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搭凉棚颇为稀奇地瞅着这支热闹花哨的队伍渐行渐近,心里禁不住地开始好奇,那轿上到底坐了个什么样的人物?
“震天大哥,你也在啊。”没见人先闻声,我抻长了脖子直盯着已经停在地上的辇轿,就等着那尊真神蹦出来好让我瞧瞧稀奇。可是那白色罗幔围得严丝合缝,而轿中人的屁股偏偏还沉得可以,到地儿半天都没下车,这不是要急死我么?
“独孤公子今天怎么好兴致,跑到这荒野之地来游览了?”
“呵呵,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从昨日起,这突然冒出的奇异天香便惑得附近的妖怪疯了似地寻,到底还是大哥厉害,这么快便找到了!”
“好说,小邪老弟可也不慢啊,哈哈……”那叫震天的粗汉也跟轿里人打起了哈哈。
“到底这女子是何来路?怎地身上有这异香扑鼻?”
“说实话,我也搞不明白,”那粗汉搔搔脑袋又回身上下打量我,“似人似妖,可又没有半妖身上的浊气……”
“哦?大哥都瞅不清的人物,小弟这回可真是好奇了。”轿帘微动,只见白影一晃,粗汉旁边就多了一个人。
精瘦,细高挑的个子,走起路来像个晃悠悠的竹竿。通身的白,只是脖子上厚厚的缠了一层黑羽毛围,把一张脸遮了个大半,勉强能辨出是个细眉长眼的。
我微微有些失望,这大排场出来的就是这种人物?而且,大哥,那围脖不热吗?现在可是大七月啊?你以为你是杀生丸大人啊?
那人落了地,慢吞吞地整理好衣服才向我这边看来,我本在瞅他,索性便与他来了个眼对眼,谁料,这一看才瞅出门道来。
只见他凤目一扬,便有数点妖异诡光在眼中飘逸流转,带得那半张脸陡然散发出又蛊惑又妖媚的气质。
我瞅着这张祸国殃民的脸又是一呆:难道……是此人?
谁想,他看清我的脸后表现的比我还呆,到最后竟像害怕什么似地退后了半步。
“金、金色的?又一个金色的?……”这个叫独孤小邪的竹竿子傻了一样地瞅着我,嘴里还磕磕巴巴地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现在算什么?”那粗汉颇有些得意洋洋地说,“刚才那才叫美!金光晃晃的,瞅一眼都能把你的魂勾走了半拉!”
“金光灼灼,勾魂摄魄……”那竹竿妖怪仍旧在呆然自语。
“对啊,对啊,你也知道了?这对眼珠子真是能勾人啊!”那粗汉还在那吐沫横飞手舞足蹈,酷似卖瓜的老王头儿。
“非仙非妖、一朝成祸……”
“你到底在说什么?”饶是那汉子神经再粗,也发现竹竿妖怪的状态不太对。
那竹竿妖怪阖上眼幽幽地叹了口气,脚下又退了一步方说:“震天兄,在几大家族之间流传的那个古歌谣你难道忘了?”
他顿了顿,肃容敛袖,把那悲凉的歌谣完整唱起:
金光灼灼,勾魂摄魄,非仙非妖、一朝成祸。
痴儿痴儿、莫贪美色,不得吾幸、得之吾命。
吾命吾命、滋养娇颜,娇颜倾国、白骨泣血。
小小短谣,一曲三叹,道不尽的婉转悱恻,至最后一句更是凄厉阴寒,如闻怨鬼夜泣,使人青天白日下也能生生地惊出一身的冷汗。
“这、这竟说的是眼珠子的颜色?”
“是。”
那粗汉瞠目结舌地望了我一会,终是不信,面带三分狐疑地问:“怎么可能?此等尤物怎能是什么惊天的祸害?”
