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时间不过才十点。
话音还没落稳,他人就已经从沙发上坐起来了,应景地打了个哈欠,眼皮立马耸了下来,蔫儿吧唧的,倒真是一副倦容满面的模样。
像极了期末考试前熬夜战斗了三个通宵的勇士。
不过,岑嘉没有心疼他。
江诉景刚迈出清闲一步,就被迫停了下来。
他看着身上被岑嘉揪着的白衬衫,因为没有弹性,已经被迫撑到了最大限度。
“怎么了?”江诉景低头看着快要被扯变形的衬衫。
接下来的话,岑嘉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忽然瞥到地上那个因为过度恐慌而被丢弃的药盒,她跑过去迅速捡起来,找了借口:“你还没喝药。”
“我忘了。”江诉景走两步,伸手往过接,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我自己来。”
“不用。”岑嘉护宝似的抱在怀里,坐到沙发上,拿出一袋感冒灵冲剂,又从厨房拿了个陶瓷小碗,熟练地给他冲泡,拿了根筷子搅拌着让颗粒更好的溶解。
“那我去接杯水。”江诉景说。
他的手刚一触到杯壁,岑嘉就握住他手腕,把他的手强势甩开,又说了声不用,自己捧着杯子到了饮水机旁,熟练的操作机器。
小瓷碗里的棕色液体被留在桌上,江诉景盯着看了眼。
笑着端起,一饮而尽。
他从来不喝药,小病不用管,难受上几天就抗过去了,大病打吊瓶,身体素质好,一年到头也病不了几回。
他一向接受不了难闻的药味,尤其是中药丸药一类。
不过,这一瞬间,他觉得这味道似乎也还不错。
有点甜。
温度适宜的一杯水装在透明杯体里,被岑嘉搁到了他手边。
岑嘉像个小学生一样端正坐在一旁,视线锁定着他的脸,一刻不离,欲言又止的样子。
猜到了她的意图,江诉景决定最后小戏弄她一把,他欠揍地又把岑嘉不太想听的那个称呼喊了几遍。
岑嘉点头,瞬间抛却和他商讨过的话,忙不迭应声,目光里的讨好,一眼就能看穿。
江诉景笑了,他忽然就想起酒吧第一次见她的情形。
见惯了名利场各种带着目的的讨好,那种直接而又赤诚的目光,让他有些挪不开眼。
他至今记得那个眼神。
语调不自觉放缓,他说:“没事儿,我就想叫叫你。”
“我和你商量个事。”岑嘉没听出他话里的柔软,更没对他有所怀疑,满心扑在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上。
难得狗腿一下,也算是做出了牺牲,她认为自己有了提要求的资格。
岑嘉面露纠结,和他打商量:“你能不能一个小时后再睡觉?”
答应的话就在嘴边呼之欲出,江诉景忍住了:“为什么?”
岑嘉视线游移,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下意识摩擦着,一下接一下,小声道:“看了部恐怖片,我有点害怕。”
她不敢正视江诉景,熟悉她的人,一看到她这个动作就知道她是在撒谎。
江诉景也看出来了。
他不仅知道她撒谎,而且青涩的动作和僵硬的肢体语言还传达出她根本不擅长撒谎的信号。
这也是岑嘉不撒谎的原因,性格是一方面原因,在熟人和老手面前,她的小心思根本瞒不住,陌生人就更没有撒谎的必要。
没戳穿她的谎言,江诉景很善解人意:“行啊,我向来不到十二点不沾床的,你放心睡,我就给你守着。”
岑嘉抬头看他一眼,心想,不知道是谁刚才说要回房睡觉。
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
“我现在就去睡。”岑嘉头也不回,哒哒几步跑回了房,被子一掀,整个人埋进里面,裹了个严严实实。
一晚上紧张激烈的气氛让她神经处于高度紧张状态,再加上生物钟的习惯,岑嘉毫无睡意。
头闷在被子里,很快出了一身汗,浑身湿津津,黏腻的难受。
试探性露出一只脚,心理作用就老觉得有人在挠她脚心,好似下一秒就会被扯入地狱,后背发冷,她又缩了回来。
最后,打开网易云,带着耳机循环播放着催眠歌单,她才勉强入了梦乡。
一个楼梯的距离,光景大相径庭。
