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书斋>其它小说>我儿,招几个美男一起妖孽天下吧>第162章 与君共赏
  第二天一早,瞿樱果然老实地坐着坏水家的马车,把他瘸子大哥送来了。可惜太女府眼高于顶的门卫连门都没让她进,后来听她说是怪胎太女亲口要的人,这才只放了瘸子进来,随便扔在外院接待不入流客人的小厅,任其自生自灭。

  好在我也没让瘸子等太久,按照这里的习俗,装作中午才醒来的我,吃过了饭,听门卫当做笑话跟我提起他,便一脸十分感兴趣的表情,让瘸子带来的奴仆推着他来后院里的小书房见我。

  这小书房是建在后院十分僻静清幽之处,为显示太女的不学无术,以前我是从来没有来过的。

  让半妖护卫们守在小院的门口,只把瘸子和推他的老仆放进来,我则坐在书房里唯一的那张书桌后悠闲地等着猎物送上门。

  可是瘸子进来的那一刻瞬间就摧毁了我的镇定,不是他美得光可照人晃瞎我的钛合金狗眼,而是让我又一次重温上次那个有剧毒的宴会。

  天!本来这京城的公子哥,既不像南边那样婉约,又不似北边那么彪悍,我还寻思着不多不少刚刚好,可是你这似曾相识的猴屁股是闹哪样?还有那特意画小三分之二的吃血红唇,就像是纠结在一起,正在流血的鸡屁股!哦!这满脸屁股妆一定是某大恶人特意发明出来折磨我的吧!

  “怎么?看见瞿公子太美,瞅直眼了?”花影摘下描绘着粉色描金翅膀花纹的面具,从后遮住我的眼睛,顺便将一只酸梅干塞进我吓得半张的嘴里。

  我猛然惊醒过来,囫囵吞枣地消灭掉嘴里的障碍物,抹了一把虚汗说:“不是,我、我只是突然感觉有点方……”

  “那我就找把锉给太女磨磨圆?”

  花影说完呵呵低笑一声,将面具又好好的戴上,目不斜视地从瞿瘸子身边走过,到了门口,声音不高不低地吩咐道:“赶快去准备好热水抬过来,太女现在就想让瞿公子沐浴更衣。”

  得,白日洗澡,女干情百分百,这回倒不用我表演,花影一句话就帮我加速了自我抹黑的进程。

  小书房虽然不像别的院子一样,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房间,倒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书房后边有个供人午间小憩的里间,有榻有桌,甚至还有个洗浴解手的小隔间,这次给瞿公子洗刷刷当然是安排在那里。

  瞿公子在那里边好像完全不惧怕我突然饿虎扑食、染指了他的清白似的,有条不紊地洗过了澡,等换过了衣服,再次由老奴推出来时,即使见惯了最高品级美男的我,也不禁要拍手称赞。

  他无疑是冷的,就算是俊美,也是浸在冰水里冷傲的美,好像时刻传达着,如果妄想接近他,最好先考虑自己会不会被冻伤。

  其实仔细想想,收的这几只好像大多都是冷冰冰的?

  先说旁边无聊地拿着面具转圈玩的这只吧,也是个冷的,他的冷就像是放了整整一大杯冰块的烈度酒,偏偏用粉红的媚色勾着你仰头一口喝下,然后让彻骨的冰冷和烧灼般的炽热搅和在一起,瞬间刮过你的肠胃。就算他已被你吞进肚里,一点也看不见,你仍然清清楚楚地知道他走到了哪里。所以,他就是个冰制的穿肠□□,吃不得,明明那么冷的,到了肚里却会将人从里到外的燃烧起来。忽冷忽热爱感冒,所以这个冷是不能随便乱吃的,会坏肚子的。

  银子也是冷的,这种冷给人一种无机质的感觉,禁欲、按部就班,每一件吩咐给他的事都会完成的非常完美,就像是身体里刻着最精密代码的机器人,他不一定摸起来是冷冰冰的,但是你就是心凉地懂得,他是冷的,从里到外。

