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等两人终于卸了惯性停下时,脑子还晕乎乎的,眼冒金星。
回过神来,顾小舟才发现不知何时,两人已经合抱在一起,云朵朵趴在他身上,而他的手还箍在她腰间,掌下触感细腻温软。
顾小舟看不清她的脸,昏暗中,他清晰地感觉到女孩儿一头亚麻色长发垂了下来,发丝蹭过他的脖颈,带来一阵麻痒。
云朵朵也渐渐清醒,方才,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都来不及叫出声,人就一路从上面滚了下来。妙书斋
中途,顾小舟抱住了她,还用一只手垫在她后脑勺处。
两人足足对视了几秒,云朵朵一双葡萄大眼里渐渐蒙上一层水雾,安静地凝视着他,似乎想说什么。
顾小舟呼吸乱了一拍。
渐渐,四下弥漫起飘忽不定的迷雾,空气静的出奇,他仿佛都能听见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
“顾小舟,你的睫毛好长哦。”
他依旧抱着她,耳畔传来她软糯的嗓音,没了平时的活力四射。
顾小舟大脑乱哄哄的,正局促着,不知应该作出什么反应,就又听见她继续喃喃道:
“当你闭上眼,你的睫毛会投下一片阴影,掩盖住瞳孔的光亮,每当这时,我都有些失落,又悄悄松了口气。”
她说的话给人一种棉花糖般的感觉,听上去软软的,并不实心,还略有些虚,却带着一股令人无法忽视的甜。
盯着她羞红的小脸,顾小舟喉头滚了滚,哑声问:
“为什么?”
话音刚落,他都被自己沙哑的音色吓了一跳,视线落在女孩儿粉嘟嘟的唇上,只觉像极了两瓣樱花。
头一次,他如此期待,期待能听见她说出那个他已经隐隐猜到的答案。
那种感觉,他懂。
失落,是因为看不见对方眼中自己的倒影。
松了口气,是因为再看下去,怕会控制不住迷失在对方的目光里。
参天的树木遮住了大部分夜空,稀疏的月光透过枝叶洒进来,为云朵朵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光,粉白剔透。
女孩儿一张小脸皱巴巴,神色生动,她似乎在思忖着如何表达,又仿佛自我挣扎着,担心说出的话被拒绝。
黑暗中,他温柔地看向她,露出鼓励的眼神,低声引导着:
“为什么会松了口气?”
像是过了几分钟,又像是过了很久,那两片粉润的唇才终于轻轻开启:
“因为……”
顾小舟下意识屏住呼吸,嘴角已经控制不住的上扬。
下一秒,就见云朵朵抬起眼皮,晶亮的眼珠染上一抹促狭,粗声粗气道:
“因为终于不用再看见你的眼屎啦!嗷吼吼吼…哇哈哈哈…刚才,你不会真信了吧?”
顾小舟:“……”
云朵朵笑得肚子疼,她撑着他站起来,背对着他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忽略掉心底那丝失落,一扭头,就见顾小舟还呆愣愣躺在地上。
然后,顾小舟眼珠动了动,僵硬地转向她,下一秒,那双眼蹭的窜起两束火苗。
他猛的一个打挺弹了起来,咬牙切齿:
“云朵朵,你完了。”
说完,他扑了过来,一脸的狰狞。
渐渐,原本阴森恐怖的气氛被打破,传来女孩儿咯咯咯的大笑声。
*
东南方向。
如果说上一组的探险难度在于崎岖的地势,那么这边两人却完全没有这种担忧,但诡异的氛围却更为明显。
狭窄的老参道弯弯曲曲,石阶一级一级,从光亮一直蔓延到黑暗。
徐芷菡与傅乾柏两人已经攀爬了半个多小时,却还是看不到尽头。
石阶两侧是茂密的大树,深秋,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曳,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慢的沙沙声。如同移动着的树海。
两人一人拿一只手机,后置手电筒的光照着前方的路,徐芷菡浑身紧绷,亦步亦趋跟在傅乾柏身后,太害怕了,她的手不自觉拉上了他的袖子。
傅乾柏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黑暗中,他不再掩饰自己的心思,见她一脸紧张,他忍不住轻笑出声,提议道:
“这边还挺吓人的,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徐芷菡一怔,想着有个人讲点愉快的事确实能活跃氛围,于是点点头。
于是,空气里响起傅乾柏的嗓音。
“一天晚上,父亲忽然发现五岁的儿子把故事书搭在了脸上,父亲好奇,上前询问发生了什么,儿子小声说,爸爸你去看看床底下是不是有鬼,我好害怕…
父亲瞄见儿子手里的故事书,知道儿子正看到一段儿鬼故事,就安慰说,书上的故事都是假的,世界上哪有鬼…”
男人声音低低沉沉的,徐芷菡听着听着,一颗心忐忑的心渐渐安定下来,不由笑道:
“是啊,我小时候也这样,常常不敢一个人睡,然后呢?”
