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融呵呵一笑:“输给徒儿不算输,罢了,徒儿辛苦了,歇息去吧。”
我走后没多久,就听侍卫过来禀报。
“属下调查清楚了,除了树林发生抢劫案之外,寺院的确有凶杀案。有香客亲眼所见,有人被打下山崖。”
接着,是一连串沉默。
我耳朵始终竖起,最后呵欠连天。
就听一阵紧蹙的敲门声,把我的的瞌睡全都敲没了。
丫的,除了慕容垂,没别个。
还嫌脸丢得不够大,半夜砸门?
麻蛋,越不开门,这货越来劲儿。
“你有完没完?”
慕容冲像一阵风冲了进来,随后把门关上。
“......三乐,你埋怨也好,想哭也罢,打我一顿解解气。”
慕容垂不敢抬眼看我,怯怯的像个做坏事的小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爱有多深,伤害就有多大。
要是没有爱过呢,而且还是示爱的人先劈腿,试问伤害值?
大概是负值。
既然慕容垂主动找上门来,就说明他有一肚子“苦水”要倾诉,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走不了,有的是纠缠不休。
我干脆披上衣衫坐下,问道:“老四回来没?”
“回来了,这个孽障上午就回了,窝家里,不去上学。”慕容垂提到慕容隆语气一向不咋地,这回倒没什么怨气似的,歇了气。
心虚了吗,大将军?
我指尖点桌面,有一下没一下地磕。“四王爷可是说了什么?”
慕容垂脸顿时黑红,头更低了,讷讷道:“......说,说了,他都说了......你都知道了。”
我哼了声:“哦,四王爷说什么了,我又知道什么?”
慕容垂往前走几步。
我指着他,冷冷道:“站住,就站那儿,靠近了,我不习惯。”
“你打老夫可好,老夫糊涂,不该做那事,老夫错了......”
“是四王爷给你说,我都瞧见了,对吧?”
“是是的,可老夫是无辜......”
“你住嘴!堂堂大将军敢做不敢当,连你儿子都不如。四王爷是不是给你说把我让给他。于是,大将军你很不开心,骂他是混账东西,差点动手打人。还有,四王爷不是不想去太学,而是觉得你们慕容家对不起我,看不过眼。是这样的么,受人尊敬的大将军?”
慕容垂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啊,打小足智多谋,稳重踏实,十三岁勇冠三军,征战无数,从无败仗,身上连个小伤疤都没有。
传说中的战神多令人向往啊,除了秦王,他从未向第二个人低过高昂的头颅。
前世,我在游戏里与虚幻的战神合二为一,大战秦王三百回合,赢得十万奖金。
他就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永不言败的大神。
千年之后,我俩在东晋相遇,他是依旧是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战神,而我兜兜转转成了被他追求的女神。
结果,他劈腿了.....
剧本造化人,多么令人哭笑不得啊。
我本就对他没什么感情,他劈腿也就算了,往后我俩还能说个话,见面不至于仇人似的。
可惜的是,我俩连最起码的朋友都做不得,撒谎,不敢承担这个词太过沉重。
恋爱使人年轻,在他脸上我见过。
失恋使人落寞,今儿我也瞧见了。
慕容垂的脸蜡黄,脸皮子也耷拉,双眼变得无神,一瞬间像是老了二十岁。
他忽而拔出腰间短刀,搁桌上,重重道:“你杀了老夫,老夫一死来得痛快。”
苦肉计,哀兵必胜,这些可笑的鸡肋在我面前再无诱惑力。
我嘲笑地看他自顾自地表演,笑他“失而复得”的贴身短刀。
一个解释都省了。
慕容垂,你还要演戏?
若不是亲眼所见......恨得我只想自剜眼珠子。
这转眼又来找我,把我这个穿越者没当正常人?
“杀人偿命,大将军,你想让官府有理由抓我吗?这是在我师父府上,你以为我会给师父添麻烦?”
