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反而又让岑嘉有些不好意思,就像是自己在欺负弱小,她想了想,做出让步,大气凛然道:“算了,你如果实在想叫,也行。”
反正到时候记忆恢复了,想起自己舔着脸叫一个比自己还小三岁的女生姐姐,丢人的是他。
头顶灯光氤氲,一抹笑在她眼前绚烂开来,雪白的牙齿整齐排列,岑嘉甚至能清楚看到他的两颗虎牙和脸颊右侧一个浅浅的梨涡。
江诉景听她说完那句话就开始灿笑,比今晚任何一个笑都更走心,也不知道笑个什么劲儿。
笑容是会传染的,岑嘉此刻深切体会到了。
在这样的氛围里,看着他笑,她就不自觉也想跟着笑,原本的高冷形象瞬间毁于一旦。
岑嘉不确定她的笑因,总之,不是恶意的那方面。
可能觉得他可爱又有点萌?
反正高颜值做什么对的,亘古不变的真理。
“你笑什么啊?”他先开口,带着笑腔问,整个人也笑得愈发灿烂,眼角眉梢都染了笑意,整个身子一抽一抽的,筷子都抓不稳。
岑嘉也笑着,咬着筷子尖,反问:“你又笑什么啊?”
江诉景摇头:“我不知道。”
岑嘉也一样:“我也不知道。”
事实证明,两人相处自如只需要一个契机。
两人最后笑得眉眼弯弯,还都找不到发笑的原因,还是岑嘉先停了下来,找了个话题问他:“你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了?”
本来很正常的一句问候让江诉景瞬间收起了笑意。
“除了鼻子有点堵,头有点闷,嗓子眼有点疼之外,没什么毛病。”
不知怎么地,他神色还有点傲慢,又带着撒娇、责怪的意味,岑嘉不知道他是怎么不动声色把这几种情绪糅合到一起的。
总之,一个词总结——
恰到好处。
“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的情况,给你道个歉。”岑嘉语气带着歉然。
江诉景避重就轻:“没关系,我不会怪你。”
这话,乍听没什么毛病,细听又隐隐约约察觉出一丝委屈,还有,说不出的别扭意味。
逃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又聊了几句后,岑嘉把话题又扯回到他最不愿意面对的点,这次问的更加直白:“你是之前来过这吗?”
江诉景开始胡扯:“可能吧,我也记不清了,冥冥中有种力量就把我指来这了,那堵墙像是有魔力,我就靠下了。”
他把筷子放在碗边,一瞬不瞬看着她,双眸如同星河一般潋滟,语调带着感情:“脑海里有个声音,它告诉我,房子里有我亲近的人。”妙书斋
岑嘉适时打断,听出他话里的夸张成分,没敢让他继续往下说:“算了,我不问了,你就先住着吧。”
他聪明地闭嘴,嘴角轻微勾笑。
岑嘉迅速扒拉了几口米饭,又满足的喝了碗汤,不知不觉就吃撑了,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惬足道:“我先去洗漱了,你别管桌上这摊子,我一会下来收拾。”
“好。”江诉景点头。
那道身影在楼梯上渐行渐远,二楼洗漱间传来清晰的关门声。
江诉景把腰间的围裙粗暴的脱下,掏出手机才给江知毅发微信。
【江诉景】:哥,追媳妇呢,感谢配合。抱拳.jpg
【江知毅】:哦,知道了。
【江诉景】:我是认真的,我的这颗心比珍珠还真。
这条消息发不出去了,又被对方拒收了,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被拉黑了两次,这难忘的经历都能钉在他人生的耻辱架上了。
“叮——”
发来一条短信,发件人——哥。
江诉景看完,脸都黑了。
【我嫌你丢人。】
“操。”江诉景低骂了声,又给他回复,语气十分坚定,还带了点儿赌气意味:下次回家,我要带着岑嘉一起。
江知毅自然没再理他,岑嘉不在他也没了吃饭的心情,一种叫无聊的情绪很快把他淹没。
思索了会,他决定拍两张照片。
于是,十分钟后,江诉景朋友圈首次迎来了一条极具生活气息的内容。
图片很心机,对面一副碗筷,他前面一副,隐隐露出围裙一角,挑了个好看的角度,虽是残羹剩饭,更能彰显浓烈的生活感。
【家庭的温暖。——爱心.jpg】
评论区很快炸裂,贺群首当其冲。
【贺群】:卧槽,景哥谈...谈恋爱了?