岑嘉上楼后,难以入眠,江诉景却心情大好,美滋滋洗了个澡,做了个头发护理,拿了床薄被就在窄小的沙发上躺下了,也不嫌憋屈。
直到睡着,脸上还挂着餍足的笑,像是正在做着场美梦,右手紧紧包裹着手机,生怕被人抢去。www.miaoshuzhai.net
*
在做了个血淋淋的噩梦后,岑嘉猛然惊醒,房间里有一丝微光,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如期而至。
耳机早已掉到一旁,里面还放着音乐,她没了困意,翻开手机,简洁风的壁纸上方大咧咧显示着时间——4:58。
薅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她打开微信看了看,有两条未读消息,一条是孟思渺的,约她今天出去逛街。
岑嘉拒绝了孟思渺,说自己受了点小风寒,改天再约。
对昨晚的事岑嘉选择了隐瞒,如果让孟思渺知道,她铁定让自己搬出去住,孟思渺一直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这么偏僻的地儿。
事实上,昨晚那样的情况,岑嘉也是第一次遇见。
之前,她还老觉得是孟思渺大惊小怪。
看来,是她大意了,门窗的安全防护该提上日程了。
另一条消息是江诉景的,一句晚安,仔细一看,才发现发送时间居然是凌晨四点。
那也就是说,江诉景刚睡了还没一个小时,守了一夜?
岑嘉心里咯噔一下。
她迅速下床,小声拉开了门,刚走到楼梯口便借着在高处的优势看到了蜷在沙发上的身影。
江诉景整个人窝在沙发,怀里抱着个毛绒兔子。
他手长脚长,沙发明显不够他施展身手。
往过一看,薄被大半都掉在地上,睡衣也不规矩,卷到腹部,露着截冷白又精壮的腰身。
岑嘉蹑手蹑脚走到他旁边,给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江诉景翻了个身,岑嘉以为他要醒,下意识停下动作,结果,沙发上的人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只是换了个方向,继续侧着俊脸沉睡。
他的脸被抱枕上的拉链压出一道红痕,从嘴角到了耳根处,但丝毫不影响观感,岑嘉蹲下身欣赏起他的睡颜。
她不受控制地举起手指比划,从眼睛到嘴巴,深邃立体的五官一个都没逃过,浓密的睫毛随着他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他的五官是真的精致又立体,岑嘉一般不想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生,总觉得有点奇怪。
但此刻,除了这两个字她也想不出别的形容词了。
如果...忽略嘴边那一小道水渍的话就更完美了。
算了,忽略不了。
岑嘉笑了声,转身又回到了房间,刷了会朋友圈。
不出一会困意又侵袭,手里的手机跌落在床上,屏幕还在朋友圈的页面亮着,她睡了一个回笼觉。
梦里仿佛置身冰窖,浑身被寒气包围,透骨的凉意。
她下意识整个人蜷缩着身子,试图汲取微弱的暖意,直到传来一阵阵敲门声。
江诉景站在门外:“吃早饭。”
岑嘉猛然惊醒,整个人像是虚脱一般,肚子一阵阵绞痛,看了眼身下,果然床单上一点暗红的血渍。
敲门声还在继续,岑嘉强打起精神去给他开门,门开了条缝,露出半张苍白脆弱的脸:“我不吃。”
说完,不等江诉景反应,她就关上了门,从抽屉里拿了块姨妈巾,再打开门时,江诉景正举着手又打算敲门。
他迅速收手,脸上出现一抹慌乱。
岑嘉绕开他,捂着肚子去了卫生间。
江诉景微愣,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垂下头,然后踩着沉重的步伐在门口绕圈圈。
五分钟后,见到虚着步子的岑嘉,他还不明所以,单纯以为她心情不好,继续道:“我做了三明治,不赏脸吃一口吗?”
“我不想吃。”岑嘉没抬眼,更是没什么表情,说完,便重重关上了门。
江诉景十分郁闷。
这才叫一夜回到解放前。
难道是昨晚玩的太大了,吓病了?
不应该啊。
难道是被发现了?
