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又心不禁屏住呼吸,心跳声仿佛被无限放大,手心也不自觉冒出一层细汗。
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凌乱的思绪就被冷冰冰的提示音打断——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夹着看戏人失望的嘘声。
林又心听着不断重复的提示音,一时间哭笑不得。
虽然是该庆幸不用当众丢脸,然而——
这个臭男人居然敢挂她电话?
他是在找死吗?
-
林又心电话打来的时候,余兆楠正在问他工作上的事,余安州看了一眼,于是没接。
父母最近住到了郊区庄园,他好不容易回去一次,又被老爸严肃地耳提面命一番。
妹妹余繁初正在和那只漂亮的边牧狗玩闹,欢声笑语一刻不歇地传过来。对比之下,他就像是个地主家的假儿子。
仿佛他是被抱养来继承家业当牛做马的,余繁初则是负责貌美如花挥霍家产的。
“我让你去公司是做什么?体验基层员工的工作状态,从细节处观察和思考公司的运营模式。你现在不想管事,只想搞技术,我不逼你。我觉得我已经给你足够的自由了,但该做的事情你得做吧?结果呢,你在外面给我搞享乐主义?”
中年男人坐在秋千椅上,衬衫外穿着针织马甲,帅气利落的英伦风装扮,眉眼和余安州很像,但比他更多一些稳重和锐利。
余安州站在旁边的香樟树下,低着头无奈道:“爸,我那房子不是退了吗,我现在住在宝安弄,一个月房租一千五,我已经连我们部门的实习生都不如了。”
余兆楠轻哼一声:“我没让你去住一千五的房子,你别故意跟我唱反调。”
余安州撇了撇唇:“反正已经租了,就住呗。反正你儿子现在里里外外就是个穷鬼,不配回这个家。”
余兆楠看着他半晌,低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太苛刻了?”
余安州双手插兜靠在树干上,没说话。
余兆楠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声。
“要想管好一个集团,不是你坐在办公室开开会,在会所跟人吃饭喝酒就可以的。我们集团做房地产发家,当年你爷爷为了一个承建项目,亲自跟工程队去新城区考察,那时候那儿还是荒山区,没信号,没通电,没通水,他们是怎么过来的?”
余安州抬眸望向他,目光微动。
“也许你这辈子都遇不到那种事。”余兆楠嗓音低沉,“但我是要告诉你,咱们家虽然家大业大,你从小没让你吃过苦,但你得学会吃苦,得有韧劲儿,以后遇到任何事情,你才能坚持。”
“知道了,爸。”
余安州睡前才想起林又心打来的那通电话,犹豫之下还是拨了回去。
那边好一会才接通,环境很吵,人声和音乐声混杂在一起,应该是在酒吧。
余安州不禁扯了扯唇。
那女人又去寻欢作乐了,估计是一时兴起给他打的电话。
刚准备挂断,手机里突然传来清软绵甜的嗓音:“余安州,我好难受啊。”
这声音,和他第一次在酒吧天台遇见她的时候一样,可又不完全一样,带着些肆无忌惮的撒娇。
想起她那天脸颊红红地望着他笑,迷离的双眼依稀罩着层朦朦的薄雾,却漂亮得叫人无法抗拒的模样,心里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啃咬,密密的酥麻。
她又叫了一声:“余安州~”
尾音拖起长长的波浪,仿佛一叶小舟在他心口漂着,波纹一圈圈荡开,让他再也无法保持平静。
下一秒,情不自禁地冲了出去。
-
在KingBar的吧台边,他很快找到那个刺眼的女人。
裙子短得刺眼。
大腿有一半没遮住,细长雪白,风情外露,足以引诱一个好人犯罪。
他冷着脸走过去,站在吧台边望着她,沉声道:“林总,起来了。”
林又心被叫了名字,迷迷糊糊地掀开眼皮,看见他,脸上瞬间挂上无比灿烂的笑容。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星,在发光,黏软轻幽地唤道:“州州啊……”
余安州被这个称呼弄得头皮一麻,可又没法和醉鬼计较,心里憋屈着,语气不怎么和善,甚至有点凶:“起来,回家了。”
“唔,起来就起来。”林又心嘟哝一声,脑袋费力地从吧台上抬起来,然后伸出双手,撅着嘴,一副要抱抱的姿势。
余安州满头黑线,双手渐渐攥成了拳:“自己下来——”
话音未落,那双求抱抱的手已经自觉攀上他脖子。
她整个人也从凳子上滑下来,悬在他身上。为了不掉下去,双腿自然而然地盘踞起来。
余安州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用双臂稳住她身体,把她转过来抵在吧台边,才勉强没有走光。
“……你知不知道你穿的什么?”他闷闷地憋了口气,憋得有点肺疼,摁着怒火,压着嗓音哄道:“会被人看见的,下来。”
林又心甩甩头,脑袋在他肩膀上黏得更紧了,身体也越发缠得紧,像是被粘了502胶水。
余安州面色铁青,只觉得身体里有股邪火在烧,他深吸了一口气,找吧台小哥借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才终于抱着她出去。
他把她放进车后座,回酒吧还完衣服,刚准备开车,转头一看,后座空空如也。
心脏咯噔一下猛提起来,胸腔里仿佛被抽空,一瞬间大脑空白。他无比惊慌地冲出去,拉开后座车门,才又松了口气。
女人蜷着身子把自己藏在座位下面,舒服得哼哼了两声。
似乎这个位置更让她有安全感,神态是全然放松的,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和那晚趴在办公室的桌面上一样。m.miaoshuzhai.net
余安州不自觉勾了勾唇,俯下身轻柔地抱起她,把人转移到副驾驶。
刚系好安全带,那双清亮水灵的眸子突然睁开了。
车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余安州望着她波光潋滟的眼睛,一时间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不仅是身体,连目光都挪不开毫厘。
两道视线绵绵地胶着在一起。
忽然,脸颊被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捧住,女人带着酒气的唇瓣嘟得圆圆的,向他凑了过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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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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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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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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