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遗憾的是,尽管我将去往的米花町2丁目-21是这位自称“冲矢昴”的青年借住的屋子,可载我去那里的却依然是安室透的白色RX-7。于是直到我站在那间洋房门前,我都没有再见到那个小女孩的身影,只听说她是隔壁邻居家的孩子。
狡猾的安室没有告诉我门铃在哪里,我只能和他两人在铁门外沉默地傻站了好一会儿。先我们一步回到工藤家的冲矢昴注意到我们开门的时候,安室将白天购入的衣物和刚才顺道买自街边商店的生活用品们悉数交给冲矢昴后,几乎没有多余的废话,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爱车内。
“晚上……没什么,我先走了。”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小声的话语消失在迅速关上的车窗后。车发动得很快,几乎没有给我回应一句的机会。当然我也不打算回应,明明生气的人是我,这一路上他却一点道歉的意思都没有。看来他并不知道,从我身边带走幸和美雪这件事对我来说有多失落。
“显而易见的失落呢。”冲矢昴的声音适时响起。
“是说我……?”我抬头望去。
他一愣,一如他那张脸给人的微笑印象,轻笑了声:“啊,抱歉,我说的是他。”
我见过安室透失落的样子,比如说他想到什么人,或者提到(女)朋友的时候。在幸和美雪身上我也经常看到那样的神情,那是失去重要之人或物时普通人的反应。可是这一次失去的人是我又不是他,他会失落难道是对我的愧疚吗?
“如果他那样叫‘失落’,那我就是‘生气’了。”
“原来如此,小姐是在生气啊。”他微微歪了下脑袋,似是在调侃我,“只是看上去没有你以为的这么生气呢。”
我当然有在生气,只是没有表现在脸上,电视剧里面无表情的男主角明明很受欢迎的说……嗯,这不是重点。重要的是眼前这个人让我想到当初认识安室透时他也是这样一张笑脸,拜托千万别再来一个骗子了。
“那他也没有你以为的那种失落。”我这才迟钝地防起了他,有点后悔之前在波洛应该多试探下这个人的。当时我只顾着反抗安室透的陷阱,忘了半途登场的角色更像是电视剧里的反派。
比如这种眯眯眼——“是吗?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像是容易消沉的人。”
“那就应该没有消沉。”我顺着他的话回应。但听到“消沉”这个词的时候,还是稍稍妥协了,“……最多有一点失落。”冷静下来想,一个巧舌如簧的骗子无法为自己的行为做任何辩护,如果不是他身体不舒服那就是心里有问题了。
好吧,我承认,他确实和平时不一样了,和几小时前的他相比,情绪如陷低谷。
“一点?”冲矢昴摇头轻笑起来,“看来他在小姐心里现在只能是‘一点’。”
虽然很想违心地说“是”,可是我清楚如今心里重要的那些回忆,让我感到美好的部分竟然有一半来自于他。
“那个……比一点多一点点。可能再多一些。”
“呵呵,原来是这样。我本以为事情不如自己所愿在闹别扭的人只有一个,没想到是两个啊。”
他突然的说辞让我迷惑了:“闹别扭?”是在说安室透还是我?可是他刚才不是还在说安室透消沉吗?我是在生气,都和“闹别扭”没关系才对。
他推开门,引领我走入屋内,边解释道:“那位安室君当然清楚自己一定是做了惹恼你的事才会招致如此,他有这么做的理由,自然也必须接受你表现出的反抗之意。他清楚这一点却又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厌恶,因此才消沉,而你的反应则让他失落。”
“……?”没听懂。
“简单点来说吧——他并不想这么做,却必须这么做,于是只能接受后果。他能体谅到你的心情,因此无法责怪你,便只能陷入为难自己的心境。他像是那种会钻牛角尖的人对吧?”
这确实像,他的鼻子和下巴看起来就很尖。“……所以他是在和自己闹别扭?”这么解释,我好像明白了,又还是没明白,“那我也是吗?”我不知不觉被他带起了好奇心。
“是啊。小姐不也是明知大家都有各自的理由这么做,自己没法真正生气却又希望他能妥协,强迫自己生气地闹别扭吗?”
