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有自知之明,他实力不高,向来都是打不过就跑,从苏言轻轻松松将那条恶念搓成灰来看,他肯定得步后尘。
得不偿失。
他是个聪明人,果断放弃此次进食的机会,悄悄转过身想溜。
!!!
不知何时绕到他背后的小木妖笑容满面。
“大人让你出去呢。”
苏言趁着宋隐没反应过来将人打晕往宋黎怀里一扔,宋黎抱着自家叛逆的师弟,很快想起这人身份。
苏言心里憋了气不痛快,送上门的魔修成了最好的出气筒。
小木妖张口把藏在宋隐影子里的恶念尽数吸食,打了个饱嗝,拍拍自己的小肚子,心满意足落到苏言肩膀上。
魔修腿有些软也有些抖,心里的小人已经精神抖擞打起了退堂鼓,在他准备使用逃生之术离开之时,脑中突然蹦出一句话。
【我们铃铛门的弟子,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
于是四肢百骸重新注入勇气,魔修一面回忆师兄给他说过的话,一面双手背在背后念台词:“你这小娃娃,倒是有几分本事,你可知老夫……”
苏言懒得听他废话,一道刀意直冲他门面而去,魔修未尽的台词卡在舌头下,双腿不自觉弹起了琵琶。
魔修自觉这一击他能挡下,不代表下一击他还能这么幸运。
师兄,吾命休矣!
“叮。”
苏言脸色一变:“谁?!”
魔修茫然地抬头张望,刚才是不是有人出手救他了?
灰烬中腾起一小簇火苗来,魔修登时信心十足,想必是主人发现他不在,派人来寻他了。
“铃铛门,老夫很久没遇到铃铛门的人了,”随着苍老的声音响起,树林里渐渐出现一老者的身形。
老者摸着雪白的长髯点点头:“不错,的确是铃铛门。”
他转向苏言:“这位公子,老夫道号鹤冲天,乃雍也派挂名长老。这铃铛门的小辈,老夫已寻觅多年,不知公子可否让与老夫?”
魔修:“……”
他是东西吗还让来让去的?!
等等,雍也派,鹤冲天老道。
他想起来了,他师门和这位鹤冲天长老之间的恩怨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苏言怎么可能轻而易举把魔修拱手相让,鹤冲天长老状似无奈地叹息一声,和苏言交起手来。
魔修眼睛一亮认为自己找到了逃命的机会,然而鹤冲天长老头也不回,反手给他套了一层结界,苏言同样将宋黎师兄弟护在结界里。
“老夫也不以大欺小,这样,老夫让你三招,三招之内你若是能让老夫挪动半步,这铃铛门的弟子便归你,如何?”
魔修:“……”
苏言欣然同意。妙书斋
两手握上剑柄,左脚微微前踏一步,青年抬手看似平平无奇地斩出一剑。
鹤冲天长老飞快祭出一把四十八骨琉璃伞,伞身流光四溢,和刀意相碰,那绚丽光芒竟被削去些许。
第二波磅礴刀意接踵而至,鹤冲天长老哈哈大笑,催动琉璃伞保护屏障,轻而易举将刀意化解为无形。
第三道刀意相比于前二道弱了许多,鹤冲天长老觉得苏言已力竭,谁知那道刀意居然黏在屏障之上,像水一样侵入屏障在他周身炸开。
若不是长老敏锐启动护身法器,可能他留了这么多年的胡须就该跟他说拜拜了。
长老:“……”这场面我还真没见过,现在的后辈已经如此厉害了吗?
他心有余悸地摸摸胡须:“你这小子,倒是出乎老夫意料。”
“第一招已毕,请前辈接第二招。”
这一式霸道至极,刀意凝成淡淡的巨大虚影,携裹着撕天裂地的气势——这才是苏言最熟悉的状态。
除却苍云山的剑术,师尊教他的所有术法都是一剑斩出毁天灭地的动静,无论什么都阻挡不了刀意一往无前的宗旨。
心无畏惧,心无挂碍,方可发挥最大实力。
鹤冲天长老不欲把阵仗闹大,故而把爆炸范围压缩在小树林里。
苏言垂下手:“晚辈输了。”
鹤冲天长老收回已无光泽的琉璃伞:“你是老夫遇到的头一个差点斩碎老夫法器的后辈。”
他看了看苏言装束,很是遗憾。
若苏言是个散修,他真想把人掳回山头继承那个刀痴的衣钵,不过话又说回来,散修也习不到这样高明的术法。
观战的魔修不可置信地眨眨眼,随即想起自己的处境,只觉前途黑暗无光。
师兄,吾命真的休矣!
