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声叹息,臂膀的桎梏松动了,我便扬眸与他相视:如画的一双眉眼湿在雾里,明明是烟雨水乡般的风情,却让我嗅出北地凛冽寒风的干冷味道。
我摇头苦笑,这个,怕又不是。
“笑什么?”一个短句,轻若呓语,冷若冰凌。
“你认错人了,放我下来。”错眼向下,风飒飒,原来已被他带至半空中。
“怎么会错?你对我半点使不出力气,不是么?”因为笃定,而愈发闲散的语气。
不错,我咬紧下唇,心是推拒的,身体甚至排斥得起了满身的细小疙瘩,可是仍然使不出半分力气。
“这么咬,他会心疼的吧?”他抬起我的下巴,低头看着,盈盈水目更加迷蒙。
他?
“这里他吻过么?”他仍旧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指头却从下巴滑到我抿得紧紧的唇上来回抚弄。
我瞪大双眼,感觉自己的唇已变为一片叶子,而他的手指便是五彩斑斓的毛虫,每走一步,叶子便被蚕食一处。
“他到过这里,不会错,浓香、馥郁,是他的味道。”指头撤走,他又像一头兽一样在我的唇角附近险险地嗅着。
“真好……或许应该尝尝看……”
他缓缓低头,在那两片只属于心爱之人的洁净红色旁丑恶觊觎,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瞪大的眼角似要崩出血来。
“呵……看来你是爱他的,且爱得如此之迂……”他的头停住,一只手却顺着我的后背脊线缓缓向下,“只因为我有着和他一样的妖气,一样的法术,你的身体便心甘情愿地把一切都承下,怎么?他也对你施过缚魂术?”他说到此处,像蜗牛的触手一样黏腻的手指已到了臀与腰的最后边界,停在那里蠕动。
恶心欲呕的感觉充斥在喉间,我好想喷出满腹的污物,覆盖在他姣美却招人愤恨的脸上。可是,我动不了,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嗯……在这里了……”一声充满肉|欲的低吟之后,他的指尖定在我的右腰眼处重重按揉,“他果然跟你做了……!”声音依然轻柔,可是刚刚隐于暗河之下的狠厉尖冰,现在已完全暴露出来。
他的呼吸渐促,在我腰部的手指毫无章法地胡乱掐捏,兽族的长指甲已刮烂了我背部的衫,最后终于不耐地把那丝丝缕缕的破布整个扯下。
“让我看看!”他哑着嗓子凶狠低喝,像摆弄肉店里的鲜肉一样毫不留情地将我翻了个,整片光裸的脊背实实地落在他的眼中。
此时,我心中已苦到极点,挣不得、动不得,甚至都不能阖上眼逃避现实。当他的指尖触碰到我的肌肤时,熟悉的艳红色毒雾又开始自底部充满我的视野。
“真美……”他低声呷叹,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已被他抠出斑斑血痕的右腰,“这是你留下的印记……真美……大哥,真美……我该怎么做?是珍惜它,还是把它据为己有?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说到这,他的手忽然停住,静了一会,突然猛地加大力道,似要把我的腰钳断,声音却出奇的更为轻柔,“其实,我真正想做的是毁了它,呵,让你恨我,也好过你不理我……”
背后的气息越来越冷,方恍然,这冷原来是恨到骨子里的杀意。
深沉的杀意和右腰处无法忍受的剧痛让我有一丝恍惚,恍惚间,好像有一个人温柔的笑着对我说:“先随我回淬金山浮灵洞好吗?弟弟琉殇还小,等他可以独挡一面,成为银狐一族的族长时,我们再携手天下、共度余生,好吗?”
前世因,今世果,生灭流转,轮回不息。果然,果然。
及醒时,两行清泪已半干,怅怅呆立,心中空空,似又忘记了什么,忽然耳听得前方唱起招魂曲,声声高亢,声声慢:
心知去无归,长歌辞君醉。
不顾离殇斩愁肠,笑陪君倾三万杯。
春日里,乱红妆,只盼与君梦一回。
君不怜,踏月去,夜雨萧萧敲魂碎。
醒来忽忘君已逝,独立寒山化枯石,望断秋水伊不归。
不归、不归,独遗我伤悲,自此相思无寄处,情断锥心泣血泪。
君去矣,万事俱南柯。纵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茕茕无依归。
可怜万载苦修为,却羡花间双蝶飞。
罢!罢!罢!