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是……“你知道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吗?”这种好像看透一切的成熟态度,简直——
冲矢昴只是继续他面具般的笑容:“我可不知道呢。但我想一定是发生了合理却不合情的事,他的理性如此决定,而你的情感还无法接受。你清楚总有一天要面对这样不利的局面,只是现在最适合让你发泄情绪的对象是他罢了。”
简直比我以为是最聪明的人的安室透还要聪明——或者该说,他们是同一级别,只是这个人在旁观的位置,因此能更轻松和准确地向我传达这样的话语。如果说出口的人是安室透,我可能只觉得他又在对我诡辩企图洗白自己的欺骗行为。
我当然想过一旦调查指纹,和我相关的赤坂幸还有美雪一定会被调查得清清楚楚,而后受到警方的行动限制。尽管我曾天真地以为自己能控制住这件事,比如警方首先找到我来调取口供(说起来为什么绕过了我呢?),这样我的可疑身份至少可以让他们胡乱调查一阵子。然而现实远在我的预想之外,警方跳过了我和幸直接指向美雪,而“他”出现了,将幸和美雪用突袭的形式暴露在公众面前。现在,无论警方是怀疑或是保护她们,都只有将她们控制起来这一种方法。
这是合理的发展,并且是合理的处理方式。和“雨男”对两人的伤害相比,警方多少还值得信任——从电视剧里的状态来看。
然而,正如眼前的男人所言,这件事在情感上很难让我接受。真正的原因当然是安室透在没有告知我的情况下进行了这样的行动。但反过来说,若不是警方出现,也许“雨男”当时就会……
想到与我相撞的那个人的笑容,我不禁恶寒遍布全身,从后背到后脑勺都能感觉到如浸冷水的侵入感。
——美羽是“不正常”的。他对美雪、幸,也许还有我,都抱有一种病态的情感。只是他为什么会察觉到我在赤坂家,这一点目前还不清楚,最坏的情况是二若一已被那个“组织”控制并供出了我的去处。而美羽,正是组织派出的“杀手”。
我无法否认我离开“那里”的时间与“雨男”重现东京的时间是如此巧合,几近同时。可他在之前却并未对我下手,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吗?这么看来,幸和美雪在警方的保护下,而我在外独自面对美羽,这应该是最有利于调查的状态了。
安室透的谎言当然很过分,可是造成的结果却是这样歪打正着。我是该继续生气,还是感谢呢?人的感情真是很复杂的东西,我没有办法用理性很好地选择其中一项。或许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地反过来捉弄他一下也不错……
总之,之前的预感中了。今晚的我会经常想起他,不如说,现在就已经开始想了。
“别做出这样的表情。”成熟男人的声音再一次涌入我的脑中,“这不是谁的错。”
“冲矢昴……”我一时不知如何称呼他好。
他睁开了眼,我发现那眼底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温柔,让我无法提起任何戒备:“今晚就请好好休息吧,我想你应该会喜欢这个家的书房。”
明明是和我初次见面的人,却说出了好像十分了解我的安慰。我不需要好好休息,只要有打发时间的东西便足够。
4
果然和天气预报说的一样,第二天一早开始雨声便没停过,第一次亲历梅雨季的体验却和前阵子陆陆续续的春雨差不多,没什么新鲜感,只是稍稍变得闷热了,幸好有买一些轻便的新衣服。
——“等你用过餐后,跟我回一次米花城堡公寓大楼吧。”
一早敲响了工藤家大门的安室透,用近乎妥协的语气对我如此说道。
也许是出于对社会的正义感或是侦探的职业道德,他敏锐察觉到我、幸和雨男的联系后便积极接近我。从手段上来说这很恶劣,可是从目的性上来说,这是正确的行为。毕竟我和幸原本哪个都不愿意与警方合作的,若只是请求我们的配合,他们警方早就该让幸去搜查本部参与前线调查。
当初怀疑我是雨男时他有多么狡猾冷酷,在瞒过我带走美雪的时候他也便是同样的心态,可见他是会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也是让我产生抵触情绪的关键。昨天傍晚,凭借着柯南和冲矢昴恰好出场的时机,我顺利反抗了他,结果想了一晚,我依然确定了一件事:
能让整起调查继续推动下去的人,并不是不知幸和美雪存在的柯南或冲矢昴,也不是一味在考虑“复仇”又毫无办法的幸,更不是将“美羽”这一存在隐瞒的美雪。而我,一个不了解社会规则的世外来客,没有他在身边,我根本毫无头绪。
他在用正确的方法追查“雨男”,而我只是在这条路上被损害到微小幸福的人,甚至是妨碍到他的人……
我突然有了个想法:“……那个,是要我也跟警方走吗?”如果他想让我直接去警方的“内”,现在已经想通了的我完全能接受,更何况我还是亲眼见过“雨男”的人,对他们来说一定是天降证人吧。
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的安室失笑:“你在想什么啊……只是想带你去取东西而已。”
“哦……”这么说来,现在手头都是昨天买的新衣服,虽然很快就适应了,可这些女子力满点的衣服丝毫不方便行动,还是需要靠他的关系去取回那些宽松舒适的旧衣服。反正给我买衣服是为了做调查“雨男”的诱饵这种借口,现在早没有意义了。
“那只熊若不在你身边就没有意义了。”
——原来你的重点是说那个吗?!话说昨天发生那么多事害我都忘了熊熊!
