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批完了一大堆的报告文件,又把银子招进来问各地铺子铺货的情况。
“主子,那些老板都退让了,答应将我们的货放在柜台最显眼的位置。”
“嗯,预料之中。”
前段时间,我让莫白突然断了可以致瘾的原料供应,已经戒不掉的顾客们差点没掀翻了各地的铺子。
我毫无所动,直到各地的老板们开始纷纷上门恳求才放出话去:想卖,只能把我们的牌子放在最好的位置,要不一切免谈。
自从怀瑾年被我忽悠到手之后,我一直打算的从原料供应商转型为开创自己的品牌的计划正式进入实际操作阶段。
由我逛遍红楼,参考各地小倌们的意见设计的粉盒图样,也在怀瑾年的设计督导下做出了第一批成品。
粉盒的外包装精美绝伦,内里更是抹上就可以年轻十岁,甚至可迷惑家主的神奇香粉,里外都有料,顾客能忍得住不放血才怪。虽然我们的东西都贵的要死,可是人性就是这样,越贵的他就越认为是好东西啊!
“她们乖乖铺放了货再提分红的事,一顿棒子之后那颗枣会格外的甜。”
“几个大城的铺子不是先上架了么?销售情况怎么样?”
“开售当日就抢空了。”
“嗯,不错,起初我们产能跟不上,就搞饥饿营销吧。”
“搞专卖店的事也要抓紧。”
银子皱眉禀告道:“有些好地点的还是不肯卖。”
“搞垮他,手脚利索点,晾一晾,风头过去时再入手。”
“柳时照那边有什么动静?”
“他对主子让小倌们穿上衣服走秀一事很是不满。”
“不用理他,一切照旧。”
我翻看着银子新送上来的报告,忽然手一顿,抬头哈哈一笑:“银子你说这样好不好,发布会最后咱们加一个环节,来个前后对比,一开始上来的是又老又丑的素颜,当着顾客的面,用了我们的产品后,化腐朽为神奇,这样的效果才真是具有冲击性呢!”
“主子的想法很好,不如干脆抽出一名顾客上台亲身体验演示,这样更具真实感。”
“嗯,不错,不错,跟柳时照也说一下,衣服也这么搞,比如穿上衣服后,遮小肚腩啊,看不见驼背了啊,显瘦啊,让底下的顾客看看立竿见影的效果!”
银子又提前忧愁了:“要是其他人也学咱们搞发布会什么的呢?”
“去砸场子啊!要不我养那么些半妖军团做什么,干吃饭啊?”
“这……难道各地都要么?太过显眼了吧?”
“比赛时,弄颗小石子绊倒跑第二的就好了,而不是把后几个都踹死,这个分寸你能掌握吧?”
“放心,初期自由竞争阶段先这么做,等后期,市场份额稳定后就算咱们不搞什么障碍,他们也追不上了。”
又拼搏了一段时间,总算把今天份的报告看完了,我郁闷的都要吼叫了,当老板好吗?当皇帝好吗?十天都没我以前一天玩的时间多,一天一堆烂事,从早忙到晚,要不是被赶鸭子上架我早玩失踪了。
对我这懒癌晚期已经卧床不起的患者每天都像上刑!
“徐醉墨最新的诗歌集送来了吗?”
银子推门进来将我要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又将我批好的报告堆抱走,他想了想还是犹豫地劝道:“主子最近你太累了,他的诗那么多,挑几首记就好,不必每个都看都背吧?”
“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过几首是不够的,要知道你想让别人百分百给你卖命,你首先得下百分百的功夫得到这个人才行。他对我以后很重要,所以,对他我是势在必得!好了好了,去看看是不是碗大师来了,让他赶紧过来给我讲解讲解这些该死的诗。”
又耗费了一个时辰左右,被古文化熏陶的快晕过去的我总算是搞明白了新诗集里重要的部分,也在碗大师的分析下了解了一下徐公子现在的思想状态。
我累得都快成干炸人干了,灵灵和银子一点都不体谅我,这时也不会主动上演友爱动作剧什么的让我放松一下心情,难道我真的要躲进红楼的衣柜里才能好好看一场过过瘾?唉,算了,如果这么做,花影那玩意肯定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还是别让他有机会拿嘲笑我当成再次会面的理由吧,再说真看出状态来难道让我去挠墙么?这才是最悲催之处,唉唉……
感觉自己这几年来像老了一百岁,有的时候都怀疑自己能不能活到再见他们的那一天。
而且一个孩子怀了数年也真是够了,再说妖怪的孩子到时候怎么生下来我连想都不敢想,唉唉唉……
“银子,仇刃还在那晃呢?”