留君不住从君去,生不如死莫如死。
只愿来世能相悦,不做这惘魉痴魅。
声声伤悲,声声空,我闻之,也不禁心下恻然。
循声而去,白蒙蒙的雾渐渐退去,前方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走近了,原来是一个毛发如雪,银光耀眼的巨兽,正背对着我静静坐着。
“雪?”我轻唤。
它回头,果然是我的雪,一双眼亮白如银、流离似月光。
“来。”我冲它张开双臂。
它站起转身向我走来。到了近处,他先是低头轻舔我的嘴唇,又用大脑袋蹭了蹭我的脸颊。
它亲得我好痒,我咯咯一笑,踮起脚把它环得更紧。
它在我怀里拱了拱,又扭头看向前方。我也随着它望去,地上是一个被血没了的人。【妙】 【书】 【斋】 【妙书斋】
走近,是琉殇,爱着粉衫的琉殇。
他的眼不断地被血侵染,可是他仍努力大睁着,左臂直直上举,似要抓住半空中的什么,嘴里不断轻喃:“大哥,你来接我了……”
叹气,为了我,雪璃对他的亲弟弟下了如此狠手。
“我的罪孽又加了一桩……”我叹息。
它把凉凉的鼻尖凑过来,蹭了蹭我的脸颊,似在安慰我,说这一切与我无关。
我转头,捧住它的大脑袋,把黑黑的鼻尖含在嘴里轻轻地咬了咬,闭目眨落眼里的泪。
吐出更加湿润的鼻尖,我侧头偎进它怀里,幽幽却坚定地说:“没关系,所有的罪孽都让我来背,再多几项也不打紧,只要能跟你在一起……”
仿佛是怎么抱都抱不够,我赖在它的怀里,只想就这样静静地永远拴在一起,可是,一片嘈杂刺耳的尖厉噪声打断了我的沉溺。
抬头,琉殇的上方飞舞着无数如蝙蝠一样的东西,有些胆大的已经扑下来啃食琉殇流着血的伤处。
白露忽然出现,她垂着头站在琉殇附近看他:“神女,你身上狂躁的疯魔气息终于招来了不祥之物。”
我不舍地走出雪璃毛茸茸的怀抱,走到白露对面,低头看了看已快被一片黑色肉翅掩盖的琉殇。即使正被群魔吞噬着,他在丑陋的牙齿和利爪间露出的一只眼睛仍然睁得大大的,狠狠地盯着我。
我欠低身,将手插入那些蠢动怪叫的魔兽之间的缝隙,把他脖颈上挂的一束毛球挖了出来。毛球已彻底被血浸透,散发着靡艳的红色,可是我不喜欢。挥手扫了扫,微风刮过,毛球恢复洁白如初、银光闪耀。
我稍稍倾侧脸颊,感受着毛球的柔软和细腻,闭目享受了一会,方睁眼再看向琉殇。他一直贴身收藏的心爱之物,就这么被我毫不在意地夺去,随意抚弄,他那只还没有被吞噬的眼里更是迸发出透骨的恨意,似要用目光把我撕碎,甚至挫骨扬灰。
我混不在意地与他对视,在他的注视下,把那毛球放于唇畔:“这个世上叫银王的只能是雪哥哥一人,再说……”我在他脸旁蹲下来,“你就算是死了,我也不会让你把哥哥的东西带走。”
就算我看不见,我也知道他现在已经气得面目扭曲,我得逞地冲他一笑,伸手到那些污黑丑陋的怪物之上,攥紧拳头。成堆的怪物像被闪电烧灼了一样,瞬间化为黑灰,随风散去。
他已经被啃吃的面目全非、不成人形,有些地方甚至深已见骨。美丽真是种脆弱的东西,我缓缓的描画着他原本如画的眉眼轮廓,散淡地想着。
他显已怒极,挣扎着抬手将我抓住,指关节处因为这一动作,森森白骨挣破血红的筋肉暴露出来。
“让我死——!!!”是他咬着血脓的强横喉音。
“我可不是想让你死么,”蹲得有些累了,我索性抱膝坐了下来,“可是将你弄死了,雪哥哥会伤心,再说由着你被食妖鬼吃掉,连白露都会物伤其类。可是让你活着也不行,你太爱雪哥哥了,只要我一想起你目不转睛温柔地看着雪哥哥,一颗心只为他砰砰直跳,我就恨不得把你的眼睛和心挖出来捏碎。唉……真是好矛盾呢……”
正故作惆怅间,一团玫红色光影扑到琉殇身上,只听一个娇嫩的女子声音叫道:“琉殇哥哥,琉殇哥哥,你怎么了?痛不痛?”
原来那是一个看样子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妍丽的小脸挂满泪珠,一只小手爱恋地轻抚琉殇已经血肉模糊的脸颊。
我会然一笑,美丽是脆弱的,但是在爱人眼中却是永恒的。
可琉殇显然根本不在意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女人,甚至有些厌烦,他皱眉,连眼珠都没转,冷硬的低喝:“滚!”
