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吗?
作为圣子,第一次出现在正式的场合没有穿王室给的衣服。
小白担心主人刚刚到这个世界,会被这样的态度影响,已经在组织词汇想想要怎么安慰宿主。
说什么好。
这没关系,只是一点小不满,并不能动摇神殿的圣子。
神权和王权隐隐的冲突和暗流下,作为高地位的圣子被盯上是很正常。
主人不要伤心。
这样没问题吧,这可是它第一次在副本里正式安慰主人诶。
可是费姝已经在小小声:【什么嘛,衣服做得这么重,穿上去人都被压坏了,如果有什么事情逃跑也不方便。】
他又不是衣架子。
【笑死,开什么玩笑,宝贝怎么会有问题,王族不是应该去反省反省自己吗】
【公主怎么可能有错!】
【不许给宝贝脸色看!(虽然并没有)】
【狗登西,男人吸引老婆注意力的小把戏罢了】
【看看姝宝已经被那些忠犬和真香变态狗勾们惯成什么样了,可爱捏,=3=】
【再说,小心你老婆一直不穿你送的衣服,骑士主教光明神一天轮着来】
【每次都是在背后小声逼逼,在BOSS面前姝姝祟祟,不听话的老婆被发现会被抱起来那个的】
温德尔已经先走进祈神偏殿。
圣子慢一步进去时,认出温德尔的小贵族已经惶恐地跪了下来。
在王城就是如此,一定要对上面有权势的贵族非常熟悉,不然在这样严苛的社会等级制度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惹上大祸。
而且即使不认识温德尔那张脸,稍微有点眼力也能看出这位年轻贵族身上的衣服和饰品绝非凡品。
部分图案只有伯莎王族才能够使用。
倒是平民男人,不了解这些只有贵族才有资格接触到的东西,反应平平,只是茫然地跟着跪了下来。
但看到后面慢慢进来的圣子时则有截然不同的反应。
他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模样:“您……您是舒亚圣子。”
只是短短半天,光明神殿中多了一位银发圣子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大陆。
干瘦男人往圣子的方向膝行,嘴唇都在哆嗦:“光明神在上,我、我居然能面见您,这是神灵对我的眷顾。”
他丝毫不怀疑,只有光明神的圣子才有如此出众的身姿和圣洁的气质。
平民并没有什么华丽的语言,长期埋头在田中,他们接触最多的东西就是天和地,笨嘴拙舌地道:
“您就像天边的云那样。”
这已经是他们最真诚美丽的赞美。
费姝连忙走了两步阻止他,下意识露出一个笑容,他总是很难抗拒和漠视别人的真挚:
“不用这样。”
神殿的地上是粗糙的石头,这样会磨伤膝盖。
干瘦男人不敢违背圣子,惴惴地停下,手局促不安地没有地方安放,总担心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看到圣子的表情又不自觉地跟着安心。
这就是光明神宠爱的孩子。
比想象中要更加仁慈和亲和。
即使是站在高处俯视着底下的人,因为面前人突然的下跪有些无措,微弯的眼睛仍然让人坚定地相信——
自己在被注视着。
神明无处不在。
干瘦男人深深跪伏在地上。
小贵族看着圣子静静站在一边,也忍不住想要朝着那边跪拜。
但抬头不经意看到了伯莎公爵的表情后,惊愕地僵在原地,不敢轻易动作。
怎么可能。
那种神情。
明明是王族中最靠近光明神的人。
混合着漆黑冥暗的情绪,蓝色的眼睛似乎都沉淀成更深沉的色泽。
让人在发抖中想起天灾暴雨来临前的昏天黑地。
那点神性完全被邪肆取代,勾着的唇角都带着点讥嘲。
看着圣子,又并不是全然的厌恶和排斥。
还有其他心思,黏腻和危险。
再一抬眼,刚刚那些阴晦仿佛错觉,温德尔的神情是水洗过的干净。
小贵族擦了擦额头的汗,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费姝让侍女把反应过度的男人扶起来,犹豫下,还是让小贵族一起起身。
侍女并不意外两人的反应。
这还算好的。
