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书房,文浔就直接挑明了文锋从前做的那件丑事。对文浔,文锋还存在着一丝侥幸她可能并不知道事情全貌。
可是靳砚之……
文锋背上起了一身冷汗。
他把钥匙丢给了文浔,重重的关上了车门,又按捺不住胸口的火气狠狠的踢了一脚车门。
“咚”一声,清清楚楚的传到了靳砚之耳朵里。
文浔立刻把车门上锁,启动引擎。车子开出去之前,她又把车窗摇下了一条缝:“维修费我回头让人邮寄到你手上,支票转账都可以。”
白色的法拉利绝尘而去。
电话依然没有挂断。
靳砚之坐在办公桌后,揉了揉额头。刚结束了四个小时的拉锯式谈判,再加上强压不住的对文锋的怒火,他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角。
听到文浔对文锋说的最后一句话,靳砚之嘴角反倒溢出了一丝笑。
“要我出手么?”
文浔摇头:“卢意此刻多事之秋,她肯定不会纵容儿子胡闹。以后我见着李成峰躲远点就行。”
文浔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她嘴角一抹狡黠的笑:“不过……给他找点小麻烦还是可以的。”
文锋开门的时候身上是掩饰不住的酒气,按照他醉生梦死的德性,大概率的是自己开车来的蓝山高尔夫球场。
靳砚之会意,低头给助理发去了一行信息。
“今天又跑哪儿去了。”
“陪我爸打高尔夫未遂。下午去找付媛玩儿。”文浔简单的交代了自己的行程。
她想对靳砚之说一声“谢谢”——手机的设置是前几代机子就延续下来的,这么多年来,靳砚之的号码也没有变过,导致文浔第一反应就是去用快捷键找顺位第一的紧急联系人。
事实证明,靳砚之对文锋的威慑作用绰绰有余。
可是感谢的话到嘴边,文浔又说不出口。
两人无疑有最亲密的身体关系,又是合法的夫妻,可文浔自觉现在越来越看不懂靳砚之了。那些寻常的温柔的话,若不经过一番矫饰,怎么也无法脱口而出。m.miaoshuzhai.net
“怎么突然想起来陪文将益打球。”
靳砚之已经对施秋染改口喊了“妈妈”,却依然保持着对文将益连名带姓的称呼,对这个细节,文浔心里头溢出叛逆的舒坦来。
“球不打出去怎么上果岭怎么计分呢,有付出才会有回报嘛。”
文浔意有所指,没有点明。
靳砚之轻笑。文浔品出了男人笑里的一丝疲惫。
“谈判结束了?”
“下午继续。”
“很棘手?”
“卢意不是吃素的,找的团队江城一流,软硬不吃。”
靳砚之口气淡淡的,但文浔还是听出了他十拿九稳的味道来。
她知道他想要的都势必会拿下,只是多费些精力时间而已。
文浔起了恻隐之心。
今天,靳砚之一个电话就帮忙踢走了无理取闹的文锋,她也想做点什么,让他那边顺遂一点。
“前两年,欧洲有一起特别有名的兼并案,不知道你还是否记得。”
靳砚之嘴角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你是说世天通讯与老牌工业霸主菲斯特对法国电讯公司富橙的争夺战?”
“是,典型的以小博大,一石三鸟。那时候我的工作室和菲斯特有公关业务的往来,在那场兼并案里也和双方投行的项目负责人打过照面。”
“嗯。”
靳砚之静静听着文浔下面说的话。
“卢意这几年只顾着盲目扩张兼并,冲财务报表上数字的风光,却根本不顾及整个集团已经尾大不掉,到了非精简转型的关键时刻。”
靳砚之微微挑眉,文浔的话让他意外,也让他欣赏。
“我想,正好文家内斗动荡,不如趁此机会……”文浔默了默,车子缓缓停在一处红灯前。
“Hostiletakeover。”靳砚之开口,把文浔没有说下去的话补充了出来。
“是,如果是那样,我认识德盛投行最优秀的M&AVP。她负责过两年前那场并购案并且现在人在国内,或许可以帮上忙。”
文浔的说的很缓慢也很慎重,这些绝对不是拍拍脑袋就想出来的,靳砚之眼里的笑意加深了几分。
“把信息发给我。”
文浔等红绿灯的瞬间抬手把手机通讯录里的名片找到,发给了靳砚之。
一秒钟后,靳砚之的手机响起。名片上是一个穿着正装的年轻女人:白焰。
“收到了?”
