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的脸色愈发阴沉,几乎能听到后槽牙磨动的声音。
蒸煮?
刖刑?
凌迟?
磔刑?
不!不……应该有比以上更好更妙更解恨的惩罚。
顾昭脑中快速思考着各种凶残的报复手段,到最后咧嘴狞笑,面目情不自禁地狰狞起来,似魔不似仙。
望星河瞧见顾昭这般模样,陡然一个激灵,酒立马醒了半分,“仙……仙尊……”
顾昭在笑,可眼里全然没有笑意,他五指一抓,竟凭空将望星河的膝盖骨剖了下来,望星河疼得哇哇直叫,涕泪横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却因为没了膝盖骨,只能像蛆虫一般蠕动打颤。
“为……为何?”望星河哭嚎,“在下何错之有?”
顾昭指尖摩挲着珠子,余光厌恶地扫过望星河,道:“本尊麾下,不收诳语者,不收行贿者,不收眼拙者,不收愚蠢者。”
望星河喊冤道:“仙尊不曾重用过在下,怎能武断在下人品和实力?”
顾昭冷笑着掐住望星河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起,狭长的凤眸下流动着猩红杀戮,“呵,你……本尊终生不会任用,滚去天河搬石头吧,腿没了,好歹有手,给本尊爬着去。”
望星河满怀信心地去,穷困潦倒地归,不但被人掀了膝盖骨,还贬为最低阶的天河运石奴,岂有此理,纵曲枉直,覆盆之冤!
事已至此,望星河索性破罐破摔地骂道:“顾临渊!你强取豪夺!刚愎自用!一手遮天!我不服!我好歹二十一重天天门将,你无法裁决我!”
顾昭蔑笑道:“等你坐到本尊的位子上,再来与本尊理论公道,喊冤叫屈吧。”
说完,顾昭拂袖,将人打落到十重天的天河绝境,那里的天河仍是怒浪滔天,江水滚滚,白浪灼灼,飞沙走石,传说中此河曾是黑水一截,神仙都望而却步,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可怜那望星河,致死都未知自己真正得罪的人,是顾昭放在心坎上的人,自己最瞧不上的凡人,是顾昭穷追不舍的人,自己痛下下手的人,是顾昭拼命求来的再世为人。
你轻贱的东西,在别人眼里,或许是至高无上,至深无下的宝贝。
而那个“别人”,极可能是你一辈子,下辈子,几辈子都望尘莫及,开罪不起的人。
颜卿进来时,正与顾昭撞了个满怀,他见顾昭急匆匆地要出门,问道:“急什么?”
顾昭见是颜卿,问道:“颜卿,你来正好,归墟结界逃出来的妖兽,查实了吗?”
那日顾昭随慕戚茗回到天界后,立马调兵遣将,八面威风地赶到魔界入口巩固结界,又率领众仙家合力将几只爬出结界的上古凶兽赶回了魔界,谁知最后多了条落网之鱼,那头凶兽想必是早几日便从归墟爬到了人间,又似有什么力量在其背后干涉搞鬼,为其铺路架桥,导致天界三番五次地捉不住它。
天帝震怒,命令顾昭下凡后五日内必须清剿妖兽,否则再去擦一百座浮屠像。
颜卿道:“查到了,是狰。”
顾昭默念道:“狰,其状如赤豹,五尾一角,其音如击石,雷鸣狰狰,雷鸣……”
“怕是如此!”顾昭恍然大悟,来不及与颜卿作过多解释,疾行而去。
却在来到天门前,看到一大群神仙凑热闹般成群结队的簇拥在一起,指指点点,各抒己见,众仙见是瑶光仙尊,连忙让道,整整齐齐两排人,大家都诧异非常地看着顾昭,眼神里有羡慕,更有嫉妒。
“今个儿又不是元宵,也不是中秋,哪个信徒那么大手笔,给咱们这位仙尊大人放了上千盏天灯。”
“排场没得说了,面子也实打实赚到了,啧啧,神比神,气死神呵。”
大家七嘴八舌,小声议论,这独属一份的场面,别说其他神仙,哪怕凡间庙宇最多,香火最旺的文朔仙尊没享受过,千盏明灯,独求一人,战神司命,瑶光仙尊。
顾昭念咒唤来一只天灯,天灯上画着一只小白兔,兔脖子围着一根围巾,旁有题字:“雁云城,庆丰村,西北山头,候君归。”
“司空。”顾昭终是抑制不住激动思念的情绪,从云端纵身跃下,万丈碧落,抵不过咫尺心意,君问归期,归期杳无期,他叫他等,为何叫他翘首以待,思君如满月,天高望不见!
