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母亲一样从小就不爱习武,遇到紧急情况身边还是要有一个防身之物才行,我已经不需要了,你留着吧。”
双手从诸葛绫手中接过“无羽流星”之后,司马攸满怀期待的问道:
“娘亲,孩儿以后还能够来探望您吗?”
对此诸葛绫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次我们能够见面,是上天给我们母子俩最后的缘分,从明天开始你就只有两个母亲,而我则不过是个抛却世俗的出家修道之人,我们再无任何关系。”
虽然诸葛绫的口吻始终如春风般温和,但是司马攸听得出来她的态度有多么的明确和坚决,所以他只能尊重诸葛绫的个人意志,转而跪在地上再度向诸葛亮三叩首,随即起身对诸葛绫说道:妙书斋
“您保重...”
诸葛绫点了点头,指了指他身后对他说道:
“去吧,你父亲派来接你的人已经到了...”
司马攸回头一看,发现一个陌生的男子正拱手向他行礼:
“在下奉晋公之命,前来护送攸公子前往长安与之汇合。”
见来人眼生,司马攸便问道:
“先生是?”
男子答道:“回禀公子,朝廷已经设立五等爵制,公子已经转封安昌县候,升为卫将军,在下乃是嵇喜,晋公新替您委任的司马。”
一听到嵇喜这个名字,司马攸就感到颇为耳熟,很快他就从记忆之中找出了这个名字的来源:
“我记得你是叔夜先生的兄长没错吧?”
嵇喜道:
“公子好记性,在下正是嵇康之兄,家兄被处死之后,幸蒙晋公大度没有牵连家中众人,还不计前嫌委在下以重任,日后下臣必定对公子鞠躬尽瘁,以效犬马之劳...”
既然司马昭已经派人来接自己,那么司马攸也不能在此地久留,所以司马攸便转身再度向自己的生母诸葛绫拜别,随后便跟随嵇喜一起前往长安。
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和自己的生母见面...
在嵇喜的沿途护送之下,司马攸安然无恙的到达了长安,也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司马昭。
当然,是在病榻之上。
“孩儿拜见爹爹...”
这时司马昭正在床榻之上靠着凭几观看送来的邸报,司马攸在向他下跪行礼之时,就已经发现了司马昭的脸色明显不如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了,显得有些憔悴。
“回来了...”
见司马攸来了,司马昭放下了手中的简牍对他招了招手:
“过来,让为父看看,都大半年的时间没有看到你了。”
司马攸起身走到了司马昭的身边,然后恭恭敬敬的站着,这引起了司马昭的在意,因为若是在以前的话,司马攸必然会毫无顾忌的坐在司马昭的身旁,甚至是直接绕到他的身后给司马昭捏肩或是说一些俏皮话。
或许是察觉到了司马攸内心的变化,司马昭便伸出右手在自己的右侧床榻面上轻轻拍了两下:
“坐吧,你长高了,仰着头和你说话太累。”
“是...”
就像是下属遵从上级的命令一般,司马攸静静的坐在了司马昭的右侧,司马昭先是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司马攸,又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嗯,黑了些,也结实了些,看来这大半年的时间你没有虚度,这样以来为父就放心了,对了,为父还听说是你想出了偷渡阴平、奇袭江油的计策,对吗?”
司马攸面色凝重的说道:
“孩儿在外的时间基本都是由邓将军父子悉心照料,基本也没有吃什么苦头。至于偷渡阴平之计,邓将军比孩儿还要早想到,所以孩儿不敢居功。”
从司马攸略显怨怼的口吻之中,司马昭听得出来他在怪自己:
“为父知道,邓艾父子的事情你不赞同为父的做法,还怨为父不近人情对吗?”
虽然这是公开对司马昭以决议之事的质疑和否定,很大程度上挑战了司马昭的权威,更加有可能会触怒司马昭,但是司马攸却毫不隐晦了点了点头。
这自然也在司马昭的预料之中,他并没有责怪司马攸,而是伸手拍了拍司马攸的头顶:
“等什么时候你到了为父这个位置,你就能够明白了...”