慕容垂以为我松口,想不出其它法子,于是道:“你随便打,打到你开心为止。”
我起身弓腰从床下摸出那支大鞋朝他脸上扔去,哂笑道:“殴打秦国大将军,那是要犯法的,不如将军自己打,手轻手重全由你,如何?”
慕容垂一把接住,像抓到烫手的山芋,在手里颠了个个儿,大惊失色:“什么,果真是你,是你......做的?”
对了,鞋是我拿的,往鞋里撒尿也是我干的,比起你大将军脱裤子猛怂,还是高雅许多。
“是啊,将军。你见不着证据不认账对吧?”我站起身,指着他鼻子道,“今天我把话说明了,你我再无往来,权当不认识。我三乐是好是歹与大将军你没半点干系,要是将军念点旧情,请从我师父院里搬回慕容府,我不想时时被人恶心。”
慕容垂怔怔道:“......三乐,我们再无希望了么?”
“将军,你说呢?要我把话掰开了说,你才认账对不对?那好,你听清楚了。我被你族人追杀险些要命,摔在悬崖下,好不容易捡条命。而大将军你呢,美酒,美人,舒舒服服,你以为我是菩萨,容人胸怀无边际?你错了,我就是小人,是个小鸡肚肠的女人!你可以走了,不要影响我睡觉。”
“老夫是被冤枉的......”
慕容垂不晓得来了这么一句,气得我笑出泪来:“好一个被冤枉!将军,我不想评价将军对错,问问老四,问老三也行,他是您儿子,听听您亲生儿子的说法,可好?”
大将军,你好歹认账行不?
我三乐到底有多么不堪,让你在前妻的悦耳软语中脱下裤头?
慕容垂再也说不出一个字,缓缓转过身,迈着重重脚步,开门走了。
我从没见他有这么沮丧,厚厚的背影像七老八十的老头,我不想他有多可怜,是不是被段妃赏了什么春药迷了心智,反正我俩从此拜拜。
也罢,我重重躺下,满脑子都是慕容垂失落的背影。恍惚中,山下长眉老道的一双贼兮兮的眼睛浮现眼前,惊得我左肩格外痒。m.miaoshuzhai.net
但愿不要见到他。
一早,三人默默用完早餐。
这回我乘坐车轿。
苻融把我送上马车,轿帘关下。
慕容垂闷声不响跟在后面。
进了教室,慕容垂在教室门口望望,希望我抬头看他,哪怕给个白眼也好。
我始终埋头写字。
慕容隆用笔杆戳我,我抖抖脊背不理他。后来他不耐烦了,一把拽起我,把我逼在墙后,脸色难看道:“我父王是被娘娘灌了迷酒,否则也不会做那事,你会原谅他吗?”
我推了他一把,绝情道:“王爷,倘若我与将军有关系,原不原谅是我俩的事,若没关系,不存在原谅。你多心了,回去告诉大将军,我俩连朋友都没得做,往后不会有来往。”
慕容隆嘴角斜到一边,倔强地点头,痞痞地竖起食指,威胁道:“好好,这是你说的。我问你,你和我父王没关系,为何同居一室?你俩有无关系,军营里的士兵全看着呢。”
威胁我是吧,要是能录像,是不是回放啊?
我岂是好欺负的。
我打开他手指,哂笑:“我是如何进了军营,王爷,少说有您一份功劳吧?我和你父王有何关系,你也清楚。你这什么意思,以为我三乐水性杨花对吧?告诉你,别看我是女子,你们几个智商加起来,也不是我对手,省省吧,别让我费脑子。”
忍不住挠左肩。
自回来之后,心里一急左肩就痒痒,虽说不是奇痒,痒起来也不舒服。
想想也不能把我逼急了,慕容隆目光没先前毒辣,语气软了些,俯视我道:“按理说,我父王这回确实不对,他就是面子上过不去,不肯认错,我们兄弟俩劝了半天,父王始终一个字,被冤枉。三乐,你能理解父王这般无奈么?母妃担心父王变心,所以才......没想到伤害你。你能再给父王一个机会吗?”