“是,都在城外徘徊两日了。”
仇刃是我给杀手703取的名字,703就好像是手机一类的机器代码,叫起来冷冰冰的,再说我数学不好,讨厌数字组合起来的一切东西。
“看来他还要跟我玩矜持那一套,今天怕是不能来了。”
罗生门在仇刃和我那十个半妖精英小队的合力清洗下,该死的都死的透透的了。
宛灵璧朔日那天带来的几个半妖大将帮我暂管脱胎换骨后的杀手组织,我让他们把以前罗生门统一用的武器凶牙换掉,鬼面改成各种不反光且低调的普通面具。
杀手和暗杀不一样,杀手可以用手法在尸体上刻上自己的专属名字,可是暗杀则相反,做的要像意外或病故才行。那些活下来的杀手还有的学呢。
不过他们还是很心甘情愿的,因为我把花影打发去先教他们学易容术。听说可以化妆成普通人的样貌,他们齐齐跪在地上遥遥地给我磕起响头来,简直就是把我当成再造父母一般感恩戴德,虽然他们只知道有我这么个头头,却不知道我具体的身份。
其实让他们面容光滑如初实在简单,连水心的药都用不上,妖药里就有一大堆可用的,可是我不会给的,永远不会。
想向上走,老好人是行不通的,荆棘之路,肉脚是会被扎烂的。
不,我也是给了药的,毒--药。用来控制道士们的小药丸的改良简化版。不忠,身体便瞬间长出草来,而且草会吃掉尸体,很符合我干净利索的要求。这和用在妖怪身上的忠蛊有异曲同工之妙。
杀手们对我这种平时不痛不痒,只在叛变时才速死的控制手段简直感激涕零,争先恐后地抓来药吞下,就好像那药是能让人一日成仙的仙丹一样。
苦惯了的孩子,你给他一粒不那么苦的,他都以为是糖豆。
仇刃对我没安排他接掌新生后的罗生门一定很是不解,他也不是很想要那个位置,只是人那,一旦预料之中的事落空了便会空落落的,再加上他原以为自己在那位置上便可以为我出力来换取两人之间的平衡,这一落空,原来计划或者说期待中的平衡被打破,他觉得自己分量过轻了,一定会被我轻待,而他心气高又受不得我的轻待,这也是他一直徘徊不来的主要原因之一。妙书斋
可是有暗香拽着呢,就算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硬汉说到底也是俗人凡胎,爱欲两字神仙都逃不了,何况凡人,他一定会来的。
我抬头看看夜空,虽然才天黑不久,可是手头的这些看着都让玩,其实哪个也玩不了,这种现状实在是无趣的紧。唉唉,还是当尼姑,清心寡欲地洗洗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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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照例一番忙活后,我终于等来了我要等的人。
现在他正自以为悄悄地趴在房顶听房中的动静呢。
银子做了个手势无声的问我,让不让他听到报告的内容,我摆摆手,意思是无妨,共享一定的隐秘才能换得忠心,凡是现在说的不是妖怪这边的事物,让他听听也无妨。
处理完手头的最后一点事情,我打发银子不要打扰,做出要休息的样子,好给我的房上君子建立一点私密空间。
银子出门后,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特意将身体背对打开的窗口,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轻微的脚步落地声,我背对着他无声地翘起了嘴角,总算是有一个能让我有限度地玩一玩的人来了。
冰凉的匕首抵在喉间,他在我耳后悄声说:“妖精,我来杀你了。”
本已上翘的嘴角,弧度更大,以至于在侧后方的他都看见了。
“你这个疯婆子,要被人杀了还这么高兴!”
