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声扭脸过去。
出了营帐,慕容垂道:“你们把门给本将军看好了,谁也不可以进来,违者格杀勿论!”
“是,大将军!”
“当然,屋里人也不可以出去!”
“是,大将军!”
啥,关禁闭呢。
老家伙,你就能保证你一转身,我出不去?
慕容垂说完,又转身进屋,死死盯着我,像看一只钻进死胡同的小仓鼠正滴溜溜转心思。
我被他看到没了隐瞒。“大将军,我是你的俘虏吗?你把我禁足。”
慕容垂高深莫测地笑了笑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好好呆着,你这个样子出去,军营里不就炸锅?他们从未见过你这样好看的,把你衣服扒了也说不定!”
老家伙此时脸上直放光,我就觉得吧,凡是与打仗有关,他顿时活了,整个人荣光焕发,简直像尊天神让人顶礼膜拜。
“你们当兵的只会脱别人的衣服?哼,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就我这个样儿出门保不准碰见个什么歹人,到时可就麻烦大了。
慕容垂听出我在骂他,勾了勾唇笑了:“好了,我的姑奶奶,我很快就回来了!看有什么急事,办完了我们赶紧离开......哦,对了,你不是说打马球来着?本将军都依你,回头我们商量,商量啊!”
“不是打马球!”我努力纠正他,语气中有说不出的开心。
慕容垂望着我咧嘴笑了,半边胡子地满意笑了。
我可不会让他轻易好过,指着他乱糟糟的脸给他难堪:“大将军,您的美髯没了,如何见人?”
慕容垂这才想起他的脸,赶紧找块黑布蒙起半边脸,唠唠叨叨叮嘱半天才出门。
我躺床上,听他们说话。
众将领一见慕容垂,马上抱拳问道:“听闻大将军遇刺,我等去探望,均被侍卫拦在外面。今日见大将军蒙面出门,才相信外面的传言都是真的!大将军,那刺客的模样你可看清?”
慕容垂摆摆手:“算了,老夫胸口被刺,当时流血不止,那刺客人影一闪而过,并未记住!”
大家七嘴八舌:“如何轻易放过他?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对,誓不为人!”
“一定要把他找出来!你们说刺客会不会来自敌军?他们打不过,就来阴的?”
“很有可能!开战在即,一定要给我军争回这个面子!”
慕容垂挥手打断:“你们找老夫来是为报仇的?”
姚苌挺直腰板,板个脸神情严肃:“慕容将军,据探子来报,晋军明日辰时将向我军发起攻击!”
“何人带兵......还是谢玄?”慕容垂语调平常,想讨论邻居家事一样。
“是,晋国谢将军!”
就是老谋多算的姚苌对谢玄也是敬重三分。
“他用何战术?”
“......详情未知。”将官道。
“以前用过的,老夫都记得。”姚苌道。
几位将官抢着道:“谢玄擅长巧战,打不过就跑。现如今,晋军队伍如滚雪球一样壮大,共有四万精兵,加上几员猛将。估计他们除了战术上的机智巧妙外,一定会采取猛攻!”
“猛攻,不怕死是他们的长处。”
“谢玄在与彭超、俱难的激战中,尝到了胜利的甜头,现在士气大增,必以一当十之勇攻击我军!”
“这回不能掉以轻心。”
“姚将军,你这存留的好酒呢?老夫喝两口。”慕容垂手指点着桌面,扭头道,
“慕容将军,你伤还没好,喝酒?”
“漱漱口,解解馋。”
“好吧,就一碗,多了没有。”
“还有我,刚才怎么不说有酒喝?小里小气!”
“我也来碗,有酒就有胆!”
“再说,往下说......”
“我方的战术也不差......”
这些人七嘴八舌地商量战事,大声嚷嚷,像菜市场摆摊叫卖一样随意,听着好好笑哦。
我就想,这个年代的打仗该是怎样一番光景啊,像评书里说的那样吗,一马当先,单枪挑梁王?
将士们真的好可爱,好期待现场观战。
我翻个身,听得更加认真了。
“.......这次出战的是他手下大将戴逯和刘牢之,这两人英勇善战,足智多谋。”
有将领反驳道:“我们可不是彭超、俱难,我们是大将军的兵,哪有那么容易被击垮的?”
