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上也是刚好来得及。
这也就是今年皇帝病了,听钦天监说不宜太过喧闹,便取消了骑马游街这一活动。
对于别人来说是少了一个出风头的机会,但这对沈墨来说简直是太好了,要不然他也没时间亲自回乡接爹娘儿子。
这天一清早沈墨吃过早饭拜别爹娘妻儿就去翰林院报道了。
说是翰林院编修,其实也就是个闲职,主要就是些朝廷日常性工作,比如从事诰敕起草、史书纂修、经筵侍讲,除了这些也就给他们安排一些琐事。
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好的。
沈墨因为有上辈子的经验,做起这些事来更是手到擒来。
这届的状元和榜眼都是互相认识的,包括庶吉士,都是世家子弟。世家之间基本上都是有交情的,有些甚至都是联姻关系,不管私下里如何,面上都是一副和和气气的模样。
唯独沈墨是贫寒学子,自然而然的就被孤立了。
不过沈墨也不在乎,可架不住有人上赶着为难他。
此人不是别人,刚好就是和探花擦肩而过的张远之。
张远之不知从何处得来的消息知道了原本探花应该是他的,结果却凭空杀出了一个姓沈的,他就落到二甲去了。
原本的一甲第三变成了二甲第一,就凭着一张脸?这让他心里怎么能服气,第一天上任就看沈墨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沈墨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此人,所以并不理会。
“有些人靠着那张脸愣是挤进了一甲,你们说可笑不可笑?一个大男人若是靠脸来吃饭,就跟青楼楚馆里卖笑的花魁有什么区别?”午休的时候,张远之故意当着沈墨的大声调笑道。
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说的是谁,纷纷微笑不接话。
别人不点名,沈墨自然不会上赶着把这帽子扣在自己头上,万一人家反咬一口说的不是你,岂不是你自己上赶着找骂?
所以他全当没听到一样。
张远之见沈墨无动于衷,心里更加窝火,可偏偏不能拿人家怎么样。
毕竟翰林院这种地方,哪怕他是世家子弟也不能由着性子放肆,万一被上峰记下了捅到皇上很前,他也落不到什么好。
状元廖世杰见沈墨如此沉得住气,走到他跟前道,“沈兄真是好脾气,被人指着鼻子骂居然也不生气。”
沈墨看了廖世杰一眼,沉稳道,“嗯?廖兄是说他在骂我?你确定?”
廖世杰笑容僵硬了一刻,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他若说是,岂不是摆明了要挑起两人的矛盾?若说不是,刚才又何必走到沈墨面前问这话。
“这……是我多话了,我也不大清楚。”廖世杰假笑道。妙书斋
“既然廖兄都不知道在骂谁,我为何要上赶着将骂人的话套在自己头上?”沈墨似乎是十分疑惑的看着廖世杰,随后恍然大悟,“话说廖兄容貌也十分出众,又是状元之才,莫不是有人嫉妒廖兄才华,所以在容貌做文章,故意含沙射影?”
廖世杰长的自然是不差的,容貌甚至不逊于沈墨,只不过两人是不同的好看。廖世杰身上的贵气更甚于沈墨,世家从小培养的子弟通身的气派更是不用说。
廖世杰脸上的假笑都快要维持不住了。
原本廖世杰觉得借张远之十个胆子也不敢骂他。可这会儿听这姓沈的一说,廖世杰心里不舒服了,张远之又没点名道姓,表面上排挤这个姓沈的,其实暗地里不服气的是他?
毕竟张远之此人一向在世家子弟中为人狭隘又目光短浅,与他交好的没什么人。
“廖兄也不必生气,才学不如别人还可以后天补齐,可容貌是爹娘生的,生下来怎么也就怎样了,毕竟有些人自己长的潦草,就嫉妒别人,可惜心里再怎么嫉妒也嫉妒不来。”沈墨依旧语气平淡道。
他若是连这点城府都没有,随便一个年轻人激的失了分寸,他就白活两辈子了。
“沈兄言之有理。”廖世杰回了个假笑就走开了。
“谁长的潦草了?姓沈的有本事你再说我一句试试!”张远之一拍桌子指着沈墨怒道。
廖世杰他是不敢惹,一个不知道从什么犄角旮旯里考上来的贫寒学子也敢得罪他?
“我可有点名道姓?”沈墨目光冷冷的看着张远之,丝毫不惧他。
“你敢说你说的不是我,姓沈的,别以为你踩了狗屎运中了探花就了不起,惹了我张家我让你在京城吃不了兜着走!”张远之冷笑一声放起了狠话,一个毫无根基的探花罢了,想要弄他还不容易。
“哦?真是好大的口气,沈某竟不知道这偌大的京城何时有张家做主了?”沈墨高声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何时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了?”
反应过来绕是张远之也惊出了一声冷汗,若是此话传到皇帝耳朵里,别说是他了,就连他整个张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如若不然,你又如何有这样的底气放话让沈某在京城这块地界上吃不了兜着走?我好歹是皇上钦点的探花,你张家想怎么就怎样?”沈墨提到皇上朝着皇宫拱了拱手以示恭敬,丝毫不怕别人听见他的言辞。
张远之闻言脸都绿了,压低声音放狠话,“好,好的很,姓沈的我记下你了!”
“你得罪张远之,就不怕他回去告诉他爹?张大人可是护短的很。”快下职的时候,榜眼孙绍走到沈墨跟前道。“也许我应该提醒你一句,张远之他爹是正三品的太仆寺卿。”
孙绍说完就走,似乎只是单纯的好心提醒沈墨一句。
孙绍此人沈墨上辈子并未在朝堂上碰到过,所以并不熟悉。
不过孙绍说的话他倒是暂时不怎么不担心,就算张大人护短也不会在此时为难他一个小小的七品翰林编修。
若是前脚张远之回去告状,后脚张大人就来收拾他一个七品芝麻官,那才叫人可笑至极。
又不是三岁小儿,吵架吵不赢还要叫爹娘老子来帮忙?
那可真是连带着整个张家都没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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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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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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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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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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