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礼监正三品掌事公公,有资格随殷帝出入朝堂,宣读圣旨。
事情好像在往奇奇怪怪的方向发展,她这个冒牌货的升职速度,快得可怕。
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内,就由最末等的无品小太监变成紫袍公公!
阮昔不安地眨眨眼,总有中被某人架在火上烤的感觉。
前朝那些大臣瞧她不顺眼可不止一天两天的,等这道消息再传出去,估摸着殷承景龙案上的奏疏堆里,每五本就能有一本跟她有关。
嗐……
阮昔摇摇小脑袋,劝自己要乐观点。
司礼监原只有包言、范正两位掌事公公,值班的规矩和那些御前太监不同,分上、下午班,每月共有四整天的休假。
阮昔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被周福海规划到包公公那班跟着学本事,等到能独当一面时,三人再重新排班。
最要紧的,是方才来送官袍的内务府公公说,司礼监会给她分一室独住!
阮昔泪流满面。
不用睡大通铺了!
她入夜后,终于能解下裹胸好好放松放松了!
正当阮昔感慨万千时,石春忽然跑来,说殷帝传她去养心殿。
按规矩,刚升品的太监需到御前谢恩。
想想未来司礼监的舒适生活,阮昔心情逐渐放晴。
她抄起刚刚发到手的乳白色拂尘,学着周福海的模样将它搭在左臂。
挺起腰杆,阮昔只觉得走路带风,连气质都提高不少。
像极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丫头。
一路步行而去,自然又收到不少宫人的恭维话。
各色马屁险些拍到天上,但凡脸皮薄点的人都受不住。
幸好,阮昔不在此列。
眼瞧着要到除夕,各宫都开始忙着布置,连养心殿也不例外。
周福海是个操心的命,总嫌手底下这群小崽子做事不利索,每天都里外巡视好几圈儿,生怕哪个摆设坏了规矩,再破掉新一年的好风水。
纵使他忙得焦头烂额,看见焕然一新的阮昔,也驻足好好打量了半晌,啧啧感叹:“还是年轻好啊,想当初,咱家刚升三品时,模样比你还俊俏些呢……”
石春显些没绷住,他见惯了周福海那张饱经风霜的沧桑脸,严重怀疑这套说辞的真实性。
阮昔注意到单这半日,殿中就又多了不少价值连城的摆设,据说都是那些附属国送来的贡品。
但凡是殷承景在进贡礼单上勾选了的,内务府全都流水般搬到了这儿。
宫人们唯恐碰坏了这些宝贝,平时都侧着身子走,生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阮昔进去谢恩时,殷承景正把玩一件青白二色的玉山。
这稀罕物,不晓得被哪位能工巧匠雕成了牛驮五谷的模样。
栩栩如生,连牛嘴中衔着的嫩草都根根分明。
他将目光移到阮昔身上片刻,说了声“平身”,便接着鉴赏那玉山去了。
阮昔:这反应也太平淡了吧!
她有些按耐不住地凑到殷承景身边,试着唤了声:“陛下?”
“嗯?”殷承景懒懒回应。
阮昔神气地甩了两下拂尘:“瞧,内务府发的!以后小人就能用它为陛下赶蚊子了!”
殷承景显然对玉山的兴趣更大。
“还有这衣裳,尺寸竟然正合适!看看这袖口腰身,再没有比这熨帖的了,袍面上还有银线绣的暗纹,的确比绿色的强很多……”
阮昔权当他是块木头,略有些兴奋地自言自语。
说来也奇怪,自从穿到这朝代,算来算去,和她相处时间最长的,竟然是这狗皇帝。
两人这三日行动坐卧几乎都在一起,虽然殷承景偶然散发出的低气压很恐怖,但绝大多数情况下,阮昔还觉得在他身边挺自在的。
她说到兴起,甚至偷偷转了个圈儿,欣赏飞扬起来的袍摆,只觉得比起轻飘飘的宫裙,更有中难得的飒爽感。
正独乐着,蓦然回首,却发现殷承景不知何时当真在盯着她,目光深邃,比赏玩玉山时还认真几分。
糟糕,好像有点太得意忘形了……
阮昔不自在地干咳两声,正想告退,他却缓声开口:“不错,甚好。”
“真的?”
阮昔星眸又亮了几分,惹得殷承景微微晃神,半晌后勾起唇角,将玉山递给她。
别看他拿在手里轻飘飘的,刚接过时,阮昔竟差点拿不住!
她连忙用胳膊夹着拂尘,两手小心翼翼捧着这宝贝,不明所以地看着殷承景。
“你可喜欢?”
殷承景从书案上拿起一把做工精美的折扇,潇洒打开后在胸前轻摇。
别说,还真有中斯文败类式的俊朗书生气。
阮昔心头雀跃,暗猜狗皇帝平白得了这么多贡品,该不会是一时兴起,想把这宝贝赏给她吧?!
嘿嘿嘿,那多不好意思……
“喜、喜欢!特别喜欢!”
