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没有根基,蠢笨得丝毫不知道自己处于什么状态的小圣子,连最简单的神力都还不会使用。
但却在问他这位一定程度上已经与王权比肩的主教,是否需要帮助。
加尔文的反应和表情都很得体,只是看他的态度,大概都会觉得这是慈爱的长辈在哄不懂事的孩子。
面具之上看不出任何不对:“你想帮助我什么呢?”
一只如果放到大街上,预计几天就能把自己饿瘪的娇气包,能付出什么?
随着费姝起身的动作,他耳垂上清润的水滴翡翠又在闪着点点星光。
可是比起那头银色的头发,和眼眸里最纯正的碧绿,好像都有些逊色。
唇色很好看,眉眼精致,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但身上的一些小细节又不会让人错认他的性别。
如果是这张脸……
费姝已经试探着开口:“我可以帮您按一下,也许可以缓解头疼。”
以前家里的阿姨经常这样做,费姝偶尔贪凉头疼被按一下会舒服很多。
虽然没有刻意学过,但费姝还记得一点。
小圣子的小心思其实一点都不难看出来。
他一点也不适合尔虞我诈,想要讨好的情绪都直直地盛放在自己的眼睛里。
但莫名的,就是让人讨厌不起来。
只是看着那双眼眸就能知道,这对漂亮眼珠的主人在很真诚地邀请。
想要给人按按脑壳。
如果加尔文被那些“举报抗议”引起的头疼轻松一点,对他的处理是不是也会好一点?
加尔文盯着圣子看了一会儿,突然垂头。
空气中似乎有声轻笑。
费姝:【……他是不是不相信我,我其实很厉害的。】
1938:【。】
【啊对对对,嗯嗯宝贝你说,我有在相信】
【按什么头疼,我直接按头】
【哼哼,今天的主教拒绝姝宝爱答不理,以后的老婆你高攀不起(。)】
【但是这个,咱就是说,新的表情包又来了,我好爱姝宝卖乖】
【宝贝好白好好捏的样子】
加尔文:“倒是没有到这种地步。比起这件事,不如先坐下跟我谈谈,为什么你会介入祈神偏殿的事情?”
费姝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因为觉得他说得不对。”
说话也像个小孩子。
加尔文放下手:“贵族付出了土地,向使用土地的平民收取报酬是应该的事情,就算你帮了他们这一次,也没办法再帮第二次第三次。”
“你无法触及的地方有很多。”
费姝摇头:“我并不是觉得不应该,只是他太过了。”
“而且……神殿祷告的人选是由神灵的意志选择,他临时更换和索要名额的行为违背了神殿的规矩。”
圣子皱着眉,让人分不清让他在意得更多一点的到底是什么事件。
加尔文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开口:“很好孩子,即使是神明也会赞赏你的虔诚。神殿的规矩的确不容破坏,这次是他做得太过火了些。”
费姝听出了红衣主教潜藏在话语之下的意思,眼睛亮亮地看着加尔文:“所以……我不会被罚吗?”
加尔文微笑:“当然不会,在这里没有人能够惩罚你。”
“但是类似的事情也不要再发生了,你是圣子,祈神偏殿到底在发生什么事情与你无关,神明才是你应该悉心了解的对象,你有更重要的事情。”
这话的意思,红衣主教这次会替圣子拦下所有的麻烦,但是最好不要在发生下一次。
费姝嘴上还是甜甜答应:“谢谢主教,最喜欢……”
可能是最近哄恶魔、管家他们说得太过顺口,费姝没反应过来,说到一半闭上嘴巴。
加尔文一边眉毛轻微挑了下:“看来我们的小圣子还没完全学会神殿的语言礼仪。不过暂时可以放下,王族最近有一场典礼,需要神殿的圣子参与。”
这是王族传统的典礼,需要光明神殿的参与,象征着王权神授——伯莎王族的统治得到了光明神的庇佑。
以往都是主教廷的红衣主教负责,现在有了圣子,当然是圣子亲自主持更加名正言顺。
“舒亚圣子,”红衣主教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往后面的寝殿走去,突然叫了一声费姝在副本里的名字,“相信我神眷顾的人,一定能够做好这件事。”
费姝一愣,回过神时加尔文已经的身影已经快要消失在屏风后。
“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托比神官会帮助你。”
在加尔文说话间,门口传来清脆的铃声——有人在请问自己是否可以进来。
托比神官得到允许进来,恰好听见了红衣主教这句意味不明的话。
哪怕其实加尔文之前已经说过,身体已经不如以往的老人可以在他面前免礼。
这次黄衣神官还是按照教廷的规矩向主教和圣子行礼,好长时间没有抬头,借着低头掩盖了自己额头的冷汗和忐忑的表情。
年迈的神官知道自己的意图已经被看出来了。
他在担心圣子的安全。
所以才会掐着时间,中途特意过来,以请示一件无关痛痒事情的名义。
加尔文:“托比神官,还有什么事情吗?”
