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马攸也一直以身染重病必须修养而卧居在府,并且谢绝探视的理由,持续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虽然朝廷对外公布的是这样的消息,可是还是有许多敬仰司马攸的人陆续登门想要探病,却都被未来的齐王妃荀姀挡在了齐王府大门之外。
其中也包括作为质子羁留洛阳的匈奴左贤王之子:刘渊。
他带着随从来到了齐王府的大门外,十分有礼节的敲门通报。
家老将门敞开一条只能探出脑袋的大小,打量着眼前这个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请问您是...”
刘渊恭敬的拱手行礼道:“在下刘渊,听闻齐王殿下卧病在府多日,深感惦念,今日特地带一些北方特有的补品前来探望,还望家老前去通报一声。”
家老也十分有礼的拱手回礼道:“原来是世子,请恕老奴失礼,我家殿下不方便见客,很感谢世子您费心前来探望,不过还是请您回去吧,老奴会将您来访的消息告诉齐王殿下,等到殿下身体稍加好转之后,他会亲自登门拜访您的...”
刘渊不是第一个听到这句话的人,他也没有硬要进去的意思,而是转身从随从的手边将包裹好的补品递给了家老:“既然殿下不方便见客,那在下也不便叨扰,小小补品不成敬意,还望家老收下。”
由于司马攸在府之时曾经立下严令,没有他的允许不得接受任何人的礼品,所以家老也不敢私自收,他只能婉拒道:“多谢世子好意,不过我家殿下有过严令,所以还是请您拿回去吧,老奴会将您的心意转达给齐王殿下的...”
刘渊笑着解释道:“这只是一些固本培元、有利于病体恢复的普通补品罢了,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在下与齐王虽然只有数面之缘,可对他的才干和名望也是仰慕已久,还请家老不要推辞。”
看着刘渊如此诚挚的眼神,家老实在难以拒绝,可是司马攸的府令也是明白在那儿的,他作为司马昭亲自为司马攸选派的家老不能带头违反,为此感到十分为难。
就在这时,恰好路过附近的荀姀看到了家老似乎站在门口在和谁发生什么争执,于是便走了过去看看。
“是谁在外面?”
荀姀的出现打断了刘渊和家老之间的对话,家老一见荀姀自然十分恭敬的行礼:“小姐,是...”
还未等家老为荀姀介绍,站在门外的刘渊就接过了他的话主动向荀姀拱手道:“荀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荀姀一看到刘渊,脑海之中立刻浮现出他的印象,先前司马攸为了帮司马炎消除都城内的流言蜚语不得不卧病在塌,刘渊曾经来探过病,当初她便与刘渊有过一面之缘,也只是互相问好。
荀姀曾经听司马攸说起过有关于刘渊的事情,知道他是匈奴的世子,攸关朝廷和北方匈奴五部的关系,自然不敢怠慢,也欠身向其回礼:“原来是世子大驾光临,不知您来是为了...”
这时家老替刘渊答道:“小姐,世子是为了探殿下病情而来的,老奴已经向他说明了一切,只是世子坚持要让老奴收下礼品,这...”
低头看了一眼刘渊手中的礼盒之后,荀姀笑着伸手将其接了过来,并向刘渊致谢道:
“既然世子如此一番盛情,再三推却也非待客之道,殿下因病不方便见客,就由我暂且代收吧,回头我去向殿下说明...”
见荀姀都这么说了,家老总算是卸下了心头的重担,而刘渊也再度拱手向其致意:“有劳小姐了...”
送礼慰问的目的已经达成,刘渊也不在此多做停留,转而告辞道:“好了,在下也不便在此逗留以免影响齐王殿下静养,烦劳小姐替渊转告一声,说一旦齐王身体有所好转,渊会在第一时间前来探望...”
等到刘渊离开之后,家老询问荀姀这礼盒应该如何处置,荀姀低头沉思片刻后,对家老说道:“替我准备一下,我要进宫...”
家老问道:“小姐要进宫做什么?”
