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娴妃不交出解药,她这枚潜伏在殷帝身边最有用的棋子,也就废了。
娴妃不可能拒绝。
阮昔揉揉自己的脸,换上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
只要解药能拿到手,她便有办法问出阮喜的下落!
“娘娘?娴妃娘娘?”
阮昔敲了两下门扇,她动作很轻,甚至连院内枝桠上栖息的麻雀都未惊动。
屋内并无回应。
“娘娘,小人是阮喜……娘娘?”
娴妃之前晕倒,装的成分很大,就算是真的,也不至于这会子还没恢复意识。
阮昔隐隐有些不安,索性直接推门而入。
这一进,直晃晃的就对上了双悬在半空中的脚。
梦中的麻雀终究还是被吵醒,咂咂嘴,扑着灰褐色的羽翼惊慌离去。
娴妃死了。
***
等守在门外的侍卫冲进来,将娴妃从白绫上摘下时,她的身体尚有余温。
娴妃死得很难看。
她眼珠被勒得爆红凸出,舌头伸得老长,就那么死死盯着刚进门的阮昔,似将未来得及言明的万千恶念,借由无法闭合的双眼,全部倾泻到阮昔身上。
侍卫伸出手指在娴妃鼻下探了半晌,又摸摸她颈部的脉搏:“没气了……喜公公,您可还好?”
被连着叫了三、四声,阮昔这才回过神来。
“去禀告陛下。”
抢过侍卫的提灯,阮昔沉着脸,将人统统撵出屋:“不许擅动!全都出去候着!”
“喜公公,这……”
“滚!”
反插上门,阮昔深吸几口气,将灯放在地上照亮,迅速翻找娴妃的身子。
娴妃那双充血的眼仍旧没有闭上,就这么直直地瞪着房梁。
她足足翻找了五、六遍,均未发现解药的踪迹。
一无所获。
阮昔揪起娴妃的衣领,照着她面上狠狠掴了一掌。
“起来!”
“你不能就这么死了!给我起来!”
“混账!混账!”
门外的侍卫都不是聋子,那一声声让人头皮发麻的掌掴不断从屋内传来,听得众人心惊肉跳,从屋门口连连后退。
天爷呀,喜公公疯了不成?
她竟然、竟敢亵渎娴妃娘娘的尸身!
待万中接到消息率众赶到时,屋内已静了下来。
阮昔跌坐在门口,失神落魄地和面目红肿的娴妃大眼瞪小眼。
一个死透了,一个还剩半口气儿。
她方才对娴妃搜身时,曾在其腿肚、手腕处发现不少瘀伤,华贵的衣衫有褶皱的痕迹,却又故意被抚平理好。
摆明了是被人灭口的。
有人不想让这天大的皇家丑闻暴露于白日下,在阮昔来之前不久,动手了。
杀伐果断,何其狠毒。
卷梳这个娴妃的心腹也不在了,照目前情形看,慎刑司审问的那些宫人,或是被秘密处死,或是熬不住酷刑,袒露出阮昔女儿身的秘密。
不管是哪种未来,阮昔都难逃一死。
没想到机关算尽,竟然败得这么不明不白。
累了,毁灭吧……
万中看了一眼惨不忍睹的尸身,并未多说什么,着人用白布裹住娴妃将其抬走,亲自将阮昔搀扶起来。
“走吧,陛下召见你。”
养心殿内烛火通明,按理说这个时辰,殷帝早就该睡下才对,可阮昔被带到时,却发现他还穿着赏灯的那套龙袍。
这是被刺激得一宿未合眼么……
阮昔罕见的没有行礼,神情木然地站在原地。
万中将人带到便退下,门紧闭,屋内只剩两人。
“可出气了?”
殷承景用燃香不断挑拨烛火,直至原本快要熄灭的火苗,再次旺盛起来。
阮昔闷闷“嗯”了一声,破坛子破摔。
她既然敢出手泄愤,就没指望着能遮掩过去。
殷承景侧首,他还是第一次见阮昔这样,不讨好卖乖,只冷冷的站在那里。
“你既挑动德妃出了手,本该得偿所愿,怎么,不高兴?”
