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颜伊向来是个细心的人。
微弱的信息素一股一股从后面涌来,就像是刚挤出的牛奶般稚嫩,秦颜伊很快发现涂东邻的不对劲,停下来,转身问她:“有什么不舒服吗?”
涂东邻想上厕所。
她眼巴巴盯着秦夕路的妈妈。
女人穿着白衬衣和紧身的黑裤,长发披肩,英姿飒爽,锋利的五官阳光下被镀上一层明丽的金色。
秦颜伊低头看她,眉眼柔和。
涂东邻忽然不好意思说了。
她摇摇头。
秦夕路稳稳地坐在医护人员的怀里,低头看涂东邻。
秦夕路朝她伸出一只手。
涂东邻愣了愣,看着眼前那只白皙的手,双眼发直,她缓缓抬头,盯着秦夕路。刹那间,四周的喧嚣全部消失了,感官被无限放大,橙花的味道从弥散在四周,馥郁芬芳。
似乎被秦夕路标记后,对方的任何一个举动,都能瞬间吸引她的视线。
涂东邻咬着牙,轻声问道:“干嘛。”
秦夕路弯眸,眼里泛着依稀的笑意:“牵手好不好。”
涂东邻心说不能!不行!你想得美!
但她的身体却像是不听使唤似的。
她把手递了出去。
阳光下,两人的指尖交缠在一起,相触的地方如有电流。
涂东邻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连腿脚都开始战栗起来,她涨红了脸,忽然觉得鼻尖一酸,泪水不受控制般流出来,伴随着胸腔的燥热。
涂东邻抬头对上秦夕路错愕的视线,炸雷般的声音自脑海响起。
丢脸。
又哭了。
撕裂般的疼痛从胯间袭来,涂东邻再忍不住,脸色发青地跪在了地上。
-
涂东邻最后是被抬回别墅的,她白着脸躺在床上,看着身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围着自己走来走去,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再耳边回荡。
“极端分化。”
她唯一听到的词语就是这个。
护士帮她把裤子轻轻解开,似乎在涂药。
凉幽幽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到全身,涂东邻也不知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晚上。
涂东邻手指贴着床单动了动,勉强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头顶温暖的灯光。
清凉的风顺着落地窗飘进来,带来新鲜的泥土气息。
涂东邻猛地睁眼,发现秦夕路的妈妈静静地坐在自己床边,正低头翻着一本书。看见她醒了过来,秦颜伊眉目稍软,把书本合上。
涂东邻想支撑着坐起来,触电般的疼痛感刹那间蔓延上四肢百骸,她猛地倒回床上,紧张地看着弯腰在床头柜拿东西的女人。
不知过了多久,秦颜伊拿着一盒膏药走过来:“疼不疼?”
涂东邻摇头。
秦颜伊盯着她,柔声问道:“我该叫你妹妹,还是弟弟?”
涂东邻愣了愣,刹那间冷汗涌上额头:“阿姨,我是涂璨……”
秦颜伊笑而不语。
涂东邻绷着脸,默默地和秦夕路的妈妈对视,心里七上八下。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难道自己分化成了Omega,味道太大,被秦夕路妈妈看出来了?
对啊,Alpha都对Omega的气息很敏感的。
想到这里,涂东邻的表情变得警惕起来。
秦颜伊在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低头把瓶子揭开,用棉花沾了一点药膏:“你是昨晚分化的,医生说你的分化期本来在近期,高等级Omega的信息素有促进分化的能力,”
女人说着,皱起眉头,语气中带了一丝冷:“简直胡闹。”
涂东邻脸色铁青。
秦颜伊看着她,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似乎吓到了这个孩子,语气便软下来:“东邻,谢谢你,谢谢你愿意陪秦夕路。”
涂东邻抿着唇,快哭了:“我不是……”
“没事的。”秦颜伊轻声说:“阿姨不告诉别人,就当是谢谢妹妹。”
涂东邻:“……”
涂东邻在床上发了好久的愣,才嗫嚅道:“阿姨,你也不要告诉秦夕路,好吗?还是说,秦夕路已经知道了?”
秦颜伊愣了愣,她没想到女孩第一句话居然是问这个,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嗯,只有我知道,谁都不说。”
涂东邻攥紧了床单,把头埋进被子,小声道:“谢谢阿姨。”
不知为何,此刻秦夕路妈妈坐在身边,涂东邻忽然感到了一种陌生的,很不舒服的感觉。
秦颜伊身上的味道不再是,上次见面时,那种清新的雪松味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危险的味道,冲的涂东邻头皮发麻。
秦颜伊看着涂东邻后颈上近乎狰狞的伤口,忍不住皱眉。
女儿的那方面的欲望居然这么强。
平时看不出来啊。
冰凉的触感从后颈传来,渐渐地,腺体上的灼热感被凉爽的感觉所取代了。
涂东邻咽了口唾沫,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她忍不住用余光偷偷打量秦夕路妈妈。
秦颜伊的脸如同冰雕般面无表情,她专注的抹完膏药,然后把药瓶收了起来。
涂东邻心里忍不住想,伯母是那么稳重,那么可靠,应该不会言而无信吧。
如果秦夕路妈妈不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去,那光是她知道,其实也没什么。
想到这里,涂东邻的心怦怦直跳:“阿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妙书斋
“苏秘书说夕路不见了,我就改签了早一些的机票。”秦颜伊的声音很柔和:“本来我也会回来的,晚宴的时候。”
涂东邻忽然想起了什么,小声道:“阿姨,其实秦夕路不喜欢参加晚宴。”
女人的手一顿:“我知道。”
涂东邻:“那您还……”
“晚宴是老爷子自作主张举办的。”秦颜伊沉默半晌,笑了笑,垂眸看着涂东邻的眼睛:“她不想参加,但她表达过内心想法么。”
涂东邻舔了舔牙尖:“秦夕路说她和秦爷爷说了。”
秦颜伊:“老爷子听懂了么?”
