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易容坐着辆普通贵族的马车进了帝京凤吾的某个红楼。不必说,这个红楼也是在花影掌控之下的,不过那个当傀儡的爸爸桑就是个摆设,这个红楼的实际掌管人是妖怪扮的红倌巧哥儿。
巧哥儿眉目含情地拉着我的手上了楼直接进了房间,当他关上门转过身来时,一扫刚才浪荡的表情,面目恭敬肃穆地单腿跪下小声禀报道:“替身在左手第二个房间,帝从窗户过去将他换过来就好。”
之所以这么麻烦,主要是太女周围遍布着各种势力的眼线,我可不想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知道一直以来在他们眼前晃的那个太女是个假的。
趁着夜色,我快速地从窗户闪入隔壁房间。站在房间里等着我的替身见我进来,在一片黑暗中悄声对着我单膝跪下行了个礼。
可是,还没等我做出个手势示意他起来,便蓦地被门口处响起的异声砸蒙了。
什么声?在这地儿还会有什么声?
我睁大眼向门口看去,却没看到现场直播动作片,而是两个妖怪面对面站着,在那炫口技!
“你不说事情要做得滴水不漏吗?那太女带个男人进房,怎么可能房间里静悄悄一点声音没有呢?”本来在床里睡着的艳妆美人坐起身,撩开一侧半透明的床幔,慢悠悠地解释道。
此话虽然有理,可是要不要这么拟真啊!在这最污噪音干扰下还能好好谈事了么?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赶紧弄了个音障甩过去,然后一边挖着耳朵,一边看向坐在床上的美人:“喂,陪假太女进来的花魁呢,怎么变成你了?”
“哧,既然我来了,这里还有敢妄称花魁的?”
花影带着一脸红楼伎馆的艳丽妆容,穿着绣满大片金花的俗艳红衣,一迈步几乎整条大白腿都露了出来,他就这么艳俗非常地走了过来,却像是一株开到最盛之时,艳美至极的傲慢红牡丹,真的是‘一花开出百花羞,我芳香透群芳愁。’,呵呵,这货一出,确是没人敢妄称花魁了。
那用糜艳的红色斜斜扫过的妖娆眼尾和明晃晃露在外边的长白直玩年大长腿,实在是太过麻辣了,我实在吼不住,稍微转移了视线,装出温和好领导的派头,对着还跪在地上的假太女说:“你先起来吧?”
花影完全没有被我忽悠过去,疑惑地轻轻咦了一声,把一张香气扑鼻、雌雄难辨的艳美丽容向我的脸庞无穷尽地接近:“不对劲,你这个吐槽小能手今天怎么没反驳我?”
我额角蹦出青筋,终于忍无可忍地转头对他吼道:“说话就说话,能不能别把腿圈上来!”我又不是汉子,你拿美腿功撩个什么劲!
咳!我清了清嗓子仔细看了看一直垂手站在旁边的假太女,疑惑地说:“这……虽然很像,可是细微之处却有很多不同啊,这样换过来,怕是会被有心之人发现呢。”
“当然会不一样,毕竟太女的设定不是耽于酒色之人么,怎可能双目晶亮有神,脸色白皙粉嫩,朱唇如樱时时都在诱人采撷……”
我举手一把将他的不良企图推的能有多远就有多远,天生就长了个微笑唇的别跟我讨论什么朱唇。
我细心观察假太女脸上的每一处,依次将自己的脸也捏成一模一样,这个改变物体外形的能力好久都没用了,好在并没有生疏。
我弄好了,假太女又躬身行了个礼便从窗户闪了出去,应该是假扮我进来时的模样,到隔壁房间去了。