我和你慕容隆说不清。在他心里,我就是慕容垂的人,将来是他的人,他可不希望我扭头走开。
可是,我已经受到伤害了,首先被慕容隆你,接着是慕容农,慕容宝,再就是慕容垂和段妃。
我被你们一家子纠缠,有完没完?
难道让我举状子去皇宫告发娘娘,慕容将军和他的前妻?
痴人说梦!
段妃既能出宫同慕容垂偷腥,那她的能量绝不止一点点。
要是我再同慕容垂有什么关系,哪天被人弄死都不知。
我问:“将军现在什么意思?”
慕容隆双眼放光,有了希望似的:“父王请求你原谅,希望重归于好。”
我想了想,反正与慕容垂也没关系了,人正不怕影子歪,说道:“我有三个条件,第一,我以真面目示人,不再遮着盖着。第二......”
又想,我俩既然没关系,哪来条件?
慕容隆急切道:“第一个,我好好想想,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法子。第二什么,你快说,急死人了。”
“第二么?将军离我一丈开外,不许靠近。”
慕容隆咧嘴笑了:“行行,这个好办。”
“第三个,我还没想好,第四个也没想好,后面的想好了再告你。”
慕容隆这才放开我,从怀里摸出弹弓,在我眼前满眼狡黠,耀武扬威。
“要不要了?想不想知道我在哪儿见着?”
我脸腾地红了。
不就是在我蹲过的地方?
在慕容垂面前我可以不要脸,大言不惭告他就是我干的。可是当着慕容隆,我做不出,毕竟他是年轻小伙。
“要你管,你这个混蛋!”我走上座位。
这货又拿笔杆戳我,探过半个身子道:“父王说了,下月初一,我们一同去寺院......带上侍卫。”
我没理他,脑海里涌出长眉长老的样子。
日子这样过着,慕容垂有时住进苻府,有时不在。
晚膳时,又没见着慕容垂。
进了书房,下了两盘棋,苻融道:“你把脸洗干净了,师父瞧瞧。”
我“哦”了声。若在以前,我肯定别扭,现在倒无所谓了,特别是和慕容垂闹崩之后。
苻融当时就震住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就是这张脸害得我被人追杀,被人抢,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我给他添满茶水,规规矩矩坐下。
苻融脸色平静,我看得出,他极其压抑。
苻融端茶抿了一小口,搁下茶盏,道:“昨儿,陛下对我说,他那日见着那个三乐了,在临渊阁。”
惊得我小心脏差点从胸口跳出。
我也见着皇上了,也在临渊阁。
此时,我有种感觉,快要入虎狼之口了。
“为师故作惊讶,三乐不是坠马死了么,如何活着,再说,谁也没见过她样儿?陛下当时脸放光,高兴地手舞足蹈,说三乐长得真美,仙女下凡一样,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好看的女子。”
我忍不住在肩头挠了挠。
“陛下说,他的头痛病久治不愈,道安法师给他出主意,说他梦寐以求的女子驾着祥云来看他,就在上月初一,只要得到那女子,头痛病不治而愈。没想到那女子脸朝下,被人追杀掉下悬崖,险些丧命,是陛下运功把她救活,可是,那女子没留下姓名就走了。”
苻融抬眼看我,想看我有何反应。
太过平静,过分压抑,恰恰不是好事。
我淡然反问:“有意思,那女子不知是陛下么,为何跑了?”
“陛下担心女子见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心里害怕,所以乔装改扮,好与那女子相认,没想到弄巧成拙,没能把人带回去。”
我心想嗤鼻,秦王乔装改扮,并不是声称的赤诚一片,担心女子攀龙附凤。
我又忍不住挠了挠。
苻融眉头紧锁,死死盯着我左肩。“徒儿说的也是,陛下后来才说,是因为一个虫子咬了那女子,女子很不开心,从密道走了。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又狠狠挠了挠。
这玩意见风就长,越挠越痒,不挠都不行。
苻融严厉道:“徒儿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么?”
对苻融,我又敬又怕。
身子一软,跪地道:“师父饶过徒儿,徒儿因被人脱了上衣,无颜说此事,望师父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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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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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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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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