“熊……!”
“是你喜欢的吧?”
“嗯,熊是无罪的。”
“意思就是说我有罪?”他轻轻地问着。
真是明知故问。
“哈哈,看来我又得赔礼了啊。”和直到刚才的安室透简直判若两人,他竟然那么快又恢复了少年般的灿烂笑容,“抱歉,昨天是我太强硬了。果然凡事不能操之过急呢。”
如此轻易就道歉的人,到底昨天是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呢?
“我只顾着让你处于我的保护之下,却忘了当时的情况,你重要的朋友正在遭受危险和非议,你不可能没有情绪。我想当然地认为你们之间只是如赤坂小姐所说的照顾关系,也想当然地认为你最重要的人是……”
他的话语又变得轻飘起来,但很快继续了下去:“总之,自以为是地想控制你的选择和想法,这本就是错误的做法,得到柯南的警告也只能认了啊。”
“柯南……?”
他犹豫了几秒,看来本没有说出口的打算,好一会儿才解释道:“昨晚,我本想立刻回店里做一份三明治送来,但在波洛门前又见到了那孩子。”
移开了一直都系在我脸上的视线,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
“柯南并不知道你和赤坂小姐她们的关系,只是针对我的粗暴做法谈了自己的看法。”
“小学生的看法?”
“那孩子可是比看上去的要成熟许多呢。他能够理解为案件进行必要的谎言以应对狡猾的对手,可却无法支持为了一己私欲枉顾他人意愿的行为。他觉得越是对重要的人,越要坚持原则,这是一种尊重。如果为了自我满足,譬如自尊或是占有欲而随意越过界限,之后得到的东西会变得异常空虚。‘不要企图从空虚中获得幸福。’——很不得了吧?这个国家有说出这样言论的学生。”
这孩子将来会是很了不起的人物吧,这“鸡汤”在我看来已经可以被收录进成功人士的杂志采访里了。回想起之前和柯南的几次聊天,他确实是个不似同龄人的小侦探,有点爱试探人,装腔作势,甚至没大没小的,恐怕未来也是个安室透等级的狡猾侦探。可另一方面,他却也像真正的小孩那样,拥有正直和单纯的真诚。
这么想来,安室透就是少了这样一份纯真,才让我总忍不住想吐槽吧。唉,成年人真是太肮脏了……
安室透却意外地很高兴的样子,完全不像是被小学生教训的成年人该有的恼羞成怒:“被那样说了后,我反而有了成年人的羞耻感。这都是因为我做了让人看不惯的事啊……”
可惜了,当时那个场面拍成电视剧可能很有趣,我应该在现场的,就当看励志鸡汤剧。
“结果……”他话锋一变,突兀地叹了口气,“没想到我比自己想的还要受打击。”
……嗯?这不是一个很标准的鸡汤故事吗?怎么还受打击了?我想到昨天冲矢昴的话,脱口而出:“是说失落,消沉,闹别扭,这样的?”
这下他的微笑又飞速回归了:“我想是这样吧。我也是得意太久了,一时得意忘形……以致于昨晚没能按照原定计划给你准备晚餐,现在甚至觉得当时的自己有点没用呢。”
见他如此,我心里原本就仅剩一点的倔强逐渐变小,消失了。我又一次被这个人的言语打动了。但我的理智也告诉我,在这件事上必须谨慎。我没有任何东西能作为被欺骗的代价了,然而我也应该没有被欺骗的价值了才对。
他继续这样取悦我,又能得到什么呢?这显然不符合奥卡姆剃刀原理——简单有效,以最小的成本达到最大效果——这个男人不像是会笨到花费大量时间金钱和精力来应付我,只为了可能存在的“雨男”情报。(不过我怎么会想到这种名词的?)
但如果是这样呢?就连刚才那番话也可能是为了与我和好,让我放松警惕的计谋,如果他决定冒险在我身上豪赌一把,认为我是破案的关键——而我无法回应他的期待,到时他又会怎么看待我?
——“越是对重要的人,越要坚持原则,这是一种尊重。”如果我没有资格得到这份尊重,他还会这样恪守自己的准则吗?