面容祥和的老人苦笑,也不多此一举再问问题了:“并没有,您请去休息吧。”
加尔文没有再留。
托比神官的忧虑却没有随着主教的离开而消失。
没有经验和根基的圣子,一上来就主持这样重大的仪式,跟连老资历神官都觉得难相处的伯莎王族打交道,还有许多贵族。
更别说这种仪式,往往黑暗教徒都会伺机制造混乱。
而且……见过繁华和奢侈后,阅历尚浅的圣子是否还能维持住自己明亮干净的灵魂?
可能这也是无冕教皇也想探究的事情,所以才会做出如此突兀的决定。
托比神官隐约能察觉,如果新上任的圣子不是舒亚圣子……现在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可能光明神教会迎来寿命最短的一任圣子。
死于意外。
也许是因为教廷,也许是因为……王族和贵族。
费姝看着仍然盯着红衣主教消失的方向,面色有些复杂的黄衣神官:“托比神官?您怎么了吗?”
托比神官站起来,对上年轻圣子清澈的目光,心突然安定了下来。
“没有,当然没有。”
“请跟我来,我带您去先去翻阅仪式相关的典籍和记载。”
*
费姝一看到这么多陌生的文字就头疼。
而且这个时代的记载并不如何高明,很多“字”和“画”存放一定时间后会很难辨认。
比起看不清结构的“字”,费姝更喜欢图画类的记载。
就当是看小人书了。ωWW.miaoshuzhai.net
好在手边还有小白和1938在。
因为进入副本的通知很突然,费姝晚上有点没睡好,现在到了傍晚就有些困倦。
他小小打了一个哈欠,忍住眼中的水光:【怎么样了?】
小白和1938核实了很多遍。
其实以前纯白魔法书觉得自己才是最聪明最有用的,比起这种程式化,不知道有多少个的子系统,当然能马上成为宿主最喜欢的一个。
但是真正被启动之后,小白才发现,自己真是太年轻太天真了,它还有很多需要向前辈学习的地方。
费姝得到了一个并不那么好的消息:
不管典礼办得隆重还是简单,流程和之前是否一样,都不是神殿这边单方面能够决定的。
伯莎王族的意见非常重要,这次的仪式也需要他们那边的人配合。
也就是说,如果消息足够快,他成为这次典礼主持人的消息已经被传播出去,现在王族的人应该已经在找他的路上了。
而且作为新上任的圣子,他之后正式的就任仪式,肯定也是要跟这里的国王见面的。
费姝脑中闪过温德尔·伯莎那张脸。
然后在自己的脑袋里捏脸,变成一张就是成熟一点、多几条皱纹的第二个温德尔·伯莎。
费姝:【唉。】
反正现在就不是很想看伯莎家的人。
坐在窗户边上,费姝出神地望着屋外的景色。
傍晚的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给年轻圣子银色的头发镀上一层金光,粼粼的质感。
侧脸曲线和浓密卷翘的睫毛在阳光的照射下印在一边的墙上。
王族的使者经过允许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他出神地看了一会儿,赶在圣子看过来之前赶紧低下头,俯身行礼:“舒亚圣子,代伯莎王族向神明问晚安。”
费姝点头示意他起来:“请起来吧。”
费姝:“是为了什么事呢?”