即使是她这样长期侍奉和接触神官的,第一次看到眉目如画的圣子远远朝她走过来,都只能窘迫地低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肉眼可见,在见过圣子后,干瘦男人对神灵的信仰更加深刻。
费姝还在措辞,但温德尔已经先一步开口:
“关于税收的事情,不要苛待平民,按照规定的惯例就可以。”
小贵族一愣,一个劲擦汗,也一点没有辩驳:“是,我会严格按照惯例。”
温德尔微笑:“不管如何,要善待民众,这也是伯莎王族一贯秉承的精神,是光明神的教义。”
小贵族嘴动了动,脸上的肉都开始颤抖:“是是。”
温德尔扭头问费姝:“舒亚圣子,还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果然,他这么一问,小贵族就朝着他转过来目光,又看了下旁边依旧恭敬伏在地上的贫民,露出一点恍然。
温德尔已经把话都说完了,费姝还有什么好说的。
而且……
即使是费姝在这方面并不敏锐,还有些迟钝,他也能隐隐意识到,同样的意思被温德尔这样说出来。
莫名有些微妙。
温德尔金发璀璨,不知道是在对着圣子还是费姝身后的天使像行礼,一手放在胸前:
“您满意就好。”
费姝都不知道怎么回,干脆避开他的视线,看向衣着简朴的男人,声音因为教堂的特殊结构金玉碰撞一般空灵回响。
神言在耳边也大抵如此:
“希望之后还可以见到你和你的朋友。”
温德尔笑容更深了些,甚至眼睛都隐约有点弧度。
似乎并没有因为圣子的不回应生出什么情绪。
小贵族见状还敢有什么推阻,即使已经明白过来收租的事情大概是圣子横插了一脚,但他也丝毫生不出什么不敬和怨愤。
急忙提激动的男人回答:“当然当然,多谢神灵眷顾我们,这是我们的荣幸。”
费姝看向失声的平民,得到了同样的回答。
这件事在圣子的插手下暂时就这么了结。
侍女把两个因为过于激动失去平静心态,今天已经不能待在祈神偏殿的人请了出去。
两人都没有反抗,虽然还没有祈祷,但也并没有失望。
能够亲眼见到新任圣子已经胜过一切。
是信徒的荣耀。
也是小贵族吹嘘和炫耀的资本。
侍女看着圣子和公爵的身影低头不语,连她都可以预见,这件事的风波还没有结束。
暗处有不止一双眼睛盯着刚刚上任的圣子,并不全是友好。
在下午,费姝看完整个神殿后没过多久,托比神官再次亲自上门找到了年轻圣子。
他脸上的笑容明显也有些为难,老人温和的眼睛里藏着歉意:
“舒亚圣子,加尔文主教召见您。”
其实传话这种事情,只需要让侍女或者黑衣神官来做就可以了。
黄衣等级的神官做这种事情实际上有辱身份。
可刚刚才在祈神偏殿才发生了一些事件,紧接着主教就要召见圣子,神官们总担心圣子会过分抗拒。
最终是善解人意的托比神官主动提出来传话,他已经跟圣子接触过,其他神官都没有什么意见。
费姝握着羽毛笔的手一顿,没有为难这位和蔼的神官:“好的,给您添麻烦了。”
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他刚刚到神殿就管了这么一件事还会有后续,但没有想到这么快。
还惊动了主教加尔文。
要知道除了大型仪式和神祈典礼,红衣主教其实已经并不怎么露面。
如果说没有人插手,大概连宿主这样的程度都不会相信。
连主人都能看出来,简直是丝毫不掩饰了。
小白生气:【不知道是谁在后面偷偷告状。】
它哗啦啦地翻书记小本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个像个笑面虎一样的伯莎公爵。
费姝:【。】
都不知道是在夸他还是在损他。
托比神官走在前面,间隙跟费姝交谈着,态度很和蔼,可是关于为什么加尔文主教会找他,丝毫口风都没有透露。
托比神官:“您到了就会知道。”
他安慰年纪不大的圣子:“没关系,您是圣子,不会有人敢为难您。”
从选拔仪式之后,少年周身肉眼可见地多了些什么。
以托比神官的眼力和见识也没办法说清,但即使是他,太过亲近或是长久地直视舒亚圣子时都会感到胸口烦闷,隐隐有窒息感。
仿佛真的在直面神明。
更不说其他。
如果之后有人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当面对圣子生出恶意,结局一定会很难看。
这并不是来自圣子本人的恶意。
这即是吾神吗?