荀姀答道:“殿下一直备受众人瞩目,其中有许多是不怀好意的,刘渊是匈奴五部未来的掌舵人,不能让人给殿下造谣言的空间,所以我要主动进宫将这个东西上呈并说明一切。
”
见荀姀能够想得如此深远,家老不禁感佩:“还是小姐想得周到,但不知小姐是准备将其上呈给皇后娘娘,还是陛下?”
荀姀摇头道:“按照道理来说应该是女眷之间互相来往比较方便,不过如今储君未立,皇后娘娘一心想要立皇子衷为储,心中难免会对殿下生出敌对之意,这件事交给她去办我不太放心,所以还是直接上呈陛下,这样最为稳妥...”
很快,在太极殿内与荀勖探讨有关吴国在边境大肆调兵的应对之策的司马炎,听到了内侍传来荀姀求见的消息。“荀姀?她怎么来了?”
一听荀姀来了,司马炎颇感奇怪,而作为荀姀父亲的荀勖一时也理不清头绪,司马炎放下了手中的公文对内侍说道:“快宣她进来吧...”
荀姀手拎礼盒进殿之后才知道自己的父亲荀勖也在,不过她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惊讶,毕竟荀勖也是司马炎身边的近臣,所以她很快便将目光转向,按例向司马炎行礼:“臣女叩见陛下...”
司马炎笑着对她抬手道:“好了,平身吧,都快是一家人了无需如此多礼。”
等到荀姀起身后,司马炎注意到她手中拎着的礼盒,便笑着拿荀姀打趣荀勖道:
“荀卿你看看,姀儿还没有成为我司马家的媳妇,就知道给朕这个兄长送礼了...”
对此荀勖只好干笑,而荀姀则解释说道:“启禀陛下,此乃是匈奴左贤王之世子送到齐王府的慰问补品,殿下之前曾经严令府中上下不得私下收受礼品,臣女推辞不过又不知道如何处理,只好将其交给陛下,等殿下归来之后,再由陛下您亲自处置...”
得悉礼盒的来龙去脉后,司马炎先是短暂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姀儿你可真是谨小慎微啊...”
说罢他对站在不远处的内侍使了一个眼色,内侍随即走到荀姀的面前将礼盒接过过来。而荀姀面对女儿如此处理事情的方式,也深感欣慰。
随即司马炎便对荀姀说道:“既然已经进宫了,就去见见两位太后吧,这些日子攸弟不在她们一直都心悬不下,见到你恐怕能够多多少少缓解他们对攸弟的思念之情...”
荀姀也很想念弘训太后,便行礼离去了。
等到荀姀离开之后,司马炎将手轻轻放在了盛装补品的礼盒之上:“看来攸弟在朝堂上的人望的确很高,连日来不停有人去他府门拜望探病,就连一个无人问津的匈奴质子都对他生病之事如此上心....”
荀勖似乎已经从司马炎的话中觉察出一丝猜忌之意,便拱手替司马攸解释说:“齐王殿下能够有如今的这般人望,还是全仰赖陛下您的恩赏,就算他的声势再高也都是出于陛下您的庇荫...”www.miaoshuzhai.net
司马炎似乎也听出了荀勖的话是在为司马攸辩白,他笑着拍了拍荀勖的手臂道:“你误会了,朕对攸弟绝没有任何猜忌之心,朕也相信他不会对朕有二心,朕只是担心他一连数月杳无音信,如果一直有人去齐王府探病的话,恐怕难免消息会走漏,到那时攸弟的安全可就更得不到保障了...”
虽然司马炎下令司马攸去吴国之事不得泄露出去,但是考虑到遇事总要有可商量的原因,他破例对荀勖开了口子,毕竟荀勖的女儿即将嫁给司马攸,身为他未来岳丈的荀勖自然是不会做出对司马攸不利的事情。
此时荀勖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司马炎的忧思之情,便立刻改口道:“陛下已经沿途派人暗中跟上保护,又有钜平候在,微臣心想以齐王的才智和应变能力应当是不成问题的,还请陛下宽心...”