“呵呵,”我掩口而笑,眉目弯弯,“哥哥往后你天天来杀我吧,舒服得紧呢。”
“你这个欠挿的妖精!”他猛地将我推压在桌上,用匕首割裂我背部的衣袍,张嘴就咬住我颈后的肉,嘴里还恶狠狠的说:“今天我就弄死你,省得你天天在我脑子里折磨人!”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知道他对自己的面容自卑,肯定会选择站在我不易看到的后方,所以暗香重点涂在了背部,呵,果然中招了呢。
我抓住他往下滑落的身体,对曾经被逼着每天早上拉着大石山跑步的我来说,一个人的重量已经不算什么了,不过他身材高大,就算我背起他,脚也得拖在地上,所以,我干脆一个转身用公主抱,嘿呦!
但愿谁都不要看到这个场景,这个样子,哪个男人看到都会幻灭吧。
我抱着他向床边走去,刚要低身将他放在床上,银子等不及推门进来了:“主子你没事吧……嗯,哦,我让千扉拿一套衣衫来。”然后急急地退出去把门关上了。
泪目,女汉子的姿势被撞个正着。
我将仇刃的鞋袜都脱掉,又将他剥得只剩里衣,看看他的脸,将面具也摘下来放在床边的花几上,盖好被子。一顿忙活完,我才拿起千扉给我准备好的衣服换上。
坐在床边看看睡得香甜的仇刃,我笑笑自言自语道:“好好睡吧,这几日你都没睡好觉吧。”
出门四圈看了一下,银子不知道跑哪去了,我只好走出院子对站在大门里当门卫的一个妖怪问道:“对面牢里有什么消息传来?”
“报告主子,说是苏红手不知怎么的将给他送饭的看守的耳朵咬掉了,还嚼嚼吃了。”
“这条疯狗!”
回话的妖怪被我一吓,头顶忽然支愣出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来,还可怜兮兮的颤抖着。
我看着这只小狗妖被吓到的可怜样子,好笑地伸手摸摸他的脑顶,安慰地哄道:“乖,我没在说你哦。”
然后强忍住想摸他耳朵的欲望,憋闷地又回到屋里去。
看看依然老实地沉睡着的仇刃,我叹口气,坐到桌边,将放在千扉那里的名单和计划书拿来,又开始新一轮的工作工作工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早黑透了,门外有轻微的声响传来,银子在门外低声说:“主子,夜了,睡吧。”
银子总算回来了啊,我将笔放下,问站在门外不进来的银子:“我的替身那边有什么动静?”
“一切照旧,吃喝嫖赌,花天酒地,各方眼线回复的报告也没什么问题。”
“嗯,编个由头把仇刃的替身也加上,以后他也是要陪我走到台前的。”
“是。”
然后是默默的坚持。
我又将刚拿起的笔放下,忍俊不禁道:“好好,我听你的话,睡觉去总行了吧。你也歇着去吧,我知道,你才是最辛苦的。”
门外依然默默,我笑笑走到床边,把仇刃往里推推,想想还是脱了外衣,才躺进被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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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我睡眼惺忪地醒来,仇刃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环住我的腰,将我拉进他怀里睡着。我揉揉眼睛要起身,却被静静坐在梳妆台椅子上的花影吓了一跳。
难道是我最近真的太累了?被人抱在怀里也没醒,屋里无端多个人也没醒。难道是信任这帮保护着我的妖怪,才有此深眠吗?
