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沉默了会儿,“不要那样说。”
“我还以为你就是这么想的。”徐稚满不在意地笑笑,“都是事实,不过我只找过你一个,肯定没什么不好的病,你放心好了。”
程晏心情复杂,徐稚说的没错,他确实一直不大看得上她。
即使跟她做了这么亲密的事之后,在他心里,她跟他之前的女朋友还是有区别的。
“为什么找我?”他忍不住问。
徐稚:“谁让你正好停在那。”
这下,程晏无话可说了。
只是心里头依旧堵得慌。
徐稚可太会气人了。
-
这天说开后,两人的相处融洽了很多。
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徐稚早上起得早,会给程晏留好早餐再去上班。
她平时做点简单的家务,还学着帮他把要穿的衣服都熨好,搭配成一整套,叠得整整齐齐挂在床头,很是熨帖。
因为程晏晚上没应酬就常出去打球,每次回来都是满身大汗淋漓,徐稚帮他把衣服送到附近的干洗店,贴身衣物就自己手洗了。
十年前的她哪里会想到,十年后她会给程晏洗臭袜子。
抛开那些不该有的情愫,她就把自己当做一个尽职尽责的管家。
远香近臭的道理说的没错,从前在她心目中几近完美的男神“程晏”,人设以日为单位地飞速崩塌,逐渐落下神坛。
原本程晏家里有清理阿姨,是他搬出来住时程元帮他请的。
只是这段时间他对徐稚还新鲜得很,迷恋她的身体,迷恋在家里不同的地方压着她胡闹,这么胡天胡地的,有外人在总觉得不方便。
他暂时也不想家里知道徐稚的存在,于是徐稚住过来后,程晏就让阿姨不用过来了。
程晏也不是真要压榨徐稚,就是每次她帮他洗贴身衣物时,他心窝里就止不住地开始发烫,说不出的满足感,整个人都想腻到她身上。
完全不知道,徐稚当时只心无旁骛地把他当少爷来伺候了。
程元得知后还问了程晏,以为是阿姨出了什么问题,被他敷衍过去。她虽然好奇但也没有多问,转头跟他说起公司的事情。
程晏简单提了几句新项目的情况敷衍过去,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最近他心思没怎么放在公司,倒不是因为徐稚,徐稚比他还忙,起得早回的晚,也不知道在什么公司实习要这么拼命。
他抱怨过几次,但徐稚没搭理他。
偏偏公司明年要做的项目谈下来后,合同签了,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他该忙的时间段也过去了。
中程投资背靠中程集团,组织结构健全,风控体系完整,更不缺能做事的人,项目的后续跟进不需要他。他最近就是去公司点个卯,签签字,给家里做做样子。
就这样,程晏几乎每天都能提前下班,徐稚不在家里,他也不是没事做。
闲下来了,他或是出门打球、聚会,或是在家打打游戏,只是以前没什么感觉,现在突然开始觉得挺没劲的。
聚会的时候也心不在焉,手机屏幕亮了又暗。
不知道徐稚回家了没,为什么还不给他打电话,短信也没有一条。
至于徐稚,与程晏形成鲜明对比,她在公司每天都忙得飞起,除了吃饭就是在做材料,还要马不停蹄地给会计师、律师、监管部门各方打电话。
既没时间、也想不起联系程晏。
她忙着做事也是不想加班到太晚,回去要看书,还得应付程晏的需索。
那天之后,程晏把两人之间的交易贯彻得更彻底了,徐稚想想就这两个月,全都顺着他。
虽然程晏弄起来总是没完没了,但男欢女爱,对象又是程晏这样身材样貌技术俱佳的,她也不能说是不喜欢不享受。
就是偶尔有些感概,年少时的那些纯真暗恋情怀,终究还是转变成了成年人赤.裸裸的欢爱。
程晏除了理所当然地求欢,还给了她自己的副卡,给她买了很多奢侈品,出手大方。
——大概这就是她在他心目中的“三倍”市场价。
她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怒。
总之,这些珠宝、香水、衣服、电子产品等等,都不是她用得上的。徐稚不想处理,全堆在客房里,等以后走了就把东西留在那,方便省事。
吃晚饭的时候,严如意又提起程晏。
“听说程总在国外的时候还自己创业过,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了了之了,才回来中程,真是传说中‘创业失败就要回家继承家业’的典型了。”
自从知道程晏就是中程集团董事长的儿子,严如意对于之前加班了一周以及疯狂吐槽程晏的事情完全失忆,把他奉为男神。
严如意:“像这样出身豪门,学历和相貌都这么出色,工作还认真的男人,真的是少见。”
他每天都迟到早退你知道吗?
徐稚默默吃了块肉。
其他的她不知道,但有一点她清楚地了解,程晏每天起得比她晚、回得比她早,他们每天干活累死累活,黑心资本家程总可不知多逍遥快活。
工作上压榨她,下班后还不忘榨干她的最后一滴剩余价值。
今天四点多的时候程晏就给她打电话:“我跟朋友在外面,你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拉仇恨的过分。
严如意又自顾自畅想了半天,最后感概了一句:“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睡到我们程总。”
徐稚已经默默喝完了汤,从碗里抬起头,撞上严如意期冀得到附和的眼神,只得干巴巴地回应道:“大概得是个仙女才行吧。”
严如意满意地完成了每日的八卦任务,挽着陈昕,跟她摆摆手道别,“那我们先走啦,你也别加班到太晚!”