【许成晏】:别嚯嚯人小姑娘了。
【母上大人】:儿媳妇有着落了?下次敢一个人回家,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洎扰の庸人】:这座城又多了个伤心的人。
…………
小部分是震惊,绝大多数还是祝福,不管是虚情假意还是真情实感,他都收下了,八字还没一撇,他就开始一个个回复着谢谢。
看着朋友圈的光景,江诉景一脸惬足,那些祝福字字句句说到他心坎里,就算是有所图,在他看来,也比商场上的虚伪真诚的多。
他脸上带笑,仰面躺在沙发上,闭着眼享受这份不存在的快感,两腿交叉,哼着最近大爆的热歌。
不知过了多久,头顶幽幽一句:“你又在笑什么。”
江诉景一睁眼,吓得差点魂儿都丢了。
岑嘉乌黑的头发从脸颊两侧垂落,散在空中,脸上还涂着海藻面膜,全脸被棕色膜布覆盖,只露出两只乌黑的眼睛和莹润的嘴唇。
猛不丁一看,还真吓人一跳。
江诉景下意识骂出句脏话,从沙发上跳起来,伸手在空中划出一巴掌。
岑嘉及时躲开,才能免受其害,但仍然能感觉到脸颊处带过一丝凉风。
江诉景后退几步,看清楚人,下意识做了捂嘴的动作,眼神飘忽不定,说话也磕磕绊绊:“我...我没打到你吧?”
突然起了逗他的心思,岑嘉捂着脸怔怔看了他两眼,突然一声不发去收拾碗筷了。
江诉景紧跟着她进了厨房,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水流声潺潺,岑嘉敷着面膜,笑容幅度不能太大,忍得极其辛苦。
手一滑,一个碗光荣牺牲了,再一个不稳,又掉地上一个。
为数不多的几个碗就这么嚯嚯没了,江诉景看不下去了,带着忏悔和挽救局面的心情,说了句“我来”,他伸手制止了岑嘉的动作。
眼角碎发一拨,袖口一挽,他开始动作僵硬地洗碗。
岑嘉憋笑,又从他手里抢回,动作干脆,表情到位。
江诉景看不清她的表情,揣测不到她的意图,但他知道自己多半犯错了,把碗抢回,洗的更卖力,用行动弥补歉疚,又说一句:“我来。”
岑嘉给他让开位置,看见江诉景一脸严肃的洗着盘子。
她笑得整个肩膀都在颤抖,江诉景偷瞥她一眼,发现有些异常,但也没考虑那么多。
几分钟后,岑嘉褪下面膜,止不住开始蹲在地上狂笑。
此时,江诉景的洗碗大业已经完成了一半。
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他眸色一暗,也顾不上洗碗,胡乱擦了把手,掌握着分寸便把岑嘉从地上往起扯。
岑嘉顺势坐下,透过薄凉的睡衣感受着地面的冰凉,和此刻的心境一样,她软声求饶:“我错了。”
岑嘉微微扬着头,脸上残留的精华液衬的她小脸越发白皙透亮,眼睛晶亮,双手合十,虔诚地看他:“我真的知道错了。”
江诉景发笑,继续扯他,岑嘉已经做好全力逃跑的打算,头顶上方忽然温温柔柔传来一句:“地上凉。”
岑嘉:“……??”
她借着江诉景的力站起来,疑惑道:“以为你要打我。”
“我倒是想。”江诉景语气悠闲又散漫,一字一句缓慢道:“可我哪儿敢啊?”
岑嘉愣了几秒,随后夸赞他:“你还挺有觉悟的,是个听话的好苗子。”
“那请问。”江诉景把脸往过凑了凑,气息不吝啬全部喷薄在她脸上,眸色微深,带着股勾人魂魄的魅惑:“好苗子有没有什么奖励?”