你记得帮我照顾我养的那只猫妖,他不吃生的不吃硬的,猪肉要煮熟了喂,羊肉要新鲜现宰的羊,鱼汤只喝鲫鱼汤,熬一个半时辰以上的那种,还有……
“你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猫妖?”
咦?
魔修小心翼翼睁开眼睛,鹤冲天长老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恨的咬牙切齿,而是轻松惬意地坐在地上,手里握着木棍在悠闲烤鱼。
“说吧,你师祖,应该是师祖吧,那个老不死的,在哪儿猫着呢。”
原来是打他师祖的主意。
魔修秉承着宁折不弯的宗旨,一口咬定不知道。
——他也的确不知道。他拜师时,师祖已经闭关了。
鹤冲天长老哼笑:“我猜你也不知道,你若是知道,老狐狸还能被叫做老狐狸?”
魔修:“……”
我不知道还真是不好意思哦。
“老狐狸闭关这么多年连个消息都没有,不会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吧,”鹤冲天长老低喃道,随即拎起魔修衣领往洞外走去,“我得去问问,顺便把你这走上邪路的小娃娃拽回来。”
魔修:“……”
目送长老扛着魔修驾云而去,苏言解开结界,宋黎行礼感谢道:“多谢二公子出手相助。”
苏言疲倦的挥挥手,让小木妖在周围探查一番,确定没有邪祟的气息抬腿往回走,中途意外遇到本该在洞房的苍使君。
后者衣衫整齐,头发一丝未乱,背负长剑,不像欢欢喜喜的新郎官,倒像严阵以待的巡山弟子。
“我让厨房做了醒酒汤送过去,你去照顾他吧,其他魔修有我就行。”苍使君道。
他婚事闹的修真界人人尽知,说没有魔修趁此机会浑水摸鱼他都不信。
早在一月前他就布好了天罗地网,只要魔修敢来,绝对是竖着进来躺着出去。
苏言颔首,第二招对他的消耗有些大。
他将小木妖借给苍使君,苍使君含笑应了,并承诺魔修一处理完就给他送回来。
“就是他?”
苏言走后,有人缓慢从阴影处走出。
容貌娇俏,气质娴静,正是和苍使君成亲的云萱。
和苍使君不同,她还是穿着白日里的喜服。手抚上下巴,她感叹道:“若不是气息不对,我真觉得刚才站在我面前的就是殿下。”
“他就是殿下。”
“我看你是想殿下想疯了,”女子快步追上去,却不想他脚步突然一停,女子一头撞到他背上,“你怎么说停就说啊,疼死我了。”
苍使君头也不回道:“以后,少拿我当挡箭牌,你的烂桃花,自己去处理。”
女子嘻嘻笑道:“我们都成亲了,夫妻一体,荣辱与共。”
苍使君不咸不淡看她:“你若是喜欢他,早些挑明,不必拿我去刺激他,省得他因妒忌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你今晚怎么神神秘秘的?说,是不是偷看封昼的幻世镜了?”
苍使君忍无可忍使劲给了她脑袋瓜一下:“你这几千年活狗肚子去了?幻世镜岂是你说看就能看的?你想看,还得看你命硬不硬,撑不撑的过偷看的代价。”
女子捂着被打痛的地方嘟嘟囔囔,苍使君抱着胳膊道:“我看你是闲的无聊。喏,那群魔修,全都交给你了。”
他用下巴点了点那些企图趁机捣乱的魔修,女子冲他翻了个白眼,祭出法器冲了过去。
苍使君倚着树,思绪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推开院门,苏言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被捆成粽子的人。
傀儡躺在贵妃椅上,悠闲地翘着左腿,见着苏言立马站起身嬉皮笑脸道:“哟,美人你终于回来了,我跟你说哦,你走后不久,这个坏家伙就悄悄摸进来,还好我机智聪明,打晕了他,又封锁了他经脉和灵力。”
“我这么厉害,你不奖励奖励我吗?”傀儡笑着指指自己脸颊:“亲一口就可以了。”
苏言无视他的话,拎起魔修出了门。
傀儡人性化的叹息一声,继续替苏言守着屋里头那位。
苏言没心思盘问魔修什么,他担心的是其他院子里会不会也有魔修摸入。
苍家弟子得知他的疑惑,胸膛一挺骄傲道:“二公子请放心,每一处客房我们都派有弟子保护,不会让贵客受到丝毫伤害。”
“这个呢?”