真是该死!
颜卿随后赶至,遥望着漫天灯霞,旖旎风光,眸中光辉璀璨,红光扑面,让他心底荡过一阵暖流,一时间百转千回,凝噎不语。
天边云兴霞蔚,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司空雨坐在山坡上,等了一日又一日,执念未减,心潮渐弱。
天灯会飞到二十五重天吗?他的祈愿能被收到吗?顾昭会来找他吗?
还是……顾昭已经把他忘了,终是萍水相逢,陌上人如客。
“司空。”一声响亮又熟悉的声音,带着百感交集和情难自已,“我回来了。”
“阿昭!”司空雨从地上霍然坐起,热泪盈眶,不顾一切地飞扑向顾昭,重重撞进他的怀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顾昭眼眶一红,抱着司空雨转了三个圈,停下,双手紧紧搂着对方的腰,鬼使神差的蜻蜓点水般一吻,却在对上司空雨一汪雾氲袅绕的泪泉后,神智轰然崩塌,他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一个久旱逢甘露的旅人,他不要什么礼义廉耻,不要什么小心翼翼,他只要他!
司空雨被顾昭突如其来的拥吻吓到,奋力挣扎起来,可在下一瞬,他听到顾昭在哭,声音不大,足以憾人。
顾昭抱着他,吻着他,双手从他的腰侧攀爬至脊背,温柔地抚摸他,像安慰一只受惊的小猫,然后一口含住了他的耳垂,将他舔舐的鲜艳欲滴,晶莹玉润。
司空雨心头鹿撞,血脉贲张,可身体被磨得软绵无力,在顾昭怀里细细发着抖,即便嘴里说不要,可生理上的反应是那般真实可怕,顾昭仿佛对他的身体轻车熟路,了解他每一个敏感点,稍微一碰,便能点燃他的情-欲,让他僵直了脊柱,曲卷了脚趾,在顾昭指尖沉沦癫狂,□□。www.miaoshuzhai.net
黄昏已过,深夜来袭,两个人已然滚到了草地上,衣衫不整。
顾昭褪去了司空雨大半衣裤,将他的双腿架在自己肩膀上,迫使他极大程度的张开自己身子,暗哑地低语道:“放松点,这样我们都会舒服。”
司空雨原本脑子昏昏沉沉,被情-欲牵着鼻子走,在听到顾昭这句话后,猛地惊醒,使劲推开顾昭的同时,抓起散落的衣服盖在身上。
放松点,这样我们都会舒服……
这句话,梦中的那个人也与司空雨说过,一样的语气,一样的话语,一样是迫使他张开身子,容纳对方……
“不……不要!”司空雨缩成一团,颤抖着抱住了头,表情痛苦悚然。
顾昭也清醒过来,暗骂自己一句混蛋,再强下了定心咒,浑浊的眼眸终于清澈,“对不起。”
司空雨不声不响,自知失态,羞愧地无地自容,他不敢直视顾昭,慌乱地摇摇头。
顾昭抓了抓头发,穿戴好衣服,犹豫了下,还是靠近司空雨,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帮你穿衣服。”
简直像极了在对付一只濒危的野生动物。
接下去顾昭按守本分,循规蹈矩地给司空雨穿好衣服,顺便把麖丹还给了人家,再背起他,不敢抱有非分之想。
路上,司空雨靠在顾昭肩上,思忖了半刻,问:“你真是天上的瑶光仙尊?”
