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老妈子打探了一下顾相宜,瞧着她的模样,像是过来捞人的。
老妈子不禁用眸光打量着顾相宜,似是示意着什么,顾相宜会意,反手便掏出一锭银子,老妈子接过银子后,便直言道:“说来也是怪了,那屋的客人是来休息的。他不吃不喝,也不约咱们这儿的姑娘,在外面忙活完了,就回屋里休息,我寻思这还不抵去客栈呢!可他偏在这里赖着,还有人给他结账,也只得由着他占间屋子。娘子若是认识他,将他带走也是好的。”
顾相宜点了点头。
此人实在是过于诡异了,诡异到顾相宜都萌生了一种熟悉感。
她遂来到房屋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咚、咚、咚!”
池映寒:“!!!!”
他自是认得顾相宜敲门的手法,门外这人,定是顾相宜!
他该怎么办?
究竟要不要开门?
要不,他干脆破窗而逃?
然,慌乱之余,池映寒突然冷静了下来。
他险些忘了自己不是池映寒这个事实了。
顾相宜要找的那个人已经死了,他现在是另外一个不相干的人。
那他又何必慌乱呢?
想到这里,池映寒便突然冷静下来。
他想,他应该以另外一种身份来到顾相宜身边。
毕竟,他也有想要了解的事,比如顾相宜有孕这件事。
池映寒听着外面的敲门声,不疾不徐的从床上下来,这会儿正值清晨,他的头发十分散乱,衣着也未仔细打理,完全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但他还是故作镇定的上前给顾相宜开了门。
顾相宜本是做好了他避而不见的准备的,不成想他竟然主动开门了。
在开门的刹那,反倒是顾相宜有几分错愕。
池映寒虽是极力压抑着心里的紧张,但朝思暮想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眼皮底下,若说心里一丝波澜都没有,却也是做不到的。妙书斋
池映寒只得佯装镇定,问道:“娘子清晨来此,所为何事?”
顾相宜端详着他的皮相,瞧着他那从容不迫的模样,心里虽有几分质疑,可又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那份知觉。
她遂朝着池映寒稍稍行了个礼道:“打扰公子休息了。”
池映寒见她有了身子还要行礼,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扶起她,但手伸出去后,又意识到不太妥当,遂又收了回来,只是嘱咐着顾相宜道:“既然身子不方便,便不必多礼了。”
顾相宜笑着道谢:“公子客气了。”
以池映寒现在的身份,是受不起“公子”这个称呼的,这个称呼也让他感到有些别扭。
他遂同顾相宜道:“是娘子客气了,我这么个粗人,就莫要喊什么‘公子’了,直接叫名字就行。”
顾相宜默然。
她自是不知道这段时间池映寒受了太多的打击,心绪很不稳定,即便是稍微稳定些了,也对自己失了信心。
她只记得以前的池映寒断然不会承认自己是粗人的,谁若是这么说他,他当场就会怼回去。
所以她才说在见到这个名叫三儿的人后,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况且在见到顾相宜后,池映寒自是不会用原本的声音同她谈话的,在谏院的时候,他学过十几种声调,足以应付眼下的场面。
只是,他不太理解,她为何要来这种地方?
“娘子,按说你们妇人来青楼这种地方,不太妥当吧?”
顾相宜笑道:“对于未出阁的姑娘和已婚的妇人而言,来这种地方当然有违礼数,但我一个寡妇,来此地能有什么说道?难不成还能有人说我是来这里找男人的?”
这话说起来苦涩,顾相宜已然当成自嘲的话来说了,但在池映寒听来,却是锥心刺骨。
倘若他真的死了,那她现在的日子便是苦不堪言的。
“那……娘子来此究竟所为何事?”
“我能进屋同你谈吗?”
“这合乎规矩吗……”
“我都到这儿了,还怕什么规矩不规矩的?”
确切的说,整个庆国都濒临灭亡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若说害怕,她只怕一件事——
她怕他就此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此再无踪影。
顾相宜遂进了屋室,关上了门。
池映寒不知道平日里最重礼节的小祖宗怎么好似变了个人?
她真的不在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却也是在她进来的那一刻,他才看清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
而他却再一次缺席了。
每当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都无法陪在她身边。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在这里就劝她立刻改嫁,不要再等他了。
可每当这想法涌出来的时候,他又感到心如刀绞,更别说是将这想法说出来。
由于池映寒将这些情绪藏得很深,顾相宜并未察觉到异样,只听池映寒支支吾吾的道:“那个……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坐会儿的。这儿有床铺,还有椅子……”
“多谢。”
顾相宜是不会坐旁人的床的,遂打量了一眼椅子,池映寒咬了咬唇,补充了一句:“你要是嫌脏的话,我便将椅子清洗一番。”
顾相宜转过头来,纳闷的道:“你怎么就判定我会嫌弃椅子脏?”
“这毕竟是青楼的椅子嘛……”
实则,池映寒是知道她有洁癖的,所以才害怕她会嫌弃这里的卫生条件。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顾相宜并未嫌弃这里的环境,并缓缓坐在了椅子上。
下一刻,便听顾相宜道:“说实话,我来这里是想打探个事儿。”
“娘子请说!”
“是这么回事,公子现在驯养的那只貂,是我们池府豢养的。听闻这貂中途落到梅公子手里,又经公子一番驯化,已然从了你们二人了。我只是有些不解——公子是如何做到的?”
池映寒:“……”
这个问题,还真是有点不好解答……
莫要告诉他,昨夜她将一枝梅带走后,也是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若是如此,一枝梅八成会被问得生生憋死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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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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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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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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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爱阅小说app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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