那竹竿子苍然一叹:“想当年,十二妖王混战鹤华亭,直斗得天地变色、灾祸连绵,世间皆以为是为那能一统整个妖界的妖帝之位,殊不知他们所争得不过是一女子。传说此女子绝代风华,生就一双惑人美目,那勾魂瞳仁便是眼前这流离璨金之色。”说到此处,那竹竿子话音一顿,忽地狰狞狂笑起来,“哈哈……吾王啊,你曾说,千秋万世业,抵不过,佳人在抱,枕畔回眸。为博那红颜倾城笑,你去了,拼却一生犹不休。而今回首,英雄魂已逝,红颜渺无踪,多少爱恨情仇,终成一场空。吾王、吾王,你可悔?你更不知,自你去后,惜颜国灭,子民流丧。昔日笙箫沸沸繁华地,如今白骨岑岑枯于野。是臣无能啊……!是臣无能啊……!!”他对天凄厉怒啸着,似要喊出心中压抑了千年的沉郁和惨悲,直到最后一句皆化作声声泣血悲啼,竟不顾我和妖怪震天,登车径自去了。
我静立原地,怔怔地听着古歌沉沉,自天边渺渺而来:“式微式微,吾王胡不归?……式微式微,吾王胡不归?”Μ.miaoshuzhai.net
天黑了,天黑了,我的王啊,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只一句,是融了举国的绝望与沉痛合成的宫商之音;只一句,便能化作千钧巨石压在我的心头。
死生之后,渐渐猜度这场穿越实是一个古怪的迷局,而我能由前时的挣扎转为方才的沉静,全因忽然想通了一事:即便是一个局又如何?说白了,不过是一个女人和几个男人的纠葛,大不了把这条命抵给他们就是了。
可,现在不行了。独孤小邪的一句话似乎翻搅出了掩于迷局背后的,更黑暗更让人无法承受的什么。我隐隐看见自己站在某处,背后是白骨如山,脚下是血流成河。我无法奔逃,因为我已被史家钉死在原处,罪行是:红颜祸水。
红颜?我么?刚刚思及此处已忍不住地讽笑——自小至大,镜子里映现的都是一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容颜,如果说它还有一丝可取之处,也不过是青春赋予的清秀而已。凭此资本,我即便再无自知之明,也不会将自己划入海伦与褒姒之列。那么,我是否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这场局仍然还是我个人的爱恋痴缠,与历史无关,与战争无关。不会沾染上血债累累的斑斓花纹,也不会裹挟进无数遮天怨怒组成的沉黑。
或许……是有些美的,这双眼睛,这双他们给的眼睛,是有些美的。可是,我只想用这双眼睛回望着他们,如果可以,我甚至不想眨眼。
欠了他们的债,我偿,压上整个自己,就算即刻死了也无怨。
或许,等在终点的不是深爱而是痛恨;或许,迷局揭晓的那一刻,面对的是他们亲自布就的恐怖地狱。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我不怕,因为,我爱的崇高,崇高得已可超逾生命;我爱的卑微,卑微得可以奉献一切。所以,即使眼前是地狱,我也会淡笑着看他们最后一眼,轻声说:“只要你们愿,吾往矣。”
可是,现在我怕了,怕一切不是我想的那么纯粹,怕杂质已远远超过本体,更大更多,是千千万万的数量,是铺天盖地的体积。
怕什么,怕什么,我不漂亮不是么?
真怪异,这世上还有个女人认为自己不漂亮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呵,你说多可笑,”我仍然茫茫地望着天边,并没有转过头去,但是我想,白露会知道,我这是在跟她说话,“刚才有那么一刻,我竟然发梦地以为自己是什么美得倾城倾国的红颜祸水……”
“呵呵……红颜祸水,”白露也是讥讽的笑,我以为她下句便要骂我又在做春秋大头梦,谁知她语转高亢地说,“流血与战争,都是男人的事,与我们女人何干?!我们女人么……”她将话停于此处,直到我转头看她,方才继续,“我们女人么,只要去爱便好了。”
是哦,我慧然一笑,这一世为人能把这一个字活明白已很不易,哪还有什么余力去管其他的呢?
谁知刚冲破一处藩篱,却又跌入另一个坑沼。转眼已入一怀抱,粉色的。
在今日之前,我从不曾会想到,一个男人会把粉色穿得如此好看。
粉色会让人想到什么?妖媚?娇俏?可是他不妖不娇,仍把粉色诠释的如此完美。如果非得用花来比喻,那么他不是等闲便开得夭盛的桃花,而是有些清冷傲慢的粉荷。
粉色的轻于微风的纱衣,却用最为浓重的黑色做衣襟,而我的脸此时便被锁在那片浓色之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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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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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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