我没有可以应对这种结局的后路,我会变成警方与凶手交战的牺牲品。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音量逐渐变小,“我能……再相信你一次吗?”鼓足勇气说完这句话,我已经做好了会被欺骗蒙混过去的准备。
他的笑容却远去了,转而露出了复杂的茫然与纠结。那看上去仿佛比我的内心更忐忑不安,让我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时间悄然而逝着,我以为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便打算先让他从玄关走去客厅,却接着被他的眼神止住了脱口而出的邀请。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就算是推理也到不了那一步。”他说着我意料不到的话,“如果一定要我和你约定好以后的事……”
他的手抬起,替我撩开了半遮住左眼的几片刘海。轻柔的动作仿佛是布料从我脸颊划过,这么近的距离让我紧张起来,可是却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警惕与害怕。
我似乎还信赖着他。
“这一次,我想要你相信我。”
安室透慎重地向我陈述这一字一句。他终于又半眯了眼,笑了:
——“因为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莓。”
如果他又在向我说谎,那他以后就会是这世界上我最讨厌的家伙。可是即使如此,我也确定他绝不是坏人。我已经做好了信任他,却又要被他欺骗的准备。比如……
“……店员先生不住在这里,是要怎么一直在我身边?”这个承诺它本身就不可能实现啊,大侦探。
他收回了手,转而抵向了自己的额头,做出了非常标准的扶额姿势:“又是这种模式……”
看来我的吐槽又伤到他了,真是个麻烦的家伙。“那个,因为有人在身边的事不是经常有,我不确定‘一直’是什么样的。”我不得不解释自己的关注点,并不是有意在与他作对。
他倒是很快就振作起来,爽朗的笑容即使在这个雨天也遮掩不了:“那就请你去我那里住吧,不需要在这里没有意义地整理资料。”
虽然好像和他一起行动比较方便,可他这种说法就又不对了:“不是没有意义,这里的书和资料有很多,而且很有趣,我可以看好久的时间!”
他挑了挑一侧的眉弓:“所以你昨晚就一直在看书?”
不愧是侦探,猜对了。我点点头。
“看书在哪里看并没有区别吧?我想你可以向这里的主人借走这些书,或者干脆去书店买。”
“但是遇到看不明白的地方我需要问别人。”
“……你昨晚问了?”他的声调陡然一低。
“嗯,得到了很详细的解答还有相关的书目录推荐,如果在别处肯定没有那么容易。”
“也就是说,”他的眉头迅速皱起,“两人昨晚一直在书房?”
“两人?”我赶紧摇头,“不是。”
“之后他去休息了?”他稍微松懈了表情。
“不是,不是两人。”即使聪明如安室透,恐怕也没料到吧。“那个,是三人。偶尔还有四人。”
我等着对方的反应,然而身后却有别人的声音抢先了一步。
“哈哈哈哈……真的,真的像小新说的一样呢!好有趣呢!”
充满了活泼欢快的话语是来自一位高中生的母亲,一般电视剧里可见不到这样时髦的设定,不过嘛——
我转过头,那位母亲和她的丈夫正在走廊中间等着我们过去,可见是旁观了好一会儿的戏。
“很抱歉,原本是不想打扰你们的,但是内人……”丈夫苦恼地表露着歉意,而妻子却像是个永远不会老的少女那般亮着嗓子反驳:“谁叫他们要在人家家门口卿卿我我啦!要是晚一步没法制止才更麻烦好吗?不过,幸好小莓是那么可爱,没有变成让人家为难的状况呢~”
“有希子……”一家之主——工藤优作只能摇头叹息,向我们表现出一位著名小说家的气度来,“抱歉,说晚了。我们又再见面了,欢迎你,优秀的年轻人。不过今天没有带什么危险的东西吧?”
我听到安室松了口气:“我也是不得已又来打扰了,家主先生。没想到两位大名人还留在国内,请恕我失礼没有及时打招呼。”刚才和我独处的安室透似乎已经消失,如今他的口吻完全变了,像是面对警方时那样沉稳干练,又好像有几分对抗成熟的年少轻狂,“我想贵夫人已经准备好了咖啡吧?”Μ.miaoshuzhai.net
“答对啦!这一次不是红茶了呢~”工藤有希子轻拍着手一笑,“是黑咖啡,只属于成年人的味道哦!(心)”说着做了个比心的姿势。
——通常只有在电视上才能见到这位名演员的杀必死,现在很简单就届到了。
在世界范围内都十分著名的推理小说家,剧作家,工藤优作。
他的妻子是日本学院奖与奥斯卡的多次获得者,女演员工藤有希子。
就算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会寄住在这样的名人夫妇家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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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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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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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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