我又在镜子里照了照,浮肿无神的眼睛、隐隐发青的苍白肤色、紫暗的嘴唇竟然还有些起皮。唉,毕竟是女人,冷不丁变丑了,还是有些在意的。
“贵人,既然已经付了嫖资,就莫辜负了良辰,速速随我去安歇吧。”
我完全无视如无骨蛇一样斜倚在一旁自导自演的花影,十分不解风情地从怀中拿出一本字帖,磨好了墨,一本认真地临摹起来。
花影伸头瞅瞅,扑哧一笑:“就你现在这水平,这瘦金体怕是这一世都难练成了。”
我白了他一眼,仍然如契而不舍的乌龟一样一笔一划地临摹着这刀斫斧削般的劲瘦笔体。
花影在一旁守了一会就无聊透顶了,他将双臂搁在桌边上拄着腮,懒洋洋地问道:“我知道你的字的确是不敢恭维,不过为什么不挑个好练一些的字体,这个可是即便练上几年也难出什么成效啊。”
我一边低头写着一边回他道:“都说字如其人,我偏要练一个和自己笑眯眯面相完全不同的字体,让那些蠢蛋们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该多有趣。”
“呵,果然做什么事都离不了你的恶趣味。”
花影轻笑一声,站起身走到我背后,整个人罩住我,左手支着桌案,右手把着我的手,很随意地就把我正要临摹的‘君’字几乎一模一样地写了下来。
我沮丧地叹口气,并不惊奇,毕竟在啸月和清竹那里我就早已领略了这帮妖怪的书法有多好,唉,看来花影练的是这字体,罢,这种硬朗倨傲的字体倒蛮衬他的。
如果这天下有本《论妖怪的自我修养》一书,除了重中之重的容颜篇外,这对书法的修炼定是也会有不少着墨的。
“其实,这是有诀窍的,你看。”花影对着字帖中的一个字虚虚地悬空描画,虽然没写到本子上,却在空中留下了字形的妖气残影。
“你只要记住写这个字时妖气的运动轨迹,就能永远完美地复刻这个字,你试试?”
我去,果然玄幻界练字都不走寻常路。
用了花影的方法后,我果然一日万里,妖气是自身就有的,那什么运动轨迹根本不经过大脑就能记住,只要描过一遍,我就秒变书法高手。
我叹息着果然是女主,这金手指多得就像刺猬背上的刺一样密密麻麻的了。
花影一晃就从怀里掏出高高的一大摞古旧字帖:“呐,在这几本里常用字应该都有了,有的字你多习几个样式,也免得被人看破。”
我抬头对着他嘻嘻一笑:“乖花影,说吧,怎么奖赏你?不如给你画眉如何?”我扬了扬手里的毛笔,搭配恶意满满的笑容。
“哧,你这良辰嘉夜芙蓉帐暖之时,还在无情练字帖的傻子,哪懂得闺房画眉之乐?定又是想出什么法来捣蛋了,算了,不跟你这无趣之人啰嗦了,我去睡了,你自己在这练练练好了。”
我见他真的乖乖地到那大红帐里睡下了,也只能耸耸肩,那帐子里隔老远都能闻到浓郁的脂粉香气,他竟然能受得了也算厉害,再说上面又加个他,我更不可能过去了。我看了看桌子上高过我头顶的字帖,低叹口气,就算是开了金手指,这些也不是一夜就能解决的,好在棋局刚刚要开始,慢慢来也不急。
第二日我磨到中午才坐着假太女的马车,进了太女在京都的府邸。
这次女皇召太女回京定是和最近局势的异动有关,只是不知,见到女皇时,她会怎么说呢?是直言不讳,还是隐隐点到,抑或干脆绝口不提呢?
回府不久,我就接到女皇让我晚上入宫参加夜宴的旨意。打发走了传令的宫人,我净身换衣,让花影弄好了庄重华丽的发髻和妆容,看着被厚厚脂粉遮盖住的假黑眼圈,我忽然有了三层皮的错觉。
拿起梳妆台上放着的几张纸翻看了几眼,我唇角露出了一丝讽意:“这是什么?新一轮的相亲宴么?”