两人看向徐稚的目光皆是同情。
她们已经放弃了挣扎,就当混个实习经历写到简历上,从来不掺和到要加班的事情里。
但徐稚这丫头傻乎乎的,每天都跟着正式员工干活,就算近期事情没那么多了,晚上也要到七八点。
这会儿吃完饭,她还要回去工作的。
徐稚自然地跟她们摆摆手,收拾好餐盘,回到工位。
实习期过半,虽然忙碌,但她不觉得辛苦,反倒干劲十足。
原远是个很好的老师,很愿意教人,除了书面工作上的注意事项,也常给她讲与各方人马打交道的技巧,这些都是她在学校里没接触过的,她很珍惜这个学习的机会。
此外,在工作过程中收获的正面反馈也带给她巨大的成就感。
还有就是,找人的事情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说来还要居然还要感谢程晏。
那天他非要把她按在落地窗上做,虽然他又亲又哄的,跟她保证这是单向玻璃,徐稚还是羞耻得不行,过程中她紧张地盯着外面的动静,结果就让她清楚地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驶进了对面小楼里。
后面她又观察了几天,确定了那人就住在那。
总之,徐稚最近一切都很顺利。
只除了一个奇怪的程晏。
七点多,刚关了电脑,他又打来电话,问她下班了没,那边声音嘈杂,似乎还有人在哄笑。
徐稚收拾好东西,走到外面的过道里,低声回复他,“快了,我到家给你电话。”
程晏声音有点哑,“我去接你,你在哪呢?把地址给我。”
徐稚:“……”
在你公司呢。
程晏刚刚跟几个朋友喝了点酒,碰上有个朋友在热恋期,才过了饭点小女友就打电话来催。
他那个不耐烦又得意的样子,程晏突然觉得碍眼得很,偏偏自个儿手机不争气,一点动静也没有。
接着几个狗东西又开始嘲笑他清心寡欲的生活,程晏想到自己家里眼睛亮亮的小姑娘,心头酸软。
他们炫耀个球,他们懂什么。
经常一起打球的林泉还问要不要给他介绍一个,程晏只得含糊说自己有人了。
“谁啊?藏这么紧,做什么的?”林泉好奇。
程晏先是摇头,后来顿了下,还是说,“你们不认识,在A大读书,年纪还小。”
“成年了没?你别太丧心病狂啊!”
“别乱说。”程晏轻呵。
徐稚说她有二十了,但看着就是小小一只的,叫他经常也会生出点罪恶感。
尤其是一双眼清澈见底,有种成年人没有的天真和莽撞,然后在床上有时候懵懵的,有时候又特虎,真就跟小孩儿似的。
后面不知怎么的,一群人就起哄,要他带出来看看,程晏喝得微醺,一个电话就拨了出去。
“我去接你,你在哪呢?把地址给我。”
那边静了下去。
程晏酒劲上来,疑心也跟着加重。
主要是徐稚每天去上班,但从来不告诉他究竟去上什么班,不肯他接送,也不说清楚是哪里的公司。
于是他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个究竟来。
徐稚叹了口气。
“你在哪里?酒吧还是餐厅?”
程晏没好气:“你管我在哪里,你就说你在哪里!”
对面响起电梯“叮”的一声,信号跟着弱了下去。
“……喂?喂?”妙书斋
这是什么新招数?
程晏皱眉。
出了电梯,徐稚理好思路,问他:“你是不是又喝酒了?最近怎么总喝酒,对身体不好……”
最近他不是浑身大汗地带着个球回家,就是半夜满身酒气地爬到她被窝里,臭烘烘的,她都有点嫌弃了。
“喝酒怎么了?”程晏提高声音。
“对身体不好。”徐稚简单地重复一遍。
程晏突然意识到她这是在关心自己,胸腔回暖,又放低了语调,“你在哪,让我去接你吧。”
他身边已是一片寂静。
还是因为程晏这样耐心的样子太少见,他从小在哪不是霸王?还因为太霸道抢东西的时候推了程元,被程启章拎着手臂粗细的木棍抽过。
当时他咬着牙一声不吭的,棍子抽断了也没听他认一声错。
反观他现在这伏低做小的态度,真的是用醉酒也很难解释得通。
大家都面面相觑。
那边又停顿了几秒。
程晏的心像是被扔进了湍急的水流里,没着没落地跟着漂浮,四处乱撞。
他心想,徐稚要是不搭理自己,该怎么办?她死心眼得很,倔起来根本不看人脸色,下一秒说不定就挂他电话。
那他岂不是……好没面子。
只觉得过了好久,徐稚的声音才穿过电流到达他的耳边。
“你喝了酒,怎么接我?”
平静中略带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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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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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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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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