那弟子讪讪道:“这只是个意外。”
“那玉兰院呢?”
玉兰院是顾恒住的地方。
那弟子委屈地说:“我们的弟子本来暗中护在周围,察觉到魔修准备动手时,房间里突然出现了其他人,二话不说就把那魔修打晕拿绳子捆起来,还把我们的弟子通通轰了出去。”
苏言质疑他们的专业性,都不怀疑一下的吗?
那弟子从他表情中读到了他的想法,道:“他说他是二公子的朋友,还拿出了二公子的玉牌作证。”
苏言木着脸,全然不知自己玉牌是何时到了那傀儡手中。
正在这时,苍使君走了过来,眼睛看着苏言问道:“没事吧?”
他听说玉兰院送来一个魔修。
苏言摇摇头,把事情说了,苍使君道:“那就好。”
“那些魔修如何?”
“差不多都找到了,”苍使君倒杯冷茶吃了,对苏言道,“放心吧,不会出事的。”
稳赢的人主动退出把胜利留给竞争者,而且他现在还成了亲,有了媳妇儿,更加不会跟苏言抢顾恒。
苏言对他的好感度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
“我帮你。”
“不用,”苍使君道,“你和鹤冲天长老过了几招,想必消耗不小,这点魔修就不麻烦你了。”
“你在?”
“嗯,刚好路过,”苍使君匆忙结束话题,催促道,“夜色深了,你快些回去。”
“你小心。”
苏言很好奇,一堆金属做的傀儡是怎么躺出一滩软肉的感觉,傀儡懒洋洋开口道:“美人你走后我简直是度日如年,每一时每一刻都是靠着回忆才坚持下去。这令人讨厌又令人回味的思念简直让人,啊不,让傀儡欲罢不能。”
“……”
我信你个鬼。
傀儡挪到他身边,偏过头对他说:“我的奖励还没给呢。”
苏言伸手去取灵石,他叹息着配合地转过身:“你是这样,他也是这……”
话语未落,苏言已掏出灵石。
傀儡双眼神采顿失,头颅垂下,身形还是站的笔直,安静等待下一次苏言将他唤醒。
他的意识带着未尽的长叹沉入黑暗深处。
苏言收好傀儡一进屋,就被顾恒扑了个满怀。
后者脸庞红彤彤的,眼里隐隐含着水光,苏言以为他哪儿磕着了,忙捧着他的头急声询问。
顾恒抱住他的腰:“你怎么才回来?”
苏言一时哑然,半哄着把他弄到床边,他又指着桌上那碗醒酒汤说苦,想吃甜的。
苏言正欲叫人拿些点心,身前人猛地往他身上一压。
后背砸到柔软的被褥中,苏言来不及惊愕,唇上已覆上温热的嘴唇。
顾恒望着他傻笑,依旧是醉意浓浓的样子,他迷迷糊糊地想,这大概是个梦。
神智迷蒙之际,他听到有人在唤他,发音很是古怪,声音清冷又渺远,他意外地听懂了,随着那声音的指引上前,赴一场他曾错过的云雨。
“子君,子君,”那人附在他耳边,深情念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苏言神智模糊,眼泪顺着发红的眼角簌簌而下,顾恒那一声声呢喃是水底柔韧的水草,将他死死缠住,要让他溺毙在水里。
他几近呜咽地开口:“我是苏言。你看清楚,我是苏言。”
不是你的子君。
那人置若罔闻。
屋里的动静闹腾到寅时。
谁也不知道,苍家大公子在窗外站了多久,直到一丝动静也无才失魂落魄走出玉兰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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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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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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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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