我坐起身,淡笑着对有段时日不见的花影打招呼:“花影你来了。”
身后人却被我的话惊醒了,他坐起身,又将我自后抱进怀里,啄着我的后颈,一只大手探过来,托住我一只胸就要揉捏。
花影就像无生命的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以及后边人的一举一动。
我尴尬地抓住仇刃的手小声说:“别闹,该起来了。”
“他是谁?你的另一个?嗯?”说着大手一紧,娘地,胸差点要被他捏爆了。
花影面无表情的脸忽罩寒霜,呼地站起身快步走过来,伸手就要将我自他怀中抱起。
仇刃伸臂去格挡,竟用上了内力,花影要是个娇滴滴的小公子,这一下胳膊就得折了。
妖怪的虎须哪是那么好撩的?只见花影面目到没什么变化,只一双眼骤燃暴戾之气,似要一掌拍死胆敢向他挑衅的人类,不过,中途忽然转目瞄了我一眼,便忽而收起妖力,只用腿脚功夫和仇刃一个床里一个床外的比划起来。
我看他们打得火热,两人也不会受什么伤,便由着他们去胡闹,权当让两人做做早操了。
门开了,银子一个人扛了一只大浴桶进来,砰地一声扔在地上,这才冷冰冰地开口说:“你们俩怎么打我不管,但要是主子少了根毫毛,我就将你们俩用勒狗绳在后院活活吊死!”
两个人倒是住了手,不过我看一个不服一个不忿,似是要把银子也拉进战局的前兆。
银子轻轻一跃,拔下昨日仇刃随手掷在梁上的匕首,一边像捏纸团一样揉成一个铁疙瘩,一边走过来,恭敬地低身道:“主子,沐浴更衣吧。”
呃,银子,你这下马威是不是有些超乎常理了?就算气功再好能把钢铁当橡皮泥玩吗?
本已紧紧缠在我腰上的铁臂更是向里勒了勒,仇刃嗅了嗅我的头发,忽然笑着开口道:“都说看看后院的男人就知道当家女人的斤两,今日看来大小姐真是名副其实的千金之躯啊!”
在花影看来,这个鬼脸就是在拍马屁,所以他投以鄙视的一眼,又要伸手将我接过去。
仇刃抱着我的腰轻松一闪,将我压向不知怎么又精神起来的部位,浑不管房间里的其他两人,暧昧地在我的发间低语:“一起洗,嗯?”
呃,明明是刚尝过女人味,不不不,就这还是假的,这货怎么就从酷冷杀手演变成大情圣了呢?难道暗香制造的梦境里还自带提高调情能力的专科学校?
花影实在忍不住了,我看他獠牙都冒尖尖了,正要开口阻止他大开杀戒,银子循规蹈矩的平静声音忽然响起:“我家主子从没有让人陪侍沐浴的习惯,如果刃君认为主子能为你破例,那么你可能还需要知道这院里还有一则规矩:公平公正。”
什么公平公正?连我都听愣了,不过为什么屋里的几个男人都是一副秒懂的样子呢?
我看着开始宽衣解带的几人,心里的草泥马群又开始大肆地耍马疯了。
哦闹!!!今天还有很多正事要忙,我不能用一整天的时间来挠墙啊!大爷们!!!
“都给我滚出去!”恼羞成怒之下差点挨个将他们扔出门外去,可是忽然想起无论如何不能在仇刃面前突变成女金刚,是以只能用狮子吼聊表我的愤怒。
连银子都不正常了,真是谁也信不过,我将屋子四角画符布了个结界,才放心脱衣泡进木桶中。
检查好了没有一个扣松开我才开门放人进来。不能用狐火烤干头发以免仇刃起疑,只能任由花影用毛巾细细擦干我长长的头发。
我在镜里看向仇刃,他显然也是刚沐浴完,虽然还是紧身的黑衣,却是低奢的黑锻料子,袖口的老银扣子也是配合的恰到好处。
忽然觉得脸上有点刺痛,收回目光,原来是花影在镜子里恶狠狠地瞪视着我,恨不得在我脸上瞪出几个窟窿来。
我在镜子里和他对视着微微一笑,抬手覆在他的一只手上:“几日不见,我真有些想念花影的巧手呢。”
话刚出口,屋里的气氛又是陡然一冷,我方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句话在有心人耳朵里怕是要听出歧义了。
偷瞄过去,果然仇刃一脸阴鸷地盯视着花影的巧手翻飞,目光模模糊糊的不知道想到那里去了。
我在心底叹口气,作为准女主却不知道如何游刃有余地摆平这种尴尬情况,我还真是个战斗力为1.5的渣渣。
正自怜自艾时,花影偏偏还来添堵:他擦完了发,这时正拿一把象牙梳梳通着我的头发。你说你闷不吭声地梳多好,偏偏佯装体贴关切地在我头顶低语:“这样会不会重了,可有哪里疼么?”