阮昔抬眼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起初,为了让他去灵静宫,阮昔的确使了不少手段,可后来的那几日,完全是殷承景主动去的。
殷帝每走一步,似乎都有他自己的打算。
阮昔从来都看不透他,她隐约猜到殷帝似乎在借机行事,去探寻不到其背后的原由。【妙】 【书】 【斋】 【妙书斋】
她的注意力,都放在娴妃和德妃身上。
原以为能瞒天过海,如今看来,所谋划的一切,竟全在殷帝的掌握之中!
“你早就知道了。”
阮昔轻笑着摇摇头,只觉着一根无形的锁链缠绕在脖颈上,随着殷帝的用力,一点点缩紧。
原来生路早就已经断了,娴妃不过比她先走了片刻而已。
看样子黄泉路上,快走两步还能撵上娴妃。
到时两只孤魂野鬼打作一团,不知会惊呆多少鬼差判官……
阮昔自嘲地笑笑,她曾经那么渴望生,如今死到临头,心情反而能平静下来。
殷承景将燃香按熄:“呵,就你这点小心思……”
这狗皇帝一向臭屁,今日不知怎的,看上去尤其欠扁。
阮昔心头火忽然被挑起来,抛开理智,大步走到他面前:“陛下既如此英明神武,难不成早就知道灵静宫内的秘闻了?”
装模作样,看你还能气定神闲到什么时候?
殷承景斜睨了她一眼:“自去年三月初,那小安子初入宫时,便已知晓了。”
阮昔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表情,但肯定呆得和“木鸡”差不多。
“你,你早就知道他们是……”
憋了半天,阮喜还是没能说出句整话来,良久后,由衷朝他竖起大拇指:“陛下真乃神人也。”
心也真不是一般的大。
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被老婆戴绿帽子这事儿,还真没几个男人能顶得住的。
“牢不可摧的铁桶终于肯露出丝缝隙来,孤又何乐而不为?”
殷承景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原本孤还在考量该如何行事,你倒好,办得利落又不着痕迹。”
他将手重重落在阮昔肩上,玩味地盯着她:“真不愧是,孤看重的人。”
殷帝的手掌明明温热,阮昔却觉得浑身冷得厉害。
比方才在冷室里,被娴妃用那怨毒的眼球盯着时,还要阴森恐怖。
她下意识想后退两步,可身体却被牢牢禁锢住,动弹不得。
“既然陛下早有此心,何不直接把话挑明了?”
“呵,是你存心隐瞒,怎么反倒怪孤的不是?”
殷承景手掌微微用力:“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阮喜,你可真让孤惊喜。”
阮昔强迎上他的眼神,生怕自己刚才听错了。
殷承景之前分明很讨厌谎言,甚至再三警告过她。
可如今听他话里的语气,怎么反倒生出了丝“欣赏”的意味?
什么情况?!
难道之前相处的种种,他也是在演戏吗?!!
“您不生气?”
“若你循规蹈矩,安分守己,孤又何须赐你这可无视一切宫中禁令的玉佩?”
殷承景目光下垂,手掌由阮昔的肩膀一路滑下,最终停留在腰间。
“还好,你果真是个不安份的,没辜负了它。”
阮昔虽然极力克制,身体还是微不可闻地抖了起来。
这抑制不住的颤抖,被拦在她腰间的手掌全数感应到。
殷承景眼底笑意愈浓,猛然握住她的细腰,将阮昔整个人圈在他的咫尺处。
她能感受到男人温热的呼吸,却感觉不到面前这个男人有丝毫人类的体温。
如同被巨蟒由头缠绕至脚,在捕食者森然的注视下,阮昔只觉得肺部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干净,无法呼吸。
疯子……
阮昔闭上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
“难得陛下如此赏识,只可惜,小人已经时日无多了。”
这狗皇帝再恐怖又怎样?
她可是将死之人,怕他个鬼!
“哦,你说那毒药?”
殷承景尾音微微上挑,仿佛不经意间想起了昨日同友人闲聊过的小事:“连喝了五日解毒汤,难不成还会没吐出来?”
阮昔:…………
明明今夜没下雨,她为何会被雷劈得外焦里嫩?
“那日你从灵静宫出来,便面色铁青地扶着墙吐了许久。娴妃翻来覆去不过那点手段,岂能瞒过卫太医。”
殷承景的手游走刚要游走至她的小腹处,就被缓过神来的阮昔一把抓住。
这狗皇帝说话归说话,怎么还爱动手动脚的!
别太过分了!老色批!
“也、也就是说,小人两日后,不会死?”
