。
开玩笑呢,这罪名坐实了的话,她在是名门之后,也会被平南候休掉的!
裴氏本就是家中幼女,素来只是脾气暴躁,并没什么急智,也不是口舌伶俐之辈。如今,被苏品兰三言两语之间带歪了话题,往胡同里一堵……一时之间,笨嘴拙腮的,她竟然连一句反驳之言都寻不出来了。
不过好在,她还有个女儿在身侧,没真的被苏品兰坑到底。
“二妹妹此言差矣。”苏问兰素着一张俏脸,越过裴氏,莲步款款的上前。
她今年十七岁,长着一张富贵的鹅蛋脸儿,细眉长眼,琼鼻樱口,身姿丰腴,肌白似雪。是最受中老年妇女喜爱的那种‘福相’。
只是,唯有一点不足之处,那便是眸中带着一股子戾气,太过凌厉,未免给人刻薄狠辣之感。
如今,苏问兰便用那一双充满戾气的眼眸死死盯着苏品兰,口气虽不严厉,但却能听出深深的恶意,“二妹妹,母亲今日来寻你,为的不过是你行为不端,私.会裴家表哥,有损平南候府的名誉之事,你何必顾左右而言它,硬把你的错处往旁人身上安?”
“母亲是你的嫡母,你理应恭敬顺从。可你是怎么做的?抓住母亲一句无意的错处,就咄咄逼人,难不成你往日对母亲的孝顺都是假装的不成?”
“而且,我是你的嫡姐,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算是姐妹情深,可你却那般虚情假意,表面与我亲近,背地里却勾.引我的未婚夫,实在是可弃可耻。”
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苏问兰痛心疾首的斥道:“品兰,你虽为庶出,姨娘早逝,但这么多年来,我母亲却从未亏待过你,我自问也将你当做亲姐妹般关照,可你却这般厚颜无耻。你勾.引姐姐的未婚夫,这是何等的丑事,若传扬出去,我平南候府世代的英名,便要毁与一旦,彻底成了别人耳中的笑话。”
“母亲为此焦急万分,便是不小心说错了一些话,也是情有可原。但你呢?花言巧语逞那口舌之利,意图蒙混过关不说,竟反而将罪名扣到母亲头上……”说到这儿,苏问兰的眼眶都有些温润了,仿佛真的因为妹妹的‘狼心狗肺’而痛不欲生一般。
颤抖着手指向跪地的苏品兰,她椎心泣血的抽泣道:“品兰啊,母亲和我都待你不薄,你,你怎么能这样呢?”
看着苏问兰唱作俱佳的‘表演’,苏品兰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本来,她觉得她就够能‘掰’的了,上学的时候哪年辩论会都少不了她。可如今,跟苏问兰一比,她才发现,原来古代的人才也真是不少。
一句‘无心之过’就把她扣给裴氏的大帽子摘了下去不说,话题竟然还被苏问兰‘掰’回来了,不敬嫡母,背叛嫡姐,虚情假意,狼心狗肺,这一项项的罪名,苏问兰还真是不客气,全都扣她脑袋上了,而且神情态度竟然还这般‘真实’,一点都没有作戏的感觉。
如果,不是苏品兰碰巧得了原主所有记忆的话,说不定她还真的会以为原主就是如苏问兰说的那样,是个忘恩负义,两面三刀的白眼狼了。
不过,你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苏品兰心知肚明,这几个大帽子如果真让苏问兰给她扣实了,那她绝对好过不了,说不定就是浸猪笼的下场,最好也是个家庙剃度的结果……
为了不当水鬼,不剃头发,今儿说不得要拼了!心里下定了决心,苏品兰低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猛然抬头,她用手狠掐着大腿,眼泪瞬间就下来了,“大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道要逼死我不成?
她悲泣着,学着苏问兰方才‘真情流露’的样子,“我是真心尊敬母亲的,这么多年来,晨昏定省无一日缺席,日常伺候也不曾有半点偷懒,好吧,这且不论,只是……母亲和大姐说我勾.引表哥,这是从何说起啊?”
“你昨日无故离席,再不曾归,有人看见你和裴佐在书房苟且,我也曾亲自带人去捉,你翻窗逃跑,进了后花园,多少人瞧见的,这难道这还是假的不成?”裴氏终于找了机会插上句话。
“母亲真是冤枉死女儿了!”根本不让裴氏把话说完,裴品兰连忙接口,“昨日父亲大寿,女儿心中欢喜,多饮了两杯,不过是不胜酒力,头晕的厉害,这才从宴会中告辞,寻了间客房休息,哪有什么勾.引裴表哥之事?女儿根本连裴表哥的人都没见过!”
不承认,绝对不承认!!!你没当场抓住我的奸,现在就说什么都晚了!!!毫无畏惧之色的抑视裴氏,苏品兰瞎话说的面不改色,“正所谓捉贼拿脏,捉.奸捉双,母亲说女儿和裴表哥在书房行苟且之事,且您还亲自带人去捉了……”
“那为何,你没将女儿和裴表哥当场拿下?您说女儿跑了?呵呵,女儿一届弱女子,肩不能担,手不能提,您带着这么多下人,说没抓住女儿……这真真是可笑至极,咱们候府的下人难不成都是废物,连女儿一个弱女子都抓不到。”
“母亲,您既没当场拿住女儿,也没有任何证据,空口白牙的便说女儿勾.引表哥,强抢嫡姐的未婚夫,这样的罪名……”苏品兰抽泣一声,悲愤欲绝的道:“女儿如何承受的起,您这是要女儿的性命啊!”
没被当场抓住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只要死不承认,裴氏和苏问兰就拿她没撤,这也是她哪怕中了春.药,四肢无力也要拼命逃跑的根本原因。
心中暗笑着,苏品兰跪伏在地,身体微微颤动着,在旁人眼中,仿佛痛苦到了极点,忍不住失声痛哭一般。但其实,她是怕憋不住笑,让人看出不对来,这才老实趴着。Μ.miaoshuzhai.net
“你,你……”听了苏品兰的辨驳之词,裴氏一下就想起了昨晚整夜未眠的寻找,怒火腾的一声沸腾而起,她再不耐烦这般撕扯,干脆喝道:“来人,拿戒尺来,把二丫头绑起来。我到要瞧瞧,她的脸皮子是不是也有嘴角那么硬?”
“是,夫人。”两个壮实婆子听令上前,一把抓住还跪地的苏品兰,而另一个刚留头的小丫鬟则不知从哪儿捧出一个檀木雕花的盒子,递到裴氏手边。
裴氏接过盒子,打开来,里面竟是一把明晃晃的铁尺,足有二尺长,三雨宽,上面还隐隐透着一股浸红的血色,看上去就让人不寒而栗。
“母,母亲,这……”说不过就要打啊,不带这样的,这是犯规!!苏品兰瞪圆了眼睛,张口结舌。
她挪动了一下膝盖,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故技重施的想逃跑。可无奈,两个健壮的婆子死死压着她不说……她方才跪地的时间太长,腿都麻了,根本就站起不来。
失策啊,太失策了!看着裴氏举着寒光闪闪的铁尺,满面狞笑的走到她面前,苏品兰简直悔不当初,她怎么就忘了,这不是大学辩论会,而是古代!人家讲‘道理’讲不过她的时候,是可以直接动手的啊!
明晃晃的铁尺,夹杂着凄厉的风声,向她的脸扇过来的时候,苏品兰不由的闭上了眼睛,等着欲想而来的疼痛。但谁知,就在这紧要关头,室外突然传来一把儒雅的声音……
“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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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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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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