说到这里,司马炎叹了口气:“不是朕不想宽心,只是朕这个弟弟实在是太过扎眼了,无论在朝在野都有很多双眼睛在紧盯着他,朕也知道他一直很谨慎的应对,内心的压力一定很大,朕担心的就是他把辛苦和委屈都埋在心里不和朕说,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
听司马炎向荀勖倾诉自己和司马攸之间亲密无间的兄弟之情,荀勖能够感觉得出来,司马炎并非是在逢场作戏,这种情感也是瞒不过自己双眼的。
由此,荀勖在内心开始渐渐相信,司马炎将来有可能会将皇位传给司马攸。
毕竟,至少从目前看来司马衷和司马攸之间的差距还是非常明显的,而且荀勖也很清楚司马衷将来的可作为性实在不容乐观...
由于王元姬和羊徽瑜都是分别是司马攸的养母和亲娘,都与司马攸有着同样深厚的母子之情,所以荀姀是打算两位都去探望的,但毕竟羊徽瑜是司马攸名义上的母亲,而且身边几乎没有什么亲人陪伴,所以她决定先去弘训宫。
可当她来到弘训宫的时候,却发现崇化太后王元姬也在这里。
原来王元姬也想到了羊徽瑜会因为牵挂司马攸而陷入忧思,所以她在司马攸毫无踪迹的这几个月内时常会来弘训宫找羊徽瑜聊天,这次她和荀姀的目的可谓是重叠在了一起。
见荀姀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来了,羊徽瑜和王元姬自然十分高兴,而荀姀也并没有因为和两宫太后的亲密程度而忽略了礼节,她在距离二十步左右的距离是停了下来屈膝跪地向她们行礼:“姀儿参见两位太后娘娘...”
羊徽瑜见状连忙抬手示意她起身:“地上很凉,起来吧孩子。”
说罢,她便习惯性的对荀姀招手:“快过来,让母亲看看...”
荀姀笑着走到了羊徽瑜的身旁坐了下来,羊徽瑜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着荀姀的脸,多少看出她面有憔悴的样子,颇为心疼的说道:“看看你,几日不见都瘦了一圈儿了,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攸儿不在府中的这段日子,你一定很闷吧...”
荀姀很清楚比起对司马攸的思念和担忧程度,羊徽瑜和王元姬比自己更甚,自己是没有资格在她们面前诉苦的,更何况这样只能让羊徽瑜的心情更加沉重罢了,所以她强作欢笑对羊徽瑜说道:“没什么,臣女记得崇化太后在我与殿下订婚之前曾经说过,做司马家的女人与常人不同,需要承受的也会比一般人要重,臣女早就已经在心中立誓要一生陪伴在殿下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对他有信心,所以臣女相信他一定能够平安归来,就像两位娘娘对两位先帝一样...”
听到荀姀这么说,王元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母后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把攸儿交给你我们两个也很放心,这段日子你若觉得烦闷的话可以时常入宫和我们两个老家伙说说话...”
对此荀姀却有自己的看法:“臣女感谢娘娘的厚爱,只是越是这段敏感期臣女就应该越减少出门的次数,毕竟把卧病在塌的未婚夫一个人留下,自己总是频繁离府入宫的话,反而会招致有心之人的猜疑,所以臣女日后恐怕不能常来向两位太后请安了...”
其实王元姬之所以和她这样说,就是为了要试探荀姀会如何应对,而荀姀的反应无疑令王元姬感到满意,并向其投去了赞许的目光,她转而询问荀姀此行入宫的来意:“对了,你此来是专程来看大嫂的吗?”
荀姀摇头说道:“臣女刚刚先去了太极殿,将匈奴世子送给殿下的礼品转呈陛下,毕竟殿下不在,臣女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将此事交给陛下最为妥当。”
王元姬很清楚荀姀这么做的原因,正如司马炎先前所对荀勖说得那样,司马攸一直活得很谨慎,他不允许自己有任何越距的行为,或者说人家认为他越距的行为,这其中最为关键的背着司马炎结党营私,而私下收受就是结党营私的开始。
想到这里,王元姬不免叹了口气:“真是难为这孩子了,也难为你了...”
说罢,王元姬起身走到了弘训宫门之外,将手轻轻放在了石柱之上仰望着东南方向的天际:“攸儿,你可千万要平安归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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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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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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