阮昔仍然处于发懵的状态,边按住他的手边不安地问道。
殷承景的目光在两人手掌交接处流连片刻:“自然。”
阮昔松开他的爪子,内心百感交集。
前不久在冷室里,她还无比渴望能活下去。
可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她怎么硬是高兴不起来呢?
狗皇帝连她出灵静宫后的举动都一清二楚,定然有密探在暗中观察。
阮昔还以为自己早就取得了他的信任,没想到……
“陛下。”
由于喉咙发紧,阮昔的声音也带上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您绸缪这么久,是……为了曹家?”
关于娴妃娘家的事,阮昔或多或少也打听到了一些情报。
除了赫赫有名的“镇远将军”之外,剩余的曹家人大多是腐蛆烂肉。
除了把谷圣国中的千疮百孔外,半点用处都没有。
殷帝每次想整治这些人,都会被魏后等人的势力联手压下。
如今娴妃出了这等丑闻,简直人神共愤。
魏后恨不得尽早与她撇清关系才好,哪儿还会徒惹事端?
不,不仅是魏后,就连沈太后也……
能有如此大的魄力和权力,在重重守卫下杀死娴妃,估摸着多半,还是沈太后出手了。
老太太眼里向来容不得腌臜事,灯展上直接被殷帝的“喜得子”气晕过去。
估摸着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要迅速将此丑闻压下,以免事态扩大。
“你果然同那些蠢货不一样。”
殷帝意味不明的盯着她:“阮喜,孤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阮喜……
阮昔仔细品味着这两个字,原本还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仿佛半丝遮挡都没有,所有的心思都被瞧了个干净。
没想到如今,倒还有一道屏障留了下来。
狗皇帝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摆明了是想将所有的事情挑开,可他为什么还叫她“阮喜”?
难不成转换身份的那件事,他还没发现?
阮昔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小人本只愿平安度日,没想到无意中窥破灵静宫的秘密,这才招惹了无妄之灾……陛下,小人也是别无选择。”
试探的话说了半晌,都没得到答复。
阮昔心中愈加不安,刚想再说些什么找补回来时,殷承景却开口了。
“此等秘闻,你自然无法禀告于孤。”
他挑起阮昔的下颌,轻笑:“无妨。”
无妨……
“陛下,当真不治小人的罪?”
阮昔心中疑虑疯狂加深,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殷承景凝视她的眼眸:“阮喜,在孤真正掌控天下之前,你,不准离开。”
阮昔只觉得身子一软,某种始终支撑着她的东西,仿佛快要折了。
“天还未亮,节日仍在继续,横竖睡不着,不如去跟着他们放放天灯罢。”
殷承景背过身去,亲手将烛灯熄灭。
“顺便许个愿,没准老天爷成全,果真让你心想事成。”
听着黑暗中那揶揄的笑声,阮昔弯下身子,僵硬地行了个标准的礼。
“小人告退。”
***
玄青城之上,硬被阮昔从被窝里拉起来的石春,控制不住打了个大哈欠。
“真是个活祖宗,发生那么大的事儿,你怎么还有心思来放天灯?”
阮昔扯扯嘴角:“横竖睡不着么,你看,下面的百姓不是也没睡?”
石春耷拉着头,往城下看了一眼:“一群不用早起上差的家伙,每年都能连闹三天,咱是劳苦命,跟他们能比吗?”
“你不是也没放灯么?正好,一起许个愿吧。”
阮昔喃喃低语:“万一老天爷开眼,真成全了咱们呢?”
“切,这种唬三岁娃娃的鬼话,也就你能信!”
石春话虽如此,却还是给自己也准备了盏天灯,掏出一支笔来,用舌尖舔了舔,将干墨晕开,在灯面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升官发财,发发发!
“该你了!”
阮昔接过笔,思忖片刻后,在上面写下了寥寥数笔。
她写在了灯的背面,石春看不见,立刻起了好奇心:“唉唉,你这可不讲究了,怎么还背着人呢?快拿来让我瞧瞧!”
“嘘~这愿望只能自己知道,给别人看万一不灵了呢?”