说罢,司马昭便不再谈论有关于邓艾的事情,而是指了指脚边的一卷地图对司马攸说:
“先把那个拿给我。”
司马攸微微探身捡起了地图展开在司马昭的面前,他发现这虽然是整个大魏的地图,但是司马昭却单独在并州所驻扎的匈奴各部周边,标明了兵力配备。
敏感的司马攸立刻就意识到很有可能是匈奴方面出了问题,对于迫切希望彻底平息战乱的他来说,这是一个极不寻常的信号:
“公父,这...”
司马昭表情严肃的说道:
“就在我刚刚率领军队到达长安后不久,王浑就从太原发来密报,说驻扎在周边的匈奴各部有些不太安份,他们频繁以换防为由调动军队,我派羊祜配合王浑秘密调查,发现他们果真有图谋不轨的企图,我看他们是想要趁着我将中原地带的十万大军调动至长安,趁我处理钟会之乱的间隙想要搞出点动静来,所以才会秘密让羊祜和裴秀调集兵马暗中实施大范围包抄,西至离石、北起云中、东至乐平、南起上党,不让他们察觉到我们秘密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一旦他们有所异动就将他们包围聚歼。”
听完了司马昭的描述之后,司马攸点了点头:
“不过父亲您已经把全部主力都带到长安来了,周边的兵马应该...”
还未等他说完,司马攸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这句话完全是多余的:
“我明白了,您虽然对外宣称带了十万人,实际上您根本就没有带这么多的兵马,而之所以放出这样的假消息,就是为了对匈奴抛出诱饵...”
“不愧吾儿,聪明...”
见司马攸反应如此迅速,司马昭笑道:
“我曾经问过芙绸、张华以及文俶,他们虽然虽然都没有看过伏羲和盘古的真实面目,但是他们都曾经分别去过一个地方...”
话音刚落,司马昭伸出右手食指指向了“悬瓮山”之处方:
“所以我和山涛商量之后,认为伏羲和盘古隐藏在这里的可能性极大,再加上从他们的行事作风来看,我们内部也一定有他们的人,故而我将这个假消息故意泄露给这个内应知道,就是想要看看自己的两种猜测是否成立,现在看来,一切都没有超出我们的估算范围...”
司马攸听出司马昭已经对这个叛徒有了方向,便追问道:
“此人是谁?”
对此司马昭还不愿意透露他的姓名:
“暂时还不到揭晓的时候,等我料理完匈奴之事后再行定夺吧...”
从司马昭的表情来看,这个人的身份一定不寻常,这也加深了他内心的担忧。
结束了烦扰的公事之后,司马昭突然问起了有关于诸葛绫的事情:
“你来之前应该也见过你的生母了吧?”
在卷地图的过程之中,司马攸的表情显得有些凝重,他并没有用言语来回答他,而只是用点头来表示默认。
司马昭微微叹了口气后说道:
“当初我第一眼在禾荷乐坊见到夜筝的时候,我几乎就被她那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貌给骗过去了,伏羲和女娲在这方面的确很能够掌握我的心思,他们知道我永远忘不了你生母,所以女娲才会假冒她装作失忆潜入到我身边来。她也的确很厉害,我过了很久才发现她是假的,然而之所以我发现她而没有动她,只是想要看看她到底想要什么东西,直到我确信她想要拿你祖父的遗物,也就是我让你们兄弟二人默记的简牍,我才对她采取行动...”
“采取行动?”
司马炎不明白司马昭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司马昭便笑道:
“你难道没有在府中听到过有关于夜筝的奇怪传闻吗?”
短暂回想了一番后答道:
“如果要说有的话,那就是她多年未有身孕这件事了,可是这与您所谓的‘行动’有什么关系呢?”
司马昭道:
“因为我偷偷在她房中的香炉之内加上了一味药材,在为父和她...”
说到这里,司马昭突然止住了自己接下来要说话,转而用手中的简牍轻轻敲了敲司马攸的脑袋:
“你这个还没有成婚的雏鸟没事不要瞎打听,等你有了妻室自然就明白了。”
虽然司马攸的确不明白司马昭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当听到司马昭说要成婚的时候,司马攸想起了远在乐浪的心上人贾褒,于是他便打算趁这个机会对司马昭讲明这件事,并且择机将贾褒接过来。
“那个,爹爹,孩儿...”