疼尼玛!你梳个头,发散什么雄馨素?难道你打算拿那个当抹头的香膏给我使吗?我可不想一出门就被无数个女妖怪把头给啃烂了!
仇刃腾腾腾地大步走过来,搬了把椅子坐在我身边,抓起我的手,有些担心地望着我说:“昨天是不是将你弄疼了?我看看。”
说着拉开我的裙子就要解我的裤子。
我手忙脚乱地赶紧按住他的手,一连声地说道:“不疼,不疼,你昨天弄得我好舒服,哪里会疼!”为了不让他再打我裤腰带的主意,我也是拼了。
痛痛痛……见鬼啊,花影你是梳头还是要砍头啊?
花影手下虽狠,可是声音却是轻柔:“这东西太小,想让人痛都痛不起来呢!”
“□□你爹,敢说爷我的东西小,敢不敢亮出来比比?”仇刃腾地站起来,杀手的匪气真不是盖的。
花影将梳子往桌上一拍,当先就脱起了衣服,口里还特嚣张地高声道:“比就比,这方面小爷还没怕过谁!”
我侧歪在梳妆台上,默默垂泪,怎么早上刚起来就感觉这么累了呢?
正在两位大爷要大摆擂台时,银子忽然推门走了进来,轻飘飘地将一张纸放在我面前的桌上,很平常地做着报告:“这是主子今日要见的苏红手的画像。”
这画像不是早八百年就看过了么?
不过哪次看到都不禁感慨,虽然这货是个喜欢虐杀人玩的晚期狂犬病患者,但是这皮相还真是万里挑一啊。
“他是谁?”仇刃一把抓起那张纸举到我眼前,因为太过用力,那张纸直接被他捏成了一团。
“刚从我床上爬起来就要去找新的男人?!看来昨晚真的没弄疼你!”
“他是一个连环杀手……”
我的解释让他更气了:“你的床上有一个杀手还不够么?!”
“不是,我不是要找杀手……”
“怎么?你不找杀手是不想要我了么?!”
“不是啊,哎,你别走啊!”我在椅子上一斜身一把抱住他的腰,一着急把实话都秃噜出来了,“你走了我上哪再找个你哦!”
这是实话,排名第一的就这一个,有第一的在手谁想要第二啊。
同样,实话在有心人耳中又成了暧昧的情话。
仇刃背着我站着还没发言,花影却忽然坐在椅子扶手上,低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怂货。”然后趁着我手臂被占着的时机,张嘴一卷就把我耳朵含进口里逗弄起来。
还没待我推开他,不想这一幕又被仇刃转头看见了,杀手刃不高兴地将嘴一抿,竟然俯身一口叼住了我另一只耳朵,用积极应赛的态度,使出了浑身解数。
我绝望了,看来今天做不了别的了,就挠墙吧。
背后有对手臂自腋下穿过将我抱起,摆在了远离‘比赛场地’的门边。银子拿出一只手帕仔细擦着我的耳朵,还是那平常的请示语调:“今儿主子还出门不?就这一会,苏红手不知从哪弄块尖石头把一个狱卒的肚子捅漏了。”
闻言我脸色一沉,略有些忧愁地叹道:“这货真是扎手,不知道能不能成呢?”
银子柔下了目光,将挡住我眼睛的一缕头发放到耳后掖好,开导我说:“先尽人事再听天命吧,不过主子一向命好,定能成的。”
勉强笑笑,我叹口气:“但愿吧。”
银子给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抬头看向我身后的两人,又是冷冰冰地教训道:“小姐是要做大事的人,岂是那些天天沉溺于卧床美色之间的俗物?!想做她的男人,在床上争一时宠不如替她担三分忧,你们这些也就脱衣服利索的蠢蛋好好想想吧!”