阮昔掏出火折子,将灯下的烛火点燃,乘着恰好吹来的夜风,踮着脚尖高举片刻后,猛然松开了手。
那橘黄色的天灯就这样晃晃悠悠飘向天际,与数以千计的灯海融汇在一起,变成了银河的一部分。
阮昔双手合十,抵在下颌虔诚祈祷:“天若有灵,保佑此心愿成,信……小人愿三年不长胖,身高长到一米七……”
石春在旁听得满脸鄙夷。
“脸皮这般的厚,老天肯搭理你,那才真是瞎了眼呢!”
小小的天灯无法自己掌控方向,只得随风飘摇。
越过欢呼的万民,飞过红墙绿瓦时,灯内的蜡烛已经燃的差不多了。
当它险险擦着棵梧桐树的高枝,继续向前荡时,一粒小石子不知从哪儿飞射而出,成功将烛火打灭。
天灯失去平衡,晃晃悠悠朝下方坠落,眼看就要落地,忽然被一双手稳稳接住。
此人捧着熄灭的天灯,轻燕般在皇城的屋檐上飞驰。
很快,这魅影般的影子又身形一晃,径直钻入了养心殿内。
他将天灯恭敬置于龙案上后,又倏然退下。
仿佛从未出现过。
换上睡袍的殷承景慢慢踱到案前,拎着那灯推开窗,借着月色端详起来。
跟着指尖的动作,天灯也随之扭转。
终于,那几个情绪饱满的毛笔字,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我!杀!大!猪!蹄!子!
殷承景优雅的身形一顿。
若非对那人足够信任,他几乎要怀疑这灯是不是拿错了!
大猪蹄子……
这算什么?
她的愿望是……当一名屠夫?
还是厨子?
殷承景将这几个字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半晌后手一松,将这被□□的不成样子的破灯扔在窗外。
真是……白费功夫……
***
次日,灵静宫再次被禁卫军翻了个底儿掉。
这回,他们在后院还挖出了几具尸体。
由于掩埋的时间过长,肉身早就已经腐烂。
这些尸体未着寸缕,难以辨认身份。
仵作皱着眉检验了半天,也只得出了个“有男有女”的结论。
每座宫殿里都藏着不少猫腻,娴妃不过倒霉,才被挖掘出来这许多秘密。
在慎刑司受审的宫人们,“吐露”出,娴妃与曹家有数封私密往来的信件,其中赫然提到过子嗣的问题。
早日诞下皇长子,继承太子之位,为曹家光宗耀祖云云,经过核对,那需要来往的信件中,出现了曹公的笔迹。
朝野震惊,如日中天的曹家,竟然在短短的一夜之间翻覆!
曹公枷锁在身,能大呼小叫着喊“冤枉”,赌咒发誓自己从未与娴妃通过什么信件。
“陷害!栽赃!陛下开恩,请彻查此事啊!”
殷承景没开恩,反而大刀阔斧,将曹家深埋在朝堂中的势力,剜了个干干净净。
昔日与曹家交好的老臣们坐不住了,急忙忙去沈太后面前求情。
谁知话还没说完,便被老太太劈头盖脸怒斥一顿,直接打发走了。
魏家人得了魏后嘱托,并未插手此事,只做壁上观,反而一向与之对立的蔡太师,破天荒的出来求情了。
殷帝决心已定,岂容更改。
当二十四位曹家官员被下了天牢后,镇远将军这才闻讯赶回来。
他悲恸自请余生驻扎边境,只求陛下宽宥,放曹家剩余人一条活路。
蔡太师冷眼看着这一切,心中不安感愈加强烈。
自从殷承景继位后,某种翻天覆地的变故,似乎已经悄然发生了。
在灵静宫挖出的尸身,被草席一卷,拉至城外的乱葬岗丢弃。
当坐着马车的阮昔赶到时,宫里的人已经走干净了。
望着满地无主的尸首,阮昔步履艰难地走向它们。
慎刑司内,没有一个灵静宫的宫人咬出她是女儿身这件事来,着实让阮昔感到意外。
那些书信究竟是真是假,谁也无法得知。
也许殷承景根本不在意任何口供,他只在意最终的结果。
宫人们究竟有没有命活着受审,还是个未知数。
当阮昔走到第三具尸体面前时,她的心突然巨痛起来。
强烈的窒息感,让她几乎无法站立,只得发软地跪着,泪流满面。
那是原主的情感,在做最后的逗留。
“阮喜,我终于,找到你了。”
世上早已没了阮喜。
从原主入宫的那一刻,阮昔这个名字,便从世界上消失了。
阮昔,只能是阮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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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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