江诉景摇头,也不对,被发现岑嘉应该会直接质问他。
最后得出结论:女人心果然海底针。
吃了早饭江诉景就接着看恋爱指南,他感觉这破书似乎也没什么用,就干巴巴一堆理论,心不在焉翻了几页,直到看到一个标题——
超级暖男之——女朋友来了大姨妈怎么办?
江诉景沉眸,略有所思,就算再迟钝也能想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默默看了眼楼上的方向,心里多出一份想法,他心急火燎继续往下看,学习经验。
前半段理论性的知识已经反复看了几遍,他又跟着书里建议下载了个经期记录的APP,把日期做了标记。
最后是做一碗万能的红糖水,看了眼配料,他合上书,翻了翻橱柜,没发现相关食材,直接开着岑嘉的车上了趟街。
收银员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江诉景提着东西从超市出来,结账的时候,小姑娘红着脸一直偷瞄他,看到清单上的物品,夸他:“您女朋友可真幸福。”
江诉景一张俊脸没什么表情,点了点头,难得一句:“谢谢。”
他前脚刚走,对台的小姑娘也跑了过来:“卧槽卧槽,那男人好帅。”
小姑娘暗叹一声:“唉,有主了,能找到这么帅还又贴心的男朋友可真是太幸福了,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吧!”
*
红枣切成片,桂圆去壳,生姜切好,江诉景看着手机教程一步步照做,细致到每一个小点,分毫不差。
热气腾腾的红糖水出锅,他提前倒到准备好的小碗。
碗是搪瓷的,没有防烫功能,漂亮是漂亮,就是实用性不强,从家里的厨具就能判断出主人是不是常做饭的主了。
刚一碰,烫的差点就直接交代在了这,红糖水要趁热喝,他又没办法,正想着办法,突然听到开门声。
他皱着眉往玄关处走,一个穿着黑色长裙的女人撞进了他的视野。
孟思渺换完鞋,正打算往里走,一转身,就和江诉景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她手里还捏着一串钥匙,扫了眼他的穿着,直接怔在原地。
居家服、拖鞋、男人............
江诉景显然也是认出她了,没作声,心里暗自思忖,孟思渺惊讶地瞪着眼,指着他:“你...你是那个酒吧的极品?”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她赶紧捂住嘴,调整了下状态,才又道:“你为什么会在嘉嘉家里?”
“你是谁?”江诉景明知故问。
孟思渺想起了他的那句“自重”,扯嘴笑一声,语气淡下来:“你还真是健忘。”
愣了几秒,她愤愤道:“好呀,这死丫头家里藏了男人也不告诉我。”
江诉景纠正她:“我是男生。”
“知道了,男生男生。”孟思渺嗤了声,懒得和他计较,调笑道:“纯情处男行了吧。”
江诉景一点不害臊:“怎么了?你有意见?”
孟思渺:“............“
这能有什么意见。
在客厅扫了一圈没发现人影,孟思渺径直往二楼走,脚刚迈上台阶,身后忽然传来江诉景懊恼的声音:“你帮我个忙。”
孟思渺停下脚步,不耐烦:“什么?”
他不自在地说:“厨房的碗太烫,你端一下。”
孟思渺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她转身走向厨房,嘴里还嘟囔:“这才十点,吃的是早饭还是午饭。”
碗上空热气缭绕,孟思渺刚一走近,一股浓郁的味道扑鼻而来,还夹杂着生姜的辛辣味。
她捏了捏鼻子,皱着眉,偏转了头,这味道她并不陌生。
岑嘉体寒,每次姨妈造访堪比要命,最严重时,还躺进了医院,感觉自己小下了一回地狱。
孟思渺会给她熬红糖水,但她其实对生姜味很反感,熬制过程对她来说简直不要太煎熬。
勉强适应了这股味道,孟思渺指着红糖水:“你熬的啊?”
江诉景点头:“嗯。”
这是一项伟大的工程,孟思渺竖了个大拇指,这项技能为他争光添色不少,也给他加了几分印象分:“不错。”
她拿了块毛巾垫在碗底,找准方向,稳稳端起托着试了一下,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很简单就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江诉景在一旁看着,暗笑一声,表示自己学到了。
突然,他出声制止了她的动作,一副霸道总裁的口吻:“放下,我来。”
孟思渺:“......??”
利用完就抛弃?
道德的沦丧,人性的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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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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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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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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