姚苌一言两语定了战略决策:“本将军想过对策,继续运用我军的长项,马背功夫,以骑兵打乱敌军阵型,加上以长矛为主的步兵构成方圆大阵,适时调配人员,弥补疏漏。”
一阵沉默,大家不由而同朝慕容垂看。
按规矩,最终得由慕容大将军定整个决战方案。
慕容垂深思片刻,不大踏实地双手攥拳。“打得是硬仗,此阵法的关键在于机动灵活,老夫总不放心!”
“慕容老哥,现场作战老夫不如你,不按常理出牌却是老夫的长项。本次作战重在骑兵,以钩刃为主的骑兵混合弥补了往日马上刀剑拼杀不如敌军的短处。长矛步兵即可以与骑兵配合杀敌,也可以单独作战。”
姚苌狡黠眯眼,看着慕容垂脸上的黑布,像是探秘一样,续道:“晋军常用银蛇乱阵和双翼针法,长处是直插对方心脏,杀我士气,可是对我方圆大阵没什么威胁。相反,晋军只要走进我的阵营,他们是有来无回!”
“啰嗦什么,婆婆妈妈,老生常谈!”慕容垂耐着性子听完,满是不屑,“姚将军,你叫老夫来不光是听你扫盲吧?就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
姚苌俯身赔笑:“还是老哥睿智,老夫那点小花花肠子总是逃不过你眼睛!我这不是关心你身上的伤势,才把你请出来的嘛!”
慕容垂隔着黑布哼了声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吧,是不是想让老夫带兵作战?”
“呵呵,都被老哥说中了。明日是场恶战,所以请老哥亲自出马!我们这是第一次与谢玄面对面交战,只能赢,不能输!大将军出战,一来鼓舞士气,二来图个放心!只要这仗赢了谢玄,他暂且老实时日.......如此,陛下也不会整日愁眉苦脸痛骂我们吃白食!本将军就是想问问老哥,你伤势如何,能不能亲自出战?”
我听得差点没笑出声,这个姚苌可是狡猾,这番语气请人出战,有些像“景颇老矣尚能饭否”那种扎人心窝窝的激将法。
慕容垂阴着脸,眼中跳动着锋芒,重重道:“谁说不行!老夫这还活着呢,没死!”
历史上的姚苌同慕容垂两人携手攻破秦国这个看似坚固的厚厚堡垒,平日里看得出两人共事多年,关系极好。
姚苌双手抱拳,笑道:“感谢大将军鼎力相助,我等感激不尽!”
“多谢慕容将军出手相助!”
“谢什么谢,多余多余!”
“哈哈哈,打完这仗,好好喝酒。”
“一醉方休!”
“.......”
瞧瞧,这都是些什么人,打仗如兄弟间掰手腕一样平常。
姚苌像是想起什么,随意道:“探子来报,说晋军新出了位小将,名叫司马沛璐,不知大家听说过没有?”
璐哥哥......
惊得我忽地跳起,像只没头苍蝇一样鼓足了劲儿在营帐中茫然失措地窜来窜去。
我不知道世界为何如此狭小,在战场中都能见到熟人,太搞笑了。这时,我脑海中忽然窜出一个想法,璐哥哥来了,何不趁此机会跟他去晋国......从此摆脱慕容族人的纠缠,解放了。www.miaoshuzhai.net
没等我高兴一秒钟,就听慕容垂严肃道:“这仗打完了,老夫去长安,向陛下当面禀报休长假。往后,你们就别想老夫了。”
慕容垂来真的了,我心下一惊,险些一屁股坐地上。
姚苌大手“啪”地往桌上一拍:“混账东西,谁给你如此狗胆,竟敢丢下众将士图自个享乐?”
平时两人互相拆台也惯了,大家见怪不怪。
慕容垂对他这个盟友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一把扯下面罩。
“......啊?”
众人指着他,默哀一秒钟,接着爆笑。
“胡子没了......”
“没了!啊,哈哈哈!”
“......慕容大将军也有今天?”
“如何出去见人,被人笑死,这仗怎么打哟,老天......”
“堂堂大将军,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慕容将军,哈哈哈!”
“......”
慕容垂极有耐心地等人笑完,抬手摸摸光滑的半个下颚,故作沉痛:“老夫的美髯没了,如何面对众将士和父老乡亲?以后之事,就等老夫的美髯长起来再说吧!”