但以圣子目前的表现,不愧是被光明神选中的少年。
托比神官只敢一瞬间闪过这些想法。
“就在里面,您推开门直接进去即可。”
按照正式的规制,其实这是教皇的住所。
加尔文名义上仍然是红衣主教,他本来无意住进这里,但在其他神官的再三请求下还是住了进去。
费姝点点头,面容恬静。
他之前熟悉神殿时也没有来过这里,主殿的红衣主教喜静,即使是带着圣子,侍女也不敢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到这边来。
但也不能让还不熟悉情况的圣子一个人进来。
费姝也发现了这点。
进入教皇主殿的范围后安静了很多。
之前在走廊上,即使侍女和黑衣神官的数量有区别,会主动回避黄衣神官和圣子,但还是零星能看见。
但这附近完全没有其他人声。
只有神殿养的飞鸟振翅的声音。
费姝抬头,视线跟站在高窗口上的小白鸟对上。
他深呼吸一口气,推门走进房间。
不知道是否是已经等了一段时间,红衣主教高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着,侧头朝一边靠着闭目养神。
即使这样也无法遮掩他周身的尊贵,安静中仍然有种让人无法靠近的冷淡。
跟小圣子身上的清冷不太一样。
过于凛冽。
费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有点拿不准上面的红衣主教是否是已经睡着了。
他看起来的确精神不是很好。
费姝左右望望,把权杖放在置物架上,朝着一处空置的椅子走过去。
反正他也没什么事,不差一点时间。
之前因为突发情况已经按下去的想法又悄悄冒头。
所以……红衣主教可能是那位暴君榜玩家吗?
小圣子其实知道这很不符合一个神官的礼仪,但还是忍不住一边走一边扭头想要再仔细看看加尔文。
毕竟其他时候一直直视红衣主教很没礼貌。
多亏了那张漂亮脸蛋,这种动作做出来也并不奇怪,暴露出一点跟清冷发色不完全符合的可爱俏皮。
然后在偷看的费姝就被抓了个正着。
不知道何时,那双深灰色的眼睛已经睁开了。
红衣主教繁琐的长袍洒在石椅的两侧扶手上,支着头的手也已经放下来,恍惚望过去,披在身后的教袍仿佛一双张开的暗红翅膀。
加尔文不知道已经“醒”了多久,对扭头的圣子笑了下,他的年纪其实比起托比神官等等都要年轻很多。
至少用眼睛看到的是这样。
但偏偏周身的威慑极盛,一举一动都是长者的老成和自如。
“亲爱的孩子,没关系,坐到我的身边来。”
费姝点头,披散的银发遮住泛红的耳朵:“……是。”
低着头,不敢再看主教宽仁的表情。
甚至都无法想起和察觉,思考为什么他刚刚转过去时,会马上对上这位红衣主教的目光。
红衣主教旁边有一张靠背极高的石椅,上面有跟光明神信仰有关的雕刻纹饰。
座椅的宽度和高度在这个副本时代中,很大一部分就能代表所坐者的身份和地位。
主教示意的那一张椅子,只比自己坐的位置要偏几分。
上面已经提前清洗打扫过,铺上了柔软蓬松的垫子。
除了教皇以外的第一人,这是圣子的座位。
可是实际上,光明神殿现在并没有教皇。
这是在光明教廷最初成立时就确立的规矩,只有圣子在经过考验后才能成为教皇。
而确立圣子的存在,只有光明神。
费姝坐下之前好奇看了一眼椅背上雕刻着的图案——
高高在上的神明,一手捧书,一手持壶,将杯中的液体向下倾倒。
圣水从神界落到人间,变成了滋润大地和所有生物的甘霖。
雨中是跪拜的万民。
这幅石刻将神灵的仁慈悲悯表现得极佳,刑具神生。
在信徒的敬仰中,神灵仿佛下一秒就要看过来。
费姝:【哇。】
不管是能将颂咏祈祷变得极其空灵动人的建筑设计,连接处浑然天成的恢弘神殿,还是这些绘声绘形的石刻。妙书斋
都能让人心生崇仰,越发觉得自己渺小,洗礼一般笃信神明。
之前的世界也有类似的奇观,但比起眼前所见还是小巫见大巫。
费姝收回视线,和自己微微张开的红嘴巴。
小圣子丝毫没觉得自己坐这里有什么不对,他很自然地接受了应该坐在加尔文下位。
腿并拢,露在衣袖外纤细白皙的手也乖乖搭在自己的膝盖上。
来见红衣主教,费姝的打扮当然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随便”。