呵,这就是爱与不爱的无奈错位,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人我不爱。
“小姑娘,你想救你的琉殇哥哥吗?”我拄着一边脸颊侧头看她。
她腾地转过头看向我,目光中是恨意和希冀的交战。估计她也猜到琉殇的伤和我脱不了干系,所以恨我,可听我刚才说的话似乎她的琉殇哥哥还有救,是以不得不对我这个‘仇人’燃起一线希望。
“我当然想救!可是……”她满目愁容地又看向地上血人一样的琉殇:筋骨断折、肌肉缺损、血流殆尽,就算能万幸保得一命,就算妖怪的复原能力再强,他这样子至多也只能做个长生的废人了。
这一点,琉殇也是知道的,让骄傲的大妖怪做一个成千上万年只能躺在床上的废人,那种痛苦恐怕也不比失去至爱之人少多少吧?
所以,他转动已不太灵活的脖颈,狰狞地瞪视扑在他怀里的小女人:“滚!少管闲事!”
小姑娘委屈地瘪瘪嘴,没说什么,仍然执着地给他擦拭着脸上的血污。
我站起,拍拍屁股上的灰,俯视着地上这两个苦命鸳鸯说:“他这样子确实是只有等死的份,即便是大罗神仙降世也回天乏术,不过……”说到这,突然想到,按我以前的身份,大概也是大罗神仙中的一员?
“不过什么?!”那哭得可怜巴巴的小脸竟然已经扑到我脚下,满怀乞求地仰望着我。
我蹲下,和她平视:“除非有人愿意以命相代。”
“我愿意!”几乎还没等我说完,她已经迫不及待地喊道。
“那好,”我起身,走到琉殇头部的上方,“不过救活了他,我又得像防贼一样地防着他,天天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可过不惯,所以,让他记忆消失是对大家都好的办法。”说完,我盘腿坐在地上,张开五指搭在他头盖骨顶部。
他自然是不愿的,翻白着眼睛,拼了命地挣扎。
几只笋藤从地下冒出,牢牢地捆住了他的四肢和躯干。我在他头上方看着他的脸,微微一笑:“可能会有点疼哦,是男人就忍住了别喊。”
话声刚落,手指以极缓慢的速度,一点点地插|进头骨里去,过了一会,我已经摸到了滑溜溜的脑组织。
不用想,他自是痛极,刚插|进去时,他已受惊般地尖叫起来,虽然马上忍住了,可看他眼珠暴突、牙齿似要咬断的扭曲样子,也知道是极痛的。
其实,我有一万万种止痛的方法,但是,对他,我不想用。看着他饱受折磨的样子,我心里舒畅得不得了。看来我真的变成了一个不得了的变态。
我像一个给小三儿做打胎手术的妇产科医生一样,平静、冷酷、一丝不苟,拼命忍耐着把那个器官揉碎的冲动,有条不紊而缓慢地进行着每一步必经的步骤。
终于,他的每一片记忆都被我一点点抹去直至完全的空白,大概是没有了恨意的支持,气若游丝的他早已昏了过去。我索性让他一直昏迷着进行完了手术。
将手拔出来,去掉上面的腥腻,我抹了抹汗。当那个想法刚产生便自热而然地知道自己可以抹去人的记忆,呵,这变化多端的一天过下来,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做不了的。
歇过乏,我冲小姑娘招招手:“去了他的记忆,他便不会动不动就去寻死了。”我顿了顿,认真的看着她道,“如果你死了,这世上便只剩他一个没有记忆的可怜人了。不如这样,我想试一个让两人都活命的方法……”我摸着她的头发,白色的荧光从手心发散出去,越来越盛,直至把他们两人都包围。
过了一会,白光消散,地上现出两个小雪球,是两只小雪狐,一只还在憨憨地睡着,另一只眼睛晶亮地抬头看着我。
我拍了拍看着我的小家伙的头:“带他去吧,这一次一定把他追到手,别让他再跟人跑了。”
小狐狸呜哝一声,转头舔了舔地上还在睡着的那只。小琉殇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这才睁开眼睛,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可是才走了两步,就被一个小石头子绊了一跤。
小狐狸赶紧跑过去,舔了它好几下安慰它,又转过头来看我。我向她露出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说:“他伤得太重,暂时还看不见东西,不过,放心,他马上就会好的。今后拜托你照顾他了,我送你们一程。”说着,冲他们挥了挥袍袖,白光带着他们一闪而逝。
我看着他们消逝的方向,在心中默默地说,小狐狸,对不起,骗了你,他的眼睛是我暂时让他失明的。因为,我太胆小,我怕他一睁眼看见雪璃,马上又会爱上他,那我们不是前功尽弃了么?
转过身,看向那个银色身影,微微一笑,是呀,不是我太胆小,银王雪璃,在妖界已经成了传说的男人,我想,就算是石头,如果也长了一双眼睛的话,看见他,恐怕也会情不自禁地爱上他吧?