顾昭道:“是。”
司空雨感慨道:“怪不得如此厉害。”
之后一阵小沉默,山路不难走,顾昭也不是第一次背司空雨,月辉投洒,散成地上一条银河,静静流淌,似流年永恒,似水年华。
片刻后,司空雨似乎鼓足了勇气,又问:“我叫你阿昭,可好?”
“好!”顾昭欣然同意,“极好。”
司空雨笑到:“果然还是想与你说声抱歉,那日我不该骂你是瘟神,不该叫你滚的。”
顾昭反而腼腆地笑到:“都过去了,我也不该瞒你,司空,别和我说对不起,自始至终,你都没有对我不起。”
自始至终,该赎罪的有且只有我一人而已。
下半句,是顾昭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最后司空雨还是问出了这大半年来困扰自己的一个问题,“阿昭,为何是我?”
顾昭一震,不知从何答起,这一刻,他想坦白,又怕司空雨得知真相后,会讨厌自己,恶心自己,远离自己,司空雨不是薛燃,他没有薛燃的记忆,顾昭不敢赌,更不敢奢求他们对他等同的爱——偏执的,无私的,愚忠的。
正在不知所措之际,骆书帆在屋门口遥遥摆手,喊道:“师兄,不好了!”
司空雨从顾昭背上跳下来,顾昭皱眉,瞪得骆书帆寒毛直竖。
骆书帆转到司空雨身边,道:“仙尊好,我家师兄总算把您盼回来了,您都不知道他为了找您,吃了多少苦。”
司空雨悄悄扯着骆书帆的衣角,示意他别再多说。
顾昭眸色一冷,沉声道:“我知道。但凡欺负他的,势必为此付出代价。”
骆书帆和司空雨无不讶异顾昭的行事效率,听他语气,看来是让那名天将自食恶果了。
司空雨干咳两声,言归正传道:“书帆,方才你说什么不好了?”
骆书帆道:“乾坤巅传信,言近月来,诸多门派皆有法术高强者,或掌门或师尊,死于非命,死后无魂魄,尸骨石化,随风散。而这一切诡异死状,与我派老天师仙逝时如出一辙。”
司空雨脸色惊变,恨恨道:“定是同一个凶手!”
顾昭问到:“他们死的前夜,是不是都有打雷?如南山击石,只闻雷声不见雨水?”
骆书帆喋喋道:“是是是!”
顾昭道:“是狰,只是不知道它竟然食人生魂。”
“狰!”司空雨和骆书帆异口同声道,“传说中的上古凶兽?”
顾昭点头,“此事说来话长,不便过多透露,司空,明日一早,我们先去昆仑化羽宫,看来有些事,我们必须向叶宗主讨教一二,询问一二了。”
骆书帆道:“那我呢?”
顾昭肯定不愿多个碍眼的家伙跟着,他斜斜睨了眼陆书帆,道:“回凌云阁,等消息。”
“我不要。”骆书帆牢牢抓住司空雨,撒娇道:“师兄,我要跟着你一起去化羽宫。”
司空雨似水如玉地揉了揉骆书帆的头,转而对顾昭道:“你看……”
顾昭断然道:“同归不大,载不了三个人。”
并且时刻用眼神威胁骆书帆。
司空雨叹口气,哄劝道:“书帆,我们是去办正事,等师兄回来,给你带松子糕,好不好?”
语气温柔得似融化了的羊脂膏,听得顾昭都起了鸡皮疙瘩,同时莫名醋海翻波,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当晚就拉着司空雨,强烈要求司空雨揉他脑袋,顺他乌发,并且用极甜极软的声音给他唱歌。
司空雨不干,重回正题道:“为何是我?正面回答。”
顾昭把脸枕在司空雨腿上,道:“喜欢你,所以是你,没有原因,惊鸿一瞥,一见钟情。”
司空雨的手指绕在顾昭发丝间,萦绕打转,嗔怪道:“哪有你这样的,话说得那么露骨,都不害臊,但是阿昭,你是神仙,我是凡人,你寿长无边,我只有一世,一世也好,事情了结后,咱们归隐山林……好好过……”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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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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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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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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