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流星飞过刹那间就消失了,它却轻飘飘地在空中闪烁着。
是一只萤火虫。
景王爷见我直盯着他的身后看,也疑惑地转过身看。
他一移开,我才发现并非一只,几点飘渺荧光像是缀在夜幕里的星星。
因来错了地方,误入了人的地盘,飞得犹犹豫豫,只在门口徘徊。妙书斋
“要不要我捉一只?去熄了灯,它们怕光。”景王爷回过头,笑着问我。
“不要。”我断然否决他的提议,不过还是兴致盎然地吹了灯,那些光芒一下子四散开来,在我们的毡包里熠熠发光。
“为什么不要?你害怕?它们又不咬人。”
“就看它们自在的飞不好么,捉了就是看看,还把它们吓个半死。”我轻声反驳他说。
他掩着鼻尖轻笑道:“我差点儿忘了,你可是菩萨心肠呢。”
一开始毡包里特别的黑,过了会儿,从顶上天窗洒下来月光照着,便没那么黑了,不过什么都是影影绰绰的,连景王爷的身影也是。
两只萤火虫一前一后飞过来,景王爷突然挥出手,就将那两只萤火虫攥在了手里,我轻呼一声,忙凑近他看。
“放心,伤不到它们的,你瞧瞧。”他双手拢着,捧到我眼前,他细长的手指间被照的一明一暗,像捧着两颗星子。
他垂着眼,睫毛长长一条线,嘴角噙着笑意。
有淡淡的清凉药味散开,我才发觉他离我太近了,他的头几乎挨着我的头,就连他的呼吸也变得清晰起来。
这么近看到他的脸庞,让我浑身都不自在了,张了张嘴说:“快放了吧。”
“好,我放了。”他的手一松开,两只萤火虫便轻盈地飞了起来,隐入四周的黑暗中。
烛火重新被点燃后,我接着给他换药。
他趴在毛毡上,用手指将上面的流苏缠来缠去,忽然打破一时的平静说:“小的时候,有一年夏天,太傅给我捉了几十只萤火虫,我想来想去,不知道用什么装它们,然后想起母妃宫里的帐子,她寝殿里的帐子也不知是用什么织的,又轻又亮,我就趁人不留意,剪了一大截来,让宫女给我做了一个布袋装萤火虫,夜里提着在御花园行走,不仔细看像是提一口袋金沙。”
我一开始很诧异他突然说自己的事,因为在跟随曹珊珊去王府前,就听人说先皇极宠爱柳太妃,俩人鹣鲽情深,所以先皇驾崩不久,柳太妃就自缢殉葬随着去了,此事一度在宫里宫外传为佳话。
我却觉得旁人眼中的佳话,对景王爷来说却是伤心事,一时双亲皆亡,他私下里不知如何难过呢。
但见他神色如常,说的话又有趣,我不由好奇起来,“后来呢?太妃可罚你了?”
他笑了笑,摇头说:“没有,母妃脾气好,她还夸我心思巧,怎么就想到用帐子做布袋呢?不过后来我听说那帐子是鲛丝所织,价比黄金,我剪了一截,那么大一块鲛绡帐就废掉了,属实是浪费。”
我为他细细绑着纱布,忍不住说:“太妃性子果真温和,王爷有这样好的娘真是幸福,我过去觉得我娘待我已经够好的了,如此看来,还是太妃更开明些。我爹曾经得了一槲上好珍珠,给我做生辰礼,我交给丫鬟收起来时,我们两个岔了手,珍珠全撒了,捡回来后也损坏个差不多了,我娘一气之下,让人狠狠打了我的丫鬟一顿。”
我说完后,纱布也缠好了,他没再说什么,
端坐着摆弄棋子,但那样子看起来神思怔忪。
我轻手轻脚收拾着药具,尽量不打搅到他,却听他缓缓开口说:“给我做布袋的宫女被杖毙了,因为我用鲛绡帐做袋子装萤火虫玩的事传出去后,就被言官参了一本,太皇太后还罚了母妃,那是三伏天,母妃在太阳底下站了一个时辰,回去后就小产了,我那时候才知道母妃有了身孕,父皇大发雷霆,罢黜了我的太傅,杖毙了那个缝布袋的宫女。”
景王爷说到这里,便不再往下说了,手中仍峙着一枚黑棋,半晌不见落下。
我也呆呆看着他,心中震荡不已,他语调轻松平淡,只是三言两语,在我脑子里已是留下极深的印象,眼前仿佛能看见当时的情形。
“素闻后宫凶险不比前朝少,步步需留心,果真不假,怪不得佛家说‘众生皆苦’,即便是生在帝王家,亦是多有搓磨。”
我过去跪坐在他旁边,捡着白棋说:“我陪王爷下盘棋吧。”
他撂下棋子,神情颇为轻松说:“你又下不过我,没意思,睡觉。”
我大窘,闷闷憋了一会儿,瓮声瓮气说:“我要是也有对弈名师教过,我的棋艺也不会比你差,昨儿我还差一点儿赢了你呢。”
景王爷也不甘示弱说:“也不知是谁说老师一教下棋,就装病不上学堂,还有,昨儿个那是我怕你输急了,有意让你一局。”
他不能躺着睡觉,只能趴着。
我缩在羊皮褥子里,仍觉得冷,又因心里又堵着气,闭着眼睛时还在想,人们常说书到用时方恨少,过去我就是太懒了,不然今日也不会让景王爷嘲笑了去。
辗转难眠,我轻轻翻着身,睁开眼睛看去,见景王爷轻轻闭着眼睛,面容沉静,早已经睡着了。
我将褥子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一只眼睛来,立刻觉得暖和多了,心里不免这样想:“过去还觉得他这个王爷当的轻松,生在帝王家,必是呼风唤雨的,今日才知还不如寻常百姓家自在呢。”
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第二天吃了早饭,一个侍女过来,单手放在胸前说:“王妃邀姑娘过去坐坐呢,王妃叫景王爷放一百个心,她只爱男人,请姑娘过去就是说说话儿,保准怎么过去,怎么送回来。”
景王爷听完,微微皱眉说:“你去回王妃,凌姑娘只跟本王在一处。”
我忙回头对他轻声道:“王爷,阿丽亚王妃邀约,我不去,就是失礼,就让我去吧。”
景王爷摆摆手,命侍女先退下,瞪着我语气严厉地说:“那女人泼悍,说不准就是鸿门宴,你敢去?”
听了他的话,我认真点点头:“我瞧着阿丽亚王妃是土默特部最厉害的人,连鞍答汗都怕她,有她在,旁人不敢怎么着我,而且人家不是说了,只爱男人,明摆着不会吃了我,除了闲聊几句,还能做什么?”
我朝他身旁挪了挪,柔声细语地说:“外面蒙兵守着,咱们被关在这毡包里,哪里也不让去,外头什么情形也一概不知,那阿丽亚在土默特部说话算得上数,我过去说不定就能探些口风呢?再说了,人家大大方方来邀请,咱们不去,不显得咱们小气么?”
他似是听得愣住了,眼睛怔怔望着我,过了会儿才眨了眨,点头道:“也是,咱们可不能叫人家说小气,你去吧,早些回来,别叫我总担着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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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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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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