费姝最终无奈,还是只能妥协于这个时代的审美。
男性穿宽松的长袍,装饰繁多能加宽上身的“裙子”,能修饰腿型的马裤等等。
以及耳饰。
据侍女长维罗妮卡所说,这是从高等贵族那里流行起来的习俗。
年轻的男孩戴上各色耳饰,代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费姝细长的眉头不掩饰地皱着。
维罗妮卡看着圣子,如果会说一点现代用语,一定会形容自己被可爱得老鹿乱撞。
好在这些耳饰的设计都不用损伤身体。
神官未经允许,不能刻意在自己的身体上留下任何花纹、印记,甚至伤痕。
更遑论穿刺耳朵。
费姝这才勉强接受。
但只接受最简单的纯色耳坠。
侍女长特意将圣子一侧的银发固定在耳后,为他挑选了一只与眼眸同色系的耳坠夹在莹白微肉的耳垂上。
水滴状的翡翠,颜色稍微比费姝的眼眸浅些。
给光明神主殿的供奉当然不会是凑数的次货,是自然打动人心的造物。
颜色均匀,种水极好。
抛光面细腻,打磨后仍然带着一点油脂的莹润。
只是在灯光的映照下便已经晶莹剔透。
费姝转头时,细润的深绿“水珠”自然地轻晃,闪着时隐时现的星光。
这张脸并不需要过多的装饰。
小圣子最开始出门时,觉得自己像是被装扮成圣诞树的不倒翁。
即使弹幕和子系统一直在夸他很好看。
费姝坐下才后知后觉有点累,不自觉地就开始找自己习惯的舒服姿势。
很乖宝宝的那种。
一看就不是什么桀骜的孩子。
低头整理自己衣袍褶皱时微微敛着眼眸,除了眼皮和嘴巴带着一点粉色,脸上其他地方都被翡翠的深绿衬得很白皙。
【我靠,又是被老婆蛊到的一天】
【诶嘿嘿……姝宝……嘿嘿嘿……我的老婆……】
【呜呜呜费姝,我遇到你就像是北方人吃面,毫无剩蒜】
【金木水火你】
加尔文眨眨眼,眼眸含笑。
费姝再抬头看见的是红衣主教自然的神态。
他显然是看见了圣子的目光,并没有感到奇怪。
即使作为预备神官培养,待遇当然也无法跟真正的神官相比。
生活在外面的预备神官无法这么自由地出入神殿,使用的东西品级有限制,当然对于神灵题材的石刻,也不是想看就能看的。
红衣主教并没有表露出一点嘲笑或是轻视,他的口吻让人觉得没有见过这些其实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神殿很大,等之后有空可以让托比带你去神湖和圣水所在的地方观摩。”
小白悄悄解释:
【类似天然瀑布湖和温泉的地方,传闻是神赐之水,可以增加使用者对光明元素的亲和力,容纳更多神力;普通人使用之后可以延年益寿。】
【作为圣子,您在那里有专属的使用空间】
费姝点头:“好,但是不用麻烦托比神官了,我自己或者侍女都可以带我去。”
托比神官每次都来去匆匆,作为黄衣神官,尤其是圣子刚刚上任,他要忙的事情也很多。
加尔文摇摇头:“你是圣子,这种事情并不是麻烦。”
“不过你成为圣子还没有多久,要参加的仪式和学习的东西还很多,闲暇并不多。”
费姝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加尔文一直没有提到今天在祈神偏殿的事情。
语气不急不缓,一直在询问些不痛不痒的问题。
比如在神殿的生活习不习惯,侍从或是底下的神官有没有怠慢,饮食和饮水等等。
费姝哪里是这位手段老练红衣主教的对手,回答了几轮,自己都忍不住焦躁起来。
耳垂缀着的水绿跟红艳的嘴巴颜色相映,对比鲜明,水滴状的翡翠随着主人的动作晃了又晃。
不知道晃眼的到处是成色极好的翡翠,还是其他什么。
费姝:【所以……加尔文他到底知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找我过来到底是为了问什么的?】
这些零零碎碎的事情,即使他是圣子,加尔文作为红衣主教也关心得太细碎了些吧。
加尔文深灰色的眼睛,其实细看有点像某种鹰类,只是他周身的气质会让人忽略这种感觉。
一旦严肃起来时,不自觉让人提心吊胆。
他盯着费姝的坐立不安:
“聪明的孩子,也许你已经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事情。”
费姝反而松了一口气:“是关于在祈神偏殿的事情吗?”