  仇刃也是冷的,他的冷像锋刃,冷酷、直接,带着无数刀下亡魂凝固其上的冰冷血气。千锤百炼才铸就出的硬质的冰冷和锋锐,在日光映照下,灼灼其华,光美如镜。你顺着刀背小心触摸着,这种精致到极致的物之美,会让你爱不释手,不自觉地有些迷恋。可是千万不要太松懈,你哪怕只要迷糊那么一个瞬间,它就会毫不留情地割破你的手,就算你刚刚还那么爱若至宝地摆弄过它。利器,伤人却也能自伤。

  红手无疑更是冷的,冷得邪。就像是一条黑质而白章的花蛇,你不能否认它的美,更不能忽视它的毒。它的美因为致命的毒素,带着一种阴冷的引诱。你因为它的美而走近它,你中毒了,可是怪谁呢?它明明一开始就告诉你它是一条毒蛇了。

  就连我以为是谦谦君子的时照,实则也是个冷的,他是那种冰玉,看着淡淡的、温润的、以为会很好摸,可是直到拿到手里你才会发现,你无论怎么捂都不会将它捂热的,他的冷是从最里边的芯子里一丝丝渗出来的,它会在你不知不觉间将你变得和他一样的冰冷。

  我这么稍一回想,登时有种身陷冷库的错觉,搓了搓冷起来的鸡皮疙瘩,算了,三人成虎,个个都是这么横眉冷对的,大概是我自己不招人待见吧,我一向是不吝于解剖自己的。

  “怎么了?太女还不曾看什么人看得这么发呆过……唉,这瞿郎一来,怕是潘郎也要被太女忘到脑后了……”

  哀叹自伤的话却没有半分弱者的气息,反而说得冷冷冰冰,甚至冷得直透出一股杀气来。

  刚刚还沉浸在回想中的我,被后边瞬间超量排放的阴冷杀气激醒过来,不禁又搓了搓鸡皮疙瘩,轻咳一声哑着嗓子说:“没有,就是刚才突然感觉有点冷。”

  “哦?感觉冷,莫不是伤风了?”

  花影扭过我的头,将他的额头抵在我额头上装作给我试体温,实则在瞿公子看不见的那一侧,他的手指正挑逗似的在我的耳廓里画着圈。

  在我克制不住,好想把他甩到横梁上的时候,红手适时地走了进来。

  红手那眼高于顶的脾气,更是视坐在屋子中心的瞿公子如无物,直接穿过屋子走上前来,也不管我和花影如连脑婴的不雅形象,探出两根冰凉的手指就搭到了我的脉上。

  虽然我这一看就能再活五百年的强劲脉象毫无病兆,他仍然脱下披在身上的大氅将我裹成毛毛熊,浑不管现在季春之际已然十分煦暖的天气。

  毛毛熊也就罢了,他还习惯成自然地开始揉捏着我的后颈,然后十分平淡地开口问了一句:“潘郎是谁?”

  问话就问话,那双刚刚还温柔按摩的手能不能别瞬间就对测量我的颈围感兴趣了?你敢捏下去,我就敢秒变怪叫鸡叫懵你们这帮丫的,凡是我努力想打造的莫测高深领导形象已经被你们这帮玩意生生毁了,干脆放弃治疗破罐子破摔到底算了。

  “咳,红手,病号在那边。”我装作淡定从容地指着瞿公子开口说道,极力忽视让我痒的要死的脖子上的那双手。

  眼睛放在脑顶上从没拿下来过的红手仍然没有看瞿公子,而是松开右手,将一片素白,只左眼眼角处猩红一挑的面具掀起了一半,弯腰在我耳边温柔如水地说:“那我的诊金就拿潘郎来顶,好不好?”

  黑白花毒蛇的致命温柔我可承受不起,立时软骨头地一秒钟就把花影出卖了:“他就是潘郎喽,要杀要剐随便你。”

  花影自是不会怕红手的,于是他不屑地翘起一边嘴角,眨眼间就有一枚小小如纸片的小刀捏在他的指间:“比比谁快?”