“然后,儿子不依不饶,父亲无奈,只得下床掀开了床单,然后就发现儿子居然已经蜷缩到了床底下…”
月亮被滚滚云层遮蔽,只透出一点模糊的轮廓。
傅乾柏停下脚步,定定看着徐芷菡,琥珀色的眸子带着认真,声音忽然变的森幽幽:
“床下,儿子抽噎着小声说:爸爸,床上好像有鬼。”
“啊——”
徐芷菡惊呼一声,一下躲进了男人打开的臂弯里。
“好了好了,不怕啊。”
女人鬓间带着一阵清冷的木质馨香,傅乾柏环抱住她的后背,一下一下拍打着,鼻子忍不住凑在她耳边轻轻一嗅,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过了一会儿,徐芷菡终于反应过来,想从他怀里退出,但好不容易美人入怀,傅乾柏哪里肯?他大掌圈着她的腰,渐渐收紧,嘴唇似有若无地触碰着徐芷菡的耳廓,轻笑道:
“生气了?”
他声音里带着风流,听的徐芷菡头皮发麻,她通红着小脸,象征性挥着粉拳打他,一下又一下,不疼不痒的。
然而就在此时,两人头顶忽然飘过一阵青色的鬼火,徐芷菡又被吓得叫了一声,重新扑进了男人怀里。
傅乾柏吞了吞口水,心里也被吓了一跳,但他还是强撑着霸总的尊严,假装淡定地安慰着:
“是节目组安排的摄影机,不怕不怕,乖啊。”
*
同样的一片林子里,楚颂四人组也在探索。
尽管深山老林遮天翳日,但由于他们人多,并不觉着阴森可怖,陇田还拿出了摄像机开始拍照,一边拍一边感叹:
“这道具还挺用心的,和密室逃脱里的差不多啊。”
见树下有个披着白色床单的假人,陇井眼珠一转,状似大着胆子上去拨了拨。
被单掀开的一瞬间,她不屑地掀了下嘴角,下一秒,却忽然发出一声娇呼,缩着脑袋逃到了楚颂的身后。
她一只小手拉着楚颂毛衣的下摆,一只搭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他瞬间的紧绷,陇井微微避开,声音却更加可怜:
“好可怕呀,前面会不会更吓人呀?”
肩膀上被人触碰,楚颂不适地蹙眉,然而他正蹲在一座石碑前找线索,闪避的动作就比平时慢了一拍,幅度也不明显。
这幕看在苏落眼里,心里开始冒酸水,她假装不在意地挪开视线。
漆黑的夜里,只有他们这处有光亮,四周是滚动的风声,漫天遍野,有种站在世界中心的逼仄感。
几人向前走着,途中怪石嶙峋,陇井总能找到各种方式摔向楚颂,而不等对方反应,她又马上退了出来,不会让对方反感。
因此,楚颂也没注意,毕竟山路崎岖确实不平坦。
好一会儿,没听见苏落说话,楚颂抬头去寻,就见她低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似乎情绪不高。
他主动靠过去,将花了十多分钟才弄好的登山杖递了过去,然而,苏落只是看了一眼后,没有接,自顾自的向前走去。
楚颂眉头一扬,追了上去,他也不靠近,就被那么跟着她,始终与她保持半米远的距离。
月黑风高。数不清笔直的大树映在夜空,留下漆黑的剪影。
良久,她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左边树上一处,闷闷开口:
“我想要那朵花。”
她声音娇娇的,存着点儿私心难为他,又不动声色地给他递台阶。
楚颂顺着她的指尖看过去,光秃秃的树枝上,居然开着一朵红艳艳的花,热烈而夺目。
像极了爱情。
树干并不算高,爬上去对于他来说并不吃力,他含笑看她一眼,抬头揉了揉小女人的茸茸的发顶,就要向那边走去。
然而就在此时,右边传来了陇井的惊呼声。
楚颂一回头,就看见陇井手里捧着一只小鸟,显然受伤了,应该是从树上的巢穴中跌落下来。
然而从苏落的视角看过去,只能看见陇井蹲在那儿,似乎第N次崴脚,见状,苏落眸光一寒,心里蹭的窜上来一股火。
见楚颂要过去,苏落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语气硬邦邦:
“你干嘛去?”