什么做大事的哈,把我寒的冷冷的,不过说什么就脱衣服技能满格这种话还真是好好笑。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银子低头看向我,便也跟着我淡笑起来,他摸摸我的头,半是埋怨半是玩笑地说:“不要笑,刚刚才肃穆了一会的气氛又让你破坏了。”
我一凛,忽然深深自我检讨了起来,是啊,难道我身上有消灭霸跩酷男的细菌吗,这都多少个了,开始杀气腾腾登场的,没过一章角色就崩得厉害,呃,难道是我学女神美美地甩头发时,把逗b细胞甩酷哥身上了吗?听说外来细胞会爆炸式增长成为毒瘤最终改变主机体属性的传说是真的?不不不,这是玄幻背景,不是科幻背景,字差不多,我总搞错。
在我面色凝重,看似是被大事所扰,其实是在沉思这些无厘头问题时,花影一改平时懒洋洋的作风,手脚利落地绾好了我的发,仇刃也将给他准备好的刀挂在身侧,银子则出门查看作掩护用的轿子准备的怎么样了。
呵,银子的话还真起作用了,看来以后我挠墙的次数能少不少。
经过早上的一番闹腾,到现在总算是安稳地出了门。
99号离监牢不远,出了巷口一拐便是。
到了僻静的院子后门,银子上前以三二三的间隔敲着门,不一会,门开了,一个黑脸的狱卒将我们让进去,又带着我们沿着监狱屋后的小道进到房子中。
进了一楼的门廊处我们直接就走向通往地牢的石阶。
地牢中阴暗潮湿,只有几盏极为劣质的小块火晶灯固定在墙上。不过光线微弱,也只能隐约照亮一小片区域。
狱卒没有跟我们下来,银子拿着一盏火晶提灯在前带路。
走到地牢最深处,几个妖怪候在那里,见我们过来,一齐向我俯下身去:“主子。”
我点点头,转身看向被关在铁柱牢房中的苏红手,他一身白衣早就脏得完全看不清本来模样,还散发着一股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我满意地又点点头,看向那几个妖怪,示意他们开始吧。
一个妖怪提来一个巨大的粪桶,用一把长柄勺子,一勺勺地将粪水泼在苏红手身上,每三勺,便有另一声音动听的妖怪在旁边唱诗般的高声道:“苏红手,主子问你服不服?!”
我舒服地坐在银子给我准备的椅子上,眯着眼睛和牢里的苏红手对视。
有生以来从没被这样的目光瞪视过,被胃液烧灼着的饿狼的目光也不过如此。
苏红手非常奇特,他不仅仅是连环杀手,而且有玩尸癖。不过这里所谓的尸体却是没有断气、甚至还有意识的活尸。通常意义上没有脑死亡的不应该称其为尸体,但是看着自己身体被苏红手玩得四分五裂的样子,任谁都会觉得还不如变成一具尸体。
一般情况下,普通人类在还没达到那种状态前便已死亡了,但是苏红手为了延长玩乐时间,会让他的玩具尽量生存更长时间,像一个被打碎的物体一样的状态活着。
是的,苏红手不但会杀人,还会玩人,救人。他的杀人技法可称之为艺术,他玩人的场景就像地狱里才会做的噩梦,而他的医术却完美到变态的程度。
这样的怪物已经不是普通人类能制得了的了,要不是我派出存在于玄幻界面的妖怪去抓他,他可能永远地逍遥法外,直到自己的身体腐朽的那天。
而现在这个披着人皮的怪物正在用盯视着下一个猎物的目光望着我,好像我才是被关在牢房中的那一个。
我挥退了浇着粪水和大声唱诗的妖怪,转头问银子:“银子,我抓了他几次?”
“三次。”
“放了他几次?”
“两次。”
“苏红手,三擒两放,我已经给足你机会了,已然是手下败将的你还不肯对我俯首称臣么?”
他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
他不答话我也浑不在意,起身向他走近,在他对面蹲下和他平视着说:“你有两条路……”
我话刚出口他就突然伸臂,一双手带着长长的指甲向我眼睛抠来!