阮昔眸中冒出灿灿金光,就差映出金元宝来了。
“那就拿稳了,放到那边去。”
阮昔:……她心中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瞧她那明显跨掉的小脸儿,殷承景眼底尽是藏不住的笑意。
“放哪儿呀?”
阮昔闷闷不乐,只觉得这玉山重得要命,巴不得快点放下。
狗皇帝利落地合起纸扇,朝她身后望去。
正当阮昔扭头寻摸地方时,手中的玉山忽然被重重敲了一下,力道之大,竟让那宝贝瞬间脱落,径直砸向地面!
“啊!”
阮昔没防备,伸手捞的同时下意识想用膝盖帮忙擎住,可惜时机和角度均没掌握好,反倒将那玉山顶出去了!
“啪!”
玉山落地,在反作用力下弹起些许后,又重重摔了一次。
彻底成了玉碎。
这声响着实不小,惊了满殿的宫人。
以周福海为首的太监宫女急忙忙跑过来看,谁知一撩门帘子,素日沉稳的总管公公竟“嗷”的怪叫一声往后仰去,若非旁人急忙掺住,险些径直栽倒!【妙】 【书】 【斋】 【妙书斋】
阮昔呆张着嘴,身子半弯,双臂僵在空中如同泥塑般动弹不得。
她人傻了。
周福海疯了。
“你……你……这可是沙酋进贡的至宝,价值千金!阮喜,你好大的胆子!!”
阮昔以前做家事时没少打破些瓶瓶罐罐,从小挨着骂长大,下意识接道:“额……碎碎平安。”
周福海捧着心,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可能。
阮昔百口莫辩,用眼神疯狂暗示某个始作俑者赶紧解释清楚,谁知狗皇帝却背过身去,无奈轻叹。
“罢了,年关将至,孤不忍责罚。将碎片包裹好埋于祈福神树下,也算酬天地了。”
阮昔抓紧拂尘,很有怒抽他狗头的冲动。
***
周福海连日操劳,又被玉山的事气得不轻,终究还是没能撑住,直接病倒。
殷承景大发慈悲放了总管公公几天假,让阮昔戴罪立功,将养心殿的所有差事接过去。
阮昔在众人的恭贺声中偷抹心酸泪。
她的司礼监啊,她的新房啊,怎么离得越来越远了呢?
玉山的碎片包裹好后,便由宫人埋在了宫内那棵据说生长了三百年的神树下。
约莫过了三天太平日子,万中不知从哪儿带回来个有能耐的手艺工人,据说最擅修复玉器,甭管碎得有多渣,都能完美复原。
狗皇帝心情大好,想起之前玉山被毁的事来,索性命人将埋好的碎片重新挖出,请匠人大展手段。
谁知包裹一打开,原本晶莹华美的玉碎,竟变成了普普通通的石头子儿!
阮昔右眼皮直跳,隐约明白殷承景那日反常的举动为哪般了。
果不其然,殷帝震怒,下令彻查此事,将当日知晓埋玉碎地点的所有宫人,全部羁押搜身。
而此重要差事,落在了阮昔身上。
临行时,殷承景禀退众人,将一包东西扔给阮昔,眸光阴沉。
“一个不留。”
阮昔按按仍跳个不停的右眼皮,默然退下。
搜查进行了两天两夜,暂时接替周福海职位的阮昔很尽职,对每个人都亲自动手搜身。
很快,她便在某位太监脱下来的衣袖中,发现了一块玉碎。
那太监满脸惊慌,跪下来不住叩头,赌咒发誓有人栽赃陷害,他绝对没做过行窃的事。
阮昔挥挥手,着人将其押下后,继续履行自己的职务。
两日,她共在五十多位宫人身上找到了玉碎,其中包括之前与她同屋住的曹亦和张为。
殷帝暴怒,着内务府在养心殿外将这些人重打三十板后,全部逐出宫去,以儆效尤。
行刑时,阮昔站在窗前,看着起起落落的板子和众人惨烈的嚎叫声,心中百感交集。
她曾好奇过殷承景会如何处置那些眼线,没想都他竟用了这中手段。
名正言顺又掩人耳目,还将所有矛头都引到了她的身上。
“陛下,小人如今,可真成了万人眼中的箭靶子了。”
阮昔闷闷不乐。
殷承景走到她身后,宽而有力的手掌按在她的肩上:“还记得那日清晨,你对孤的承诺吗?”
阮昔知道,他指的是她遇刺后,跑去他面前求救的那天。
【小人愿将性命交付于陛下手中,甘愿为匕为刃】
【只要有命在,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他冰冷的手指环在阮昔细嫩的脖颈间,让她直视窗外的炼狱,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这,才是你要为孤赴的汤火。”
既是贼船,上去了,哪儿还容得脱身。
阮昔忽然觉得周身都被无形锁链困住,链子的另一端,牢牢地被殷帝抓在手中。
殷承景缓缓扳过她的身子,优雅又认真地将一块汉白玉佩系在她的腰间。
正是他平日佩戴的那块。
“从今以后,昼夜戴着,不许摘下。”
殷承景淡淡开口,狭长的眼眸垂下,隐在一片鸦色中:“尔为匕为刃,孤护尔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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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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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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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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