  比邪佞酷拽,红手自也是不遑多让的,而且还多了那么一点小机智,只听他完全不被花影的激情相邀所动,懒洋洋地回了一句:“比快?呵呵,苏某自是认输。或许花公子可试试将早莲蓬、头粉、莲花芯、莲子心各均和,碾末,制蜜丸含服,或有奇效。”

  噗——花影是让他比谁刀快,他倒好,转弯抹角地讽刺花影是快男,连治疗的方子都一并慷慨赠送了。

  我还在椅子上憋笑憋得痛苦,谁想到气炸了的花影是什么也不顾了,直接将我提溜起来甩在宽大的桌案上,然后指着我说:“你想比这个?好啊!爷陪你!”

  红手还是懒洋洋的表情,可是我分明看见一抹流星一样的异色从他眼底划过,他随手将面具向身后一撇,语调平和地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恭你两个香蕉拔蜡啊!我把瞿公子弄来是要共商大事的,而不是来参加技术观摩研讨会的!

  我按住自己脑袋想四十五度无语问苍天的态势,强自镇定地跳下桌子,无视已经开始宽衣解带的脑残花,向瞿公子走去。

  瞿公子对刚才的一番闹剧很是漠视,早就让老仆推了他到书架前仰头看着,大概是想闹中取静地找本书来读读。

  可惜,这整个书架上的书怕是都要让瞿公子大失所望了,因为什么《三十六式图解》、《风月品鉴》、《苏丹红绘十美集册》一类的大概会让瞿公子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可是我要说,吐吐更健康,排毒啊!

  我走过去,毫不犹豫地伸手将《三十六式图解》拿下来放到瞿公子的手中并拿出诱哄小红帽的大灰狼一样温柔可亲的语气说道:“翻开看看?”

  这瞿公子还真是沉的住气,只稍微停顿了一下便真的翻开了手里的书。

  第一页在这个女尊世界当然是没悬念的女上,图后还有详尽的文字说明,具体阐述了此姿势之妙处在哪里,甚至文末还体贴地附有注意事项。一个小黄图册弄得像药品说明书一样严谨,也算有才。

  此位好累不喜欢,所以我淡定地说:“翻。”

  下一页需要男人站着,瞿公子饱含嘲讽地瞥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和一个瘸子品读此图,其趣味的低劣度已经到极点了。

  早说过我常年被夹在一帮移动冷库中间,冷冰冰的视线什么的对我来说根本就是湿湿碎呀,所以我依然淡漠地继续说道:“翻。”

  一个冷漠一个淡漠,剩下的时间只听到哗哗的翻书声和我不断重复简短的一个字:翻。

  直到有几页不知被什么黏在了一起,瞿公子也没心思弄开它们,索性敷衍地一下子都翻过去了。

  “等等。”我关闭了复读机模式,从他手里拿回书,舔了舔指尖,捻开被粘在一起的书页,又放回他的手中道:“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黄金屋可以藏颜如玉,颜如玉却也可以造黄金屋。瞿公子,我可是很期待你的黄金屋呢,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被粘在一起的书页里是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抄录的某国的法条,在如此银秽的书里面竟然夹藏着正气凛然的法条,任瞿公子再怎么性沉如水也不免诧异了,而听了我刚刚绕口令一样的发言,他则不仅仅是惊奇的问题了,简直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虽然面瘫脸看不太出来,可是我就是知道他现在被我吓得下巴掉了都忘了收。

  在獍那里就有经验了嘛,他们以为我是个被屎壳郎滚到他们身上的粪球,没想到掰开来里面竟然是枚300克拉的大钻戒,切,我的内在美就是这么闪亮!

  虽然心里在跳我闪我亮巴扎黑的热舞,可是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地一片祥和安然,我又把温良好领导的笑容挂在脸上,拍了拍手,收到信号在最里间屋子等了好久的怀瑾年,推着一个特制轮椅就走了出来。

  此轮椅机关部分由卫知机负责,五金由十三打造,妖物动力方面由莫蛇搞定,最后的衔接制作则是由怀瑾年一手完成。

  一个小小的轮椅便出动了我如此多的人马,可以看出我对这个瞿公子可真是势在必得啊!没办法,谁让法律是立国之本呢?安邦的人才已经吸纳不少了,现在应该开始着手搜罗治国的人才了。