站在我身后一直戒备地盯着苏红手的仇刃瞬间便抓住他的双臂。杀人狂再狂也不可能正面打过武林高手,苏红手的一对手臂就像被焊在了仇刃的手上,无论如何都别想拿回去了。
银子默默过来,给苏红手戴上了手枷,这样他就牢牢地被固定在牢房的铁柱之上,想退到牢房里边也不行了。
另一个妖怪过来,拿着一个口环,捏开他的嘴给他牢牢戴好。
我看了一眼他被迫露出来的干净粉嫩的小舌莞尔一笑。
“继续刚才的话,我说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我说着伸出两个指头,放在他的舌上玩来玩去。
刚玩了两秒,后面就有几声不同的轻咳声传来。
我嘟起嘴继续往下演:“第一条呢,你每天都得戴着这个东西让人分三次往里倒粪水,大概会让人倒个六七十年你就可以解脱了。别妄想病啊夭折啊什么的,虽然我这里没有你这么棒的医生,但是起死回生的妙药可不少。红手啊,我知道你最爱干净了,你说这样的安排是不是很绝妙呢?”
他瞪大双眼对着我嗯嗯的吼着,那硬性子,我赌一块钱绝对不是在求饶,怕是打算嗯嗯地骂死我。
我用两指将他的舌头夹出来,呵呵一笑:“想咬我?好啊,只要你选择了第二条路,我给你机会咬。”
银子忽然走过来将我的手指从他嘴里拉出来,掏出手帕细细的擦着。
我看了一眼银子,转头继续对苏红手说:“这第二条路就是成为我的人,做我的小爷,你看,像这样……”
我突然回手抓住擦完我的手欲退下的银子,揪住他的衣襟就亲吻起来。
可是,有什么不对!卧槽!这是演戏啊不要舌吻噻!!尼玛啊啊啊,喘不过气来了!!!
好歹挣脱了银子的怀抱,我强笑着继续道:“就像这样,你想咬我不有的是机会吗?”
这回,苏红手不对我怒目而视了,两眼弯弯的好像在笑,眼神晶亮似是发现了十分感兴趣的东西,可我并没有很高兴,因为他感兴趣的只有死人,我可不想当死人。
“刚刚的只是开玩笑,当我小爷的福利可不止这些,你看,”我接过银子手里的那套十三打造的套刀在他眼前展开,“这是史上最著名的打铁世家三姐家后人亲手打造的套刀。你喜不喜欢?”
听见三姐儿的名头,他的眼睛果然粘在上边离不开了。不过只片刻他就抬起眼来,冲着我缓缓摇头。
“我知道你想说三姐家当年因帮助叛贼而被满门抄斩,哪会有什么后辈留下来,可是红手,你要知道这世间的事哪是个个都能说死了的?漏网之鱼这事太多了。”我让人去追查十三的祖上背景,调查出来的结果是叛贼三姐儿之后,呵呵,闫姓分开了可不就是三姐之门么?我说整个家族怎么离群索居,行事这么低调,果然是有油腻的再不能油腻的猫腻。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看着。”我拔下几根头发在刀的上方松手,头发刚一接触刀刃就断为两截。
“还有,你看。”我将一把小刀弯成一个弧形,松手后,刀又弹了回去。
“是千金难寻的好刀吧?是不是三姐后人,将来你可以亲自去问他,毕竟他现在也是我的小爷之一了。”
这回他又换了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我,我也无心探究他现在心中所想,直接将话进行了下去:“千金宝刀也不过是个工具,我还会给你提供一个场所,在那里有源源不断的人随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而且从此,你再也不必担心官府来抓你,因为你自己就是官府。”
这回他看我的目光不仅仅是怪异了,更像是在看一个疯子。
“你以为我是疯婆子?”我指指自己的鼻尖,不等他点头,我呵呵一笑,“大概吧,可是疯婆子都没我这么慷慨,我以后不会逼你每日必读男戒,不会逼你去绣那劳什子的花,更不会让你给我早请安晚请安,甚至不会逼你去生孩子。但是我不能保证以后不会碰你,毕竟这么美的一张脸在身边晃久了,想让人不动心也难。”
我呵呵一笑继续说道:“毫无要求,却给你提供了一个可以随意玩乐的栖身之所,还懂得打造一套宝刀当礼物来哄你开心的女子,我想,这个世间,除了我之外再无第二人了。那么你想好了么?是选一还是选二?”