加尔文点头,只是语气并听不出态度:
“你要知道,从你洁白的鞋子迈进祈神偏殿的那一刻,对你的意见就已经像是雪花一般在我的书桌上堆叠。”
笼罩在这位新圣子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
为什么会被光明神选中?
又是怎样的性格?
会对现在貌合神离,暗流汹涌的局势起到什么影响?
各方势力都在好奇。
作为圣子,无论是对信仰的代表话语权,还是实际能够掌握的权力,都要超乎天真圣子现在的想象。
偏偏舒亚圣子之前作为预备神官时事迹不显,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什么关注。
连交好的朋友都没有。
同期的预备神官和候选圣子都只是对他有个模糊印象,细问之下却什么都记不起来。
光是这点都不太合理,以这样的长相和气质,即使是平民也不可能埋没。
这种手笔……不会真是什么神灵在人间的化身吧?
不管怎么说,舒亚圣子的外表和现在展露出的个性,在这篇崇尚神明的大陆,备受青睐。
但这种尚且浅显的青睐,在圣子踏进祈神偏殿后暂且打住。
部分贵族嗅到了不妙的气息——
舒亚似乎不喜欢贵族?
费姝想过加尔文会被打扰,但没想到有这么夸张,他下意识低头认错:“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他记得红衣主教的精力其实并不算好。
最近处在虚弱期。
小圣子看起来很局促愧疚和一点……难过。
加尔文换了一个姿势持握权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座椅扶手。
看不出一点做戏和虚假的痕迹。
真的和纯白亮度的灵魂一样吗?
了解这位无冕教皇的贵族和神官都知道,其实他的脾气不算太好,手段也并不温和。
只是光明能够很好地掩盖真实的他。
管理一个偌大的光明教廷,并不只是有托比那样虔诚的信仰和对光明的向往就能成功的。
敢这么打扰加尔文,是因为不论是部分贵族还是神官都隐隐能推出一个悖逆不轨的结论——
这位功高望重的红衣主教,可能并不欢迎突如其来的圣子。
如果以这样的发展,光明神毫不掩饰的宠爱。
舒亚圣子很可能从圣子变成……教皇。
名义上的教皇。
谁也无法保证,到时候实际掌权、还未进入衰退期的主殿红衣主教,是否会被新上任的教皇忌惮。
圣子和教皇,谁更好处理?
这是不需要多加思考就能得出答案的问题。
加尔文手搭在额角,修长的手轻轻敲了两下,好像是在认真思索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这个事件。
嘴角勾着,苍鹰颜色的眼睛却怎么也看不出一点柔和和笑意。
在费姝的角度,理所当然地觉得这位成熟稳重的红衣主教是在为他的事情苦恼。
费姝:【他是在头疼吗?】
之前有在咳嗽,好像还有头痛的毛病,所以加尔文到底是得的什么病?
1938一如往常地陷入了静默。
主人就在重要人物面前,它这本魔法书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凑上去活动。
费姝想了想,鼓起勇气:“您需要我的帮助吗?”
加尔文轻敲的手指一停:“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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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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