秦夕路每和秦爷爷说一次她不喜欢晚宴的事,秦爷爷就会把晚宴的规模弄得更加豪华。
涂东邻觉得,秦爷爷肯定从来没有明白过秦夕路的意思。
秦夕路不喜欢晚宴。
而不是想要一个更加豪华的晚宴。
秦颜伊:“夕路是有点怕她外公的。”
涂东邻愣住了:“她也有害怕的人?”
“夕路因为晚宴的事,也来找过我,但我和她说,”秦颜伊轻声道:“我女儿需要具备的,不单是说‘不’的勇气,而是能够理性分析问题,冷静表达诉求的能力。”
“她做不到,那参加生日晚宴也是活该,”秦颜伊说:“什么时候她懂得和外公好好把话讲明白了,什么时候就可以解脱了。”
涂东邻心想。
秦夕路的妈妈,真的好严格呀。
和姜女士完全不一样。
沉默。
秦颜伊皱眉:“可我实在是没想到,夕路那么极端,居然会离家出走。”
涂东邻忽闪着眼睛,看着秦颜伊:“阿姨害怕了么。”
秦颜伊沉默半晌,叹了口气道:“怕啊,也算是给了我一个教训。”
“今天的晚宴就取消吧。”
涂东邻愣了愣,眉眼不自觉的弯起来。
秦颜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好像比夕路还开心。”
涂东邻立马绷起脸:“还好。”
秦颜伊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
涂东邻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阿姨,你有没有Omega的抑制剂,我刚分化,害怕发情期不稳定。”
秦颜伊微微一怔,不由得失笑:“你觉得你是Omega啊?小朋友?”
涂东邻愣住了:“我不是吗?”
秦颜伊笑了笑:“你分化成了一个小Alpha。”
涂东邻:“……”
-
涂东邻觉得自己快疯了。
转眼间已经分化了好几天,她几乎是床都下不了,走路也费劲,秦颜伊让人送了很多Alpha的内衣裤过来,还有好几条裙子,让她在房间里悄悄穿。
涂东邻觉得羞耻到不行。
她宁愿自己是在做梦,她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到过海城,也没有认识过秦夕路。
但是残酷的事实摆在眼前。
她确实分化成了一个Alpha。
电话里。
涂东邻的声音一抽一抽的,带着点哽咽:“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就不会那么惨了!”
涂璨头都急大了:“你都分化三天了,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啊?”
涂东邻:“你根本都不关心我,你只担心自己的身份会不会泄露!”
涂璨:“我哪有啊妹,我从刚开始不就在问你身体感觉怎样吗?你哭什么呢。”
涂东邻的气压非常低:“我难受死了!”
涂璨:“你别着急,你知道现在女Alpha有多珍贵吗,有很多人不知道吃了多少药,就想让自己分化成Alpha的。”
“那是别人,又不是我!”
“还有。”涂东邻顿了顿,冷静地嘲讽道:“你声音真难听。”
涂璨:“……”
涂璨的声音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了公鸭嗓,涂东邻听在耳里非常不习惯,她心情不好,刚想多怼涂璨两句,门突然被敲响了。
涂东邻还以为是苏秘书来送饭了,没精打采的推开门,身体猛地僵了僵。
秦夕路穿着雪白的纱裙,墨黑的长发勾在耳后,漂亮的就像仙女,她站在门口,看到涂东邻就皱了皱眉:“感冒好了吗。”
涂东邻:“……好的差不多了。”
涂东邻最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
她对外宣称自己有点感冒,每天苏秘书负责上楼送一日三餐的饭菜,几乎没有出过门。
秦夕路垂眸。
她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这个枕头是我昨天让人买的,你试试。”
涂东邻委屈兮兮地接了过去,只感觉这枕头软绵绵的,捏起来特别舒服。
上面还散发着一股很好闻的蜜香。
秦夕路声音轻柔:“这样晚上睡觉就能舒服点了。”
涂东邻哦了声。
秦夕路细细打量着她。
好几天不见,这个人的脸色比平时多了几分苍白,嗓音嘶哑,松软的黑发凌乱立在头上,桃花眸微微眯着,似乎有些疲惫。
秦夕路皱眉,忽然凑了过去,伸手捏住她的脸,仔细打量:“好像瘦了啊。”
浓郁的花香扑面,涂东邻瞳孔骤然放大,腿猛地一软,差点跌落在秦夕路怀中。
她死死咬住牙关,用手扶住门,才勉强让自己站稳,能够闻到秦夕路身上的味道,腿间那刚长出来的东西似乎似乎很兴奋,突突突的跳个不停。
刹那间,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啸,提醒涂东邻几日前的那个标记。
——我是她的,我是她的。
涂东邻喉咙动了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杨秦在旁边看了许久,终于受不了了:“你们俩都老夫老妻了,秀什么恩爱,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涂东邻瞪她:“哪有秀!”
涂东邻说完便走回了房间,她努力稳住脚步,不想让秦夕路发现自己的异样。
毕竟,感冒又不是大病,怎么可能连路都走不动了。
虽然拼尽全力,她走的依然有些跌跌撞撞。
秦夕路眯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杨秦不耐烦:“算了算了,懒得管你们了。”
她看着涂东邻的背影,话锋一转,笑嘻嘻道:“下午还剩那么多时间诶,我们三个来玩捉迷藏吧!”
涂东邻脚步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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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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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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