“我过去看一眼。”
“不许去。”
“我马上就回来。”
“我说了,我要那朵花,现在,马上。”
楚颂不语,他看着她,目光笔直而沉默。
苏落强撑着与他对视,目光倔强,不想败了气势,但其实,话一脱口她就后悔了。
她要的并不是那朵花,而是他偏爱的态度,让她再次确定,不管有什么诱惑,他都会选择她。
两人无声地对峙了几秒,楚颂蹙眉,眼里滑过一丝不解和失望,然后转身向右边走去。
盯着他冷硬的背影,苏落眼眶一热,一路上因为陇井而产生的憋屈,伴随着浓烈的委屈,一股脑爆发了出来。
恰好正在此时,陇田拿着相机走过来,柔声询问道:
“我想去那边看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问这话时,陇田其实没抱太大希望,毕竟一路上,苏落的目光总是围着楚颂打转。
然而,却不料,苏落忽然抬起手背蹭了眼睛,速度很快,他没来得及看清,她已经垂下了手臂,回应道:
“那走吧。”
见他不动,苏落疑惑地看过来,语气有点儿不耐烦:
“去哪里拍?”
于是,等楚颂帮忙将小鸟放回树上后,一回头,只来得及捕捉到苏落与陇田两人并肩远去的背影。
这边,陇田正在拍照,苏落就在四周转悠,她每走几步,就抬手拍了下大树干,一颗又一颗拍着,心里却并没有多么踏实,反而隐隐心虚。
她不该对他胡乱发脾气的。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主动道歉时,掌心里忽然传来一阵冰凉滑腻的触感,她本能地缩回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秒,手背上一痛,苏落惊呼一声,然后瘫软下去,被闻声赶来的陇田一把扶住。
“你没事吧?”
地上的落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等陇田举着手电照过去,已经什么也没剩下,而苏落手背上出现明晃晃两个牙齿印。
她被蛇咬了。
陇田也经常去山里采风,有些野外生存经验,见伤口红里透着黑,于是就这么低下头,猛地吸了口女孩儿手背上的伤口,直到新冒出的血恢复了红色,他才停了下来。
于是,等楚颂过来时,就撞见这一幕。
大树下,苏落青丝微乱,她靠在树干上,对于靠近的陇田没有任何排斥,而那个男人,居然亲着她的手,还一下下吸吮。
楚颂脸色骤然阴沉下来,见她看过来,明显已经对上了他的目光,却还是一动不动,静静靠在那儿和别人亲近,楚颂心里一堵,转身,大步往反方向走去。
残余的毒素或多或少影响了苏落,她只觉头脑发胀,隐约中,她好像见到了楚颂,也不确定那是不是他。
她刚想开口叫他,他居然转身走了,苏落心里一急,就踉跄着站了起来。
等陇田用矿泉水漱完口,就发现苏落正对着虚空追赶,已经跑出去很远,他在身后喊了声,也不见她回应,还是不放心地跟了过去。
山里的云雾升起来了,遮盖住山腰和山脚,四周白茫茫的,却安静的诡异。
楚颂在前面走着,心里憋着火,尽管已经听见了苏落在后面叫自己,却依旧没停下脚步。
苏落好不容易追上来,只觉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她从后面抱了上去,却没想到被一下推开,她身体一软,就这么摔在了地上,
闻声,楚颂回头,然后猛地蹲下身抱起她,苏落脸色惨败,已经昏了过去。
楚颂拍了拍她的脸颊,没有反应,心里正着急,追上来的陇田也吓了一跳,连忙用水为她冲洗伤口。
楚颂这才发现她手背已高高的肿起,一时间心疼的要命。
等苏落幽幽转醒,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营地帐篷里,手上抱着厚厚的纱布。
视线下移,就发现他正坐在小马扎上,一眨不眨看着她,他眼底带着青黑,一看便知一宿没睡。
见她醒来,楚颂紧绷着的那根弦松了下来,他伸手摸了摸女人额间的碎发,语气格外轻柔:
“怎么次次都不让我省心?”
苏落不争气地眼眶一红,赌气地别过眼去,然后就是一怔。
床头,躺着那朵红艳的凤凰花,艳丽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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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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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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