“收到。”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北海的项目不要急着落锤定音。靳家等得起,文氏就未必了。”文浔冷冷的盯着前方,灯绿了,车子再次启动,“其他的,我和白焰的团队沟通后会和你跟进。”
“文浔。”
“嗯?”
“文家是你父母一手创立的,现在你想要靳家恶意收购……”靳砚之轻笑了一下,“不怕别人说吃里扒外?”
文浔正色:“现在的文氏和我有什么关系,和我母亲有什么关系?被鸠占鹊巢的资产我恨不得它一文不值。”
“以后,以后它若要还能转回我手里,我也有自信让它起死回生。”
后半句,文浔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电话那头,男人一时间没有说话,文浔顿了顿,换了个可爱俏皮的声线:“再说了,人们都说夫唱妇随。我已经是你靳家的媳妇儿了,算不得吃里扒外呀。”
靳砚之垂眸听着这些,心脏像是被什么柔软的羽毛狠狠撩了一下,热痒难耐。
“现在在哪儿?”
“洲海路,马上左拐。”
“左拐后往前开,济海路直走,中午陪我吃个饭,嗯?”
半是哄半是撒娇的口吻。
文浔无意识的弯了嘴角:“我的时间很宝贵的,以后靳总最好早点预约……”
“我想你。”
--
文浔承认,自己是被靳砚之那句突如其来的“我想你”哄过来的,可来了以后却并不觉得后悔。
靳砚之总能精准的猜到文浔当下最想吃的东西。
“潮鲜馆”是江城环境口碑皆上乘的粤菜馆。大冷天的喝点文火慢炖的海鲜粥,配点浓汤东星斑和清淡小菜是最好不过的了。
文浔离的比较近,泊好车了以后就先进了大厅,选了角落清雅的包厢等靳砚之。
包厢里空调很热,文浔喝了会儿茶小脸热的红扑扑的。她推开了包厢的门想喊服务员过来把温度调低一些,两个穿着齐臀裙的女人肩并肩的路过了文浔面前的过道。
空气里是妖媚刺鼻的香水味。
“你别带我来这儿吃,最近我不能吃碳水,周末有局呢。”
“什么局?蹦迪还是酒会,你有出路要想着姐妹啊。”
“噗,你知道万家千金过生日么?”
“你说万津津?你居然有邀请函?”
“我们也是被人捎带着带进去的……”
“谁啊谁啊?”
“靳家公子呗……”
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说着,在走道最后的包厢门口停住,推门走了进去。后面再说什么,文浔听不见了。
“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在文浔愣神的过程里,服务员小跑着过来。
本来只想让服务员帮忙调低温度,文浔一转念,开口成了——“我朋友说,他好像提前订过了位置,你能不能帮我确认一下这是不是我预订的包厢?”
“哎好的。”服务员很快折回来,拿了今天中午订包厢的记录。
“16A座……哦,小姐,您的包厢之前没有被订过。您可以给我您朋友的手机号,我再来确认一下。”
文浔随口报了个假名字和号码,趁着服务员低头去逐个排查的瞬间,一眼扫到了最后一间包厢订位者的手机号,快速记了下来。
“不用查了,我想起来了,我们确实没有订位,谢谢你。我还是在这里等他。”文浔从包里抽出一张票子递给了服务员。
后者喜笑颜开的离开。
重新坐回了位置上,文浔打开了与尤豪许川的群聊界面,快速键入了那一串电话号码。
在江城夜店圈子里,没有人比这两位公子哥更神通广大的。
消息发出后几乎一秒,尤豪就回了一个“?”号。
许川也跟着回复:以为阿浔今天是给我们来发请柬的,怎么上来就是要查人。
文浔发了一个大拇指夸赞许川:帮我查一下,这人在不在你们通讯录里。
尤豪回复:在,MAXX的次级天菜,老混圈小姐姐了。
许川:阿浔上次撬走了尤豪手下的小烟,他可是难过了半天。怎么,今天又要挖墙角?