纸上是参加今晚夜宴的客人名单,在我收到女皇旨意不久,小的们已经把今晚参加夜宴的客人姓名和背景,简单扼要地搜集整理了上来。
我已不再有上次入京时轻松玩乐的心情,毕竟能让我轻松玩乐的人和理由已经不在了不是么?既然只能独自一人面对这诡谲变幻一切,而我又深知自己是个没有急智的,所以只能尽可能提前做好一切准备,不先急于求胜,而是首要确保自己站于不败之地,再缓缓图之。
晚上的夜宴我只带了几个太女府里的侍仆前去,虽然卫知机、红手他们的替身都在府里,但是却是一个都不能带的,因为无论带了谁去,都会让他成为这次相亲宴的众矢之的,本就对这强塞男人过来的鸿门宴没兴趣,实在没必要再搭上让我的小棋子们提前暴露的危险了。
所谓的相亲宴会无非是吹拉弹唱、扭捏舞蹈,显摆一下这些贵族公子哥们至少还没有俗到焚琴煮鹤的地步。可是我这耳朵是听惯了清竹的箫、龙墨的琴,就算最近至少也听了几段宛大师的笛声,和以上这些比起来,他们所谓的乐技在我这听来也就和木匠拉锯没什么区别了。
其实拉锯就拉锯吧,我就权当听催眠曲了,可是乃们能不能别来辣我眼睛?翘着烂花指,如身上生蛆般扭来扭去的恶心舞蹈,再加上时不时从那些令人作呕的大花脸上向我投射来的死光一样的‘霉眼’,我表示不想说话,并向你们喷射了一堆胃溶物。
自认心性还算坚定,虽然已经过了数年众美环伺的生活,但是依然清楚的知道男人最有价值的并不是那张脸,可是我不介意你不是正无穷,至少也不能是负无穷啊!我记得上次入京时,男人美貌的评判标准还没歪到如此地步啊啊啊啊!
又回想了一下我刚才看过的宴会名单,是了,这些都是毗邻虞芝的一些小族的公子,这些惊悚装扮一定是受了虞芝风俗的影响。
“皇儿,你看这些公子,妆容雅致,体态风流,性格柔顺,我看你游历期间也没带回几个像样的,不如今晚就挑几个收到你府里去伺候着,也不必太过在意,这些小族的公子没有那么些讲究,不喜欢撵出府去就是了。”
艾克斯球私密?妆容雅致?!三斤白面的脸,红红粉粉两大坨猴屁股一样的腮红,比眼睛还粗的眼线,雷帝嘎嘎!你竟然称这种村到极致的妆容为雅致?!
还有这方便面一样九曲十八弯一样的身体叫体态风流?要不是这是个主题明确的宴会,我都会以为这里是双性人巡演现场!
还有那个什么性格柔顺,你一定是从媲美玲姐姐一样的娃娃音里揣测出来的是不?
果然,在女尊文里没有娘炮才没有伤害!
我赶紧回想了一下时照、花影和檀郎的样子,以此来涤荡我饱受摧残的眼睛和心灵,这三个才是雅致、风流和柔顺的正确打开方式嘛!女皇你的欣赏套路实在和我不在一个频道,所谓道不同不相为媒,下一次你换个不那么让人胃绞痛的套路,再等着我往里钻吧!
宴会才进行到一半,我就以身体不适为由落荒而逃,至于那些屁股长在脸上的男人们我是一个都没往回带,笑话!和时照仇刃那种等级的搂搂抱抱、亲亲我我、虚与委蛇一下,自认倒也不算吃亏,可是今天这帮,我就算演技再高超、性格再隐忍,也亲不下去,我怕第一次就直接吐在对方嘴里,虽然他们长得和痰盂差不多,可也不能活生生这么欺负人不是,我可是五讲究四爱美的好骚年啊!