  怀瑾年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寡言,他如机器人一般默默地展示轮椅的各项功能,演示完毕后,也不管瞿公子看没看明白、记不记得住,便毫不犹豫地转身走掉了。

  轮椅的轮子里封了两只妖鼠,这可以使这轮椅像电动轮椅一样,不必借助外力便可以自由行动;轮椅的左扶手里藏着一个小桌和随时都有墨的速记毛笔,便于随时随地的写作或批注;右扶手里则是可以抽出的机械臂,便于拿取高处或远处的物品。轮椅的后背藏着可伸缩的铁棍,抽出搭在墙角特定位置便可以进行康复训练。

  在怀瑾年推出轮椅开始展示不久,瞿公子便迅速地镇定下来,十分认真地看着怀瑾年全程沉默的轮椅功能演示。

  而在怀瑾年走掉后,他示意老奴推他到那个神奇轮椅跟前,却没有着急地坐上去试试,而是将轮椅背后的铁棍抽出一截,头一次正眼看着我问道:“你能让我行走?”

  我没说话,只是扭头看了一眼红手,红手撇撇嘴,颇不情愿地走到瞿公子身边,敷衍地划了一下瞿公子的手腕,又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然后一边抽出一块白手帕细细地擦着指尖一边对我说:“能治,不过,我只管开方子,药材你自己想办法。”

  闻言我对红手灿然一笑:“就是说方子里有很难弄到的稀有药材吧?你放心,你开了方子,我马上着人去弄。”

  可是听我说完,红手依然闲闲地靠在柱子上低头玩着一个玉兽手把件,完全没有坐下来好好开方子的意思。

  我翻了个白眼,对外边叫道:“银子,苏大爷要看那个册子,现在!立刻!马上!”

  没有外派任务的银子一般都是随叫随到,他走进来也没看我,直接就走到红手前边,拿出册子打开来让红手确认。

  红手将那册子向后翻了翻,这才带着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把方子写好递了过来。

  我正要伸手接过,他却忽然缩回了手,低下头在我耳边说:“只要少了一天,下次调方子时可别怪我多加几个小花样……”

  我翻了个白眼,抢过方子转手递给银子,嘴里不满地嘟囔道:“是是,你们个个都是大债主,我哪敢怠慢?”

  银子要安排药材采购的事情,拿了方子便直接走掉了。红手医生角色已扮演完毕,自也是没兴趣看我对他人讨好卖乖,便跟着银子后边也走了。剩下花影一人正兴致盎然地翻看着架子上图文并茂的小*书,我便权当他是块美丽背景板,把注意力又转回到瞿公子这来。

  瞿公子摩挲着轮椅的扶手,带着一副深思的表情说:“这……是一天造不成的吧?”

  闻言,我呵呵一笑,大方地承认道:“你猜的不错,我,肖想你很久了,不止这轮椅,和你妹妹的那顿聚餐也是事先安排好的,就是为了让有心人也不会起疑,看似顺理成章得到你。”

  “有心人……难道太女竟然有近在身侧,却连您也无法随意处置的敌人么?”

  “呵呵,我要打的怪兽有耳目无限再生的功能,所以只有等待一剑穿心的机会出现我才会出手。”

  “哦?那太女难道不怕我故意在你所谓的怪兽耳目前泄露一二,以图换得自由身么?”

  “自由身?哈,我自认除了在我身边,公子怕是再难寻到能如此自由的佳处了。呵,当然,如果公子实在不愿意,今日的晚饭也不必吃,直接回去便可。”

  瞿公子低着头抽出轮椅扶手中那个时时有墨的神奇毛笔仔细研究着,嘴里看似漫不经心地接道:“太女真会如此轻易地就放瞿某回去?呵呵,瞿某很怀疑太女的话能有几分真意,恐怕瞿某在回途的路上就会死于非命吧?”

  “回途?你等不到那时候。你要是着急的话不如多看几本?”花影忽然走过来拎着两本书扔到瞿公子的膝盖上,“想想为什么这书架上的书有异样,却从没被人发现?”

  花影说完却突然转身,一把搂住我的腰把我往怀里一带:“你这心狠手辣的小毒妇,什么时候和我用这个招式过过招?”