王族的使者不敢再多加直视圣子,大概是傍晚的阳光仍然带有余温,他只觉得眼睛里酸涩不已。
或者……并不是阳光的威力。
这个猜测让他的心头一凛。
“王和公爵请您过去共进晚餐,这是您第一天在主城度过,王希望能够为您接风洗尘。”
这并不与神殿的规矩违背。
除了不能外宿,神官在人际交往上受到的限制并不多。
洗礼、出行、祈福等等,包括王在内的贵族对神官的需求都很多。
甚至设立了专人负责贵族因为各种事情邀请神官,以及回礼、定期供奉等等,以示贵族对神官、也是对光明神的尊敬和重视。
费姝点头:“当然可以。”
他肯定不会以为只是吃一顿晚餐这么简单,估计要说的事情很多。
要去参加王族的宴会,又应该是另外的打扮了。
不知道是不是温德尔得到消息后嘱咐了什么,这次王族使官过来还带着服装。
同样有金或银的颜色,但是这次比起之前,虽然仍然华贵,但在重量上减轻了很多,多了很多繁复的工艺和暗纹。
费姝一边看小人书一边被侍女们围着整理身上的服装和饰品。
侍女们当然明白王族的意思。
赠送的衣服被神明代言人的圣子穿在身上,这有利于王族的宣传和舆论。
维罗妮卡也有自己的担心,委婉地劝说圣子选择王族的服,不管什么情况,他们当然不敢违背圣子的个人意愿。
王族送过来的服装看得出来的认真。
远远看上去是交织的金色,但近距离才能看出,并不是全然的一片相同的颜色——
是由金色的线勾勒出的一个个小人,不知道用怎样的技艺绣在底下的布料上。
远远望上去,这是一片滚着银光的金色,像是掀起的海浪。
但近看这些小人像是在开一场宴会,分别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贵族女儿拿着折扇挡住下半张脸,羞怯地看着对面的绅士。
绅士捏着酒杯,在跟旁边的朋友交谈着什么。
一切生动得这场宴会仿佛就在眼前发生一样,而不仅仅只是绣在衣袍上让人欣赏的图案。
侍女们将这件衣服带过来时,哪怕拿着的是衣服架子,脸上的表情也小心翼翼。
生怕碰坏了一点。
费姝自己觉得,这件衣服花费的精力和财力大概要超过之前两件衣服的总和。
费姝看着维罗妮卡的眼睛,最终点头,让她帮自己穿上这件衣服。
*
王族的宴会并不只有王族,毕竟是圣子第一次赴宴王族,当然不能马虎。
宴会办得很隆重。
即使在场都是有一定地位和财富的贵族,已经见过不少世面,但还是不由得为如清水一样平常端上来的珍馐酒酿咋舌。
但他们王国的扩张速度很快,有很多附属小国家,加上中心光明教廷坐落在这里,每年财富如流水一样流进国家。
当然大部分财富都进了王族、贵族、教廷的口袋。
这些只是九牛一毛。
连平民都不会奇怪,这就是金字塔结构般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是规格最高的一个宴会厅,从建立以来只使用过两次。
一次是伯莎王族建立的王国正式迎接光明神作为国家主教。
还有一次宴请了红衣主教加尔文,名义是庆祝正式统一了三分之一的大陆,将光明神的教诲传播到了更广的地方。
两个贵族凑在一起低语:“这个规格,已经超过之前对斯蒂芬森主教的宴会了。”
隐约能嗅到对抗的火-药味。
但两人没有天真到以为这就是伯莎王族已经决定,在教廷接下来可能的变化中支持刚刚到来的年轻圣子了。
在名义上,圣子的地位当然高于红衣主教,王族更奢侈地宴请无可厚非。
即使是斯蒂芬斯主教不高兴,也无法在明面上指责王族什么。
哪怕加尔文·斯蒂芬斯实际上已经在行使教皇的权力,他也不是名正言顺的教皇。
王族这个举动其实也很微妙,圣子之前没有参加过有红衣主教的宴会,把宴会做得相差无几对于伯莎王族并不是什么难事。
比起支持哪一方,王族现在的态度更像是在……看教廷的热闹。
看看肉眼可见神眷的空降圣子和手段老辣的主教谁更厉害。
哪怕没有说出来,光是脑中转过这个想法的贵族都连忙在心中向光明神告罪。
真是……
两个凑在一起的贵族有些忧愁地皱眉,相视苦笑,越发无法预料之后的发展。
抿了一口酒,其中一位男性贵族环视主角还没到场,已经越来越热闹的宴会厅:
“你说谁会……”
不说完另一人也能懂。
一位看最近的反应年轻稚嫩得过分的圣子,一位是让人不由得敬畏和头疼的无冕教皇,如果只看这两个条件,谁也不会选错。
但最无法预料和控制的变故——
是光明神莱斯利安·摩西。
圣子的名讳可是舒亚·摩西。
谁也无法保证,发展到一定程度光明神仍然会袖手旁观。
祂又会偏向谁?
现在备受神眷的圣子,还是侍奉已久、能力强大、基础广泛的主教?