我凌乱地从月月红们的围攻中逃脱出来,好不容易到了皇宫外,看见自家府邸的马车,顿觉亲热的不行,赶紧急步上前,忽然,从马车的帘子后边伸出了一只手来。
我看着那光洁如玉的长指,心里嗟叹一声,倾城之色便是如此,即便只是单单伸出一只手来,也能有艳惊全场的效果。
四周都是等候在贵族马车旁的奴仆们,一只手便让他们屏住了呼吸。
我在心里苦笑着摇摇头,都说了让他低调行事不要跟来了,果然,让这只不耍帅毋宁死的妖精,懂得低调的深刻内涵真是比教母猪上树还难。
尽管心里又是叹息又是苦笑,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牵住了他的手,任他拉我入了马车。在马车帘掀开的时候,连我这见惯了他的,都觉得有一片光芒瞬间从里倾泻了出来,更别提那些首次看见这骚包的了,尽管他还老老实实地带着面具,意外整齐地穿好了衣服。
马车帘垂了下来,隔绝了四周惊异痴迷的视线,我顺着他的手劲,干脆半依进他的怀中,顺便用左手摘下了他的面具,像第一次看见他似的,将他那张升级后帅得有点震动寰宇的脸,左左右右打量个仔细。
我前儿个说过,我这双眼如果真的认真起来,鲜有能和我长时间对视而不转开视线的,即便是放荡不羁的他也一样。妙书斋
他撇撇嘴,扶上我后腰,另一只手抬起,遮在我有些肆无忌惮的目光之上,有些不以为然地说:“怎么?有什么不满就直说,我又没出马车,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就是欲盖弥彰,明明是像猴子一样坐不住的急性子,估计是担忧我从宴会上又拐回几个男人回来,于是一刻都不想等,直接到皇宫大门口亲自确认来了。
这次我却没说什么玩笑话挤兑他,而是拿下他遮住我视线的手,又好好的看了他一遍,这才感慨地说:“唉……真是不见左思不知潘郎之美啊!”
他面上陡地一红,停了一忽才啐道:“这是又发什么神经,怎么平白地嘴就开始学甜了?”
啧啧,果然这美人就算是羞恼佯怒的样子都格外的养眼,那净白俊逸的脸上一闪即逝的红晕,就像白玉染了胭脂,彩云晕了红霞,比那些刻意过头的猴屁股们不知要美上了几万万倍啊。
不对,我以前绝不会对人的外貌这么刻薄的批判啊,果然是被这帮帅比把胃口养刁了吧。
我敛了敛心思,随口就接道:“这句甜言蜜语很赞吧,既夸了人,又很好地体现了自己渊博的学识,可是发明出来后我才发现一个尴尬问题,在这架空世界,我无论夸谁,他们都听不懂啊,说了这话,不仅不会哄他们高兴,他们搞不好还会暗搓搓地想:那个该死的潘郎是谁?可是这么赞的话不说出来不白瞎了么,所以刚才就勉为其难地用在你身上啦。”
“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的勉为其难啊,怎么突然叽叽喳喳的话这么多?是宴会上相中了什么人,兴奋难耐了么?”
听他提到宴会,我的脸还是控制不住的白了白。想当初撸文时,看到性别倒错的女尊男,就算此文被人夸成天上有地上无,我也绝壁不会再看第二眼,更何况今日可是实打实地看见真人了,而且还是超级复数的,我没有在当时就自挿双目以谢天下,已经算是作为文明人最大的涵养了。现在幸亏有帅比花影出现,开启了持续养眼模式,不然在这里我也没有闺密让我报社地‘不能让我一个人瞎’,那种痛苦无处倾诉的苦闷可怎么捱啊!
“到底怎么了,先是抽风的一上来就夸人,然后又罗里吧嗦一大套,现在脸色又变得这么苍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是不是今早上没吃药?”他一副担忧的样子,两只手却捏起我脸颊上的肉,向两边咧开,然后马上超嫌弃地,将两手手指尖蹭上的白面都抹到我的袖子里侧。
哦,也真难为你,我脸上涂这么厚,你还能分辨出白和苍白的区别。
“确实是见鬼了,一大群猴屁股鬼,真是吓死哀家了!”
我呜呼哀哉了一声便整了整脸色说:“一会回去再帮我熟悉一下赌技,明儿就要正式上场了,可别露了怯。”
“不是吧,你是有多笨,又不是让你赢,难道连输都不会么?”
我向他翻了个白眼:“这不是输赢的问题,一个嗜赌的赌徒手潮很常见,如果手涩就很可疑了,我要的不仅是会,还要熟练。”
“明明就是去送输的,还要求这么滴水不漏、苛求完美,你上辈子绝对是被逼死的处女座。”
我不理他的嘟囔,又拿出卫知机撰写的赌经一书细细翻看起来。这个该死的专业老千,初级篇怎么写的这么粗略!