  我瞟了一眼他手里捏着的一张书页,心想:卧槽,亏得和他不是来真的,要不早晚腰折在他手中。

  我将那张记载着卷体三周半高难度动作的书页拍在花影的脸上,推开他,轻咳了一声对瞿公子说:“所以还是希望公子留下来好好吃个晚饭,便不会有什么忧虞了。”

  瞿公子拿起花影扔给他的书粗略地翻看着,听我说到这,他忽而一笑:“今日无忧了,那明日又如何?”

  我回以灿笑:“明日不是还有明日的晚饭嘛。总之,公子好好思量思量吧。”

  我推着花影走出了门外,又转了回来,探头对着屋里的瞿公子问道:“既然和公子相识的契机是始于一个宴会,那公子以后就叫良宴如何?瞿良宴,我觉得蛮好听的呢。”

  就算这个名字没什么深意我想他也会接受的,毕竟这比嫌弃他的老母给他起的‘瞿瘸’的名字要好太多了。

  出了门来,有段时间没见的佑佑从阴影处如幽灵一样飘了出来:“云霄已经顺利‘生了’。”

  我笑笑说:“消息就算快马加鞭的传到这里也得个把月时间,在真正变天前,你帮我想想还有什么疏漏的没有?”

  “那个什么楼你真的不派人彻查一下吗?”

  闻言我眉头一紧:“那个神秘的不语楼吗?我总感觉那里很不妙,好像如果我去刺探它,反而会被它抓住把柄一样,不如先静观其变吧……”

  所谓的不语楼就是武侠小说里买卖消息的神秘组织,可是这里的江湖消息中心果然有这个世界的特色,不管总部分部都布满了各种新旧符咒,让我想派妖怪刺探都无从下手。至于派人去,总有种孙儿要去偷爷祖宗的不好预感,所以一向谨慎隐忍的我选择蛰伏在一边静观其变,除非它先出手,不然我不会动它。妙书斋

  叹口气,就算是我的金手指如此之多还是有不可控的因素出现,所谓主角掌控天下在我这里从来就是一种错觉,时时提醒我戒骄戒躁,谨慎再谨慎。

  正像哲人般感慨着,像道黑影一样闪到我身边的半妖某禀告道:“主子,门口有一怪人要见您,被门卫驱赶推搡了一下便摔到地上起不来了,那人……似乎身患重病的样子。”

  我第一感觉就是这是被碰瓷了么?后来一想,不能啊,就算我是出了名的‘昏庸无能’,好歹也是个位高权重的太女,上太女府这来碰瓷,难道那人脑洞被翔糊满了?

  “等等,那人样貌如何?”

  半妖看了我一眼,顿了一下才回复道:“刚才一阵微风刮过,那人的面纱掀起了一瞬间,嗯……看着倒是和几位公子的样貌相仿佛。”

  “咦?那岂不是人间绝色?”

  “所以,这是打算收了?收了又不吃,真是暴殄天物,你知道你有多浪费吗?”佑佑斜睨着我一脸鄙视的表情。

  我大摇其头说:“非也非也,如此绝色亲自登门献殷勤,我看他恐怕是来意不善、非奸即盗,我可是敬谢不敏,让门卫把他打发了吧,好走不送。”

  “可是,他说……”那报信的半妖见我这么说却还是一脸踌躇的样子。

  “别理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那个人说了什么,你且先复述一遍看看。”佑佑一反在我面前的冷嘲热讽,对着这半妖倒是和颜悦色。

  “那人说……咳,说主子既然是有慕残之趣,那么他这娇弱之体大概能合乎主子趣味,望主子能收容于他。”

  闻言我面上一寒:“昨日我才开口索要瞿公子,今日便有人主动送上门来,看来我说他非奸即盗倒也不冤枉他。”

  “不如让我出去探探他的口风,”已经把采集药品任务发布下去的银子走过来说道,“就算他是敌方派来的探子接进府来倒也没什么,其实将敌方的眼目摆在近前更利于监视他们的动向,不是吗?”