尤豪:许川你可闭嘴吧,在这个地球上我只会为阿浔伤心好不好!
文浔:谁可以作的了这个小姐姐的主?
两个人同时回复:可以。
文浔:这周末,攒个局,把这个女人,还有她的小姐妹们,不管她们开口要加多少钱,一个不剩全给我揽一起,周末两天的时间我买断了。
尤豪:靠,大手笔。
许川:你要做什么?婚前单身party?
尤豪:阿浔要是老靳让你不开心了,你千万别放弃广大男性群体啊,天涯之内你还认识我这么一个痴情种呢!
许川:耗子你自己看看自己说的话,我真的没脸看了。
……
文浔没有再回复这两人,她把手机放在一边,闭上了眼睛。
包厢的门被再次打开,服务员端上了热腾腾的粥膳。身后,靳砚之也到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靳砚之俯身,吻了一下文浔的额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文浔睁开眸子的瞬间,眼睛很冷。可是转瞬,女人又娇娇柔柔的摇头:“我也没等很久,这里的茶不错。”
靳砚之抿了一口,眼里漾出了笑意:“恩,龙井清雅甘甜,不错。”
他打量着文浔,她还穿着蓝山里带出来的那套运动装。浅粉色的套装边缘有一圈灰色,陪着低调的项链耳饰,眼前的文浔像极了一个懵懂天真的学生妹。
靳砚之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小手,凑到了嘴边闻了一下又吻了吻。
文浔绷着小脸:“这是把我当开胃小菜了?”
靳砚之笑:“做主食也不是不可以。”
文浔耳朵瞬间红了。她没好气的拍开了他:“我才不要做你们这些喜新厌旧富家公子哥的菜,今天捧上天摘月亮明天说不定就束之高阁孤独终老。”
靳砚之怎么也想不出文浔会蹦出这一串词来,细细品语气里还有难掩的醋意,他蹙了蹙眉:“我又做错什么惹了你了,昨晚不还好好的?”
靳砚之想了想,从桌对面坐到了文浔的身边,搂着她的腰肢,垂眸凝着她的小脸:“要怎么才能让你开心起来。”
文浔没理他哄人的这一茬:“周末有什么打算?”
靳砚之几乎没有任何迟疑:“没什么特别的安排,你想要做什么,我陪着你。”
文浔盯着靳砚之的眼睛,她依然从男人深色的瞳孔里捕捉不到任何说谎的迹象。
“外公去世之前一直想要翻修浔城老家的房子,我想婚礼之前去看看。”文浔试探了一句。
“好。”靳砚之立刻应了下来。
“天气也转暖了,新家还要添点花卉,我想亲自去市场逛逛。”
“浔城来回一天就够了,我们可以周日下午去。”
两番试探下来,靳砚之几乎是满分通过的。文浔抿了抿嘴,决定单枪直入。
“我记得,你不是说过,万津津的生日宴也在这周末?海湾酒店?”
“不去,在家陪老婆。”
文浔嘴角勾起:“真的不去?那可是你的心上人的生日宴。”
“心上人”三个字被故意拖长。
靳砚之凉凉的瞥了文浔一眼,用手捏住了她的小脸:“这张小嘴不会说话我可以教教它。”
他作势就要吻下来。
两天没有好好亲热了,他忍的难受。
文浔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如果我说,我想去呢?”