“你想要什么奖励?”岑嘉问。
江诉景把脸一侧,嘴角勾起,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闭上眼,一脸享受,明示意味十足。
岑嘉翻了个白眼,走开了,走时还把玻璃门关上了,哗的一声,江诉景被隔绝在厨房。
“我再去给你找点感冒药,你自己去饮水机接杯水。”
岑嘉撂下这句话就上楼去了。
江诉景看着她背影远去,在原地停留几秒,突然做了个连自己都匪夷所思的动作。
他亲了口岑嘉抓过的地方,然后又轻触了下脸颊。
他恶趣味的笑了声,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拨通一个电话,举到耳畔。
灯一关,水龙头稍稍往过一拧,电视一调,拿了个手电筒,穿了双鞋,悄悄出门了。
“嘶——”
灯闪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室内陷入一片黑暗,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些许,勉强能借着月色行走。
岑嘉把药拿出来,正坐在床上看说明书,突然四周被黑暗包围,手机在楼下,手电筒也找不见,她只能先拿着药盒下了楼。
“江诉景。”
岑嘉叫了几声,没反应。
还好今天月色明亮,不然摸黑走,指不定磕磕绊绊,腿上会多几处淤青。
走到房间看了眼,也没人,又返回客厅,到沙发边缘时,电视屏幕忽然自动亮起了光,上面在播放一部普法栏目剧。
幽黑的屋子里,只有一点光亮,少女双眼被蒙着,嘴里塞着布条,双手捆绑,衣衫不整躺在床上,裸.露的皮肤青一片紫一片,脸上神情痛苦。
一个穿着邋遢,手拿啤酒瓶的醉鬼打开门向床上的少女走去,污言秽语,脸上还挂着猥琐的笑,少女剧烈挣扎。
镜头给到少女的表情,瞳孔里满是绝望与惊恐。
岑嘉看的一片颤栗,她慌忙移开视线,想到江诉景可能是随手关了灯,她走去开灯,小声吐槽着该死的电力公司。
没走两步,背后忽然又没了动静。
岑嘉扭头一看,电视屏幕又自动灭了,四周没有任何人停留过的痕迹,室内重新归于平静,气氛突然开始变得诡异。
岑嘉脸色开始发白,身体僵直,感到透骨的寒气从脚底直窜至后背,又叫了江诉景一声,空旷的屋子甚至隐隐响着回音。
这情景让她想起了之前孟思渺给她讲过的一个灵异故事。
她又急切叫了江诉景几声,没一点回应,黑暗里,视觉不起作用,触觉和听觉就会被无限放大,岑嘉恍惚间听到了有东西滴落的声音。
这声音,就像血从刀尖上滴落,宛然是死神降临的前奏曲。
灵异故事在心里已经衍变成了刑事案件。
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岑嘉心跳逐渐加速,把手里的药盒一扔,下意识就往房间跑,准备锁门报警。
还没跑两步,突然迎面撞进一个温热的胸膛,岑嘉叫了一声,猛力一推,腿软的快要倒下,但潜意识还是支撑她往楼上跑。
“你怎么了?”江诉景满腔疑惑。
寂静的屋子里,这一声,听着格外明显,也格外心安。
他的声音好像一剂定心丸,让岑嘉紧悬着的心莫名松了下来,她停下脚步,转过身,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面容:“你去哪了?”
听到她带着哭腔的质问,江诉景有一瞬间心底生出内疚,但他还是继续解释:“我听到外面有声音,就出去了一趟,到门口就看见你站在客厅一动不动,还以为你出事了,我就立马过来了。”
他打开手电筒,光亮起,漾成一个圈,伸腿晃了晃脚上的鞋子,白色鞋边上还沾着泥渍:“你看,我都没来得及换鞋。”
“嗯,你不是...,是鬼吗?”岑嘉杵着头,两只手不安的搅动,一张小脸煞白,眼角带着隐若的泪渍,话也说不利索。
江诉景懂她的意思,轻笑一声,拿手机的手下意识压了压,背面朝上,岔开话题:“你怎么不开灯?”
岑嘉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语气有点虚,一脸茫然:“好像又停电了。”
江诉景蹙起好看的眉头:“又?怎么会,刚才还有电啊。”
“你去试试看。”
岑嘉迈着发软的腿一步一步走过来,躲到他后面,软糯糯指使着,听起来毫无威慑力。
江诉景内心狂喜,遂着她的意试了试,果然没电了,他看岑嘉:“会不会跳闸了?”
话音一落,在岑嘉看不到的地方,江诉景手里的手机屏幕从通话界面变到了主页面,然后转暗。
没等两人有下一步动作,眼前就清晰起来,灯光重新照亮整个客厅。
两人面面相觑,截然不同的反应。
江诉景笑了:“真巧。”
岑嘉佯装镇定,摆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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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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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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