“喂!那些常识就不要老看了吧,牌九不会有情可原,难道满大街都在打的麻将你都不会么?”
我连眼睛都不抬,对他的问话兴趣缺缺地回道:“别说麻将,我要说我在那个世界连扑克都不会,你会不会下巴都要吓掉了?”
“你果然上一世也是穿的吧?从没有麻将扑克牌九的枯燥架空穿今,然后现在又穿到有麻将牌九的另一个架空……”
我任他在那天马行空的想象也不解释。其实原来丁点不沾这些,不仅仅是因为家教严苛,主要是自己太了解自己,知道自己的性子对感兴趣的事情极易上瘾,却没长了个能算牌的脑子,兼之性格爽直没耐性,很可能头脑一热就甩上整个身家什么的,那岂不是糟糕至极?大胆而无脑,注定了是条断头路,莫不如一开始就干脆别往上迈步就是了。
没有抽身而退的狠劲,便不要随随便便的就去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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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真闺密,假闺蜜也能成神助攻。
由于这次女皇向我推销男人的相亲活动完全失败,她要筹措下一波粉红风暴总也需要一段时间,所以我就拿这段清闲的空档,好好的坐实我的渣女美名。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要搞臭自己,身边怎可少了逐臭之臣来众星捧月、完美衬托。
我用逢赌必输的被动技能和慷慨赠女票的最赞辅助技能,很快就在渣贵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毕竟这样人傻钱多的,就算在古代也是稀罕物啊。
然后呢,人嘛,对比自己傻的,性格看起来面团团一样软弱可欺的,就很难有什么尊敬之心的,就算对方地位比较高依然如此。好吧,就算平时能稍有克制,酒后可就很难说了。
起码,现在这香雀楼大包房里,哈着满嘴的酒气,搂着男人胡乱亲着的贵女们,早把克制和理智扔回她们爹的肚子里去了。
“嗝!太、太女,我说、你怎么回事?前个宴会,那些香喷喷腰又软的、嗝!小男人们你竟然一个都没要,你真是、给我辈风流人物丢脸啊,嗝!”
听到某狐朋提到前几日那场,对我来说足有上万当量破坏力的娘炮聚会,我虽隔了数日,依然感觉遍体生寒,是以,并没有第一时间接上她的话,就被别人截去了话头。
“那自不必说,嗝、定是被她珍而重之藏起来的尤物们,嗝、养刁了眼睛,哎?你们难道听不见下人们的议论吗?嗝、宴会那天,太女的马车上便藏了一只让人心痒难耐的娇娇,听说,完全没敷粉的一只手,却白得能赛过玉台山最好的白玉,有眼神好的,说是连汗毛孔都看不到呢。哈哈,嗝、那还是人吗?太女,你莫不是藏了一只妖怪在车上吧?”
闻言我醉眼朦胧地配合着哈哈傻笑着,无需我用眼神提示,刚才说话的女人旁边,一直在敷衍的小伎童,忽然咻的一下,滑到桌子下边,成功转移了刚才说话女人的注意力。
“擦!管他是妖怪还是人,太女你这几天和姐儿们都熟了,还是藏着掖着的,可不够意思啊!不如哪天带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
“唉,喝!干!再来……我还能喝……”我装作醉得语无伦次地睡倒在桌面上。
“卧槽!这货这么快就不行了,那女票资她付了吗?”
“放心,进场前我就盯着她付了,那些钱足够咱今天浪的了!”
“我说,我真让你们勾出馋虫来了,难道太女游历带回的那几只贱货真的美如天仙?不如啥时候咱们合伙诓她,把那几只小娇肉带出来瞧瞧,好了咱就忽悠来几个玩玩,好像也挺有趣的。”
“噗……你们几个,哈哈,贱奴们乱嚼了几下舌根子,你们就信了?快,你们快把那几只骗出来开开眼界!哈哈笑死了!”
“喂喂!话别说一半啊,有什么好笑的啊,喂!你她爹的说完话再笑啊!”