靳砚之动作顿住,眼底卷起一丝探寻来:“给我个理由。”
“万津津的生日宴,出场的人想必都是江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吧。我可听说,她连卢意都喊了去。眼下我爸要坐牢,文家四面楚歌,这种时候我不能让卢意把我们全家代表了对不对?我要是再低调,人家会真当我文家没人了呢。”
“再者,我们结婚了,早晚都要昭告天下。你陪着我,我有底气。”
后半句完全是顺着男人的心思去说的,文浔说罢,果然见靳砚之的脸色和缓了一些。
“万津津的生日宴她是主场,你未必会开心。”靳砚之字斟句酌,“或许,还会讨不痛快。”
文浔软了腰肢,主动勾住了靳砚之的脖颈,她的嘴唇近在咫尺,冷白皮美的能泛光,呵气如兰。
靳砚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眼前如妖精一样的女人身上。
“你会让我不痛快么……”文浔抬高了身子,凑上去吻住了男人的薄唇,“还是会让人欺负我……”
她没有急着进攻,像是啄食露水的林间小妖一样轻轻触碰着男人的皮肤。
靳砚之眼里着了火,按住了她没有章法乱动的小手,深深重重的喘着气:“你想去,我带你去。只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一步不许离开我的身边。”
午餐的后半段,文浔被靳砚之“欺负”了个迷迷糊糊,即便男人顾忌着这里是公共场合也是用恨不得把文浔拆吞入腹的力道吻了个痛快才放开了她。
文浔饿的肚子咕咕叫,靳砚之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她。两人坐在一起,慢悠悠的吃了一顿双人午餐。
“晚上我会早点回来,在家乖乖等我。”
夜里要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靳砚之的声音也哑了,他努力克制着心里的兽,尽力不去弄疼文浔亦或者把她吓跑。
“知道了。”文浔脸上浮起一个乖巧可爱的笑。
--
付媛家的两个宝贝来年都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许是老母亲的焦虑心发作,付媛越发盯孩子盯的紧,生怕有什么意外。
文浔的车子停在付家大院门口,老远就看到付媛紧张兮兮看着一双儿女玩滑梯,连手里端的热茶差点洒了都没有察觉。
“浔阿姨!!”两个小肉球扭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文浔,丢下玩具,“哒哒哒”的扑了上来。
文浔一条腿被一个小家伙抱着,心里头溢出了满满的幸福感。
付媛笑着跟了过来:“你们俩还不撒手,你们浔阿姨小身板儿才多少肉,抱也抱不动啊。”
“谁说不可以抱了。”
文浔俯身,故意挤小脸做出很努力的样子,然后一手一个,把两个小肉包给抱了起来。
两个重重的亲吻分别落在娃娃的脸颊上,两个孩子均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现在知道孩子多让人幸福了吧。我看哪,不管靳砚之值不值得,你赶紧生个自己的宝贝陪自己,也不算浪费了你和靳砚之的好基因。”
付媛看着文浔和孩子的互动,由衷的说道。
提到生孩子,文浔不免想到靳老爷子签订的那张婚前协议,还有陶姜送来的药,她眸子暗了暗,没有接茬。
“真的。和Peter结婚之前我就做好了打算的,男人以后可以换,孩子却是自己的呀。”
文浔笑了笑,把两个孩子交给了保姆,岔开了话题:“周律师整理的资料送到了?”
“送到了。”付媛从书房里把东西拿了出来。
周律师雷厉风行,这几天已经把文将益和施秋染婚前婚内的所有资产都一一列了出来。
为了方便文浔查阅,所有现金和非现金的资产都做了不同颜色的标注。施秋染可以拿回来的部分是绿色,文将益手里的是黄色,现在混合在文氏集团里,被卢意抓在手里的部分是红色。
文浔盯着那可怜的一点绿色,脸上露出了讽刺的冷笑。
“只要我们把证据拿出来,黄色和红色的也都可以到手。”
付媛鼓励文浔。
“我知道,我已经着手让人去办了。”文浔有些疲惫,闭了闭眼。
付媛握住了她的手:“文将益当时娶阿姨的时候几乎分文没出,所有资产增值的部分大头应该都算是阿姨的。真不知道他怎么能腆着脸做得出这些事情来。”
文浔睁开眼:“你意思是,男方在结婚时出的聘礼也算男方单人的财产?”