“你要是选一呢?就不眨眼,要是选二就眨下眼睛。”
说完不等他反应,就无赖地对着他眼睛吹了一口气,然后扭头对银子说:“看来他很喜欢当我的小爷,你看眼睛都眨得睁不开了。”
银子用手捂脸,大概是对我这个结尾感到很无语。
花影没什么节操的,才不管我用什么手段达到目的呢,等不及的走过来,将我一抱就往外走。
“嗨嗨,干嘛去?”我被他惊到。
他停住,抬头看着我略带撒娇地说:“我也要让你审问我,赶紧回家审问我去。”
“哦?那回家我就给你塞粪坑里。”
“才不是呢!我要你绑住我,然后也给我戴那个圈圈,然后在圈圈里亲我!”
这回换我手捂脸了。
怎么办啊,让这无节操的货一起来就是个错误。
“少罗嗦!放我下来!小心我回家把那圈圈给你拴在别的地方!”
花影一愣,可疑的羞红了脸,不过还是将我放下,从后边像大只狗一样黏住我,闭着眼睛梦幻般地说:“好嘛~都听你的,你愿意拴哪就拴哪,我乖乖的就听你一人的话~~么么哒!”
看吧,看吧!又崩了又崩了,为什么如此严肃的审问犯人的场景都会崩坏到如此地步呢?!
这画面崩的太美,银子一直没勇气看,那只捂在他脸上的手便一直没拿下来过。
我背着一只超大个的大黏皮糖,勉强指挥着妖怪把苏红手口里和手上的枷锁都去掉。
又从铁牢栏格的角落里拽下一张纸给苏红手看。
那上边写着:我是粪,我很臭。
“这是障眼法的咒符,几次浇在你身上的不是粪,是糖水和苹果泥。我这么说,你是不是不会那么恨我了?”
没了障碍物,他仍然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咒符接过,拿在手里看了看。
妖怪打开了牢门,放苏红手出来,但是还是给他仔细戴好手枷脚镣,并且把他的嘴也用一个皮套蒙住了。
“别多心,”我对着又不能说话了他解释说,“这个监狱里的狱卒虽然被我们买通了,但是到了外边还是要避人耳目,来的时候是一个轿子,走的时候也只能是一个轿子,所以一会咱们两人要共乘一个轿子回去,这么绑着你是他们怕你伤害我。”
妖怪们先带他上了轿子,我默默落在后边,一把抱住一直沉默不语的仇刃,在他怀里扬起头来:“怎么一直不说话,我惹你不高兴了么?”
他将头偏向一边,摇摇头没说话。
我在他宽厚的怀里蹭了蹭,呵呵一笑:“我送人好东西当礼物你吃醋了?”
虽然戴着面具,可是我却发现他的耳根红红的。
不好,这货有些可爱!
我慢悠悠地说:“宝刀赠英雄。我的英雄大哥,早上拿到手的刀你没抽出来看看就挂在身上了吧?”
说着,将他身上的刀拉出了刀鞘。
宝刀一出,一室皆亮。
这可是昨晚上新鲜出炉,让妖怪连夜送来的十三新作。而且这是十三为了向我证明什么,绝对的呕心沥血、里程碑似的作品。
仇刃身子动也不动,仍是偏过头去的动作,只是耳根更红了。
“走吧,我们回家。”我挽着他的手臂蹦蹦哒哒地向楼上走去。
上了轿子,和苏红手两人大眼瞪小眼走了一段路,我忽然一捂鼻子,皱眉道:“什么东西?好臭!”
苏红手将脸转向轿子一侧的小窗户,可是我又发现他弯弯的笑眼了。
过了一会,轿子里传出我的咆哮声:“好你个苏红手!竟然偷偷把咒符贴在我身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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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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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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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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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暗魅红手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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