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谦坐在办公室里,看看左边这个,又看看右边这个,最终决定先跟右边这个相对更熟的开口:“周医生,具体情况,嘉述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吧。”
“嗯,说过了。”周文韬强撑着笑了笑,心说那小崽子就发了个信息说让我过来,别的屁也没说,谁知道他有什么具体情况。
“好,那……”胡谦又转头看左边这个,“您,怎么称呼?”
“胡老师,你好,我叫乔纭,是方阔他表姐,”乔纭伸手跟胡谦握手,“方阔他爸妈都有事在身,过不来,就让我先过来一趟。”
胡谦早就预料到会是这种情况,要是方阔他爸真的过来,估计校长都能被惊动,而方阔他妈更是从来都没露过面,以前都是一个秘书来给方阔开家长会,不知道这次怎么换成他表姐了。
“你是……人民医院的医生?”乔纭转头看周文韬。
“呃,是啊,”周文韬也看着乔纭,脑子里努力搜索有关这个女人的记忆,搜了半天也没搜到,“你是……以前的患者?”
“那倒不是,”乔纭大大方方地冲他伸出手,“之前在医院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那就怪不得他想不起来了,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跟他发生一面之缘,他要能挨着记住,脑子早该炸内存了。
周文韬握了一下乔纭的手:“幸会幸会。”
俩人当着胡谦的面就旁若无人地寒暄起来,让胡谦不由暗暗感叹不是自己亲孩子果然不着急,寻常家长到了这时候不吵架就已经算不错了。
本来胡谦还担心这俩孩子的家长见了面会互不相让,毕竟打架的俩人都没讨得了便宜,方阔流了鼻血,祁嘉述直接晕过去了,教导主任专门把他叫过去,说这事必须严肃处理,考虑到这俩孩子对学校都挺重要,就又暗暗嘱咐他,私下严肃处理就行了,不用像别的打架事件一样,还得周一升旗的时候全校通报批评,说是处理,其实背后的意思主要是想让胡谦在中间帮着调和调和,别让家长对学校产生不满。
这会儿看这俩年轻人彬彬有礼,相谈甚欢的样子,他也松了口气,稍微把事往不那么严重的方向说了说,就把人送出办公室了。
离开学校之前,乔纭忽然想去看看方阔平时在教室里都搞什么幺蛾子,就向周文韬发出邀请:“周医生,要不要去他们教室看看那俩熊孩子?”
周文韬本来想直接回家补觉,但乔纭已经开了口,他也不好回绝,点头应道:“行,看看也好,说不定能帮着调和一下矛盾。”
虽然胡老师说这俩孩子就是因为拌了两句嘴才打起来的,但他心里很清楚这俩熊孩子的矛盾准是因为萨爽。
至于调和矛盾嘛,他也就是嘴上说说,这种事压根没得调和,男人争女人自古到今都是必须决出个结果,就看这俩人谁更有出息了。
这会儿正是课间,走廊里偶尔还有学生打闹,周文韬忍不住感叹:“年轻就是好啊。”
“这话说的,”乔纭笑了笑,“周医生不也正年轻吗。”
“身体年轻,这心啊,”周文韬夸张地叹了口气,“早就老了。”
到了教室门口,周文韬往里一瞥,从第一排往后找,找了半天才找到祁嘉述:“这小子,前边这么多位置不坐,坐最后一排的角落去了。”
乔纭也站在前门看着祁嘉述:“成绩这么好,还坐最后一排,果然真人不露相。”
周文韬一听,感觉这乔记者还挺了解祁嘉述,忍不住露出疑惑的目光:“看样子,乔记者在俩人打架之前就知道嘉述?”
“当然,”乔纭看着祁嘉述笑了笑,“为了采访他,我可是做了大量调查工作,可惜最后让方阔这小子给我搅黄了。”
周文韬感觉还挺稀奇,就算嘉述成绩不错,那也才高二,怎么着也不至于让一个电视台的记者下功夫去采访吧,难不成嘉述捅的那几次篓子,风声都吹到乔记者耳朵里了,他正想向乔纭求证,乔纭伸长脖子疑惑地说了句:“奇怪,方阔怎么不在。”
周文韬也往教室里逡巡了一圈,确实没找见方阔在哪,而且萨爽好像也不在,只有另一个好像是他们班长的女孩正安静地坐在第二排写作业。
原本他想看两眼就走,不准备打扰祁嘉述,结果随意地一瞥,突然发现祁嘉述在教室里居然也穿着黑色的风衣外套,别人都脱了外套,只穿着毛衣或卫衣,他在门口站了这么一会儿,感觉这教室虽然没开空调,但暖气还是挺足的,不至于捂这么厚。
这傻孩子,明明现在身体已经对温度敏感到了超乎常人的地步,怎么还穿这么厚。
“我跟嘉述有点事要说,乔记者要是想提前走的话,就请自便吧。”周文韬跟乔纭说了一声,转身就往后门走。
从后门进了教室,周文韬直接朝祁嘉述走过,往他肩膀上一拍:“这么认真,我都在前门站了半天了,你也不抬头。”
祁嘉述抬头一看,才发现周文韬居然来教室了,再看教室里的其他人,全都在盯着这个突然闯入的大龄青年。
“什么事?”祁嘉述抬头问,手依旧放在书上。
“嘿,你这熊孩子,”周文韬硬是给他气乐了,一扬下巴,“你发信息让我过来的,你说什么事?”
祁嘉述看了教室里的其他人一眼,把书放下,站了起来:“出去说。”
俩人到了教室外面,周文韬指了指祁嘉述身上的风衣:“你不嫌热啊。”
“嗯。”祁嘉述应了一声。
周文韬伸出两根手指往他脖子上一探:“不热才有鬼,热把外套脱了不就行了,死撑着干吗,还怕别人看见你里面袖子什么颜色啊。”
祁嘉述不自在地理了理领口:“你还有事没?”
“你这说的还是人话么,把正补觉的人从家里拖过来,然后麻烦了人家一通,这就想赶人走?”周文韬白了他一眼。
“你要还想补觉,就早点回去。”祁嘉述说。
“你这孩子还真是过河拆桥一套一套的,”周文韬说着说着,突然发现了什么,转头往教室里祁嘉述的座位瞥了一眼,“你羽绒服呢?”
祁嘉述没吭气。
周文韬看着他,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你别告诉我,现在这天气,你就穿这么件薄如蝉翼的风衣来的学校。”
祁嘉述还是不做声。
“不是,你想怎么样啊,”周文韬有些抓狂地抬起胳膊,“我那天没跟你说清?还是你没听懂我的意思,你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现在是什么情况吗,啊,你就穿这么件衣服来学校,你是不是想英年早逝啊,祁嘉述,我答应帮你瞒着你妈,是以为你小子会懂点事,自己能把自己照顾好,结果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周文韬越说情绪越激动,声量也越来越大,祁嘉述往教室里瞥了一眼,沉声说:“你别在这嚷嚷。”www.miaoshuzhai.net
“干吗,你都想破罐子破摔了,还怕我嚷嚷啊,”周文韬边说边脱外套,“我今天也没穿羽绒服,不过这件羊毛外套怎么也比你那件风衣强,你给我把衣服脱了,穿我这件。”
祁嘉述看他居然在走廊里居然就开始脱衣服,忍不住皱眉:“你注意举止,学校是讲文明的地方。”
周文韬再次被气笑:“说吧,到底是什么让你突然叛逆,寒冬腊月穿成这样出门,说出来我还能饶过你,不说,打架的事,连同打架后你的身体情况,我一并告诉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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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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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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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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