“当然,你知道香港廖家么。我听说他家娶儿媳妇,婚礼当天新娘佩戴的珠宝都要一件件的登记。大婚之后要如数奉还。大房长孙闹离婚的时候,男方明码标价,从恋爱时送的名表豪车到婚后太太上街刷卡买的包□□草,每一样都纳入了官司范畴里讨要了回来,吃相真的难看。”
付媛说到这里,又低头亲了亲自家的两个宝贝:“还是孩子踏实啊,孩子到头来是自己的。”
文浔看着两个小肉包白白嫩嫩的小脸,眼里也溢出了温柔的笑。
她从前在靳家看过家庭相簿,那里详细的记录着靳砚之每一个时间段的相片。
小时候的靳砚之聪颖可爱,是白嫩文气的小娃娃,少年时期的靳砚之温和清隽,是斯斯文文的小公子,长大后的靳砚之高瘦精壮,是英俊矜贵的准继承人。
如果每隔几年江城都举办颜值巅峰的比赛,文浔肯定,靳砚之的冠军之位都是当之无愧。
靳砚之是从小帅到大的,他的孩子一定很好看……
“可是若走到离婚的那一步,还是强势方会夺走孩子的抚养权啊。廖家的那个太太,婚前只是个平面模特,用什么跟港圈第一名门抗衡。”
付媛似乎从文浔落寞的脸色上猜到了她在想什么,笑着摇摇头:“知道婚姻主要过错方么?”
文浔蹙了蹙眉头。
付媛挥挥手:“来,跟我去车库。”
支开了其他随行的佣人,付媛牵着文浔来到了付家地下的停车场。
付媛的外籍老公Peter之前就是著名赛车手,收藏车的爱好从婚前延续到了婚后。四百平的车库里停满了世界各地运回来的豪车。
文浔失笑:“怎么,是让我挑一辆开回家。”
付媛点了点她的额头:“小傻瓜,你看这个。”
她随意开了一辆跑车,弯腰钻进去,用一个复杂的手势在后视镜上滑动。后视镜在一秒后解锁,原本光洁的玻璃面上突然亮起了绿光,一行字迅速闪了出来。
后视镜成了一个微型屏幕,可以滑动调取车辆行驶记录,以及调取车内的录音。
文浔瞬间明白了这东西的作用。
“这一片微型定位仪就要六位数,我一口气订做了一百个。”
文浔挑眉,蓦然想起中午尤豪在群里说自己“大手笔”,要是让尤豪知道付媛这种千亿贵妇下重金监视老公行程,估计他只会捶胸顿足感叹“城里人套路多”。
付媛笑:“谁让我老公爱买车呢。他买一辆我就订做一片,趁着他不注意让人安上去。你别看它现在平平无奇,到了关键时刻,它带来的回报是不可估量的。”
文浔轻叹了口气:“江城人人都说你们俩是模范夫妻,我还一度把你和Peter当做完美爱情的典范。”
付媛摇摇头:“阿浔,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白头偕老相濡以沫。要是我不算计,未来的某一刻,生活就会让我连本带息付出代价。”
付媛的眼睛里染上了一丝暗淡,声音也轻了下去:“你回头看看我们周围的那些夫妻们,有几个能真的做到相伴一生,从一而终呢。”
“宁可我负天下,不叫天下人负我罢了。”
文浔清晰的从付媛的话里听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但是她没有追问细节。那种落寞无助的感觉让她瞬间共情到感同身受,好像是每个女人骨子里存在的天然灵犀一样。
她很想牵着付媛离开这里,可是文浔发现自己也挪不开脚步。她望着跑车里泛着绿光的定位仪,良久没有说话。
离开付家之前,付媛向文浔要到了靳砚之常开的车子的型号。
她把一片定位仪放在了文浔的包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爱阅小说app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为您提供大神野小马的善男信女最快更新
第 24 章 第 24 章免费阅读.https://www.doucehua.xyz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