姚苌双眼晶亮,捋捋自个山羊胡,事不关己地看人笑话:“我等做不了大将军的主,道明老弟能否等到那天,全凭陛下做决断啊!”
慕容垂回到帐中,像卸了个大包袱似地一脸开心:“明日与晋军开仗,打完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我不想听他的,搁下笔,皱眉道:“打仗,明天要打仗?”
心里却喜滋滋地想,谢玄、慕容垂这两个战神真枪实干打一起,可比影视剧好看多了。
慕容垂以为我替他担心,更加喜上眉梢:“姚将军想好对策,晋军没什么好怕的!”
我倒不关心输赢,只想去现场,看人真枪实干地打一仗。末了,混进晋军队伍,找到璐哥哥,好让他把我带走。
慕容垂凑过大脑袋,见纸上除了胡乱涂鸦之外,就“姚苌”二字。
关键是这两字还写对了。
慕容垂有试探,又有十足醋意:“.......姚老将军?”
他把“老”咬得格外清晰,显得他很年轻。
姚苌年少慕容垂两三岁,算起来差不多大年纪。
姚苌,羌族首领的儿子,其父姚襄与秦国交战被俘而死,姚苌被迫投降前秦。淝水大战后次年,姚苌逮杀苻坚于新平寺,后称帝十年。
不知为何,我的心沉甸甸的,随口瞎编道:“不认识,只是听说,姚将军有计谋,总是逆常人思维行事,不可思议!”
“就他,比老夫差远了!”说着,他顺手摸胡须,却发现残存不全,心有不甘道,“他哪儿都不如老夫。”
我敷衍他:“当然,大将军您是猛将,又极具智慧,是姚将军的主心骨呢!”
慕容垂一听,拍拍我肩膀,郑重道:“我说你这小小年纪,脑袋里怎么老是装些男人们的事情!女孩子总归是要嫁人的,多想想如何相夫教子才是!”
我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慕容垂马上改口:“老夫说的是将来,现在委屈一下,过不了多久,我们俩再也不用招惹这些烦心事,总之,你嫁人就好了。”
我不知道他说的烦心事是哪些,反正都与我无关。
而我被他撩得很心烦。
嫁人嫁人,就知道嫁人!
就算慕容垂不挑明了嫁人这件事,话说回来,穿越以来哪件事与嫁人无关?
我有些想念凌飞,也想念在削云峰修炼的好时光,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
我觉得我超脱了,不合年纪的超脱。
但我咽不下那口气,不弄点惊天骇浪的事情,对不起我这聪慧无比的大脑似的。
“在想什么,看你不言不语......害怕打仗?”
我回过神:“大将军,你要去打仗,我也要去,我要去看看!”
慕容垂以为耳朵出毛病了,稍楞片刻,脚下安了弹簧似的,猛地跳起:“你去打仗?笑话!战场上刀枪无眼.......就当老夫没听见,你老实呆着!”
“大将军,我没见过打仗是啥样儿,有人摇旗呐喊,还有人敲锣打鼓?”
慕容垂倒吸口凉气,好像能预见我战死沙场似的,立刻吹胡子瞪眼似的叫道:“你当耍猴呢。明天本将军命人把你绑起.......实在放心不下!”
对他可不能硬来,好歹管着好几万人的大将军。
“你们又要绑我?上回慕容隆把我绑起装进麻袋,差点没把我憋死,你把我绑起,万一我死了呢?”我委屈地鼻子一吸一吸。
慕容垂这边急了,赶紧牵着我的手,哄道:“......都怪老夫性急,那个狗杂种下回老夫一定狠狠收拾!不过,老夫实在不安心?不绑你了......只要乖乖写字就好!”
我眨巴眨巴眼睛,又冒出个馊主意:“不去也好,大将军你给我准备一身合适的盔甲,你们在战场上打仗,我穿它在屋里运神。”
“运神是什么鬼东西?哦.......你不是又耍什么鬼心思吧?”
“大将军,你的侍卫像门神一样,就在屋外把门,我也没什么大刀长矛,去了不也白白送死么?好了,你赶紧去一套给我穿穿,我也要神气神气,像个大将军一样摆摆臭架子!”
我双手叉腰,理直气壮。
我想,我穿上战甲的样儿一定像位威武八面的挂帅女将军!
啊哈,人生何其短也,全在于自己选择了!
我敢拍着胸脯向全世界宣誓,我三乐,终于要在东晋开挂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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