前一个笑得快岔气的那位,终于止住了笑声,抹把脸,伸出头去,对那些围拢过来的女人们极小声地悄悄说道:“这太女啊,可和咱们不同,咱们喜欢美人,她啊……哎,你们听过‘慕残’这个词吗?”她故作神秘地压沉了声线,“据一个在她跟前贴身伺候的说,这太女啊打算把各种残疾的男人都搜罗来,什么傻的、瞎的、聋的、哑的、断臂的瘸腿的,你们说那样的,连扔给贱奴玩乐的资格都不够,你们竟然要巴巴的去看,还要……玩?呕……我是不奉陪了,你们去吧。”
听了这番秘闻,有几个女人本就有些喝多,这时倒应景地趴在一旁真吐起来,然后销魂的味道瞬间充斥鼻翼,这里的雀儿香不香我不知道,总之这个房间是没法呆了。
那些个半醉全醉的女人们同样受不这股刺鼻味道,都站起来让男伎们扶着抱着向外走去,这架势看来下一站就是各开各房、各赏各雀了。可是我还有台词没说完,哪能放你们那么快去嗨。
有个走在前边的,惯常是一肚子坏水、一脑子坏主意的角色,忽然转过身来,对着走在最后边一直没有说话的某个女人坏笑道:“说到瘸子,瞿樱你大哥不就是个走不了路的跛子么,不如你就把你大哥献给太女得了,没准太女一高兴还能赏你个官当当,这不就救了你那个破落的家族了嘛!”
我没听见瞿樱回答的声音,想来她硬着头皮混进这帮垃圾里,一边汲汲营营地想打通个什么门路往上爬,一边又一脑门子的众人皆浊我独清的傲娇思想,这时不必看,定是在攥紧了拳头,脸上却拼命挤出牵强的笑容呢吧。
她想用虚与委蛇的笑容混过去,我可不干,她不愿意和这帮垃圾混,我就愿意了?
我装作被那肚子坏水说话的声音惊醒的样子,浑浑噩噩地重复着坏水的话:“嗯?跛子、大、大哥?行,那个啥,这、这两个都、都给我上来……哎,你跟我客气啥,嗝、两盘菜能有几个钱?嗝、喝!今天谁先撂杯,嗝、谁就是乞儿孙子,我跟你说……”我一边说着,一边还把手指圈起来做出杯子的样子,和抱着我的男伎的胸膛连连碰杯。
听见我说的酒后胡话,坏水看热闹不嫌事大地马上曲解着我的意思叫道:“听见了吧,太女可是让你把你大哥献上去呢,这皇家的金口一张,谁敢说个不字?你明儿个赶快趁早把你大哥洗干净了献上去吧!”
这坏水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负人,自是因为在这帮垃圾里,她的家族算是最高等级的那一拨里的,再加上借着我狐假虎威地这么一施压,那穷得连得体衣服都没几身的瞿樱哪敢再暗地里使性子,这回只能老老实实地答了个‘是’字。
得嘞,有了这一个字,今天可算是能收工了。
我在男伎的怀里咧嘴呵呵傻笑着,刚刚还在碰杯的手,在男伎□□出来的大片胸膛上摸来摸去,嘴里还唠家常一般地胡言乱语道:“肖图,你这杯子在哪买的?滑滑的,倒是好摸。”
“噗……看这样太女已经耐不住了,得,咱今天就散了吧。瞿樱啊,你家是不是没有马车?不行明儿个我派家里的一个马车送你和你大哥上太女府上去啊?”
什么有劳啊,什么举手之劳啊,后来她们之间还说了哪些无关紧要的废话,我就没再继续听了,因为,走廊只拐了个弯而已,一直抱着我的男伎就将我壁咚在墙角里,叫嚣着让我兑付这段时间来个人的女票资,现在立刻马上!
我一扫醉态,啪啪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都是自己人,谈钱多伤感情啊,是吧?”
“好,那咱们不谈钱谈感情也行,走,我们谈情□□去。”
尼玛!做个卵卵!
“去去去,少跟我在这比比划划的,一边呆着去,明天就要开始收服瞿瘸子了,今晚我可得攒好了精力才行,可没闲心和你闹了。”
“行,你既不想出钱又不想出力,那躺着就好了,你看,欠债肉偿再顺理成章不过了。”
你是顺里成长吧,还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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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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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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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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