  我想了一下银子说得倒也在理,银子又是个靠得住的,且让他出去探探那人是什么来路。

  银子不知从哪抓出一只垂耳妖怪递给我说:“你在这里听着,如有什么变化,好及时做出安排。”

  银子果然靠得住,我接过长耳考拉抱在怀里对银子点点头。

  银子装作一副出门办事的架势,马车刚出门口,自然是不出意外地撞见了还躺在太女府门口大道上的某弱娇。

  对待太女身旁的红人,一个小小门卫自然不敢造次,银子刚开口询问怎么回事,那门卫便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都报告个明明白白。

  门卫刚报告完,银子还没开口,忽听到一阵不算嘹亮但还蛮悦耳的歌声传了过来:

  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飙尘。

  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

  无为守穷贱,轗轲长苦辛。

  太息重太息,吾生谁与归?

  歌声悦耳,我的脸色却愈发冰寒:“这诗还真是耳熟啊……”

  没听见门卫阻止的声音,大概是在一旁唯银子马首是瞻,乖乖的等着银子的吩咐呢。

  银子却没理这一团乱,而是掀开车窗上的竹帘对着骑马守在马车旁边的冰蟾交代道:“进去把这里的情形告诉太女,这人是收是赶得听太女的,咱可做不了主。”

  冰蟾自是接了令调转马头又回了府,只是太女府蛮大,我又待在府邸最靠后的位置,他作为传令官又不能明目张胆地搞瞬移,所以就算是骑马也得过一会才能到。

  佑佑听着那歌声一脸又有热闹看了的表情:“长得好,歌唱的也不错,你确定要将他拒之门外?”

  我的一张脸少见地如罩寒霜:“本来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听了那几句诗,他现在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这时我们几人还站在小书房的院子里,虽然在人类看来,佑佑和传话的半妖都是不可见的,但是如果一会把人接进来,这里可不方便。

  我沉吟了一下,突然快速地迈步上了院外停着的轿子,对半妖轿夫吩咐道:“我要沐浴,去仙人盏。”

  既然是娇弱之体,那么在这春寒料峭的地上多趴一会儿正对症。

  人力的轿子不瞬移的话自然是没有马匹快,我出了太女府后门不久,传信的冰蟾就追了上来。将早已准备好的纸张交给他,让他按着纸上写的去问那弱娇的话。然后想了想,我让他另外捎信给花影和红手,让花影半个时辰以后到后山仙人盏这来寻我,而红手则通知他一个时辰后再来。

  仙人盏是开凿于太女府后山半山腰上的一处温泉池子。池子靠向山壁的一侧是由一天然形成的扇形山石将池子与山路隔绝开来,而池子面向外边的一侧则是半悬空的状态,那翠如碧玉的水面旱而不涸涝而不溢,总是将满未满。碧水如镜,水底是白色的沉积物,再加上浑圆的形状,远远看去,就像是仙人遗落于此的白玉酒盏,这个池子的名字也是由此而来。

  泡在半温的池子里,远望山下的风景,不禁叹息,历届的太女真是好会享受。

  而且不用想也知道历届太女都不会孤零零地一个人泡在里边打发时间,除了我。

  泡在池子里的这段时间,我完整地收听了门前的实况直播:

  冰蟾按照我的吩咐问那弱娇:“如此破败的身体,还妄想攀桂附凤,也不怕服侍贵人时一不小心就死了么?”

  那人直白地回答:“富贵一日也强过贫贱百年。”好个赤果果的拜金理论。

  “刚才那歌谣是你做的吗?”

  “不是,是我偷学来的。”呵呵,奸人的诚实往往是为了下一步而铺的路。

  “那你会作诗吗?”

  “会的。”

  “哦?做一首来听听?”

  “小时不识月,呼做大圆饼。看着就好饿,好想咬一口。”

  冰蟾:“……”

  银子:“……”

  我:“…………”

  “除了作诗外你还会什么?”

  “我还会学狗叫,汪汪!”

  冰蟾:“……”

  银子:“……”

  我:“…………”

  无语了一会,我通过垂耳给门口的银子传话,让他先把人弄进府,等我的通知再把他带到池子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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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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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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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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