正当他准备开口之际,司马炎急匆匆的在外面敲门:
“公父,有紧急邸报。”
司马攸即将到嘴边的话,因为司马炎的突然敲门而被打断,两人一同看向了门外,司马昭隔着门对外面的司马炎说道:
“有事进来说吧...”
得到允许的司马炎立刻推门而入,而时隔多日终于见面的兄弟二人,不知为何却都在躲闪彼此的视线,司马攸仅拱手向司马炎行礼,而司马炎也点头表示回礼,两人之间并没有言语上的交流。
司马炎将手中的邸报交给了司马昭:
“消息是来自三方面的,其一是跟随降君刘禅一同前往洛阳的老将廖化,于途径定军山下诸葛亮陵墓之时突然提出要去拜祭,然后跪在诸葛亮的墓前自杀身亡。”
听到这个消息,司马昭并不感到吃惊:
“他一生追随诸葛亮,如今自己已经彻底没有用武之地了,选择用这种方式来向孔明尽忠,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之后,司马炎又报告了第二件事:
“刚刚从并州传来急报,王浑大人说匈奴左贤王刘豹终于派人传来消息,声明他的部将呼延硕软禁,而呼延硕正打算趁着您领主力西征之际偷袭洛阳,刘豹恳请朝廷急速派出兵马制止,并营救他们父子。”
这个消息既在司马昭预料之外,又在他的预料之内:
“如果是呼延硕架空刘豹领兵谋反,那么一切倒是说得通了,不过刘豹怎么会两次被自己的部下给夺权?到底是谁浑水摸鱼呢?”
司马炎询问司马昭应该如此应对这件事:
“是否要派出援兵?”
司马昭沉思了一会儿后答道:
“现在看来这个刘豹要么是个驾驭不了属下的无能主君,要么…”
这时司马攸和司马炎都已经察觉到了司马昭想要说的话:
“要么他就是个深藏不漏的可怕角色…”
随即司马昭做出了决断,他对司马炎说道:
“这件事先不要惊动匈奴那一边,你去告诉王浑和羊祜,就说对于刘豹的求援不予理会,周边部署的兵马也继续维持监视的状态,我倒要看看,刘豹如何自己收拾这个局面…”
讲完了前面两件事后,司马炎在说第三件事的时候明显有些难以启齿,而司马昭和司马攸也从他的脸上看出了异样,于是司马攸问道:
“怎么了吗?第三件事…”
尽管心中不愿意,但是司马炎还是不得不说:
“第三件是四叔刚刚从洛阳传来的急报,邓艾将军留在洛阳的两个儿子被杀了…”
一听到邓艾仅剩的两个儿子也死于非命,司马昭和司马攸几乎同一时间露出了极为震惊的表情,司马昭立刻逼问道:
“我不记得自己下过这道命令,到底是谁!”
司马炎答道:
“四叔已经查明,是…是静儿姐姐伪造了您的书函,利用您不在洛阳的期间强令廷尉前往邓候府上抓走了他的两个儿子,并且未经审讯直接以意图谋反的名义处死于廷尉司,由于事出突然,从抓捕到处死仅仅不到一个时辰,大姑姑她情急之下去找四叔和叔祖父,可等到他们去廷尉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听完了司马炎的描述之后,司马昭气得暴跳如雷:
“廷尉是怎么办事的!难道仅凭一纸文书就可以草菅人命吗!如果是贾充和卫瓘必定会先向我请示,真是窝囊废!糊涂虫!这样的人怎么能够坐上廷尉这个位置!”
话音刚落,余怒未消的司马昭指着司马炎的脸说道:
“你即刻去传我的命令,把那个廷尉给我抓起来,邓艾的儿子怎么死的,就让他怎么去死!还有,静儿做事也太没有分寸了,居然敢把私怨如此无法无天的发泄,立刻把司马静也给我拘押起来,等我到达洛阳之后再行发落!”
司马炎面露悲伤的说道:
“公父,不必了,静儿姐姐已经于十日之前就在自己的府中服毒身亡了,当时钟会谋反的文书刚刚到达洛阳,廷尉带人去拿她,结果在卧室的床上找到了她的尸体…”
听到司马静已经畏罪自杀的消息,司马昭方才满是愤怒的脸色渐渐降温冷却了下来:
“还真是和她生母一样啊,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司马昭对司马炎说道:
“去告诉贾充和荀勖,马上班师返回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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