我带着刚才的那抹笑向它走去,突然,我从他的眼底捕捉到一丝疑惑和……恐惧?我手一抖,停了下来。它在害怕?怕我?是呀,是呀,我闭目苦笑,现在我这副样子像极了被逼疯的黑女巫,嫉妒、杀戮、欺骗、肆意摆弄他人的人生、让至亲的人远离你,可是,哥哥,现在我已无法放手,就算是地狱,我也会带着你一起去。所以……我坚定地睁开眼继续向它走去。所以,哥哥,就算你真的怕我,我也会紧紧地抱着你绝不会再撒手!
走到近前,我依然踮脚抱紧它,或许,过于紧了吧,它颤了一颤,我仍没有放松劲道,我真的好怕,怕一松手,它就会离我而去。
忽然,天旋地转,它一个大力把我压在地上,大脑袋离我很近很近,近到我根本看不清它眼中的神情。其实,看不清是因为我的眼睛已经被泪水糊满。
我哽咽着伸手还想抱住它,嘴里断断续续地恳求:“对不起,哥哥,对不起,我太坏了,我那样的对你的亲弟弟……可是我不那么做我真怕自己会疯掉!只要我一想起这个世上还有人像我爱你一样爱着你,我便忍不住要变成恶魔,总想着把他杀死……我太自私了,是不是?我也想宽大、包容,可是,我试了,我做不到!我越爱你,我就越想把你藏起来,最好……最好全世界的人都看不见你!只有我一个人爱你、护你、疼你……”
后边的话全部被堵在它的唇舌中融化掉,兽的獠牙、长舌和毛茸茸的大嘴也会让我急速升起熟悉的快感,我用半当机的脑袋想着:我真是没救了,只要是他,人兽*这种不伦的行为我连眼都没眨便接受了,而且还从中找到了舒服的快感。自嘲的翻翻白眼,怕是他就算变成石头,我都会禁不住地去咬上几口吧。
“啊!痛……”它似惩罚我的不专心,不轻不重的用獠牙刮了我颈侧一下,然后更卖力地向下舔|吻。当它嘬住我整只乳向里狠狠一吸时,我啊的一声惊叫,白色的烟花从眼前爆开,仅余的一线清醒也从脑际全部溜了个干干净净。
可是我正目眩神迷地享受着这只白色大兽的前戏服务,它却停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盯了我好一会,我才有些微清醒了,我半睁开眼瞄了一下他爱意深浓得似要滴出水的目光,不耐地嘟起嘴:“哥哥,我知道你爱我,可是这时候……你不觉得用实际行动表达更好?”我像个粘性极强的软体动物一样,欠起身,用四只‘触手’将自己紧紧地缠在它身上,一条大腿还在暗含鼓励地缓缓蹭着它。
天,又是这样,自火云洞回来后,只要他们一碰我,我就会失去所有抵抗地软成一团泥。而这才两日不见,我就像是个被禁欲百年的急色鬼一样,巴巴地做出求欢的动作,而且是对着兽形的他……嗯、嗯、嗯……他们说过什么来着?情毒就像春|药一样……哦,嗯嗯……看来情毒把我的体质也改造了……
天!半天才反应过来,我竟然贴着它的身体动来动去,自己先像个发|情的花痴一样爽了起来!
我松开它,又恼又怨地瞪着它,等看清它目光里的促狭神情,更是把一张脸烧得透红。
“你!……”骂人的话又被它堵在口中,直到我无法喘息才放开。它轻柔地舔着我的脸颊,目光闪动,我似乎听见它说:“宝贝儿,等回来再好好疼你,至于现在……”它直起身回头,“我还有未完成的任务。”
我顺着它的眼光看去,前方像在播放老电影那样,模模糊糊地显出一个景象:灰褐色有点像野山羊一样的巨大怪兽被一串银色闪电割裂,在碎裂的尸块后出现的是一个银色长发的男人,他温柔地对我笑着,也能感觉到他眷恋的目光,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看清他的面容。
它回转头来,也对我笑着,这个笑容和影像中的那个男人如出一辙。
可,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即逝的,影像中,那个男人的背后,又涌出无数的怪兽在冲着他桀桀怪叫着。它无奈地晃了晃大脑袋,最后再眷恋不舍地看了我一眼,化为一串耀眼银光消逝在我腰间。
好吧,大家都有正事要忙。我长叹一口气,像个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地爬坐起身子,却不想再动弹,郁闷地做一堆死肉瘫在那。大家都有正事,可是、可是,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欲求不满吗?
就在这个时候,白露好死不死地出现在我身边,她手搭凉棚看着远方,嘴里不咸不淡地说着找揍的话:“咦?这回招来的是什么?淫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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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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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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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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