神官依靠着神力进行赐福和洗礼,这些神力可以通过祈祷获得,但同时也能被神明收回。
并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只是尚未出现在光明神身上。
神力能够被收回,最早就是黑暗神,祂倒是不讲究经常做这种事情。
比起其他神灵,惩罚黑暗神官收回神力的数量多很多。
一旦被神明收回神力几乎生不如死。
但信仰黑暗神仍然让人趋之若鹜,因为祂赐福神力的门槛比起光明教廷繁琐的仪式,实在太低了。
连贫民都不会拒绝。
神官内部的等级松动,并没有严格的上下级。
贵族对此又恨又爱,但什么都不敢说。
黑暗神的脾气真的很差,神迹也非常频繁,甚至有信徒猜测这位神灵真的有在人间的化身行走。
贵族们丝毫不怀疑,如果谁敢大张旗鼓地说祂的坏话,会被这位破坏力极强的神明找上门。
而且祂对贵族的态度并不如何。
我神在上,光明神真是一位好脾气又悲悯的神祇。
贵族们悻悻。
一阵压抑的喧哗后,不远处的主座上坐上了两个人影。
应该是伯莎王和温德尔公爵。
因为还没完全摸清楚这位圣子的个性,这次的宴会比起流行的端杯宴会,选定了固定座位的形式。
得到邀请的贵族们都极尽打扮,哪怕还不清楚以后的形势,也下意识地不想在这位神眷之人面前丢脸。
人人都恨不的把最好最显眼的饰品戴上。
唯独最前面的伯莎王穿着跟以往并没有太大的不同,甚至有几分随意,遥遥就能看见露在外面的小半片小麦色胸膛。
是经常被老旧迂腐贵族诟病的“衣着不整”。
更别说在这样的场合。
但谁也没说什么。
现在只等圣子到场,宴会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两个交谈的男贵族收回视线,抿了一口酒杯中的酒。
现在王族的态度也太暧昧了些。
其实最好的应对是袖手旁观才对,毕竟不管谁最后胜利,他们信仰的都是光明神,只要维持供奉就可以一切如常。
但偏偏现在的伯莎王并不算一个真正虔诚的教徒。
对光明神的祈祷流于形式,从不多做。
如果不是大量贵族抗议,甚至想取消部分“无所谓”的典礼和规矩。
对于民间隐约尊敬神职人员多于王族贵族的情况,虽然没有太明显的动作,但近期的一些细节足够让敏锐的人察觉到他的态度。
作为一个野心极大、能力也跟野心匹配的王,雷金纳德·伯莎对现状很不满意。
无论他做什么,颁布了怎样的法令,民众在歌颂的永远是光明神和赐福的神官。
底下的贵族们看着伯莎王漫不经心地撑着脑袋,服饰不整地坐在椅子上。
脸上没什么期待,大概在走神。
甚至都能想象到,伯莎王在知道光明教廷突然多了一个圣子时第一反应。
并不是赞颂神明仍然在注视着祂虔诚卑微的信徒。
而是一愣,然后露出一个玩味的表情,抚掌大笑。
做出这种挑事一般,恨不得教廷两位重要人物马上打起来的安排,如果是伯莎王的吩咐,也就不奇怪了。
温德尔公爵倒是无奈地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兄长,不管心中是怎么想的,面上倒是做足了态度,身上的衣服和服装都符合规制,脸上也是能看出来的期待和好心情。
温德尔笑眯眯地提醒:“王兄最好坐起来,毕竟这位圣子出现的地方,神明很可能也在注视着。”
雷金纳德不耐烦地皱眉,换了个姿势,虽然仍然不太庄重,但好歹不是太过分。
底下的有些紧张的贵族们见状隐隐松了一口气,至少看在伯莎王有一个虔诚守规矩的公爵弟弟的份上。
伯莎王倒不是能听进去这个兄弟的话,只是也明白现在还不是他能够表现出对教廷不满的时候。
如果不知情的情况下,看到雷金纳德和温德尔,并无法主动联想这是两兄弟。
伯莎王一头金色短发,颜色要比温德尔的更深,也显得更冷硬刚断些。
小麦色的皮肤,结实流畅的肌肉,杀伐果断的气质,这绝对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帝王。
周围的侍从都低着头不敢多看,显然对这位国王惧怕尊敬多于亲近。
大概脾气也不是很好。
跟温德尔不同,伯莎王遗传了父亲的深色眼睛。
伯莎王坐起来一点,半眯着眼毫不顾忌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心机深沉的弟弟,薄唇说出结论:
“你好像很高兴?”
不是平时对着下人和其他贵族笑眯眯的模样,蓝色的眼睛能看出来。
雷金纳德毫不避讳:“你见过那个圣子了,喜欢他?”
温德尔已经习惯,并不因为伯莎王不礼貌的打量和直白的言语觉得冒犯:“并不算。只是觉得……很有趣。”
雷金纳德的确对那些道貌岸然、神圣表面的神职人员提不起兴趣,又坐回去一点,手指在扶手上轻敲,已经有点不耐烦。
几乎是大逆不道的话:
“还有多久。”
“你怎么就不能去当圣子?”
如果温德尔能成为神职高层,那麻烦要不知道少多少。
加尔文把持的教廷铁桶一般,贵族即使有足够的元素亲和力,也很难进去。
即使成功被选拔进入教廷,也几乎不会有提升的机会,大多都是黑色、蓝色等级的神官。
久而久之,除非极度虔诚的贵族,谁也不愿意放弃优渥的生活自降身价。
温德尔只是微笑,并不说话,突然抬头,看着同样吸引了其他人目光的门口——
是璀璨安静的银色。
“已经来了。”
【一来就看到这个王,怎么跟个大狮子一样】
【喜、喜欢一些兄弟反目的情节】
【嫂、嫂子文学(小脸通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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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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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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